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煉化淩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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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雙目眨也不眨的盯著手中的下品淩雲草,一咬牙自語道:“拚了!”

他說完,便摘下一片淩雲草的葉片,將如雲朵似的葉片往嘴裏送去,開始不斷的咀嚼起來,淩雲草的味道十分好,那葉片非常的香嫩,咬上去分外的脆,同時,有著好聞的清香在唇齒間緩緩彌漫。

李康就是這樣的性格,當一件事情下了決心去做後,便不會再有絲毫的猶豫。

很快,他將一整片淩雲草的葉片嚼碎,順著咽喉吞入腹中。

李康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準備引導著淩雲草的藥力,前往心髒之處。

剛開始,並沒有什麽反應,好似剛剛吞入他腹中的隻是普通的食物一般,他也不著急,靜靜的等待著藥力開始發揮作用。

大概過了數息時間之後,李康原本平緩的眉頭突然緊皺了起來,額頭上有著一滴滴豆大的汗珠開始通過毛孔滲透而出,一副極為痛苦的樣子。

這時,他感覺到腹中好似有著數隻瘋狂的巨獸,在其中蠻橫的亂撞,好似要將自己的肚皮都要撞破一般。

緊接著,一股股帶著淡淡黃色的液流,猶如閃電向著星體空間所在的心髒快速匯聚而去,那通往心髒的筋脈被黃色的**撐得幾欲爆裂開來。

李康的意識聚集於體內,將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那痛苦也感受的清楚。

那黃色的**在筋脈中洶湧著向心髒所在之處衝去,猶如一條條黃色的怒龍,張牙舞爪,很快便進入了心髒之中的星體空間。

上空有著一片璀璨星空的星體空間瞬間被黃色的氣體狀的物體充斥滿了,隻有那個體積增大了很多閃爍著淡淡的紫金色光華的透明水晶氣泡之內的空間內,沒有這黃色的氣體狀的東西存在。

透明水晶氣泡表麵上的許多星辰虛影也快速的旋轉了起來,將一縷縷的黃色氣體存在吸入其中,並從星辰漩渦的另一麵噴吐出一道道比之繡花針要大上不少的乳白色光芒,激射向那達到了九寸高的墨綠色人馬星象之中。

李康上次修為從綠星境三品提升到綠星境七品後,那個透明水晶氣泡的體積增大了許多,其表麵的星辰虛影漩渦也增加了許多,如今已經有數千個之多了。

從星辰漩渦的另一頭激射出的乳白色光芒,密密麻麻的紮在九寸高的人馬星象之上,人馬星象立馬就成了刺蝟一樣的存在。

這些乳白色光芒很快便沒入了人馬星象之中,頓時,人馬星象居然微微的顫抖了起來,並且其體積開始緩緩的膨脹,好似承受不住那狂暴的能量衝擊似的。

李康此刻感覺猶如有無數把刀子在切割著他的本命星象和肉身,讓他痛苦異常,臉色變的蒼白如紙,眉頭緊皺成了一個深刻的“川”字,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滲透而出,匯聚成了一條條水流從額頭上順著臉頰流淌下來,他背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汗水濕透。

不過,即便再痛苦,李康也沒有放棄,緊緊的咬著牙關堅持著……

一個時辰之後,他沒有吸收完這一片淩雲草的藥力。

兩個時辰之後,他也沒有吸收完這一片淩雲草的藥力。

直到一天之後,李康才將一片淩雲草的藥力吸收完全。

此時,他整個人渾身的衣裳都已經濕透,好似從水裏剛剛打撈上來一般,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的狀態十分的不好。

不過,李康並沒有休息的打算,因為他的本命星象還沒有達到十寸高,因為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休息,他必須要將剩餘的淩雲草葉片全部煉化吸收了,隻有這樣人馬本命星象才能達到大圓滿之境。

如今,吸收了一片淩雲草的葉片,他的本命星象的高度才增加了一寸的五分之一左右。

他伸出手,顫抖著又將淩雲草的另一片雲朵狀的黃色葉片摘了下來,而後,將那片雲朵狀的葉子放入口中,開始細細的咀嚼起來……

在李康艱難的吸收著下品淩雲草的藥力的時候,與他同在一個府邸之中的廉老軍主正看著麵前巨大的沙盤愣愣的出神。

在他的身後站立著戴著猙獰鬼臉青銅麵具,穿著黑袍的神機營主。

他看看身軀像巨熊一般雄壯,須發皆白的廉老軍主的背影,再看看廉老軍主身側的一張桌案,隻見其上已經放有二十二道金牌和二十二卷加蓋了趙王印璽的信函,眼眸之中滿是沉重之色。

這些金牌和信函都是從趙國王都邯鄲發來的,其中的意思,便是催促廉老軍主回邯鄲述職。

每天一道金牌、一卷信函,已經連續發了二十二天。

“神機營主,你說蒙恬小兒又率軍向後撤退了兩百裏的距離,如今秦賊距離武安城已經有四百五十裏的距離了,蒙恬小兒這麽做到底有何陰謀?”廉老軍主看著沙盤上武安城外的一片地域,頭也不回的問道。

神機營主聞言,凝重道:“廉軍主,蒙恬小兒如此做,一定是想讓您放鬆戒備,好回邯鄲述職!”

