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姝的葬禮沒有很聲張，隻有個別和她關係很好的人參加了。
她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葬禮是由葉言一手操辦的，墳墓也選在靠海的地方，因為呂姝喜歡大海。
溫軟還在墓前和呂姝說話，許念白心裏十分沉重，左右看了看沒發現葉言的身影。
起身尋找，最終在不遠處的欄杆上發現了葉言。
許念白悄無聲息地走過去，不說話隻是站在他的身側。
“要嗎？”葉言扭頭看了眼，又重新看回遠方，將手中的煙往許念白那遞了遞。
“不用了。”許念白搖搖頭，溫軟不喜歡煙味。
葉言稍稍一想就可以猜到原因，低頭悶笑兩聲，沒有強迫他。
許念白跟著靠在欄杆上，看著不遠處的大海，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嗯……”葉言沉思片刻，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去環遊世界吧，她之前一直想做的。”
“那學校呢？”
他說：“我已經提交了休學申請，不久後應該就批下來了。”
輕風撫過他的臉頰，許念白看著葉言，竟生出了幾分不真實感。
“好，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他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伸出拳頭和葉言碰了碰。
葉言笑了笑。
很多時候，他們之間不需要都說什麽，隻需一個動作就可以表達。
“溫軟那，就交給你來說吧。”葉言回想起溫軟哭得通紅的臉頰，還是決定不在這會兒和她說了，怕她哭得更厲害。
呂姝喜歡她，不會想讓她哭成這樣的。
“我聽到了已經。”溫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身後，幽幽開口道。
“你怎麽在這？”葉言嚇了一跳，煙上的灰抖落下來。
“早就來了。”溫軟翻了個白眼。這麽會兒功夫，她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在許念白身邊站定。
三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氣氛卻不顯尷尬。
“有需要的話可以給我發消息。雖然我可能不在國內，我家人可以幫你。”葉言率先開口打破沉默，“而我就，帶著她的靈魂環遊世界去了。
溫軟沒扭捏，應下：“好，謝謝。”
她知道哪怕她不同意，葉言也會主動來幫助他們的，他本就是那麽熱心善良的人。
“謝什麽，都是朋友。”葉言擺擺手，顯然對溫軟這句話不太滿意，複而又眯了眯眼說，“而且我也不算是全因為你們是我朋友。”
“當初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想起了姝姝。對你好也是想讓自己心裏好過點。”
他沒說的很清楚，可他們都懂他的意思。
他們沒再說話，給了葉言足夠的時間從悲傷的情緒裏抽離出來。
默了會兒，許念白開口問：“什麽時候的飛機？”
“下周。”葉言隻給了個大概的時間，“別來送我。”
“幹什麽？”許念白瞥了眼葉言，看出他的低落，故意開玩笑說，“一個大男人的還怕哭。”
果不其然，葉言被逗得笑了起來，撞了下許念白，笑罵：“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