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破和金逸兩人頓時懵了,一時怔在那裏,表情怪異之極。

葉秋也嚇傻了,這兩個老頭子,剛才打架那修為可很是沒得說,雖然葉秋還沒有修煉到那種層次吧,但看看,那隨便就能夠撕裂虛空的手掌,那在空中隨意扭曲的身子,乖乖不得了,那絕對能夠碾壓自己跟捏死螞蟻一般的超級存在啊。

“啊哈,兩位前輩,可真是豐神俊朗,一表人才,儀態萬千,那個。。。神勇萬裏,威風凜凜啊。”葉秋眼珠子一轉,立時就妙語連珠。

葉破和金逸有些暈頭轉向,不過,那豐神俊朗貌似是讚美的話吧,嗯,後麵那些好像都是褒義的。

嘿,不錯,不錯,小夥子挺懂事的嘛!

不過,兩人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葉秋忽然同時皺起了眉頭,然後又飛快的對視了一眼,似乎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樣的疑惑。

兩個老頭同時把目光轉向了葉秋,眼神灼灼。

“你叫什麽名字?”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葉秋一呆,不知道兩人為何如此古怪,脫口而出道:“葉秋。”

但話一出口,葉秋就後悔了,玄黃大世界中,青雲門整個被自己覆滅,估計這個世界中的青雲門早晚也會知道。

那麽,自己將要遭受無窮無盡的追殺。

他很想要改改口,但兩個老頭又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異口同聲的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好吧,這次葉秋腦子都有點不夠用了,他很想問問:你們兩個老家夥,相互看看就能說出同樣的話麽?

葉秋甚至懷疑,這兩個家夥是不是早就商量好的,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畢竟自己才剛到這個世界中來。

他仔細的打量著兩個老者,心裏暗暗的揣測,這兩個家夥會不會是青雲門的人。

“我問你今年多大了?”兩人見葉秋呆傻般的打量自己,心中不由的召集起來。

“十八。”葉秋說道。

兩老頭第三次對望一眼,眼中同時露出一股失望的神色。

葉秋心中困惑,試探性的問道:“兩位前輩,你們可是要找人麽,嗯,那個小子雖然不才,但是找人卻是我的拿手活,若是不嫌棄,我完全可以代勞一番嘛。”

這話,葉秋可就全是胡謅了。

他對這個世界完全不熟悉,完全是兩眼一抹黑,但既然想試探一下對方是不是青雲門的人,自然要想辦法滔滔口風了。

葉破眯了眯眼睛,盯著葉秋道:“你為什麽會從通天河中上來?”

葉秋眼珠子轉了轉,笑嘻嘻的說道:“你看,天氣晴朗,我閑著無聊,在裏麵遊遊泳嘛。”

金逸嘿嘿冷笑,在通天河中遊泳,打死他都不相信,那可是戰神下去都有很大風險的地方,他一個小小的戰尊,竟然大言不慚的說在下麵洗澡。

葉秋看到金逸冷笑,立即察覺不對,神識立即沉入聖靈玉空間問道:“宿,給我說說這通天河?”

宿臉色有些陰沉道:“這通天河,萬年前遠古大戰時,被一位神靈一刀劈下所形成,下麵埋葬著數十個神靈的骨骸,就算是戰神境界的高手進入通天河,

都是有去無回。”

葉秋臉色大變,他這才知道,自己剛才的大言不慚,惹得兩人不懷好意起來。

“凡是有呼吸的生物都不能在通天河中遊動,你之所以沒事,完全是聖靈玉的作用。”

葉秋從聖靈玉空間中出來,心裏一下子不知道怎麽解釋才好。

葉破卻一直沉思,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誡他: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你那重孫子。

“不可能,他今年才十八歲,自己的孫子和孫女婿失蹤,已經是七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自己的重孫子就已經六歲了啊,怎麽可能這麽小呢?”葉破在心裏苦苦的思索著。

金逸用胳膊肘捅了捅葉破,有些不悅的說道:“葉老頭子,你說,這小子是燒糊塗了還是有病啊,他竟然說在通天河裏麵遊泳。”

葉破一怔,下意識的脫口道:“有什麽不可能的。”

金逸大怒:“你這個老東西,難道也糊塗了麽?有種你給老子跳裏麵洗洗澡去。”

葉破回過神來,跳腳罵道:“你放屁,你才糊塗了。”

葉秋一個頭兩個大,但是他同時也抓去了一個細節的問題。

那就是,這裏麵竟然有一個人跟自己同樣姓葉。

葉破!

