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臥故山作品 新格物致道 新格物致道 第一卷 265. 閑飲咖啡異人多(下)

“何惲是部門的外圍組織成員,現在還在上大學。”能淨說到,又問旋淡如:“女施主叫什麽名字?”

“旋淡如。”

“大和尚,你認識剛才那個年青人?”柳致知問到。

“不認識,那個是個高手,不知什麽來曆,申城真是一個藏龍臥虎的地方。柳施主,你知道對方的來曆?”能淨問到。

“不清楚。”柳致知一口回絕,對柳致知來說,的確不清楚,雖然知道文軒是妖,可是究竟是什麽修煉而成,柳致知真的不清楚:“倒是你說的那個何惲,我倒見過幾次,想不到特殊部門下手很快,找個時間倒要見他一麵。”

聽柳致知如此一說,能淨不由心中一突,何惲剛才沒有告訴他柳致知在此,他才直接來看一下,要知道柳致知在此,說不定他也不來了,但既然來了,又不好意思不進來打一下招呼,聽柳致知的話,早就知道何惲的存在,他想到一種可能,何惲剛才真的沒有留意柳致知,才不自覺中將他忽略。

“施主既然想找何惲,我帶話給他,現在就不打打攪你們了。”能淨合掌告退。柳致知沒有說話,默認了能淨帶話給何惲。

“這個和尚給我的感覺不太舒服,身上好像有一種陰涼的感覺,特別是內心。”旋淡如說。

“你說得並不錯,這個和尚修習了五鬼之術,身上自然帶有鬼氣,你的感覺並沒有錯。”柳致知說到。

“我不懂術法,怎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旋淡如不解地問到。

“術法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從廣義上來說,你的劍術也是術法範圍,不在常人理解的都可以歸入其中,你的劍術已養成胸中一口劍氣,這口劍氣你說得出來是什麽東西?”柳致知反問到。

旋淡如搖搖頭:“我感覺到,也能應用。卻沒有辦法用生活中詞匯來說清楚它。柳先生你能說清楚它?”

“不要問我,我也說不出,劍氣就是劍氣,給它這一個名字而已,修行是實證。你到了目前這個境界。自然體驗到它,如不到,說多少名詞也沒有用,思辨能知道可能有一種不同的存在。但永遠不可能真正求證,而真正求道,隻有自己去做,修行中的行,就是這個意思。”柳致知老實說出這一段話。修行界境界不到,師傅是不與弟子談玄,就是這個道理。

“柳先生,多謝你了。”旋淡如感激說到。

“不用謝我,我們這種人到了一定程度,真正談得來,談得懂的人已經很少了,遇到一個能交流的,我心中也是很高興。時間也不早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柳致知問到。

“不用了,路不遠,謝謝你的咖啡。”旋淡如起身,柳致知招手將服務員叫來,結了賬。兩人在門口分別。

柳致知看看時間,九點多鍾,時間還早,他不緊不慢地走著。心中想到那個何惲,自己也見過他幾次。不由心中一動,腳下換了一個方向。

何惲今天本來心情不錯,晚上出來逛逛夜市,卻遇到一個修行人,卻是一名女子,也是很美麗,對方也發現了自己,能發現自己的人都是不簡單,以後會不會再遇到她?剛走出不遠,遇到能淨,這個大和尚現在越發鬼氣森森,自己和他談了幾句,剛才應該進入那個咖啡廳,問一下那個女子的姓名,自己雖然也和幾個女子交往,也不是初哥了,自己得到的法訣並不禁女色,甚至有可以借助欲望修行的法門,那幾個女子現在卻是纏著自己,自己做得過火了,沒有控製好火候,普通女子一嚐到甜頭,欲罷不能,不過身有修行的女子對自己來說,總比世俗女子強。

他不自覺又想到梅疏影,不知那個女子現在怎麽樣,自己修行,講究隨心所欲,不會勉強別人,那太小瞧自己的修行,可惜自己和梅疏影不認識,怎麽可能贏得對方的芳心。今天這個女子也不錯,順便借能淨和尚的口打聽一下對方的情況。

他在一處夜市逛著,卻是撿了一個小漏,現在他對古董之類的眼光,就是不借助自己神通,憑眼力也能看出來,這東西應該是清中期的東西,那個人卻認為是清末民初的東西,自己剛拿下,就一個老頭來了,轉手給他,平白多了兩千,現在的他眼界雖高,但一轉手就多了兩千,還是當著那個小販的麵,看著小販一付跳腳的樣子,心情大爽。

遠遠地看到能淨那個光頭過來,夜市中出現一個光頭,還是挺惹人注目。兩人到一邊,何惲拉著能淨進入一家幹淨的小餐館,跟老板要了幾瓶啤酒,炒了四個菜,兩葷兩素,拉著大和尚喝酒。

“何施主,我是一個和尚,不喝酒。”

