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獨上高台(下)

在一個無人山峰下,柳致知正在練習雲龍變身法,柳致知陰神當時雖有感覺,現在親身所練,才知道這種由神龍穿雲破霧而演化出來的身法是如何神奇。

這種身法不僅充分利用了全身各種肌肉群,柳致知以前曾看過一篇文章,說人體所有肌肉同時向一個方向運動,能產生數噸的力量,甚至有一個資料說達到二十七八噸,柳致知也不知道真假。當然人永遠做不到,身體骨骼也承受不了。

雲龍變卻是最大限度調動盡可能調動的肌肉群,這股力量瞬間而出,人就能憑空拔起二三丈高,幸虧柳致知是化勁層次高手,不然還真做不到,身體也承受不住。

更神奇地是,雲龍變將身體的平衡,肌肉群之間鬆馳和收縮控製得極精確,身體各條大筋和肌膚的鬆緊形狀變化,甚至身體寬厚變化達到一種空氣動力學上的最優選擇。

柳致知腳下一蹬地,腳下石頭立刻粉碎,身體斜躥而起,身形在空中不停扭轉微調,感受空氣的流動和變化,如同一條真正的龍在搖頭擺尾,身形升到三丈後,身體在不停微調,好像變扁,居然借微弱的風力氣流變化,又升高了一丈,就在到了極限,雙腳在虛空中以一個奇怪角度點出,如果細看腳上腿上的小肌肉群有序收縮和放鬆,腳虛空點出,空氣中傳來炸響,身形好像遊魚一樣,憑空又拔高了一丈,然後身體似乎更扁,如同飛鼠一樣,在空中似遊魚滑翔而出,一下子滑翔出去五六十米,就像禦空飛行。

這已不能算是功夫中輕功一類,已接近傳說中禦空飛行。柳致知落地後,腳一點,又衝空而起,看起來更加省力,姿勢也更優美,高度卻比剛才還要高上幾尺,滑翔出去七八十米遠。

柳致知不停修正動作,越來越輕鬆,也越來越高,越落越遠。柳致知臉上露出笑容,知道自己掌握住了雲龍變的精髓,果然,雲龍變已不能算身法,而算一種簡單淩虛飛行,是真正達到金丹期之前,不憑借外物而類似禦氣飛行的一種手段。

煉成這種身法,一定程度上不需陰神而實現短距淩空,對柳致知來說,意義重大,現在的他如果情況不對,可以瞬間遠遁。

柳致知身法練成,距進入烏龍潭已有三天,不過距下一次月圓,還有二十日左右,是不是再去烏龍潭水府一趟,裏麵雖然沒有多少東西,但還有一尊小金佛,一個玉盤和一些明珠,對柳致知來說,也是一筆很大財富,雖然上次感應中,這些都隻是普通物品,自己走上修行之路,道經中也說法侶財地,其中一個財字是少不了,自己修行,以後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找一個工作,但生存世上,就是像之前行善,沒錢是不行的,修行之中花錢的地方少不了,有錢當然不能放過。

柳致知想到此,回到別墅收拾了一下,想了想,將中興劍背在背後,向那個洞口而去,一入山穀,見四下無人,腳下一頓,斜躥而起,身體在空中如遊龍一樣,雲龍變身法展開,在空中滑翔百米之遠,落下時,在樹枝上一點,又衝空而起,直似神仙禦風而行。

柳致知從洞中直入,到了地下湖邊,雲龍變身法出,直接落到小島之上,也不停留,直接入內,來到水晶宮中小佛堂,又細細查看了一遍,並沒有新的發現,伸手端起玉盤,盤中有十八顆明珠寶石,大如拇指,卻不是同一種顏色,柳致知認識幾種,有紅藍寶石,有祖母綠,還有一些柳致知也不認識,在柳致知感應中也沒有什麽特殊之處,柳致知隨手收入儲物袋,又伸手去拿金佛,兩尺多高,卻是實心,很沉,不過對柳致知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剛拿到手,還未完全從案桌上拿起,感覺到有動靜,顧不得拿金佛,身體一轉,麵向門外望去,水晶宮雖是水晶所造,但內部房間不少,結構也比較複雜,這就造成並不是完全透明,從外麵往裏看,光怪陸離,看不清楚裏麵,裏麵看外麵也一樣。

柳致知看到一個人正能過宮殿中甬道而來,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身著短袖T恤,下身著休閑褲,質地卻是很高檔,腳上卻是旅遊鞋,腰間的褲帶粗一看是普通皮帶,但柳致知的眼神卻因為修行比一般人犀利得多,一眼看出那裏卻是一把腰帶軟劍。能來到這裏,絕對不是普通人。

那人一見柳致知也是一怔,隨即恢複正常,一抱手:“龍虎山張啟威見過朋友,我以為隻有我一個人發現此處,想不到朋友卻搶先,朋友不是從烏龍潭下麵進來的吧?”

