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慚和慕霜來得正是不巧,七海國這時正被海嘯所侵襲,而七海國周圍的水牆,將七海國整個圍得極為嚴密。墨北慚和慕霜等人隻看到了水牆阻擋海嘯的奇觀,卻是沒有路能讓他們抵達自己的目的地。

“皇上,不如就在客棧再歇息幾日,七海國已近在咫尺,待這海嘯褪去,我們應該能有機會進去。”慕霜身子虛弱,此刻隨著墨北慚迎風而立,不禁受了寒,咳嗽了幾聲。

“我扶你回去休息,”

墨北慚點了點頭,握著慕霜的手,扶著她一步步往客棧裏麵走去。

來七海國的路途遙遠,這一個月以來的細心照顧,早已讓慕霜對墨北慚徹底卸下了心妨。有些話,慕霜雖然沒有明說,但兩人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

因著七海國正被海嘯所困,墨北慚和慕霜隻得又在客棧中多住了三日。待七海國的海嘯退去,墨北慚便是打聽了前往七海國的方法。

原來,這七海國雖地處海上,但因為七海國的蠱術神奇,不論是為治病,還是為了學藝,每日要去七海國的人都是不少,因此,七海國對進城的人數均有限製。

墨北慚和慕霜初來乍到,不知竟有這種規矩。早上慕霜身子有些不適,墨北慚便安撫慕霜多休息會,稍晚些時候再動身。可不想,這樣竟錯過了今日的機會。

林恒哪裏想自家主子再於客棧中多等一晚,於是便悄悄拿了些銀兩想去收買下那城門的守衛。不料,林恒才將銀兩亮出,那守衛便如同是見到了什麽極為侮辱人的東西一般,直接放了隻蠱到林恒身上。

林恒起初不覺得有異,可當他灰溜溜的回到墨北慚那邊後,才覺得身上出奇的癢。

“你方才做了什麽?”慕霜看著林恒的異樣,立刻便向他問道。

林恒身上正癢,可慕霜問他,林恒也不敢不答。於是便如實對慕霜說明了自己做過的事。

“難怪你身上會癢。七海國人視金錢為糞土,你想用銀兩討好他們,在他們看來,你這就是在侮辱他們。七海國人尤擅用蠱,你身上癢的原因,應該就是蠱蟲了。”慕霜笑道,對於林恒所做的事,不禁搖了搖頭。

但總歸林恒是為了她的傷勢能早日痊愈,這才想去討好那城門的守衛。

“爺,你看林恒這事,要如何是好。”慕霜看向墨北慚,此刻也想問問他的意見。

此刻慕霜心下實則也想,墨北慚手中既有冰蠱,這樣厲害的蠱蟲。說不定,墨北慚在蠱術上的造詣也並不低。興許,要解林恒身上的蠱毒,並不是什麽難事。

“現在先回客棧,我們既然有事相求,就不好壞了別人的規矩,也免得,到時七海國人不願出手幫忙。”墨北慚冷看了林恒一眼,隨後又極為溫柔的對慕霜說道。

慕霜點了點頭,不再多說。現在看墨北慚的語氣,看來,定然是能夠解了林恒身上的蠱毒。

墨北慚和慕霜走至在前麵,而後便是被奇癢無比的蠱蟲折磨著的林恒,繼續灰溜溜的跟在後麵。

墨北慚與慕霜一路趕往七海,實則青屹亦是一直跟在墨北慚和慕霜後麵,隻未與他們直接同行罷了。

而對於青屹同行的事,墨北慚心知肚明,卻並未戳破。

當時青屹雖救了慕霜的性命,但想讓他和慕霜前往七海國的意圖極為明顯。青屹雖未明說其中緣由,但這其中,哪又不是另有隱情。

隻是,若青屹並未說謊,慕霜的確隻有來到七海國後才有救,那麽,他自然是得帶著慕霜走這一趟。其他的事,等入了七海國,必然也就慢慢解開了。對此這些,墨北慚心下並不著急。

“客官,樓下有人想要見您。”小二慌忙間跑上樓來,看到墨北慚後,立刻便對他說道。

不過墨北慚心下雖有疑惑,可此刻還未對店小二再問什麽,隻聽得樓梯處正傳來極為強烈的聲音,步步逼近此處的房間。

墨北慚心下警惕,正有防備之勢。然而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直接就撞到了林恒的後背。

“嘶,”

白茯揉了揉額頭,眼神中滿是對林恒的不滿,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你們都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吧,到七害國是要做什麽?”白茯一邊揉著額頭,一邊卻對墨北慚問道。

“主子,她就是對屬下下蠱的人。”林恒看著白茯的臉,一陣驚詫,這時卻是連忙對墨北慚稟明此事。

“姑娘,林恒不知七海國人對金錢的定義,還請姑娘能夠原諒他一次。”

墨北慚不知她的來意,現在也隻能對她直接說出這些話來。一半的確是賠罪,一般,卻是試探了。

“哼,”

聽得墨北慚這話,白茯臉色一變,一雙杏眼瞪了林恒一眼,這才道,“我來本是要為他解蠱的,但我也看了,他身上的蠱毒已經被解,也不用我再做什麽。”

“另外,這是我哥讓我交給你們的通關令牌。”白茯說著,就從自己懷中拿了一塊白色的令牌遞給墨北慚。

“我哥可是七海國的大祭司,不管你們是來做什麽的,隻要我哥肯親自見你們了,就說明你們的事,七海國一會管。哼,也不知道你們的來曆,竟然我哥能讓我親自來給你們送東西。”

白茯上下打量著墨北慚,也看了一眼坐在墨北慚身後的慕霜。最後,x卻是極為嫌惡的瞪了瞪林恒。

“不知姑娘芳名?”