廉老軍主聞言,眉頭緊皺,陷入了思索之中。

良久之後,他才開口道:“老夫絕不會讓蒙恬小兒的詭計得逞,老夫絕不會離開武安城!”

他說完,接著繼續道:“神機營主,你說魏國的姬雪公主真的會帶領她的手下加入我們武安城一起抗擊秦軍嗎?”

“軍主大人您不是已經和魏國公主談妥了嗎?”神機營主不答反問道。

“我想再聽聽你的看法!”廉老軍主轉過身,看著神機營主道。

神機營主眼眸中閃過了一抹思索之色,而後道:“她想要抗擊秦國,隻能跟您合作,她沒得選!這也是我帶她來武安城的原因!”

……

在同一時刻,趙國國都邯鄲,趙王宮之中,一座巍峨的大殿內。

臉色蒼白穿著紫色王袍的年輕趙王,正坐在寬大奢華的王座之上,臉上滿是陰霾之色,雙目中有著怒意,緊緊的盯著下方正在爭論不休的群臣。

“廉頗老將軍駐守在武安城不回邯鄲,那是為了守衛住武安城!”

“是啊,廉老軍主乃我趙國的頂梁柱,他堅守武安就是為了保護我趙國西南大門的安危啊!”

“我又沒說廉頗將軍守護武安不對,但是,如今趙王已經連續發了二十二道金牌和信函,讓他回來述職,他卻硬是不回來。生為臣子,不尊王命,這……”

“這就是不將趙王放在眼裏,居功自傲,回一趟邯鄲述職怎麽在廉頗那裏就這麽難,不就是來回十幾天的事情嗎?再說,如今秦軍已經向後撤退了數百裏,他們是啃不下武安這塊硬骨頭了,才會撤軍!”

“廉頗不回邯鄲,那就是有不軌之心啊,如今在秦軍後撤的情況下,他還在找理由不回邯鄲,臣懇請大王命金剛侍衛出動,將廉頗抓拿回王都問罪!”

“你放屁,廉老軍主對趙王忠心耿耿,他守衛武安城無法抽身回國都述職,他那是為了保衛我趙國的江山!”

“哼!好一個忠心耿耿的廉老將軍啊,居然,大王發了二十二道金牌都不回來,這是對大王的藐視,這是目無王法。這樣的人,王大人也說他忠心耿耿,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臣懇請大王立刻讓金剛侍衛啟程,抓拿廉頗回國都!”

“大王,這樣萬萬不可啊,您千萬別聽龐培的!”

這爭論的雙方,一方以右相龐培為首,揚言要將廉頗老將軍抓拿回王都,另一方以左相藺相如為首,替廉老將軍說好話。

坐在王座之上的趙王,騰的站立而起,怒道:“都給本王住嘴,對於廉頗的事情本王自有主意!”

大王的話一出,群臣立馬停止了爭論,都躬身低頭,噤若寒蟬。

趙王將腰間的一把鑲嵌滿寶石的佩劍取下,握在了手裏,大聲道:“徐公公!”

“老奴在!”在年輕趙王身側的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監趕忙麵朝趙王,彎腰躬身道。

趙王看了看徐公公,而後目光掃視過下方的群臣,大聲道:“徐公公接王劍,你帶此王劍親自前往武安城,讓廉老將軍回邯鄲述職,這是本王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還不回邯鄲,就當謀反論處,將他押解回王都。”

趙王說完,便將王劍遞給了徐公公。

“徐公公,你這次前往武安城,帶上四大金剛侍衛!”趙王繼續道。

“是!大王!”蒼老的徐公公接過王劍,繼續彎腰躬身道。

下方的群臣中的一個肥胖中年男子聞言,立馬大聲道:“大王英明!”

此人,正是有著一雙三角眼的肥胖的右相龐培。

“大王……不可!”左相藺相如趕忙出列阻止道,他深知廉老將軍的性格,為了趙國他寧可犧牲自己也不會回邯鄲的,如果今天讓徐公公帶著金剛侍衛前往武安,將廉老將軍押解回國都,其必死無疑啊。

“左相退下,本王意已決!”趙王雙眼閃爍著如刀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左相藺相如道。

那語氣分外的堅決,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藺相如聞言,欲言又止,最終無奈一歎,退了下去。

他知道今日自己是休想說服趙王了,隻有寫信給廉老軍主,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回邯鄲一趟。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