第172章
謝慧齊當下想也不想就蹲□,問她家的小祖宗,“你作甚了?”
她還不敢把話問得重了,口氣重了,小二郎能當那是她不愛他,發起脾氣來,怕是比小時候還要難哄。愛玩愛看就來 xs520。
說著扯出了小二郎的耳朵凶神惡煞,“你作甚了?”
說著朝大郎看去,眼睛裏都有了委屈,“你都不幫阿姐帶著阿弟?”
還跟他一起胡鬧?
大郎抿了抿嘴,一下就把手攔在了就要出口的二郎嘴前,“我們合手打姐夫,下手挺重的。”
他沒敢說二郎還踢了姐夫褲襠。
大郎也是知道這事若是被他們阿姐知道了,二郎一頓暴打逃不了,就是他,他阿姐也不一定放過他。
“合手打姐夫?”謝慧齊一聽,手也捏上了大郎的耳朵狠狠地揪著,“今日你們敢合手打姐夫,明日是不是就要聯手打你們阿姐我了?”
“唔,唔唔唔……”二郎此時在他兄長的手下說著一長串話。
可謝慧齊這時候也不打算聽了,她回頭就朝丫鬟們道,“退下去。”
一等下人們退走,她提起裙子,每個人都重重地踹了好幾腳。
踹罷,強行拉了齊君昀下來,拉著他的手不放,喘著氣與他道,“別把他們給打壞了,回頭還得浪費府裏的藥材。”
大郎二郎聽到前麵一句話,眼睛還往她身上溜,一聽到後麵那句,眼睛溜到一半定了格,兩兄弟頓時都忘了起了。
二郎這時候更是趴地不起,捶打著地麵就嚎,“我說了,不要把她嫁出去,你看你看……”
嫁出去了就是別人家的了,就不可能是他們的了,心裏隻會向著夫家,從此之後再不會有他們了。
二郎捶著地腳還亂彈……
謝慧齊看得滿腦門子官司,心髒差點停擺,指著二郎跟她齊家哥哥顫抖著聲問,“國師是不是眼睛有點問題?”
怎麽找了這麽個活寶當關門弟子?
齊君昀這時候已經完全被她撫平了心底那股狠厲,聽到這話,嘴角微翹,冷冷地笑了一聲淡道,“也是,盡是好的不學壞的全學會了,看來我得跟國師好好談談。”
二郎一聽他姐夫要跟他師傅好好談談,頓時就僵在了地上。
大郎這時候已經悄悄地靠近他阿姐,不過在他欲要把手抓到她袖角時,被他阿姐眼也不轉地狠狠抽了一巴掌……
抽完,謝慧齊頭也不回地冷冷道,“沒想好這事怎麽給你交待,就別來見我了,我都快被你們氣死了。”
說著拉著齊君昀就走。
走到一半,齊君昀聽到她湊過來小聲地問他還生不生氣,他忍了忍,還是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再看她時,眼裏也有了明顯的笑意。
謝慧齊也是因此鬆了一口氣。
弟弟們這次也太混帳了。
他這時候本來心情就不穩定,他們不順著他些也就罷了,還挑畔他,這時候如若她處理都不好,都影響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不過,謝慧齊也知道這可能也是因她而起,弟弟們最終還是為的她,越在意,越衝動,她是不怪他們的,但這等事,還是得好好給他們個教訓。
要知道有一就有二,有恃無恐的人若是不懂得收斂,最終隻會走到不可收拾的那天。
而那天是她不想看到的。
齊君昀回去後,叫了藥堂的大夫過來給小夫人把了脈,跟藥堂的大夫說了半會話,把小夫人的食補方子都定了下來,又叫了廚房的管事和管事婆子過來,抄了份方子給他們。
謝慧齊把完脈就去青陽院給婆婆和二嬸喂藥去了,過了許久才回來,站在門外聽著他吩咐管事和管事婆子的話,情不自禁地咬著嘴笑了。
到底,他還是很在意她的,之前已經讓大夫給定了方子,這次再叫來,已夠鄭重其事的了。
弟弟們終歸沒有跟他們一起生活,隻看到了表麵,到底是不知道他們的相處方式。
大郎二郎當晚就過來給姐夫一人送上了一封千字的保證書,還給他們姐夫下了跪,齊君昀也沒為難他們,隻是笑笑就饒就過了他們。
但他發笑的方法還是讓大郎二郎頭皮一麻,知道這事肯定沒完。
不過謝家的兩個兒郎住了進來,也就頭天發生了打架事件,下麵他們確也精心照顧起了齊項氏齊容氏起來,早晚請安,一到吃藥的點就會陪著她們,而齊國公府現在小長公子也已經是會走路,會說話了,一等婆婆跟二嬸好了點,謝慧齊把小長公子交給了她們帶,兩位老夫人生活一有了重心,也是好得很快。
沒兩個月,她們也振作了起來。
齊項氏也跟媳婦說起了給大郎他們立府之事。
謝慧齊也是趁弟弟們在,讓他們選好他們要住進去地方,再給他們姐夫打借條。
大郎二郎欣然選了地方,給姐夫打了借條。
他們選的謝府太大,是先前掃清的罪臣之家,是朝廷們勳貴集中住的地方,皇帝賞的那時百兩黃金也不夠他們買下那幢占地甚大的房子的。
謝慧齊也叫來了娘家的家人,把大郎二郎的產業正式交到了他們手上。
大郎二郎一看,他們已經有良田五百畝,京中的鋪子都有近十個後也是驚了。