葉秋心裏一震,一股模糊不一的回憶在腦海中慢慢的形成。

想要詳細的回憶時,葉秋又抓不住,使勁晃了晃腦袋,再也想不起來了。

“小子,你身上是不是又快吊墜?”葉破忽然開口問道。

這一問,葉秋猛地打了個哆嗦,心中狠狠一顫。

他還來不及回答,金逸全身一震,看怪物一般的看著葉破:“你這個老東西,是不是瘋了,你沒聽他說,他隻有十八歲麽?”

他有些氣急敗壞:“你這個老混蛋,你那重孫子,起碼也有七八十歲的年級了,雖然實力到一定的境界,能夠掩藏容貌甚至修為,可是,你我都是戰神的實力,豈能看不出他真正隻有十八歲的年級,一個初級戰尊而已,又怎能瞞得住我們?”

葉秋渾身巨震,他呆呆的看著葉破。

七八十歲的年紀。

若不是自己從地球穿越過來,附身在這個身體上麵,葉秋不就是大概七八十歲的年紀麽?

還有,他竟然知道那一枚吊墜。

重孫!

葉破皺眉,苦苦尋思,最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是我老糊塗了,是我老糊塗了啊。”

這句歎息,沉沉的悲痛,金逸臉色微微一紅,似是覺得對葉破說話語氣有些大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葉兄,我知道你思念重孫心切,我又何嚐不是,隻是。。。”

兩人隻顧這心中的悲痛,倒是忘了繼續問葉秋怎麽能在通天河中上來。

葉秋心中的震撼無以複加。

眼前這個人,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太爺爺。

好幾次,太爺爺三個字到了嘴邊,都沒敢喊出來,他多麽想告訴這個看上去,深深失望的老者,自己就是他的重孫啊!

他可是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葉破一見到自己,

就表現出焦急的神色,在聽到自己名字叫葉秋時,更是激動的手都有寫顫抖。

可是,當聽到自己隻有十八歲的時候,就失望了。

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葉秋是個聰明人,顯然自己這個太爺爺,並不知道七十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者他知道,卻無能為力。

“那個。。。兩位前輩。”最終,葉秋還是決定,暫時隱瞞自己的身份:“其實,不用太擔心,常言說的好,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為他們操心了一輩子,兒孫心裏明白,他們若是有知,心裏定然很快樂。”

葉破抽了抽鼻子,眼眶微微泛紅,點了點頭:“是啊,兒孫自有兒孫福,隻可惜,我那孫子命苦,我那重孫子,更是命苦,隻恨我這把老骨頭,無法追查出當年的事情,不然,就算是拚了這把老骨頭,也要找回我那可憐的孫兒啊。”

說道這裏,葉秋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太爺爺。

看著他滿頭的白發,葉秋心中酸楚難當。

金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微微笑道:“小子,等你到了我們這把年紀,就知道我們心中的苦楚了,嗬嗬,不過,你很懂事。”

葉秋甜甜一笑,有些靦腆的說道:“父母自幼便教誨與我,對待長輩要尊敬,小子不才,剛才多有冒犯兩位前輩,還請前輩海涵。”

葉破擺擺手道:“無妨,無妨。”

金逸看葉秋的眼神也愈發的親切起來,這是一種來自心底的親切感,沒有來由,就那麽憑空生了出來,就連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葉秋清秀的臉蛋,加上溫和的笑容,儒雅的談吐,更是讓兩位老者欣賞之極。

葉破歎了一口氣,似是在喃喃自語:“我的孫子,當年也如你這般尊賢,真好啊!

金逸緘默了片刻,忽然說道:“葉老頭子,我覺得這小子與我們挺投緣,不如就收他為徒如何。”

葉破眼睛一亮道:“正有此意。”

忽然,似又想起了什麽,有些失落的說道:“可是,我邪心山的功法,從來不外傳,這可如何是好。”

金逸撇撇嘴道:“嘿,你那邪心拳,早被你練得不成樣子,有什麽關係,再說,我看這小子本性善良,若不是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早就一個人獨享了。”

葉破撓撓頭,哈哈笑道:“看來,倒是我固執了,邪心山的功法,講究的可不就是一顆邪心麽?”

金逸哈哈大笑,猛地抓住葉秋的手,忽然臉色一變,驚駭的脫口而出:“天靈之體。”

葉破一怔,不敢相信,迅速從金逸手中搶過葉秋的手腕,隨之臉色一變,隨即哈哈大笑:“哈哈哈,竟然真是天靈之體,不對。。。他的身上。”

葉破臉色忽然難看之極,沉聲問道:“你什麽時候練過《邪心典》。”

這句話一處,就連金逸都大驚失色。

《邪心典》可是邪心山的鎮山之寶,那邪心拳隻不過是裏麵的一小部分而已。

“你竟然把邪心典第一錄的邪心境,練到了大圓滿。”葉破震驚道。

金逸下巴差點驚得掉到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