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說有喜歡的人了,好傷心,但是我是不會那麽容易被打敗的!隻要還沒在一起我就有機會!”
——《仙女的記事小本本》
“我有喜歡的人了,抱歉。”
許念白清冷的聲音傳入溫軟耳中,讓溫軟當場僵住了。
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許念白,雖然是拒絕了對方的告白,但是她心裏卻是比答應了還難受。
他有喜歡的人了……
周圍本來在起哄的人聽到這句話後,靜默了一瞬,然後爆發出更熱烈的歡呼聲,禁欲男神有暗戀對象可比廣播告白來得刺激多了。
誰不知道許念白有多冷漠,從不答應任何女生的告白,也從不和女生有過於親密的接觸。
大家下意識的看了眼他周圍的兩個人,還正好都是女生,萬一就在其中呢。
此時沈悅恰到好處的低下了頭,有些嬌羞的抿唇輕笑,臉頰微紅,但是很快就抬起頭來,含情脈脈的看著許念白,儼然一副他在對她告白的樣子。
一旁的溫軟隻是有些錯愕。
大家自然以為許念白指的是沈悅,又開始起哄,讓沈悅說幾句。
“哎呀,你們別鬧了。典禮就要開始了。”眼見許念白皺著眉頭,還想要說什麽,沈悅趕緊把話筒拿過來說道。
許念白也不好意思從一個女孩子手上搶話筒,而且還是導師的女兒,自然要留幾分情麵的,隻能坐下來。
但在別人眼裏,這算是默認了自己喜歡沈悅。
溫軟一直深深地低著頭,她能感受到許念白朝她看了好幾眼,但是她根本沒有心情去遐想其他的。
是疑惑吧?
畢竟她對他而言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啊…她的反應卻這麽奇怪。
溫軟,打起精神來啊!男神還看著呢!
溫軟不斷地在心底給自己打氣,可是眼淚卻是不受控製的滴落的手背上。
燙的她發疼。
真的,真的好難受。
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已經有喜歡的對象了,而她做了那麽多年的夢,還是被打碎了。
也幸好此時,典禮已經開始了,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溫軟的異樣。
“軟妹子。”蔣偉有些不好意思的衝許念白笑笑,開始安慰溫軟,他知道她肯定哭了。
“別哭了,念白還在這裏呢。”蔣偉低聲安慰道。
溫軟沒有回答,隻是一個勁的在落淚。她的愛情之花還沒來得及開花呢,就已經枯萎了。
“我跟你說啊,念白可能根本沒有喜歡的人,是他的借口而已。”蔣偉看了眼許念白,見他並沒有注意,悄悄跟溫軟說道。
溫軟這才抬頭,眼眶紅紅的看著蔣偉,有些哽咽的問道:“真的嗎?”
蔣偉用力點了點頭,伸手揉了揉溫軟的腦袋:“別哭了,在你男神麵前丟臉。”
溫軟其實已經做好心理建設了,但是還是會有些難過不受控製的跑出來,她隻是想發泄一下而已。
男神就算有喜歡的人又怎麽樣,不是還沒有在一起嗎?她還是有機會的。
小仙女才不會那麽輕易放棄呢。
可是剛剛,她確實在男神麵前丟臉了,溫軟有些羞恥。
突然用帶著哭腔的小奶音對蔣偉說道:“哎呀,蔣偉我肚子好疼啊!”
蔣偉:“……”
你這是哪出啊?蔣偉用眼神問道。
“幫我,我挽回點形象。”溫軟對蔣偉做口型,繼續表現出一種疼痛入骨的樣子。
“沒事吧?”許念白突然問了聲。
溫軟身子一僵,有些生硬的說道:“沒,沒事。就是,肚子有點疼。”
完全不敢看許念白的溫軟,自然沒看到許念白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接下來,讓我們有請醫學係的許念白學長為我們做開學演講。”
許念白還想說什麽,主持人卻已經在台上叫著他的名字了。
無奈,他隻能作罷。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往台上走去。
溫軟鬆了一口氣,擦幹眼淚,很快又笑嘻嘻的看著正在台上演講的許念白。
他好像會發光,哪怕隻是站在那裏而已,也總是比其他人耀眼,緊緊吸引住她的目光。
“你怎麽,跟我妹追星的時候一樣啊。”蔣偉無語的看著兩眼放光的溫軟。
“追星不也是喜歡一個人嘛!隻不過他們喜歡的人做著與其他人不同的工作而已。”溫軟瞪了眼蔣偉。
蔣偉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你還沒放棄啊?”沈悅突然坐在了許念白的位置上,挑釁般的看著溫軟。
她知道溫軟喜歡許念白。
溫軟不理,這是全神貫注的看著舞台上的他。
啊!老公!怎麽這麽帥啊!血槽要空了!老公快停止散發魅力!
溫軟雙手緊緊捂著胸口的位置,一副要窒息了的模樣。
沈悅氣得直發抖,她竟然敢無視她!
“溫軟!”沈悅努力維持著端莊的姿態,呼吸卻急促了幾分。
溫軟隻是給了她一個嫌棄眼神而已。
沈悅氣極反笑,也不關溫軟有沒有在聽,自顧自地說道:“溫軟,你還是趁早放棄吧。你剛剛也聽到了,念白他有喜歡的人了,你根本沒有機會。”
沈悅高傲的看著溫軟,在看到對方明顯僵住的身子後,滿意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溫軟雙手緊握,因為太過用力微微發顫,低垂著腦袋,看起來很是悲傷。
正好此時許念白的演講也結束了。
“軟妹子……”蔣偉有些擔心的看著溫軟。
卻不想溫軟猛地抬起頭來,衝他揚起一個無害的笑容:“我想打她怎麽辦?”
蔣偉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有些懊悔,他怎麽忘了,溫軟不是很脆弱的人。
“忍住,忍住。念白回來了。”蔣偉生怕溫軟真的做出什麽,衝溫軟後麵揮揮手。
果不其然,溫軟瞬間恢複了端莊的姿態,小眼神不斷朝許念白看去。
許是目光太**裸,許念白也朝溫軟看來,溫軟錯不及防的和許念白對視,呼吸滯了一瞬,僵硬的說道:
“你演講的很好。”
許念白沒什麽反應,隻是禮貌的說了聲謝謝。溫軟像泄了氣一樣軟了下來,失落的耷拉著腦袋。
真是糟糕透了的一次對話。
“念白,你也在玩這個遊戲啊,真巧,我也是。”那邊沈悅見許念白在玩遊戲,湊上去有些意外的說道。
許念白手上動作不停,眼底閃過一絲嫌惡,但從小的教養讓他沒辦法對一個女生拉下臉來:“嗯。”
溫軟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嗬,虛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