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事半功倍殺機開

柳致知明白了,原來如此,他的眼光開始變冷,殺子之仇,不可能調和,本來柳致知想和解,以為並沒有什麽關係,他這一說,沒有和解的基礎,既然這樣,就不怪柳致知下殺手了。

柳致知忽然笑了:“原來阿瑟是你兒子,我聽說苦修士不準結婚,看來上帝是瞎了眼了。”柳致知口無遮攔,開始調侃上帝。

“住口,你這個異端,口出狂言,對上帝不敬,你不怕死後進地獄麽?”克拉克顯然被激怒了。

“上帝,我不信他,他能把我怎麽樣,我信道,道無鬼神,縱有天堂地獄,不過是你心念的投影,與上帝何關?”柳致知依然笑著,話語之中,那股不屑一顧的輕蔑可吻,令多年苦修的克拉克火直接往上躥。

“閉嘴,不準對神不敬!”克拉克咆哮著,憤而出手,空間聖光如潮,但聖光起伏不停,顯然有失控的跡象,柳致知一見,更加了一把火。

他一邊手一揮,似乎大地都醒來,一道玄黃色泛起,與之前黃色不同,層層疊疊,似有無窮層次,柳致知知道聖光會侵入轉化自己調用的靈光,他將自己領悟的空間加入其中,表麵上看起來,一派玄黃,事實上,中間有無窮的空間,聖光一到,陡然停住,不是停住,而是空間相距,按距離來說,不知有幾千裏,聖光畢竟不是真的光,立刻像蝸牛爬一樣,在克拉克的眼中。聖光陡然停止住。

柳致知一邊調大地防護,一邊卻說出了一番話:“上帝不是瞎了眼。怎麽允許你這樣家夥存在,連兒子都弄出來了,阿瑟的娘是誰,總不會你是**吧,嫂子,兄妹還是母子。”

柳致知這次更加惡毒,他要克拉克暴跳如雷,誰知他不知不覺中說準了。格物之道走到現在,柳致知發現它少了什麽,一直以來,他都是以力壓人,今天他試一下另外一種方法,以智力取勝,先激怒對方。讓對方自亂手腳,所以他要激怒對方。

克拉克的兒子的來曆確乎不光彩,她是他的嫂子,雖說他們相愛,卻陰差陽錯,他成為苦修士也是因為嫂子芬妮。但經曆總不光彩,基督教義是不允許的,但他一直埋藏在心底,特別是芬妮去世後,將阿瑟養大。並且教他修行,也是為了贖罪。而這一切。被柳致知揭開了,他大叫:“不允許你汙蔑芬妮!”

他身上聖光波動更大,甚至出現一些顏色的變化,柳致知說話始終盯住他,當柳致知說到嫂子一詞時,發現他臉色大變,變得更加憤怒,他明白了,以嘲諷的口吻輕蔑地說:“原來是嫂子,芬妮,好親熱。你的上帝果然是一個變態,居然賜予你神恩。”

如五雷轟頂,在刹那間,克拉克的意識顯然一時轉不過彎,如在平時,他有足夠時間,可是這是在戰鬥中,他心中信仰頓時出現一絲裂縫,是啊,上帝既然無所不知,他怎麽會對一個品行有虧的人賜下神恩,如果是這樣,神恩又賜予他,上帝就不是無所不能,一念及此,身上聖光立刻減退,轉眼就剩下薄薄的一層。

柳致知早就在等候這一刻,口一張,秋鴻劍出,疾若閃電,一聲輕響,立刻穿透了薄薄的聖光層,克拉克頭顱飛起,至死,眼中都透出迷惘之色。

柳致知收回秋鴻劍,歎了一口氣,喃喃地說:“不堪破其實質,終究是泡影。”

柳致知話中意思是指克拉克修行到這個程度,威能上等同金丹修士,並沒有看破修行實質,以為是上帝的恩賜,卻不知道,這一切是他自己的成就,不過是借助外力而成,上帝是什麽樣的存在,柳致知並不清楚,如果有,他的威能決不止克拉克所顯示,克拉克所顯示的奇跡,則不過是他自己的能力,其聖力的屬性,是他自己長期觀看《聖經》,在意念中具現出來,他一心信仰上帝,以為這一切都是上帝所賜予,當信仰出現動搖,當然結果就不言而喻了。

看著沙漠中克拉克的屍體,柳致知靜靜陷入思考之中,他對神的存在,以及神力構成諸多方麵,雖有諸多猜想,但資料太少,從克拉克身上,他窺見一斑,神力就是業力,他在克拉克身上見到過聖光,但克拉克畢竟是一個修者,不知道結果是否正確。

