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形勢陡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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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在通往北域兩郡的一條平原官道之上,一條猶如遊龍一樣的軍隊蜿蜒曲折,正不斷地前進,軍隊之長,一眼看不到盡頭。這隻大軍的軍士四人並行,大步跨著正快速地趕路。
這些軍士一個個精神十足,每一個人身上都有著淡淡的殺意,這是秦家正規軍,在洪荒上和野獸戰鬥數年的真正軍隊。一個人如此氣勢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整整十萬軍隊都是如此。
特別是鄰近將軍趙雲興的兩隻特種隊伍,一隻是趙雲興按照‘極限訓練法’加上內功所訓練出的一隻千人隊伍,還有一隻隊伍是趙雲興的親衛隊,人數隻有三百。這兩隻趙雲興手上的王牌戰隊實力強的可怖。
兩隻戰隊之間,正有一頭紅毛獅子,這紅毛獅子仿佛全身燃著火焰一般。趙雲興正騎著這紅毛獅子,在軍隊中央掌控著大局。
“將軍,還有半個時辰就到藍山城了,鎮北王早已經將軍營為我們準備好,一旦到就可以直接在藍山城入住並休息。”騎著一頭棗紅色健馬的文士對著趙雲興說道。
趙雲興微笑著點頭:“雪瀾,此次我們被排在最後進ru北域兩郡,王爺看來有自己的計劃啊。”
那文士點頭道:“此次借道進ru北域兩郡的三隻軍團,將軍的軍隊無疑是攻擊力最強的軍隊,然而王爺卻是讓司馬、歐陽兩位將軍的軍隊先行進ru北域兩郡。司馬、歐陽兩位將軍攻擊雖然不錯,但是他們卻是以防守著名。王爺如此安排,定有深意啊。”
趙雲興點了點頭:“王爺安排自有他道理,許多事情我們現在看不出來,待得幾個月後,我們就會王爺安排的深意。”
“王爺等今日,必是很久了。黑水山脈陡然倒戈,三十萬黑水軍成我秦家一軍,這消息一傳播出去,誰不是對王爺佩服之極。”文士顯然對秦德也是很佩服的。
隨後,趙雲興這一軍隊進ru了北域兩郡。
……
自此,秦德和上官虹暗中商定的‘借道’計劃完美進行了第一步,三十萬大軍已然完全進ru了北域兩郡。當然,按照秦德所說,這上官虹不需要提供軍隊一同攻擊,隻需要提供一些物資便可以了。
楚王朝此時也形成了一個新的局麵。
南部,
三十萬黑水軍占據雷血郡南部的一些城池,和南域三郡的木家對峙,南域三郡木家雖然有六十萬大軍,可有許多軍隊需要駐守自己的三郡之地,真正能夠弄起來攻擊的也最多三四十萬。
黑水軍不攻擊,僅僅防守。南域三郡要擊敗三十萬黑水軍根本不可能。畢竟攻城要勝,一般攻擊一方軍隊數目要數倍於守方。
西部,
秦風、伏丙、薑濤的三隻大軍駐守在雷血郡西部,與項家四郡之一的上雀郡,還有項家京城所在的霸楚郡接壤。三十萬大軍和項家對峙。同時五萬烈虎軍也進ru了雷血郡。
至於北部。
北域兩郡,此刻秦家三十萬大軍正不斷行軍,借道北域兩郡朝西方前進。顯然準備從北方攻擊項家四郡之一的鎮陽郡。
秦家三方用兵,東域三郡也隻留下十五萬大軍而已。這十五萬大軍之中,有五萬大軍是秦家的禁衛軍,專門用來保護秦家老巢用的,也是戰力極強的軍隊。
……
項家一方卻是沒多大動靜,他們的行動很簡單,一是向與雷血郡接壤的城池加大駐守力量,最後軍隊人數達到四十萬之數。可是秦家和他們對抗的雖然隻有三十五萬,可秦家本來戰鬥力驚人,而且這三十五萬中,還有五萬烈虎軍。
項家在臨近北域兩郡的鎮陽郡也安排了二十萬大軍。
至於臨近木家的上雀郡邊境上卻是輕鬆了,隻安排了三萬軍隊而已。項家剩餘近四十萬大軍大部分在和漢王朝接壤的邊境,雖然漢王朝暫時還沒有插手進來,可是還是需要準備的。
項家原本對外宣稱說有八十萬大軍,實質上卻是一百萬,此刻也顯露了出來。
一平原之上,周圍密密麻麻遍布軍隊,一眼看不到盡頭,一個個軍帳已然建起。
在中央的不起眼的軍帳中。
“司馬將軍,歐陽將軍,我家王爺讓在下詢問兩位,如今已經臨近項家鎮陽郡了,隻剩下一天路程。為何兩位將軍卻忽然安營紮寨,反而不發動攻擊了?”
