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上下求索 68. 雙管齊下,不明真相人驚心

“你沒事了,自己下山去自首。”柳致知依然用平淡的口氣對她說。

她一愣回過神來:“我自首什麽,我要去報案,有人要殺我,我叫於文芬,你叫什麽名字?”

“柳致知。”柳致知說到:“好了,我也該走了。”

“不!我是說,你就不能好人做到底,我怕那些壞人還盯著我。”於文芬哀求到。

“於小姐,人自救別人才能救你,我僅是一個路人,無意中發現了這條袋子拋在這裏,解開一看,才救了你。”柳致知並沒有實話實說,而是扯了一個謊,這個謊破綻很多,不過於文芬並沒有往那個方麵想。

“你也可以作為證人,我報案不然也沒人相信。”於文芬眼珠一轉,找了個理由。

“好吧!”柳致知無奈的說,他事實上已卷入其中,不過他不想給於文芬看出來,他對她的事有興趣,故此兜了一個大圈。

於文芬很高興,人的春心一動,特別是於文芬這種人,自會主動出擊。

兩個人下山,於文芬沒有照鏡子,不然會嚇一跳,雖然她的傷全部複原,但臉上血跡和頭發上血跡沒有消失,她長得很漂亮,不過,目前這一副尊容看著還是比較滲人。

從山頂走到山腳,花了四十幾分鍾,於文芬沒有留意到,她留意了也看不到,但柳致知卻注意到了了,一股波動向於文芬探去,柳致知手一揮。波動消失,對方居然有法師。柳致知頓時興趣大增,於文芬懵懂中又逃出一劫。

在一處別墅中,一個五十多歲的法師在作法,在法台上,擺著於文芬照片,周圍點著大片白蠟燭,香爐中三柱香在嫋嫋升起,法師用桃木劍一指。口中念到:“東邊鬼,西邊鬼,中央生殺鬼,喚汝名,現有女一名,限汝三刻命歸西,吾奉九幽教主如律令!”

一陣風起。白燭搖搖欲墜,突然一聲響,眼前的香斷成三截,他大驚:“有人破法!”

“法師,難道就沒有辦法?”一個頭頂微禿的中年人問到。

“有人護住這個丫頭,不知什麽人。還是放棄吧!”法師沉『吟』到。

“法師,你行不行?”一個年青人在一旁冷語到,這個年輕人如果柳致知在此,就會認出,他是拋屍的兩人之一。

法師冷哼了一聲。年輕人陡然臉『色』變了,慘叫一聲。捂著肚子蹲了下去,中年人臉『色』一變,訓斥到:“胡說什麽,虎子,還不向雷師傅請罪。”

雷師傅冷冷說到:“算了,算是給你一個小小教訓,顧院長,我晚間再作法,先給我準備一些材料,生雞蛋一隻,墳頭土半斤,就這些,其他材料我來準備。”

雷師傅走了進去,顧院長看顧著他進入內室,回過頭來,對虎子說:“你去準備雷師傅所要的東西。”

虎子出去,他又看向另外幾個:“霸子,你和虎子一塊去拋屍,怎麽人能死而複生?”

“還不是那陣妖風鬧的。”霸子說到。

“你們幾個過來,雖然雷師傅本領不小,但我們也不能把希望托在他身上,你帶同個人,準備一些穢物黑狗血之類的東西,我聽雷師傅說,法術怕那玩意,你們快去拋屍的附近,一見到他們,就把他們給做了。”顧院長壓低的聲音,手中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這回千萬不要出錯。”

霸子幾個人點頭:“老板,你放心好了。”說完,幾個人匆匆去了,顧院長望著他們的背景,心中不禁想起了十二年前的事,他的一位要好朋友妻子無法生育,他偷偷竄通好『婦』產科的醫生護士,恰好有安徽在此打工的人在此生育,他們便說小孩在出生後不久便去世了,把他們給糊弄過去,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先是戰戰兢兢,後來膽子越來越大,居然做起人販子來的,想收手,卻停不下來,這些年來,也給公安部門等相關部門孝敬了不少,也拉了不少人下水,漸漸他心態發生了變化,不但住上了別墅,這可不是那種簡單的別墅,而是獨門獨院,前後有院,中有假山漁塘的那種。

飽暖思『**』欲,又先後建起幾幢別墅,情人更是隨意換,那個該死的婊子,居然偷偷將自己的明細賬給藏了起來,還要脅自己,自己看在過去情份上,給她一個全屍,誰知她竟然死而複生,也怪自己沒有檢查屍首。

雷法師可以說他的禦用法師,二年前自己幫助了他,他也為自己做了不少事,他的本事自己是知道的,據他說,惹了一個仇家,不得已才逃到此處,他的出現,讓自己是徹底改變了人生觀,從一個無神論者變得相信鬼神。

