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人心不足難傳承

眾人說起慈善事業,一時將梁天成扔在一邊,柳致知本是故意而為,他眼角餘光看著梁天成,他知道梁天成財產很多,比他柳致知的資產加起來很多,光這一處豪宅便價值不菲,還有數輛豪車,他要做慈善很容易,然而他卻不會做慈善,正好蘇芯娜談到喻芳,他正好引向慈善事業,孫、鄭兩位老板雖很少做慈善,但也不拒絕,加之慈善事業可以說是富翁之間相互認識,結實人脈的好機會,所以談論之間,不知不覺將梁天成給排斥在外。

梁天成一聲咳嗽,眾人一下子驚醒,孫江寧一下子想起來,他不好怪柳致知,本來話題就不是柳致知所引起。孫江寧也是社會上混的人物,隨便打了個哈哈:“我們今天來拜訪梁大師,卻在這邊閑聊,不說了,時間對我們來說,比較緊,還是請大師給我們指點迷津。”

眾人隨聲附和,梁天成也站起身來:“請,諸位,到我的靜室說話。”眾人跟著他,來到東麵的靜室,靜室也比較大,北麵牆上掛著布幔,兩邊牆上也是一樣,供桌上供奉著鮮花,在靠近牆的一側,還有一張長條桌,上麵有祖師牌位。一切和趙天一那裏一樣,不過是更加氣派。

到了靜室,梁天成並沒有燒香禮敬,隻是作揖,眾人也是作揖,禮畢,眾人在蒲團上坐下,柳致知心中感慨,為了適應高官富豪,梁天成將禮節大量簡化,好在他沒有掀開布幔。這些禮節可有可無。

梁天成清了清嗓子。對唐、何兩女說到:“你們所求之事。本是大事,傳功授法,當執弟子禮,雖是小法,也要守規矩。道家三百六十門,增強女性之魅力,也算一門功法,千金求法。不得人事,不傳法門,你們可知否?”

柳致知一聽,立刻明白了,這是要收禮了,人事之說,在《西遊記》唐僧在靈山求取真經時,阿難跟他要人事,後來,佛祖也說了人事。言下之意,要留飯給子孫吃。這本是小說家言,借書影射現實,梁天成借此收斂財物,雖不知道多少,但肯定不會少。

兩女將早已準備好的紅包遞上,柳致知一眼望去,薄薄的幾張,心中有些奇怪,難道真是意思帳,過一場麵,這不合規矩。不是指給多少錢就合規矩,還是傳法要看緣份,師傅選中一個弟子,千挑萬選,還要有重重考驗,入門時,禮節周到,不僅要請祖師,而且宣布戒條等事項,反而沒有拜師禮這一說。

梁天成今天傳的是哪一門法,完全不按禮節就算了,還要拜師禮,但拜師禮又這麽薄,柳致知一時都被他弄糊塗了。

見柳致知有疑問,蘇芯娜心中一動,悄悄湊上前,低聲解釋:“大師說法不可以輕傳,我們必須執弟子禮,但又與他門內弟子不同,並不登記入冊,算是記名弟子。”

她聲音很低,幾乎是貼著柳致知耳邊說,如是換一個人,不由心神飄**,哪顧著什麽別人收徒,但柳致知卻沒有引起一點波動,回過頭,也對著蘇芯娜的耳邊,悄悄的問到:“拜師禮是多少?”

柳致知口中熱氣吹入蘇芯娜耳裏,蘇芯娜身子差不多都酥了,用手硬撐住,口氣都帶上微微的嬌喘,眼波流轉,臉麵帶春,套著他的耳朵說:“一百萬,是支票!”

柳致知這才明白,原來不是現金,看起來薄,這時,孫江寧看到兩人這種表現,一邊感歎,到底是年輕,真好,一邊卻暗自擔心,這個柳致知真不省心,咳嗽了一聲,柳致知倒沒有什麽,蘇芯娜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梁天成往這邊看了一眼,眼中卻沒有氣憤,柳致知坦坦****,倒不畏懼他,而蘇芯娜表現也自然,柳致知估計著梁天成跟她們之間僅僅是利益上關係,其他方麵倒沒有什麽,所以他也不氣憤。

完成的拜師禮,當然現在不是傳法的時候,傳法不會有閑雜人等在場,柳致知等人也不會不知趣,孫江寧笑哈哈地說:“恭喜大師,又收了兩個徒弟。”

“哪裏哪裏,她們不過是記名弟子,算不得數!”梁天成也是笑著回答:“你們幾位今天來可是有事?”