“大師,《西遊記》中唐三藏也喝酒,喝點沒事,這是素酒。”何惲可不放過能淨,能淨人品雖不太好,但一般和尚規矩還是守的。

“何施主,這酒哪有什麽葷素,喝酒可是破戒,和尚我不能喝,陪你坐坐說話可以,你自己用。”能淨堅決拒絕到。

“酒當然有葷素,這啤酒可是大麥所釀,當然是素酒了,又不是馬奶子酒。”何惲也不知道什麽是素酒葷酒,隻是滿嘴亂說。其實所謂“素酒”就是粗釀的酒,沒有經過“蒸餾”工藝,隻是簡單的將酒糟濾除,餘下渾濁的酒水,放到鍋裏煮開,以使酒不會變質。這種粗釀的酒度數極底,渾濁不好看。大概是因為不大會引起人的欲望,所以叫“素酒”。

“和尚不破戒,何施主,你自己用。”能淨還是挺講原則的。

“真的不喝,可惜了,我特地上了兩外素菜,本來隻要你喝酒,我就告訴你,我那個身外化身是如何修的。”何惲壓低了聲音說到。

“施主此話當真?那和尚舍命賠君子。”能淨眼睛一亮,拿過杯子,抓起一瓶啤酒,大拇指一挑瓶蓋,呯的一聲,開了瓶,倒了一杯啤酒,端起杯子,和何惲一碰杯,一揚頭,咕嚕咕嚕灌了下去。

“爽快,你知道我那個化身是如何來的?”何惲問到。

“當然知道,不是那個修女華守義所煉。”能淨說到。

“不錯,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密訣。”何惲說到,能淨將頭伸了過去,何惲將一段方法和口訣告訴了他。

“原來如此,可是我沒有你那種陰靈蝙蝠之類,根本沒有辦法煉,那個華守義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學到這種法術。你是不是耍我。”能淨不由低聲埋怨,兩人談話,聲音都很低,別人如不在身邊,根本聽不清。

“誰說沒有辦法,你不是會煉製五鬼,找一個陰魂,祭煉好,再按我的方法,不就煉出一個化身,自己不出門,就能以此陰靈外出。如果是妖物陰魂更好,說不定有特殊能力。”何惲說到。

“這倒是一個辦法,正合我用,來再敬你一杯。”能淨大喜說到,端起杯子敬酒。小餐館中人不多,在另一頭還有一對小情侶,有些驚異看著一個大和尚和一個青年在喝酒,吧台處收銀的小妹也是好奇看著兩人。

“我讓你去見那個女子,怎麽樣?”何惲又倒了一杯酒,同時替能淨倒滿。

“何施主,你要我去,話又不說全,除了那個女子,旁邊還有一個人,你不提醒我。”能淨有些埋怨地說到。

“旁邊有人,當然有人,不過應該是一個普通人,怎麽了?”何惲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普通人?那家夥比你我厲害多了,算了,那個女子叫旋淡如。”能淨更肯定當時何惲沒有看出來,口氣之中不覺緩了下來。

“那人是誰?”何惲急切追問到,自己居然看走眼了。

“那人叫柳致知,我這身五鬼陰兵術還是得自他家。”能淨說到。

“柳致知,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何惲沉吟說:“對了,想起來了,我認識一個女子,叫柳致顏,與他什麽關係?”

“那是他的妹妹,柳家在申城算是富豪,此人從小習武,一身功夫達到不可思議的程度,直接能破除術法,也精修劍術,據說已成就飛劍,我在他手上走不過三合。”能淨說到。

“修劍術?部門之中,我聽說過嚴少尉也是修習劍術,比他如何?”何惲問到。

“嚴少尉自己說過,她的劍術是柳致知所傳。”能淨如此一說,何惲不再問了。

一時氣氛有些沉悶,能淨又開口了:“此人部門有一階段很關注他,也與部門有過一些合作,卻不肯加入部門之中。”

“說起來,是他命好,身在富豪之家,不為生活奔波,不求人,當然不需要加入部門,受約束,我不過收了一個邪靈,就被你們追上門來,對了,你說你的五鬼陰兵術得自柳家,那此人煉過五鬼法術?”何惲語氣之中有些妒意。

“應該沒有,他身上沒有五鬼術法的氣息,他說過見過你幾次,說不定會見你一麵。”能淨說到。

“他見過我,我怎麽不知道?”何惲不由驚訝說到。

何惲和能淨喝過酒之後,再也沒有心思閑逛,便一路回去,他現在還是住在那個小院子中,沒有人打攪,修行得有個安靜地空間。

他腳下幻神步,一步數十米,剛到離家不遠的巷口小石橋上,小石橋上靜靜站著一人,好像是在觀察小河的夜景,何惲開始並沒有留意,剛上橋,幻神步卻無故失去效用,一步邁出,如同常人一樣,心中一驚,一抬頭,橋上那人正好回過頭,兩人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