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廢話太多了,你知道,‘禍從口出’這四個字的含義嗎?”
方建業一雙眼睛,陰冷無比地盯著龍天欽。
龍天欽的眼神裏,立刻閃過一絲殺機,淡淡說道:“看你的年紀,也活過了幾隻狗的歲數了,‘人狂招禍災,狗狂挨磚頭’這句話,你也應該聽說過吧?”
此言一出,方建業當場就暴跳如雷,向身後的兩個老者說道:“把這狂徒給我廢了,然後我們再找天香樓的老板說事,誰讓我方某人不痛快一時,我就讓他不痛快一輩子。”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得到信息的天香樓的老板,急匆匆地上了四樓。
看來,方建業的身份,不得不讓這家酒樓的老板親自出麵。
作為場麵上混的人,更清楚能花50萬吃一頓飯的人,也絕不是什麽善茬,這要是和當地有名的方家懟起來,恐怕天香樓也會受到損失。
年紀五十出頭,身後跟著兩名手下,其中一名手下,還特意帶著一壇龍天欽剛才點的醬香酒。
“諸位稍安勿躁,請給我蘇兆錦一個麵子,有什麽話都好說,都好說!”
天香樓老板蘇兆錦上了四樓,從中間的大廳裏,急急忙忙向雲鼎軒這邊趕來,老遠就向在場的人打著招呼。
方建業緩緩轉過頭來,目光投向急匆匆走上前來的蘇兆錦,輕蔑地說道:“能來你這天香樓吃飯,就已經給足了你麵子,現在的事,就別給我扯什麽麵子了,你蘇兆錦的麵子,在我方建業眼裏,還真值不了幾個錢。”
酒樓老板蘇兆錦一邊抱拳作揖,一邊訕笑著說道:“咳咳!方家主,話也不能這麽說,蘇某人十分感激各位對本店的青睞,既然得罪了幾位,今天這頓飯,蘇某人請了。”
不料,在雲鼎軒裏麵站著的龍天欽,卻並不買這個賬,他冷冷說道:“我吃得起飯,就掏得起錢,不需要誰來請客,但我也不答應吃不起飯的人來搶座。”
這話,聽起來是謝絕天香樓老板蘇兆錦的免單,實際上是嘲諷方建業的搶桌行為。
蘇兆錦哪有聽不出來的意思?這不明擺著今天要鬧事嘛!
“方家主,您幾位這邊請,清雅軒也挺不錯,空間夠大,您六位進餐,也足夠場地了,今天這頓飯,兄弟我請了,還請方家主幾位移步那邊就座。”
蘇兆錦一臉賠笑,彎腰作揖,想把方建業幾個人,給安置到清雅軒去。
龍天欽看到蘇兆錦身後的一人端著酒壇,就說道:“把我點的酒拿過來,別讓酒壇沾上晦氣,老子這陣子胃口大打折扣,喝兩口酒衝衝這股子晦氣。”
這話,就是**裸的罵方建業,兩個老者已經踏了進來,準備向龍天欽動手。
龍天欽輕蔑地一笑,說道:“都吃好了嗎?有沒有剩的骨頭,拿出來喂喂兩條老狗。”
話音剛落,裏間飯桌上的司馬楚楚和司馬語嫣,身子一閃就立在龍天欽眼前,這樣一站,把龍天欽和兩個老者給隔了開來。
司馬楚楚手裏舉著兩根牙簽,斜了兩個老者一眼,然後撒嬌似的向龍天欽說道:“哎呀!咱們點的一桌子硬菜,這麽老的老狗,怕是啃不動骨頭了,依我看,還是讓老狗們去樓下後廚那裏,舔舔泔水桶好了。”
“就是的,硬菜就得牙口好的來啃,既然是幾條老狗,舔泔水喂喂就得了,叫得凶有什麽用?”
司馬語嫣也扭著身子,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黃毛丫頭,你這是找死!”
兩個美女的話,馬上招來兩個老者的暴怒,一隻巴掌立刻就扇了過來。
“哎呀!還咬人,這狗看來是瘋了。”
司馬楚楚一聲驚叫,拿著牙簽的手,把頭一縮就順勢一擋。
這一擋,看似輕輕一揮,更像是條件反射下的自然動作。
但揮掌老者的一張胖臉,卻是神色劇變,那隻揮過去的手掌,就像定格在司馬楚楚麵前,而且,司馬楚楚夾在拳頭縫裏的兩根牙簽,已經齊齊穿透胖老者的手心,從他寬厚的手背上露了出來。
這一幕,駭得旁邊的高瘦老者,心裏翻起了驚天巨浪,一個五星武者,居然被眼前的這個黃毛丫頭一揮手之下,卻被廢了一隻手掌。
瘦老者來不及多想,情急之下,瞬間就是一掌劈出,企圖把胖老者手掌,要把那隻看起來粉嫩無比的拳頭分開。
“哎呀!兩個老不要臉的,怎麽都想著在我妹妹身上揩油啦?”
司馬語嫣此時也突然出手,一隻白嫩細滑的玉手,撒嬌似的就拍上瘦高老者的肩頭。
瘦高老者的手掌,還沒劈到司馬楚楚的手腕時,一條胳膊就突然軟踏踏地耷拉了下來。
二人的兩張老臉上,已經露出了驚恐萬分的表情,可以說,此時的兩個老者,內心已經完全崩潰了。
不明就裏的方建業,還在那裏大刺刺地說道:“給我廢了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京城,有我方建業出現的地麵上,容不得別人說半個不字。”
“不要啊方老板,你想在這包廂吃飯,我們讓著你就是,飯菜我們都點好了,要不你先吃吧?”
不知道司馬語嫣的手裏,什麽時候多了一種紅油翻滾著的涮鍋,在說著話的同時,隻見她手腕一抖,涮鍋裏翻滾著的麻辣紅油湯,就像一條水柱一樣,直接噴向方建業的麵門。
“啊……我的眼睛……”
“啊呀……燙死我了……”
“什麽東西這麽燙啊……”
“我的臉……啊……疼死我了……”
方建業和他身後的另外三人,一起就像殺豬一樣慘叫了起來。
隨著方建業的手,在他自己的臉上一抹,那張戾氣衝天的老臉,居然被抹下來一層皮來。
幾乎這四個人的臉上,都吊著一層被滾油燙起來的皮,那些皮就像一層爛塑料膜一樣掛在臉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知所措的蘇兆錦,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手都抖了起來。
“殺了他們,給我殺!”
方建業一陣慘嚎,捂著眼睛就狂叫起來,但他根本不知道,他所依仗的兩個狠角色,此時已經肝膽欲裂,一身的真氣被瞬間廢掉。
兩個老者,瞬間就像蒼老了十多歲,麵如死灰,佝僂著腰站在那裏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