“以後,就要靠你們自己打點了,阿姐把這些交給你們後,就再也不管了……”謝慧齊把經營給弟弟們的產業都交給他們後也是鬆了口氣。
到底,她還是拿著從河西帶來的那些銀子給他們掙了點家底出來,弟弟們立了府也不算一無所有,
阿父阿娘就是泉下有知,也應放心了。
“可……”
二郎的話,在他們阿姐的搖頭下止了。
“這是當初咱們從河西帶進京裏的銀子掙的,”謝慧齊以非常肯定的口氣跟他們道,“那是咱們家的銀子,現在這些也就是你們的。”
“阿姐,我知道了。”大郎卻什麽也沒說就應了下來,把地契帳冊收好,放到了盒子裏。
他們會立起來的,他當初想成為她的依靠,他說到做到。
就是她不用靠他,隻能靠姐夫,那他也會把該給的都給外甥們。
路還長著。
國公府的龍鳳胎的百日如同他們的兄長一樣沒有辦成。
這對龍鳳胎的姐姐叫齊奚,弟弟叫齊望,小名一個叫小金珠,另一個叫小饅頭。
有大哥跟小弟一個肉包天一個饅頭在例,謝慧齊欣然看到女兒的鶴立雞群,與眾不同。
國公爺閑賦在家,每天除了讀書練武的時間,剩下的時間也甚多,幫忙帶起了孩子,但一直帶起了孩子,國公爺皺眉的次數比他前二十多年加起來的次數還要多。
孩兒太會哭鬧了。
這一年過得甚快,皇帝召了餘小英進宮當禦醫後精神甚好,比太子都好,太子中間還小病過一次,可皇帝一連一年連風寒都沒著一次。
定始二十一年,皇帝下了旨,右相羅則同升為左相,統管六部,而右相之位由皇帝的人,也就是三元大將軍的女婿,前禮部尚書聞書達擔任。
齊國公府的國公爺在朝的勢力,再次又被壓縮了下來。
國公府的門生在朝也都收緊了尾巴做人,任何事都不再冒尖,不求有功,但求無罪。
他們一不激進,二不做事,隻和稀泥巴,這朝廷看著是風平浪靜了許多,但許多事也擱淺了下來,原本一年能解決的事,估計就是到皇帝老死也是完不成了。
皇帝也是看出了端倪,但同時,他也不能發作。
國公府在朝的門生甚多,而且,這些人一個蘿卜一個坑,這些坑裏,也就他們能坐得下,他一個一個貶了,再替換上去,那些替換上來的人就是削尖了腦袋也不可能比他們要強。
可能反倒因為手生,朝廷到時候還要亂套好一陣。
再則,皇帝這時候也是再明白不過自己的心思了,這時候這些人不作為,反倒是保住了他們的命,他們若是作為,他可能還真是會卸磨殺驢。
他不可能任由國公府的勢力在朝廷穩如磐石。
皇帝打壓他,齊君昀也不在意,依舊在國公府過著深居簡出帶娃的日子,即便是跟太子也沒有什麽來往,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朝宮裏送點禮,連句話也不遞。
定始二十一年過得甚快,很快就到了定始二十二年。
這一年,是齊君昀守孝的第三年。
朝廷這時候出了大事,皇帝的以前最寵愛的三皇子在皇帝的膳食裏被投了毒,此其一,再一個,大忻最靠西的國家姬英國大兵來犯,此國長兵西下,不到一個月,在大忻大軍趕到之前,就搶了大忻靠西的涼西州,共八縣的地方,此姬英國強兵所到之處,鮮血橫流,戰事再上報之時,涼西州十百百姓,一個不留,驛丁所送上的信中,到達涼西州邊上的三元大將軍泣血寫道,此魔鬼兵所到之處,無一生還者,即使是婦孺老少也一個不留,甚者,一旦發現三歲小孩,就會被這些人煮之食之。
大忻文武在聽過三元大將軍這封信後,無一不背後發涼,有那善感者,甚至偷偷抹起了淚。
皇帝當天臉色發白,連說話的聲音也比平時弱了,他一個一個地問著他的臣子們有何良策,而眾說紛紜,激動的朝臣們每個都表示出了激慨與憤怒,無一不說殺過去。
皇帝當朝就下令,十萬西北軍在接到聖旨後即日不分日夜趕往涼西,而這時候,朝臣也紛紛表示可以讓皇子出征,以鼓士氣。
皇帝把眼睛放到太子身上。
太子當下就王袍一掀,跪下地朗聲請征。
當日還未朝畢,齊君昀就在府裏聽到了消息。
當時他正在練武場,背著手拿著皮鞭站在場邊看著國公府的小長公子在一本正經地練武,聽到消息後,他僅點了點頭,就讓下人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投雷的同學太多了,讓我知道有非常多的人在關愛我,太感謝了。
另外我覺得我前麵說的話太讓大夥同情我了,雖然我確實有時候非常憂慮一些事情,但我覺得我麵對的問題其實挺正常的,跟同學們在生活中遇到的各種需要去解決的事情一樣,我也會好好度過去的,我心態其實很ok,雖然也有脆弱的時候,但我很快就能振作起來,想辦法去解決。
人生有苦,但也有很多的喜。
真的很感謝大家在我身上用了你們的善良來祝福我,我已經收到了,謝謝你們,我也會用同樣的真心,祝福各位就算陌生不認識的你們的。
再次,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