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美好的片段一直印在我的腦海。
那天,我到醫院去體檢,從醫務室出來,準備到三樓做胸透。上到二樓樓梯口時,突然看到一個農民工模樣的瘦弱男人蜷縮在樓梯上,我還沒來得及弄清情況,這時便看到從樓上走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很帥氣,脖子還戴著一條金黃黃的項鏈。可是,帥氣男從農民工身邊輕輕繞過去,準備下樓去。
看到帥氣男對民工男熟視無睹的樣子,我在心裏恨恨地想:“哼!滿身銅臭氣,唯獨沒有同情心。”我正欲上前詢問時,卻看到帥氣男一個回轉頭,問農民工:“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農民工看上去有點受寵若驚,聲音弱弱地說:“我到三樓去輸液,走到這裏突然有點頭暈,可能過一會兒就好了。”這時,帥氣男一邊彎下腰,一邊對農民工說:“來,上來吧!我背你到輸液室。”這時的農民工,眼神裏透露出震驚過了幾十秒後農民工才回過神來,說:“不行的,我穿的衣服有點髒。”帥氣男說:“沒關係的,大不了回家洗洗衣服。”看到此情此景,我也在一旁說:“快上去吧!看病要緊。”
於是,跟在他們後麵,看著帥氣男小心翼翼地背著農民工進了輸液室,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第二個美好的片段發生在一個周末。侄女來我家玩,非要鬧著吃漢堡包,無奈,我隻好上街去買。來到一家漢堡包店前時,看到一個乞丐模樣的老人就坐在店門口,老人不時向店裏張望著,還不時地舔舔嘴唇,大概是餓了。
我對著老人輕輕搖了搖頭,便走進了店裏,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麵。不一會兒,就輪到我前麵的一個女中學生,隻聽服務員問:“打包還是在這兒吃?”女學生說:“在這兒吃。”服務員接著問:“要一份漢堡包嗎?”“不,要兩份。”聽到女學生的回答,我才仔細打量起這個女學生來,難怪這個女學生長得胖乎乎的,敢情真能吃啊!
女學生買完後便輪到了我,當我提著漢堡包走出店門時,我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隻見女學生拿著其中一份漢堡包來到了乞丐老人身邊,對老人說:“爺爺,您吃漢堡包吧。”說著,雙手遞給了老人。那一刻,我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六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臉一樣,說變就變。這不,剛才還是晴空萬裏,此時卻下起了雨。隻見路上的行人躲的躲,跑的跑,卻唯獨有一個行人還在不緊不慢地往前“摸索”著,他身上的衣服幾乎都快被打濕了,這人怎麽了?難道他不怕淋雨?仔細看,哦,原來他是個盲人。
這時,一個10歲左右的男孩突然出現在老人身邊,一隻手努力把傘撐得高高的,一隻手扶著老人來到了避雨的地方。那一刻,那些避雨的人自覺給他們讓出了一個避雨的最佳位置。
還有一個美好的片段是發生在我下班後的路上。那天我到菜市場去買菜,不一會兒,茄子、西紅柿、黃瓜……左一兜右一兜買了一大堆。正準備拎著菜回家時,突然,聽到身後一個小姑娘喊我:“阿姨,你的錢包丟了。”我回頭一看,正是我的錢包,裏麵有好幾百塊錢呢。
接過錢包,我內心很感激,便問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在哪裏上學啊?”小姑娘似乎有點羞澀,紅著臉對我說:“老師說,做好事不留姓名。”說著小姑娘就跑遠了。
回家的路上,小姑娘美麗的倩影一直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
幾個片段,就像幾朵美麗的花,我記住了它們的美麗,就像風會記住每朵花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