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打了晚月還不夠,現在連景宇都要欺負了?”
“還有,我們侯府可不歡迎你,你回來幹什麽?”
葉君寧似笑非笑著:“我回來幹什麽?自然是回門啊!”
葉景初瞳色冰冷:“回門,葉君寧,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你早就與我們斷絕關係,如今算是回哪門子的門?”
葉君寧狹眸迸射著寒意:“斷絕關係,是啊,你們的確與我斷絕了關係,但是後來在酒樓,是誰要我手下留情,說我們是一家人,又是誰求著我說,隻要我放過葉晚月,我永遠都是你們的好妹妹!”
“怎麽?如今我手下留情了,你們這話就當屁放了?”
“這宣平侯府,就這般翻臉不認人了嗎?”
“這要是傳揚出去,也不知道外人如何議論各位!”
“是說宣平侯過河拆橋呢?”
“還是說大理寺卿不夠公正呢?”
“亦或是說宣樓老板,不守信用呢?”
這幾個人在這玉京城是什麽身份,她這些日子也已經查清楚了。
幾人的確在聽到了葉君寧所說的話後,沉著臉,好半天沒說一句話。
葉君寧似笑非笑道:“所以,葉青雲我今日回門,可是應該!”
葉青雲氣得不輕,他抬起手就要對葉君寧動手:“葉君寧,本侯當初做過最不應該的事情,就是在你剛出生的時候,沒能殺了你!”
葉君寧抓住了葉青雲的手腕,用力推了回去。
葉晚月似乎聽到了外麵的動靜,走了出來,見哥哥們和爹爹這般對待葉君寧。
她蒼白著臉,虛弱地說道:“哥哥,爹爹!你們不要因為我的原因,這般對待君寧姐姐了!”
“君寧姐姐才是你們的妹妹,爹爹的女兒!”
“我被罰,被打,也是我罪有應得,怪不得君寧姐姐!”
“如今君寧姐姐一個人回門,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們應該好好對待她才對!”
說話間,似乎是因為太過虛弱,葉晚月開始咳嗽了起來。
葉景初和葉青雲幾人在見葉晚月拖著受傷的身子,還要替葉君寧求情,隻覺得心疼。
葉青雲走到了葉晚月的身邊,一把扶住了她,眼裏滿是寵愛。
“晚月,還是你乖巧貼心,不像某個人,一回來就隻會添堵!”
“哪像你!”
葉景初和葉景宇點點頭:“就是,還是妹妹讓人順心,不想某些人,回來隻能讓人更生氣!”
葉晚月虛弱地衝著他們笑著,柔聲說道:“爹爹哥哥,這是我應該的!”
站在一旁的葉君寧,看著葉晚月一副很懂事的樣子,搖了搖頭。
也就這幾個人,被她耍的團團轉。
葉景初也是在這個時候想起了什麽。
他看向了葉君寧:“葉君寧,王爺今日沒陪你回來?”
葉君寧點頭倒是沒隱瞞。
他笑了笑,“葉君寧,你之前和我一直提律法,那我今日也和你提一提。”
“按照北離律法,回門當日若是沒有夫君陪同,視為下堂婦!”
“下堂婦丟盡娘家臉麵,可是隨娘家處置的!”
葉景宇點點頭:“是啊,大哥提醒倒是讓我想起來這事,葉君寧你怎麽敢回來?”
“怎麽,是要我們處置你嗎?”
葉君寧臉色難看,她倒沒想到,北離竟然還有這律法。
看著麵前恨不得吃了她的這些人,她雙拳緊握。
葉景初冷聲道:“本官作為大理寺卿,葉君寧,如今別怪本官處置於你!”
“來人,將葉君寧拉下去杖打三十!”
說話間,立刻就有侍衛前來,圍住了葉君寧。
周圍的幾個人滿臉的冷漠,似乎認同了這件事情。
葉君寧怎麽可能看不明白。
杖打三十!
這是要將葉晚月受的處置,打回去。
她這個好哥哥,好爹爹,如今就想著替葉晚月報仇。
那些人抓住了她的手。
葉君寧掙脫開了他們,那些侍衛根本沒辦法靠近她。
葉景初那張臉沉了下來:“葉君寧,這可是北離律法,怎麽?你這是要違抗律法不成?”
葉君寧笑著道:“那哥哥,你別忘了,我現在是鎮寧王妃,這律法,可適合處置我?”
葉景初臉色難看,緊抿著薄唇沒說話。
葉君寧繼續說道:“而且,哥哥別忘了,若是真的打了我,傷了我,鎮寧王知曉,你猜他會如何?”
葉景初麵色鐵青,雙手收緊了幾分,被氣得不輕。
葉青雲冷聲道:“葉君寧,就算是如此,鎮寧王也不會因為你而做什麽?”
“景初不必在意她所說的!”
“今日,這處置是一定要繼續下去了!”
葉景初點點頭,立刻讓人將葉君寧控製住。
葉君寧雙手收緊了幾分,掃了一眼周圍。
看來,今日又要動手了。
卻在她抓住了其中一個侍衛的手,準備一掌打過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怎麽?本王今日不過是晚些時候來,卻讓各位這般誤會!”
“沒想到宣平侯竟然想處置本王的王妃?”
“宣平侯,你怎麽敢啊?”
葉青雲和葉景初幾人,怎麽都沒想到鎮寧王君廷宴竟然在這個時候來了。
這個女人不是說她自己一個人回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