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別給老子裝
兩個小時以前。
在上班的沈清瀾遇到了麻煩,她隻是負責送送酒,卻被幾個男人攔著,不讓她走。
其中一個非要她喝酒,“別給老子裝,這裏的女人沒有不愛財的,說不賣身的都是錢沒砸夠,砸的她這輩子吃喝不用愁的時候,讓她幹嘛幹嘛,今天老子就讓你喝點酒還給老子裝是不是?”
男人喝的有些醉,說話時,噴出來的都是酒氣。
沈清瀾一看是個難纏的主兒,今天要是自己不喝,這事肯定沒完。
她拿過男人遞過來的酒瓶子,淡淡的說,“我喝完了,讓我離開行嗎?我還有工作。”
男人不耐煩的發飆,“快點喝!”
包間裏的另外一個男人也附和,“劉總讓你喝就喝,劉總最不差的就是錢,你喝的讓他滿意了,錢也就來了。”
沈清瀾硬著頭皮將那瓶酒灌完,“可以了嗎?”
“還挺有酒量,那剛剛裝什麽?”男人就是不說讓她走。
沈清瀾提前吃了解酒藥,所以不會醉,在這地方輕易醉了,恐怕得失身。
這也是領班教她的,提前把藥吃了,身上也要時刻準備著,以防萬一。
“既然那麽能喝,留下來陪我們喝。”說著男人往桌子上扔了一萬塊,“陪好我們這些錢歸你。”
幾個男人硬拉著沈清瀾坐到沙發上,讓她陪喝酒。
沈清瀾也掙不過幾個大男人,喝過一瓶含酒精度30的,又一連喝了幾杯,胃隱隱泛疼。
“我真的不能喝了,如果你們需要陪酒的,我讓領班給你安排。”
“我們不要什麽陪酒的,就要你陪,他媽的一個小小的服務眼,讓你陪我們喝,是抬舉你。”
男人猙獰著臉,繼續給沈清瀾灌酒。
沈清瀾的臉都白了。
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珠。
在牢裏那幾年,她的胃折騰壞了。
這樣灌酒,她早就有點撐不住。
還是領班聽說她被人拉著灌酒,過來解了她的圍。
領班對這樣的事比較有經驗,找來幾個會說,懂得討男人歡心的小姐陪那幾個難纏的客人,這事才算完。
領班架臉色煞白的她,關心的問,“是不是喝多了。”
她艱難的搖了搖頭,“我胃疼。”
領班承她替自己頂包的情,把她扶到休息室,“今天你就回吧,工資不扣你的。”
沈清瀾疼的根本說不出話,汗水浸濕了她的頭發。
她艱難的開口,讓領班幫自己給季辰撥一通電話,讓他把自己的胃藥拿過來。
她這是老毛病了,季辰特別清楚。
領班照做。
半個小時後,季辰拿著藥趕過來。
用溫水服過藥,她躺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才緩解了胃痛的毛病。
季辰和領班說,“她以後都不來上班了。”
“季辰……”
季辰回頭看著躺在沙發上臉色煞白的女人,心疼的說,“我給已經給你找了別的工作,就不要再為工作的事操心了。”
沈清瀾不在言語,當時若是能找到合適的工作,她不會在這裏上班。
就因為有案底,正規公司根本不要她。
領班也很好說話,說會幫沈清瀾辦好。
季辰說了一聲謝謝,便抱著沈清瀾離開。
沈清瀾不想他抱著自己,“我自己能走的。”
季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都什麽樣了,想把自己折騰死,才肯罷休是不是?”
沈清瀾低著眼眸,“我不會死。”
害她的人害還活的那麽好,她怎麽能死。
她不會輕易的讓自己死。
那麽難熬的日子都過來,這點事,對她來說算什麽?
季辰緊緊的抿著唇,抱緊她離開會所。
沈清瀾頭埋在季辰的懷裏,根本沒有注意到會所門口停著的車子。
沒有人知道,賀景承看著季辰抱著沈清瀾來出來時,他有多惱火。
這個女人沒長腿還要讓人抱著,還是一天都離不開男人?
他將火氣壓了壓,從容的下了車,就在季辰要把沈清瀾抱進車裏時,他雲淡風輕的開了口,“東西還要嗎?”
季辰的動作一頓,試圖裝作沒聽見,繼續抱著沈清瀾上車,可卻被沈清瀾戳破。
“你放我下來。”即使不看人,光這聲音就能讓她知道是誰。
季辰不放也不動。
她的眼裏有水光一閃而逝,低低的說,“他答應把康泰的股份給我,你知道那些對我意味著什麽。”
但是季辰也知道,那些東西不是白給的。
他的下顎繃的很緊,仿佛一觸即發。
沈清瀾掙開他的懷抱,並不想讓自己的不堪**裸的暴露在他麵前,甚至是祈求的口吻,“就當我求你,先回去。”
季辰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喉嚨澀的張不開口。
看著他們依依不舍的樣子賀景承譏諷道。
“你們在這兒秀恩愛?要不要我在這給你們開個房,好好玩?”
賀景承隨意的斜靠在車身旁,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點了一根煙,叼在嘴裏,顯色有些**不羈。
白色的煙霧繚繞在他的周圍,在這泛黃的路燈下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窺探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他平靜的讓沈清瀾從心底裏打怵。
可是又不得不和他周旋,腳步如灌了鉛一樣沉重,可是卻由不得她退。
季辰拉住她的手,從來沒有這一刻,他渴望權利,金錢與地位。
如果他有這些,就不用看著她被人糟蹋。
而自己什麽也做不了。
那種無力感,幾乎將他吞噬。
沈清瀾毅然決然的掰開了季辰的手,“如果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就放開我。”
她最不想傷害的就是季辰,可是卻把他傷的最深。
請原諒她的殘忍。
沈清瀾站在離賀景承幾步距離的地方。
片刻賀景承才不徐不緩的抬眸,彈了彈煙灰,“會開車嗎?”
“……會。”事實上她駕照考出來,母親給她買了新車,還沒來得及實踐,就被沈清祈開了,還出了車禍。
四年前的事,吊銷了她的駕照,現在她是無證。
“但是沒證。”
賀景承看了她一眼,並沒給她回應,而是直接上了副駕駛的位置,意思不言而喻。
沈清瀾隻能硬著頭皮上。
她沒想過,第一次實踐就開這麽豪的車,主要是她還看不懂賀景承是什麽意思。
她有點小緊張,不過好在學過的都沒忘記,晚上車子又少,能平穩的開走。
“去哪?”沈清瀾問。
賀景承閉著眼眸,手臂搭在車窗外,似是沒聽到沈清瀾的話。
沈清瀾也不再問,就這樣漫無目地的開著。
賀景承不知道在想什麽,想出了神,食指和中指夾著的煙蒂燙了他的手,才發現煙已經燒完了。
他不動聲色的扔掉煙蒂,身子微微一側,斜著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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