又將這次經曆回想了一下,各個細節如放電影一般在腦中過了一遍,他在反省自己,修行途中,隨時反省自身,這是必須的,今天如果直接與克拉克較量,他在信心在百招之內將他斬落塵埃,不過,用智慧也是不錯,自己隻出手兩三次,便將克拉克斬落塵埃,克拉克比阿瑟強了許多,卻沒有省事了許多。

柳致知一個火球,將屍體化去,屍體化後,沙塵之中,一個十字架露了出來,柳致知一伸手,將十字架攝在手中,看了一會,這是由秘銀打造,上麵刻著魔法陣,柳致知將這枚十字架放入袋中,回過身體,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沙丘,便一步邁出,他沒有禦器飛行,但使用了縮地術。

柳致知走後,好一會,沙丘頂部出現兩個人,來到剛才兩人激戰之處,這兩個人是特殊部門的人,本以為柳致知知道他們,但柳致知臨起前的一眼,讓兩人知道柳致知早就發現了他們。

柳致知剛出了沙漠,感覺地震了一下,心中一動,歎了一口氣,不知什麽地方發生了地震,腳下一頓,禦器飛起。

回到了申城,阿梨正在看電視,阿梨平時不太喜歡看電視,柳致知感到好奇,再一看電視上麵,不由得默然不語,電視上麵正報導川中地震,一次震級烈度極大的地震,終於來了,楚鳳歌抽取龍脈,成就龍靈,大地終於出現了大地震。

接下來幾天,電視上幾乎都是大地震的報導,人員傷亡一天天增多,數萬人的傷亡,這僅僅是天災的開始,柳致知根據自己的情況,也捐獻了一筆錢,國內大地震反應還是比較迅速,對於天災,普通人不知道它的本源,就連政府恐怕也不知道,而柳致知心中卻是沉甸甸的。

地震之後,國家第一次為地震降半旗,柳致知現在已不同過去,感受到民願的匯集,眾誌成誠,民眾雖不知道地震的原因,但在這種情況下,柳致知卻了發現好像華夏的國運在上升,不禁又陷入思考之中,修士真的能起作用嗎?

修士本來是為己身的超脫,很少關心國運,當然也在為國的,但國運的變化,顯然在民眾,柳致知不由想起《道德經》上的話:絕聖棄智。

柳致知歎了一口氣,說白了,世俗並不需要修行者,修行者的存在,更多是為世俗間思想多樣性做一個注腳,人還可以憑這種方式生存,絕大多數人為功名利祿而奔走時,修者卻教會人們另一種生活方式,並不是神通之類,而是一種全新的,低物質要求,注意自己心靈的生活方式。

隨著大地震的結束,阿梨和柳致知來到苗疆,這邊據川中比申城近得多,當時地震時,這邊有一定的震感,不過並無大礙。

柳致知這次來是看望阿梨的娘,也順便看一下黎重山夫婦,算算時日,黎重山的日子並不多了,就在這二三年間,生命就要走到近頭,柳致知身邊有一顆易鼎丹,能夠移爐換鼎,壽命可以再增數十年,但這顆丹藥卻不是為黎重山準備,柳致知也不願意用在他身上,畢竟九十幾歲,向百歲靠攏,在任何時代,都稱得上高壽。

但沒有想到,這次柳致知卻遇到了洪素磊,他現在有空閑就有找秋月珀,好在他的家就在黔南,到此雖遠,不過還能忍受。

柳致知打量著洪素磊,同樣,洪素磊也在打量柳致知,不錯,他是一個普通人,人還是不錯,不能說出眾,但有一個品質,就是人很誠實,也是有一定能力的。

柳致知微笑著和他打招呼:“你好,見到你挺高興,你叫洪素磊,秋月珀跟我提起過你。”

洪素磊眼中微微掠過一絲陰影,怎麽能逃出柳致知的目光,伸出手:“你好,也很高興認識你,你就是秋月珀所稱的主人。”

柳致知知道他的心理,微笑著說:“不要聽月珀亂說,不過月珀從小沒有父母,在我的身邊長大,所以她叫我主人,我可沒有把她當外人。”

“幸會,幸會,多謝柳大哥的將月珀培養大。”洪素磊臉帶著微笑,眼中感情卻很複雜,有一絲得色,又飄過一絲嫉妒,說到。

阿梨和秋月珀在旁邊低聲說著什麽話,兩人低聲笑著,柳致知耳力非比尋常,阿梨再問秋月珀近一階段的情況,但其他人卻聽不清楚。

柳致知和洪素磊及其他人說笑,警衛員們看到柳致知,心中又敬又怕,柳致知卻不以為意,當晚就住在此處,阿梨在房間之中,問柳致知:“你看洪素磊怎麽樣?”

“非為良配!”柳致知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