顧院長在這兒想著,柳致知和於文芬已經下了山,來到附近派出所,而霸子等人卻在他們之後才到,他們不知兩人已走,還在山上找,終於在山頂處不遠,找到了那個袋子,不過袋子已經打開,裏麵沒人,他們趕緊打電話回去,報告了情況。

柳致知和於文芬來到派出所報案,接待他們的是一位男警,當看到於文芬的樣子嚇了一跳,當聽說他們是來報警的,了解的情況,男警安慰他們,用他們在鎮上找一家賓館住下,派出所的民警立刻是核實情況,如果事情屬實,保證把罪犯繩之以法。

柳致知在一旁沒有說話,見始終是他一個人接待,而對方始終強調要兩人保密,便於警察行動,柳致知是什麽人,心中早已明白,好家夥,想不到警察中也有他們的人,由於吃不準警察中有多少是他們的人,還是到時候派出所都被他們所控製,柳致知始終一句也沒有說,而於文芬並不清楚這一點。

兩人從派出所出來後,於文芬不知道情況,便拉著柳致知跑到賓館要了房間,她的意思是要一個,柳致知卻不同意,沒有奈何,要了相臨的兩間。

他們一走,那個警察拿起電話,撥通了顧院長的電話,於文芬不知道這一點,而柳致知知道他應該通知人了,並不著急,他準備看看對方如何動作。

於文芬鬆了一口氣,先回房去梳洗,當她在鏡子看到自己一臉血汙的樣子,差點叫了起來,趕緊將自己收拾幹淨,心中埋怨自己,不怪柳致知對自己很冷淡,原來是有原因的,她就不信,憑自己相貌,不能征服這個男人,她又不求跟對方過,隻求一段『露』水姻緣,她才不相信,有男人不偷腥了。

柳致知卻在自己房間的窗前,觀察著街上的來人,他正在觀察,忽然看見一位熟人,是他曾經付於走陰鏡的曾綜仁,柳致知傳鏡之後,曾對他說過,要他無事之時,到淨明派青雲觀中一行,已有十幾年沒有看到他,不過,從他身上氣息看,他拜入了淨明派。

柳致知一怔,會不會是他施法,不由細致觀察,見他身上氣息純正,並不是施法人的那種氣息,看來,他是路過此處。

柳致知倒沒有下去打招呼,他也沒有發現柳致知,不過天『色』將晚,他也趕往賓館,這倒巧了,柳致知剛想下去,就看見幾個人,身上穢氣衝天,這顯然是帶著穢物,但穢物有什麽用,對付左道之人尚有一些作用,對付像柳致知這樣的人,根本不起什麽用,除了惡心人之外。

他們是誰,難道是衝著曾綜仁來的?還是衝著自己來的,柳致知正在這裏思考,響起了敲門聲,柳致知一聽就知道是於文芬,不禁搖搖頭,過去把門打開,見於文芬收拾得漂漂亮亮,眼泛校花。

柳致知心一動,把她拉了過來,於文芬心中一喜,半推半就,柳致知詫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誤解了,也不解釋,豎起一根手指,噓了一聲:“不要說話,你來看一下,認識不認識那幾個人?”

“誰啊?”於文芬本來滿腔歡喜,詫異的往窗外一看,眼睛立刻瞪圓了,恐懼地喊到:“是他們,是霸子他們!”

果然是來找自己的,柳致知臉上『露』出了冷笑,來得好快,他並不清楚,接待他們的警察打電話給顧院長,顧院長隨即打電話給霸子他們,霸子他們馬上就趕往鎮子上,他們知道柳致知和於文芬住在鎮子的賓館中,鎮子之中,賓館沒兩家,他們一來就往靠近派出所的這一家而來,柳致知偏偏就在這一家。

“快走,他們是來找我的。”於文芬說到,就要拉著柳致知往外逃,柳致知輕輕一甩手,甩脫了於文芬的手,說:“不用緊,他們找不到我們。”

說完之後,也不見他施法,隻是意念一起,一種意誌將兩個房間給掩藏了,於文芬可著急了,又不好丟下柳致知不管,戰戰兢兢躲在門後,緊抵著門,這個時候,她的一點『色』心早被拋到爪哇國。

曾綜仁上來的,他在經過柳致知的門前,不禁咦了一聲,不過他也知道,用意誌將房間隱藏起來,是不想別人打攪,雖然他很想認識一下這位朋友,不過江湖規矩還是懂的,他沒有停留,徑直到了自己的房間。

柳致知聽到門外咦了一聲,心中一下子明白過來,不過他目前也沒有心思與曾綜仁打招呼,反正曾綜仁一個晚上都在這裏,等一下再說。

樓梯上傳來眾多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