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我們不妨開門見山

張國泳來請穀梁天辰,說是要好好聊聊。

穀梁天辰誰也沒帶,獨自去了“黑風營”,他心裏清楚,張國泳這回安排的決不是鴻門宴,他是準備攤牌了。

張國泳特地在自己的住處安排下一桌豐盛的酒席,雞鴨魚肉應有盡有,酒是陳年的長白山葡萄酒,一打開滿屋飄香。驅散了旁邊伺候的女人,屋子裏隻剩下他們兩人時,張國泳變得隨便起來,拿著酒杯對穀梁天辰說:“老兄,你是我第一個敬佩的人,我不是在恭維你,隻是實話實說。”

穀梁天辰說:“老前輩這麽誇獎我,我有點受之有愧了。穀梁天辰初出道,還望你多多提攜。”

張國泳一擺手:“你我就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了,顯得好生分。‘鬣狗’已經把你的情況告訴了我,他是代表不了我,傳話筒而已。”

穀梁天辰喝了一口酒,讚美道:“好酒,是長白山出的葡萄酒,名不虛傳呀。其實‘鬣狗’王清隻是和我一起來的一個朋友,彼此沒有什麽深交,我憑什麽相信他的話呢?”

張國泳回答說:“也不盡然,比如他說的我與王富的交往就是實話呀。”

“王富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江湖上說他什麽的都有。敬佩的多,羨慕的也不少。據說他富可敵國,我到不那麽認為,又不是和砷,也不是那個朝代了。不過作為富甲一方的大毒梟,錢自然是不會少了。”

張國泳微微一笑:“何止是不會少,他個人的財產,在加上搶劫銀行的不義之財加起來就是一個天文數字。被捕前的財產轉移做的人不知鬼不覺,連他的家屬子女都不清楚呀。”

“是嗎。”穀梁天辰滿有興致地說:“像他這樣的人,金錢對於他隻不過是一個概念,不會細算到具體有多少。就好像香港的李嘉誠,你要去問他究竟有多少錢,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錢分為兩種,一種是現錢,看得見摸得著。對於工薪族來說,看得見的錢才是錢。可是對於真正的富翁,看不見的錢恐怕要多於看得見的鈔票呀。”

“精辟,很精辟,看起來穀梁兄對財產的概念不隻是停留在具體的數目上,已經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了。”

穀梁天辰一笑:“大當家的別盡給我灌迷魂湯,我是窮人一個,雖然在部隊管吃管喝,手裏從來沒有拿過超過二千的錢。很慚愧呀。”

張國泳看著他:“穀梁兄想不想發財呢?”

穀梁天辰回答說:“誰不想發財呢?我做夢都想發財,手裏有大把大把的鈔票,每天花天酒地,紙醉燈迷,可是想總歸是想,天上不會真的掉餡餅呀。”

“天上是不會掉餡餅,餡餅得自己去爭取,你說是不是呢。”

“我說非也,餡餅有的是,可不是人人都能夠得到的。我聽說張大當家也曾經富甲一方,醉生夢死,今天又怎麽樣呢?還不是照樣成為階下囚,像北宋年間被金兵擄去的宋微宗宋欽宗兩個皇帝在奪命島坐井觀天嗎。”

張國泳臉上的肌肉一陣抽縮。穀梁天辰是點到了他的苦楚,一針見血。他訕訕地一笑:“鯊魚島不是女真族的‘五國城’,我張國泳更不是被幽禁的二帝。再說了,人嗎,總是要曆經坎坷,才能享受生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此一時彼一時嗎。昨天的成功不等於今天的失落,今天的失落又不等於明天的再度輝煌,你說是不是?”

“大當家的頗有些阿Q精神,你這是在自我安慰呢,還是在白日做夢呢?”

穀梁天辰說的很不客氣,但張國泳並沒有煩惱,相反很平靜:“一個人連夢都沒有了,他還能夠幹出什沒麽經天緯地的事情來呢?”

穀梁天辰說:“大當家的就別給我在這裏兜圈子了,我們不妨開門見山。”

張國泳說今天我是請你來喝酒的,順便聊聊天,沒有別的意思。

穀梁天辰回答說:“好呀,感謝大當家的一片盛情。對酒當歌嗎,隻是少了一樣東西。”

張國泳說:“什麽東西。”

“美酒要配佳人喲,就我們兩在這裏喝,沒趣呀。”

“哈哈……”張國泳笑起來,拍拍腦袋:“你看你看,光顧著想與你聊天了,怎麽把這一茬給忘了。”他拍一下手,門立刻被打開了,兩個女人走進來,穀梁天辰見過,是兩人常年不離張國泳的女人。

張國泳說:“來來,別拘束,這是‘旋風營’穀梁大當家的,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就好好的伺候他。記住了,他想幹什麽都不準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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