莊鈞看著眼前的兩位將軍,誠懇問道。
莊鈞,北域兩郡的二號人物,對上官虹忠心耿耿,曾經數次救過上官虹。
司馬羊、歐陽智二人相視一眼,而後歐陽智撫須笑道:“莊鈞兄,回去告訴你家王爺,此事乃是我秦家此次戰爭的軍事機密。恕不能奉告,待得戰爭結束後,你家王爺自知。”
莊鈞微微一皺眉頭,軍事機密?
就這麽一句話就把自己打發了?
“司馬將軍、歐陽將軍,我家王爺說了,此次乃是我上官家和秦家聯合之舉。如果秦家對攻破鎮陽郡沒有把握,我們上官家可以提供二十萬軍隊。”
莊鈞說完便盯著司馬、歐陽兩位將軍。然而這兩位將軍卻是依舊微笑,似乎不震驚也不在意。
“破鎮陽郡並不難。我們不動,乃是軍事機密。什麽時候攻,乃是我們秦家軍隊所決定的。鎮北王就不必操心了。不過還是要謝謝鎮北王的好意。”司馬羊也說道。
莊鈞看情形,隻能無奈退去。
……
十天之後,司馬、歐陽兩隻軍隊,一共二十萬,竟然依舊停留在平原之中,沒有向前前進一步。這十天以來,就這麽空耗著大量的糧食物資。
軍帳之內。
莊鈞此次又來了。
“司馬、歐陽將軍,十天了,整整十天,二十萬大軍沒有前進一步,我家王爺現在開始懷疑你們秦家的誠意。你們在這既不攻擊,又不後退。到底想要幹什麽?難道你們秦家忘記了當初的協議。”莊鈞微微有些怒意。
司馬羊則是站起來,笑道:“莊鈞兄請坐,不必那麽生氣。我們秦家的誠意,如果沒誠意,我們為什麽要跑到這麽遠?”
莊鈞坐下後,卻是道:“你們秦家現在在雷血郡駐守了大量的兵力,卻不攻擊。而且你們這二十萬大軍也不動身。後麵趙雲興將軍的十萬大軍也是慢吞吞前進。我家王爺懷疑你們和項家暗中談判,反而置我們北域二郡於不顧。你們可以隨意離開。可是我們北域二郡臨近項家,到時候就要承受項家的怒火了。”
“哈哈……談判?我們秦家豈會和項家談判。你回去請鎮東王放心,五日之內定會給他一個交代!”歐陽智笑著說道。
“五天?”莊鈞微微皺眉,而後點頭道:“好,五天就五天。那我和我家王爺就靜等兩位將軍的好消息了。”說著莊鈞便轉身離去,同時莊鈞的親衛也跟著離開。
“五天?歐陽啊,五天有沒有把握啊。”司馬羊看著歐陽智說道。
歐陽智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不過這既然是王爺的秘密軍令,我們隻需要遵守就是。王爺肯定有其他暗棋。司馬啊。我們的王爺可厲害著呢!”