“沒什麽大事,不過是家中遇到一些小麻煩,想請大師出手化解一下。”孫江寧說到。

“那你呢?”他又問鄭誌淵。

“我是陪孫老板來的,不過機會難得,想問一下我這階段的運氣如何?”鄭誌淵回答到,他又將目光轉身柳致知,柳致知有什麽事能請他出手?

“柳老板,你有什麽事?”他問到。

柳致知沉吟了一下,說:“我沒有什麽事,我到此旅遊,正好遇到孫老板他們,說大師很厲害,我是來見識一下,並沒有什麽事,目前我生活工作都很好,沒有什麽事,好在,能認識大師這位奇人,如果將來有事,一定麻煩大師。”

“好說好說,那你就和孫老板他們一起走,等我替他們作法後,你在旁觀摩下。”梁天成倒是上門是客,看起來很客氣,柳致知是一個潛在客戶,他當然笑臉以待。

孫江寧取出一塊玉佩,梁天成接了過去,加上自己的靈光在上,又作法一番,柳致知在一旁饒有興趣看著他,其實,這與開光玉符很相近,玉佩上一層淡淡的靈光,不過,梁天成顯然大部分在表演,他隻要布一層靈光即可,根本不需要後繼手段,看來神棍真的好賺錢,就是要讓俗人相信,功夫下得足一些,雖說後麵的沒有什麽用,但用來取信人還是挺不錯的。

做完之後,將玉佩交給孫江寧,孫江寧千恩萬謝,小心地將它貼身帶好,奉上紅包,柳致知加不知道多少,肯定很豐厚。之後又為鄭老板看了近來的運程,柳致知發現他卻真的推算,看來這點與趙天一不一樣,也難怪,趙天一那邊是人庭若市,而他這邊,卻走的上層路線,一天也沒兩個人,經常是休息,當然用真實本事,也給以後留下回頭客。

這一切做完,梁天成說:“諸位,不如在這裏用飯?”

孫江寧推辭著說:“不用麻煩了,今天見梁大師一次,不虛此行,生意上很忙,就不在這裏吃飯,梁大師你忙。”

“那不如來一次合影?”梁天成開口建議到。

“跟梁大師合影,求之不得。”孫江寧笑著說,幾個人站在一起,弟子用數碼相機給幾個人留影,柳致知看了一眼數碼相機,是好相機,不過他玩了一些花招,動了一動,他的照片將是模糊不清,不過在相機上看卻是正常。

合過影後,他們告辭,蘇芯娜三人也出來相送,對柳致知蘇芯娜有些不舍,眼光之中,有一絲不舍,她對柳致知有好感,當然談到情上麵,還說不上。唐、何兩位待三人走後,打趣說:“蘇姐,你的小情人走了,要不要追上去。”

“瞎說,不過,柳致知這人年輕英俊又多金,就不知他有沒有結婚?”蘇芯娜有些惆悵的說到。

“蘇姐春心動了。”何夢冉嘻嘻笑到。

“看我不打你!”蘇芯娜臉一紅,作勢欲打,三女鬧成一團。過了一會,蘇芯娜說:“這個柳致知我並不了解,但看他的舉止言談,不是普通人,我好長時間沒有去申城,等你們事了,我去申城一趟,找喻芳看看。”

柳致知卻不知道她們在議論他,他與孫、鄭二人告別,這個梁天成雖走上層路線,但本質上是一個神棍,五行宗的傳承與他無緣,現在還剩下一名,夏天行,雖然柳致知也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既然來這裏,還是去一趟,不知夏天行又是一付什麽樣子,難道五行宗的傳承者就這樣難找,還是自己培養?柳致知這麽想著,已離開了此處,向最後一個人夏天行住的地方趕去。

夏天行卻不住在鎮子上,而是一個小山村,柳致知費了很大的勁,才問清楚他的地址,離開鎮子已經有二百多裏,他行走在山道上,好像還在前麵,他也不清楚夏天行具體是哪個村子,雖說路問得差不多,但這裏村子是很遠,也許走岔了,天色已晚,他看了看周圍,決定就在山林過夜。

雖說山林過夜也不是第一次,但在有人煙的地方卻是第一次,好在左右並無人煙,近處是一片樹林,一條小道,卻不見村莊,他打量了一下這片樹林,準備就在林中過夜,暮色暝暝,他離開了小道,陡然咦的一聲,停下腳步。

因為他發現一樣東西,一張符紙,在路邊草叢之中,關鍵在於這張符紙不是一張廢紙,而是散發著法力波動,他有些奇怪,再一看,不由心中一驚,這不是一般的符,而是有人故意放符害人,如果誰不小心踩了這張符,或者接觸了這張符,卻要害一場病,別人還看不好,隻有放符者。

是誰在這裏放符害人?柳致知看著這張符,心中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