知她來意,慕霜緩緩起身,便是開口問道。白衣在七海國是尊貴的象征,而她指道大祭司是她的兄長。那她所說的,不知又是七海國七位祭司中的哪一位。

“我叫白茯,反正東西已經給你們送到了,我的任務完成。明天你們隻管來進城就行。”白茯並不遮遮掩掩,反正她的名字,整個七海國的人都知道。

說完了這些話,白茯便不想在這客棧中再多待。見墨北慚和慕霜的確沒有意思再問什麽,白茯隨後便轉身離去。

“沒想到,竟然七海國中地位最高的祭司要見我們。”慕霜嘴角微微帶笑,看向墨北慚,便是開口道。

七海國中的七位祭司都被尊稱為大祭司,但七人各自的地位,卻另有不同。方才那名女子名為白茯,她口中的兄長,自也能準確的確定是哪一位。

“不管其中的隱情,我隻認為,你的傷,定然是有

救了。”墨北慚終於卸下了心中的那口氣。

青屹跟隨墨北慚和慕霜到了這裏,隨後必然也是要進到七海國中。雖青屹未能拿到進城的令牌,但這裏的這個城門,卻是攔不住他。

七海國內的環境與外界並無多少差異,隻不過,在七海國的地上,有著隨處可見的金銀之物。來七海國中治病或求學蠱術的人中,總有那麽幾位是沒事先打太好七海國人的喜好,這讓視金錢為糞土的七海國人很是苦惱。

“爺,有沒有感覺到有些奇怪。”

慕霜掃視了周圍的七海國人一眼,心下頓時產生了不少疑慮。

自她們拿著白茯給她們的令牌進城之後,這裏便有人接應。現在她們所去的,毫無疑問正是七海國的祭司宮。可這些七海國人一路打量慕霜和墨北慚的神情,卻讓慕霜心下,很是不舒服。

“稍安勿躁。”墨北慚輕輕拍著慕霜的肩膀,輕聲道。

墨北慚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這讓慕霜心下的焦慮頓時淡去了不少。

但與祭司宮的距離越來越近,慕霜隻覺得心下有些難受。直到走進祭司宮的那一瞬,慕霜心下一空,頓時便失了意識。

“霜兒。”

墨北慚將慕霜急忙攬住,心下大驚。

“不必擔心,她沒事,隻不過是暫時睡著了。”

一道清冽的聲音傳來,隻見得祭司宮中緩緩走來樂一道身影。那人一身白衣,衣料上看不到半點雜質。

那人的長相最多隻是清秀,可與墨北慚站在一起,卻是絲毫也不遜色。

來人,便是白茯的哥哥,白炎。

傳聞七海國內蠱術精湛的,能借蠱駐顏。而今白炎的長相雖是如此,但實則也並不一定能看出他的真實年歲。

“你是救她?還是要害她?”

此人身為七海國的祭司,但眼下卻是對慕霜直接如此,墨北慚心下不能不防。

“皇上不遠萬裏來到七海國,自然也是不想看到她再有事。我此舉雖有唐突,卻正是救人之意。”白炎嘴角稍稍牽扯,雖未現出半點笑意,可此刻的神情,卻如同青屹一般帶了淺笑。

“她身上的冰蠱一直以來維持著她的性命,與她相克相生。這對冰蠱來說,百害而無一益。我剛剛看了一眼,冰蠱時日不多了。是以,這才出手,讓她先睡上一會。”

此刻白炎緩緩往後解釋道,然則白炎說了這麽多,卻又顯得有幾分牽強。

墨北慚雖未直接發怒,但卻將慕霜抱得更緊,毫不理會在一旁等候已久,要將慕霜帶走的白衣侍者。

“大祭司的意思,她該昏睡多久合適?”墨北慚冷眼看著白炎,直接與之質問道。

“聽聞七海國人戀蠱成狂,果然不假。在七海國人眼中,蠱的性命,重要於人。今日大祭司此舉,當真是印證了此言。”

“冰蠱罕見,在七海國蠱這個蠱蟲遍布的地方,亦是一樣。大祭司心裏覬覦冰蠱,是以愈先救蠱,而後救人,這樣的心思,果然讓人不得不‘高看’。”

墨北慚的語氣越來越冷,對白炎的敵意亦是更加之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