司馬羊也微微點頭。
這一代的將軍中,大多是秦德親自提拔起來了,這批人對秦德都極為地忠誠。
北域兩郡上官家老巢‘雪京城’之內,在雪京城一個很普通的小院中,此刻莊鈞正在這小院一房間之中。這個地方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地方。實際上……是上官虹金屋藏嬌的地方。
“王爺。”
莊鈞站在珠簾之外,恭聲喊道。透過珠簾依稀可見看見裏麵的豪華大床,紗帳之下正有人睡著。
“哦,是莊鈞啊,且等我穿衣。”上官虹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王爺,多睡一會兒嘛。”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上官虹笑著安慰道,“小雪,不要鬧了,我有大事要辦嘛。”這上官虹說完後,那女子果真不纏了。
片刻,上官虹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那女子也穿好衣服一並走了出來。這被上官虹金屋藏嬌的女子此刻臉上依舊有著潮紅,整個人都散發著慵懶的氣息,猶如一隻小貓咪一樣,偎依著上官虹。
“王爺。”莊鈞微微示意了一下眼神。
“小雪,先出去玩玩,我有要事和莊鈞談。”上官虹拍了拍顏雪的手,而後隨手從口袋中拿出一紫色玉鐲放到了顏雪手上,顏雪接過紫色玉鐲,給了上官虹一個吻後,這才微笑著離開。
頓時門口的親衛關閉了房門,房間之中隻有莊鈞和上官虹二人。
“王爺,屬下又去了一趟軍營見了歐陽、司馬兩位將軍。”莊鈞說道。
“哦,十天沒有動靜,他們如何解釋?別告訴我,又是什麽狗屁軍事機密。”上官虹冷笑道,按照他和項家的秘密計劃,等秦家軍隊攻擊鎮陽郡的時候,上官家就從背後攻擊秦家的軍隊。
那時候秦家軍隊正和項家大戰。上官家軍隊陡然倒戈一擊,定會讓秦家軍隊大亂。從而一舉成功。
可現在秦家的軍隊在距離鎮陽郡一天路程的情況下,竟然不動了,這上官虹自然著急,他甚至擔心這秦家是不是知道了上官家和項家的秘密計劃。
“王爺,他們說了,五天之內定會給王爺一個答複。”莊鈞躬身道。
“五天?”上官虹頓時眉頭深鎖,猛然上官虹臉色微微一變,站了起來道,“走,先回王府。”此刻上官虹似乎想到什麽事情,立即大步走向門口。
忽然——
“噗!”
上官虹整個人都呆住了,臉色煞白,難以置信地掉過頭來看著莊鈞,道:“你……”
此刻上官虹的腰間正插著一柄匕首,一柄仙品中級的匕首,以莊鈞達到先天後期的實力,在上官虹毫無所查的情況下足以刺破上官虹的護甲刺中要害。
“聰明。”莊鈞此刻臉上有著微笑,忽然道,“上麵那位霸龍軍的高手,還是出來吧。”
隻見一道身形一閃,一個精瘦的男人出現在房間之中,這男人的眼睛很是詭異,竟然有著綠光,此刻這男人正殺氣騰騰,莊鈞卻是笑著看著他,道:“是不是很恨我?你的責任應該是傳遞上官家和項家的信息吧,同時還有保護上官虹的責任。可惜啊……”
綠眼男人看了上官虹一眼,知道上官虹已然重傷,熬不了多長時間了。
“你,要死。”綠眼男人冷冰冰道。
剛才上官虹要離開房屋,走到莊鈞的身旁的時候,莊鈞沒有任何預兆的就立即出手,這綠眼男人也是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出手阻攔,就這麽……上官虹傷了要害,即將死去。
“莊鈞,為什麽背叛我?我待你不薄吧?”感受著生命力的逐漸消失,上官虹卻依舊難以相信。
曾經有人暗殺上官虹,甚至於上官虹還真的差點死了,可是都被莊鈞救了。這個數次救過他的人,現在卻是殺了他,上官虹心中實在難以接受。
“王爺,你待我很好,可惜,我是秦家飛鷹計劃之中的三鷹之一。熬了這麽久就是這一日。之所以殺你。是因為此刻殺你,秦家有把握接受整個北域兩郡的軍隊!”
莊鈞微笑著道。
“飛鷹計劃?三鷹之一?掌控北域兩郡的軍隊?”
上官虹這一霎那,心中一些疑團完全解開了,一切都完全懂得了。他知道,以他的幾個兒子根本鬥不過莊鈞,畢竟莊鈞這麽多年來,可是他手下的第一人。而且莊鈞背後有秦家支持。
最重要的是……秦家的飛鷹計劃到底是什麽計劃。一個先天後期高手都潛伏了如此之久,甚至於莊鈞都殺過一些秦家高手。
“秦家,隱忍數百年,黑水山賊,飛鷹計劃。不知道還有什麽暗著,佩服,佩……服……”上官虹一口鮮血湧了出來,接著就不斷地噴出大口的鮮血,之後便死去了。
雖然屋中有如此聲響,怪異的是屋外親衛卻沒有一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