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將離
洛歸黎的目光淩厲而陰暗，他盯著素心問道：“你以前見過雲曦？”
素心被洛歸黎看得冷汗直流，但仍然挺直了脊背說：“回……王爺，奴婢以前並不曾見過雲姑娘。”
洛歸黎再欺近幾分，一張俊臉上帶著笑容，但是說出口的話卻讓人十分心驚：“沒見過？那她為什麽見到你就這麽慌張害怕？”
素心低下頭，不敢看他：“奴婢不知。”
洛歸黎退開，眯著眼打量了素心幾眼，看她不似說謊，便道：“從今天起你就離開王府吧。”
“王爺？！”素心的表情雖然驚詫但並不怎麽慌張，“奴婢真的沒有得罪過雲小姐啊！”
“我知道。但是她不能見到你，所以王府便不能留你，而且誰讓你在未來女主人麵前那樣說話的？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素心失聲叫道：“王爺，奴婢隻是關心你啊！”
“洛一。”洛歸黎叫道，不管跪在地上的人說了什麽，他現在全腦子都是雲曦剛剛見到素心的驚慌，雖然她很快就掩飾得看不出任何的痕跡，但還是可以從細微處發現。
“王爺，奴婢真是擔心你啊王爺！雲姑娘她是故意的，她是見不得我在你身邊，怕有朝一日……有朝一日……”
“有朝一日怎樣？”洛歸黎伸手挑起素心的下巴，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邪氣，“有朝一日你會取代她嗎？”
素心的臉一紅，有些慌亂的避過洛歸黎的眼睛，“不……不是……”
“洛一，將人帶下去，本王不想再見到這張臉！”
“王爺！王爺！奴婢知錯了，您別趕奴婢走啊！王爺……”
洛一拖著素心往府外走去，絲毫不理會手上人的掙紮。而洛歸黎回到桌邊坐好看著窗外光禿禿的園子，腦海中浮現剛才雲曦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爺，奴婢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真的，你不聽得話會後悔的！”素心被洛一拖著往外走，她掙紮不過隻能朝洛歸黎喊。
洛歸黎叫住洛一，走到素心麵前說：“你，要告訴我什麽？”
素心說：“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洛歸黎笑了，饒有興趣的說：“敢跟本王談條件的你還是第一個，說說看，說不定本王一高興，就答應你了。”
“你必須答應我，因為這件事關係到王爺你跟雲姑娘的婚事！”
“說說吧，你的條件。”
“我要變成你的女人！”素心咬咬牙，倔強的看著洛歸黎不肯低頭。
“嗬……”洛歸黎輕笑，隨即站起身來說：“洛一，把這個女人帶走，本王不想再看見這張臉。”
素心大驚失色，“王爺，你不想知道那件事了嗎？我別無所求，隻不過是想留在你身邊而已，男人三妻四妾本就稀鬆平常，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其他人！留下我可以換得你跟雲曦的婚禮順利進行，何樂不為？”
“你錯了。”洛歸黎說，“別的男人或許三妻四妾，但是本王隻要雲曦一個就夠了！還有，別讓本王再從你嘴裏聽到雲曦的名字，你不配！”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例外的……王爺……王爺！我是真的很仰慕你啊！為什麽你為了那個女人連這個都可以放棄！
雲曦一路跑出瑾王府，連丫頭蟬衣在身後的呼喊都沒聽見！直到上了馬車，她用毛毯緊緊裹住自己，眼前全是從前的一幕幕，讓她止不住心裏發顫。
“姑娘，我是素心，主子讓我過來伺候您。”
“姑娘，主子說今日不得空，不能來見您。”
“姑娘……我……我跟主子……我是真心愛慕主子的，求您成全！”
……
雲曦自嘲的想到，聰慧美貌卻富有心計的丫頭和溫柔體貼卻心狠手辣的良人！雲曦啊雲曦，你看人的眼光可真是……差得不是一點半點，明明這麽明顯的事實，可恨自己還執迷不悟！
“姑娘，回府嗎？”蟬衣掀開簾子進來，看到雲曦的樣子不由得十分擔心的問。
雲曦沒有焦距的目光落在蟬衣的臉上，好半天才說：“好。”
馬車緩緩駛離瑾王府，等完全消失拐角後，旁邊一條小巷子裏突然傳來一段對話。
“主子，素心被趕出了瑾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