柳致知不認識張啟威,但張啟威卻認識柳致知,當然並不知道柳致知的名字,去年冬天柳致知和程振前、曹語盈赴申城參加慈善年會,在路上經過張集時,經過一個拆遷後莊台,曾遇鬧鬼事件,當時柳致知所作所為均落入張啟威的眼中,而柳致知並不知曉。

此次張啟威路過廬山,三日前落腳廬山腳下一賓館之中,夜半時分,忽被一種法力波動驚醒,第二天便找到東林寺附近,先以為是東林寺發出那種法力波動,但細查之下,發現東林寺雖籠罩在香火願力之中,並沒有什麽真正修行人,雖有不少海內外居士前來,但更多是一種宗教信仰,真正入了修行門檻的並沒有,後來聽到人說起周圍景物,提到烏龍潭,並說在晉代曾有神龍化為老人在慧遠祖師門下聽道,心中一動便到烏龍潭查看,並未發現什麽異常,又到附近其它地方查探,皆一無所獲,最後又將注意力放在烏龍潭,同時也發現,這兩天東林寺附近多了一些修行人士和異能者查看,知道是那晚法力波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今天,張啟威又到烏龍潭查看,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也沒有什麽異常波動,不過潭水較深,如果有什麽,可能在深潭之中,就不惜耗費法力,用正一照形靈光術照視潭中水底究竟有什麽,結果發現那一處入口,便以一六遁水訣深入其中,來到此處。

張啟威沒有留意,他入水時卻被另外一幫人看到。張啟威來到水晶宮殿,心中也是對此宮殿讚歎不已,想從其中得到一些好東西,發現其中除了牆柱為水晶所成,還有一些桌椅這些大型物件外,還有頂部放光的明珠,其他一無所有,也一間間地查看,一無所獲,陡然發現居然有一個人在裏麵,一細看,居然是去年冬天匆匆一瞥的那人,便自報家門。

柳致知聽到張啟威自報家門,知道對方能來此,就不是普通人,一報名,知道張啟威也是一個修行人,便也一抱手:“無門無派修行人柳致知見過道友,我是受人指點,才來到此處,不過其中卻一無所有,隻發現了這尊佛像和香爐燭台,正想取走,不想道友趕來。”

“既然如此,那就見者有份!”張啟威並不客氣,一看這佛像和香爐就知道應該是黃金所製,那兩個燭台雖有點灰暗,不出意外應該是白銀所製,而且,它們價值不僅在金銀上,更是文物,找到懂行的人,這東西價值遠超過本身金銀價值。

“道友出生大門派,還看得上這些世俗之物?”柳致知知道龍虎山大名,而且張家也是千年世家,南張北孔,大名鼎鼎。

“修行講究法侶財地,修行人雖看淡錢財,也不能缺少錢財,此物是無主之物,道友先來,那就先挑,一次一樣,應該算是公平。”張啟威說到,但口氣很堅決,表明自己態度,讓個先,誰讓柳致知先到這個地方,再說,估計柳致知也不會為這些錢財跟自己翻臉,修行者雖不能少錢財,但不會被錢財所控製。

柳致知也明白這一點,早知道自己早一天來,不過張啟威的話有道理,修行者對錢財隻能人支配錢財,不能讓錢財支配自己,於是一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當下將金佛取到手中,張啟威取了金香爐,柳致知又取了一隻燭台,另一隻歸張啟威,柳致知手中二物並沒有放入儲物袋中,他不想在人前顯露此物,他遇到幾個修行者,不論宋琦,還是賴繼學,亦或境界在他之上許多的紫煙子,都未見到儲物袋。

張啟威也未想到柳致知有儲物袋,那東西在他印象中多屬於傳說,不是沒有,隻有運氣極好的修士,得到一種特殊材料,物性之中蘊含空間之理,才能煉出儲物法器之類,亦或修行到金丹之後,能修行類似袖中乾坤或壺中日月之類法術,才能儲物,所以他見柳致知背著寶劍,沒有其他東西,倒沒有想到柳致知有儲物袋。

兩人一手拎一件東西,相視一笑,柳致知說:“張道友,此處除了這些,沒有其他東西,除非你去扛那些桌椅,我已全部看過。不如我們走吧!”

“柳道友也是從烏龍潭入內?”張啟威一邊向外走,一邊問到。

“不是,我是從另一條路進來,張道友跟著我走吧!”柳致知邊走邊說。

兩人到了門口,湖中卻多了幾人,一人腹部以上露出水麵,踩水而來,柳致知一見便知對方是一個武林高手,最起碼是暗勁層次,一般人踩水,能將胸部露出水麵就不容易,唯暗勁高手力量強大,速度又快,一腳踩下,反作用力大,才能如此,不過如果是化勁高手,腳腿部肌肉迅速收放,形成一種振**,甚至膝蓋以上都能露出水麵。另外幾人卻是遊泳而來,能到此處,肯定不是普通人,可能是異能者或有一定修為的修士。

柳致知兩人相視一笑,都明白對方意思,想看看對方能耐,如何渡過這小湖湖麵,柳致知腿微曲,腳一蹬,身如遊龍衝空而起,腳下兩點,空氣中一聲炸鳴,向對麵滑翔而去。而張啟威卻是腳下走出複雜的禹步,在柳致知感應到,一種奇特波動**起,接著也飛身而起,柳致知不認識這種身法,名為三五飛步之術,如果到了金丹期,此步一出,直上青冥,現在效果卻和柳致知的雲龍變一樣。

柳致知心中隱約好像抓到什麽,靈光一閃而滅,二人如閃電般從湖中眾人上方掠過,到了對岸,柳致知更不停留,腳一點,又向前掠去,張啟威緊隨其後。

一會兒出了洞,張啟威一拱手,和柳致知分手,柳致知也不挽留,一轉身,向龍謂伊所在深潭而去。

剛到潭邊,龍謂伊已感覺到柳致知來了,出了潭相迎,柳致知已將金佛和燭台放入儲物袋中,龍謂伊已將錦帕完全與心神相合,取出錦帕,告訴柳致知在香爐峰如何操作,到時玉箴一現,錦帕自會裹著玉箴回到龍謂伊這邊。

“麻煩柳道友了!我不能離開,隻能讓柳道友獨上香爐峰高台,我得法訣一二年後,能將天賦自如收放後,就能離開此處,今日之情以後再謝!”龍謂伊一禮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