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千山峰頭(上)

三人還未等來特殊部門的人,卻先等來了警方人員,柳致知三人與人爭鬥,此處一邊是普濟寺,一邊卻是普通住房,雖門都關著,但發生打鬥,並出了人命,卻是瞞不住,有人拔電話報警了。

警方一到,立刻緊張起來,柳致知手中還握著倭刀,凶光逼人,而程振前苗刀雖入鞘,但還握在手中,倒是賴繼學空手。

警察當然緊張,這幾個人不僅沒有逃,還手握凶器在此等待,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罪犯,警察立刻拔槍對準三人:“你們被包圍了,放下凶器,舉起手來!”

三人以為來的是特殊部門,立刻愣住了,賴繼學不解問到:“你們是什麽部門?”

“我們是警察,接到報警,此處出現鬥毆,還出了人命,人是你們殺的?放下武器,自首從寬!”一名警察叫到。

賴繼學一聽,知道什麽地方出現了紕漏,不由苦笑地說:“這些人是日本人走狗和日本人,想殺我們,我們是自衛!”

此話一出,警察中領導更加緊張起來,此次凶案居然涉及到外國人,事情太嚴重了,立刻喝到:“放下凶器,不然我們就要開槍了!”

柳致知苦笑一聲,將手中倭刀往地下一扔,程振前卻沒有將苗刀放下,苗刀是他自己的,也沒有出鞘,也未殺人,應該不是凶器,所以他未放下。

他不放下,警察可緊張了,一個警察用槍指著程振前:“聽到沒有,說你呢!將凶器放下!老實些!”

“這不是凶器,是我買的藝術品!”程振前委屈地說。

“藝術品?!標準是凶器,還不放下,難道想拒捕!”

程振前見形勢不對,隻好放在地上。警察一擁而上,給三人帶上手銬,然後細細查探現場,三人並未帶走,還是準備現場堪察後一起帶回局裏。

“邢隊,這兩個好像是忍者?”

“怎麽會有忍者,你小說漫畫看多了!”

“不信,邢隊你過來看?”

一個警官走了過去:“還真象忍者,也許是這些家夥小說看多了,以為打扮成忍者樣子就是忍者!”

“邢隊,這裏還有一個有氣的!”

邢隊長立刻過去,但令他失望地是,那個人明顯已經瘋了,口中不斷說:“妖怪!有妖怪!”

就在這時,有人進來:“站住,此處是案發現場,請回避!”

“你們隊長呢?這是我的證件,此處我們接手,你們可以走了!”

聽到這話,邢隊立刻過去,接過證件,臉色立刻恭敬起來,敬了一個禮,然後喊到:“收隊!”

“今天事誰也不準外泄,這是紀律,知道嗎!”

“知道!收隊!”邢隊反而鬆了一口氣,這個案子太大,燙手山芋交出去是一件好事。

“你們總算來了!”賴繼學終於鬆了一口氣,手一伸:“給我們解開手銬!”

來的卻是五個人,而且都是便服,四男一女,柳致知本能感到一絲危險,知道這些人都不簡單,警察將三人手銬打開,匆匆而去,有些虎頭蛇尾,這回連警笛都沒有拉。

“你是賴家那個賴繼學,你家長輩說你出了一些事,你這階段可是有名得很!”說話的是領頭的中年人。

“過獎!不是我惹事,是麻煩找我!就像這次,我不過不想國內法器流落國外,小日本真不是東西,還有那個流氓頭子韓建,標準的漢奸,政府一定要除奸!不好意思,幾位領導,能否告訴小民你們尊姓大名?”賴繼學叫屈。

“好了!不要油腔滑調,聽你三叔說,你在長輩領導麵前很是油滑,這幾個月來,關於你的材料我看了不少,你一到申城,弄得雞飛狗跳,雖說同行是冤家,但太打臉的事還是少做,同是玄門中人。我叫段成鑫,這是周大強、嚴冰、黃春生、紀東升,這兩位是?。”段成鑫給三人介紹,從段成鑫一番話中,柳致知聽說,賴繼學來申城後看來得罪了不少人,見對方問自己姓名,柳致知和程振前報出自己的名字。

“這能怪我嗎?巒頭派和宗廟派相互看不順眼,卻又拿對方無可奈何,看到我年輕,兩幫家夥想拿我立威,自己伸臉過來給我打,不打太對不住人!”賴繼學在柳致知和程振前麵前表現得溫文儒雅,有君子之風,想不到在這些人麵前露出這一麵,可能是他行走世間,在不同人麵前有不同表現,他提到的巒頭派和宗廟派,柳致知和程振前第一次聽說。

段成鑫卻沒有理睬他,倒是對柳致知和程振前感興趣,中華大地奇人輩出,這兩個人不知什麽來曆,不由試探地問到:“柳先生和程先生,你們是什麽門派的?”

“他們不是玄門中人!不過是我的朋友,柳致知是一名國術高手,暗勁層次,程振前刀法很好!”賴繼學為他們解了圍,柳致知兩人也不出聲,由賴繼學代他倆出麵。

聽說兩人不是那些玄門中人,段成鑫興趣淡了許多,不過聽說柳致知居然是暗勁高手,不由多看了柳致知兩眼,心中盤算,是否將此人拉入組織外圍,暗勁高手,如果近身,就是玄門中人吃不了也得兜著走,剛才看到地麵上死了兩個忍者,說不定有他的功勞。心中決定回去好好查一下這兩個人的底。

其他四人查看了地上八人情況,除了一個人幾乎成了白癡,其他都死了,四人向段成鑫報告了情況,柳致知在一旁默然看著,賴繼學將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和現場堪查情況基本上能吻合,從巷口進來一幫人,將屍體裝入屍袋運走。

“段組,我們可以走了吧!”賴繼學問到。

“你們可以走了,賴繼學明天到我辦公室一趟,有些事要問一下!”段成鑫揮揮手,三人道謝了一聲,向巷子外麵走動。

“段組,為什麽不帶回去查問!”五人中唯一女性嚴冰問到。

“賴繼學那小子背後有一個家族,又奸滑,另外兩人應該是練武之人,並不清楚玄門之事,問不出什麽東西,明天好好查查這兩人資料,那個柳致知不簡單,年紀輕輕,已是暗勁,一刀斷喉,卻沒有什麽不適,也是一個狠角色,說不定以前殺過人!”

柳致知三人往外走,程振前好奇地問到:“賴老弟,你會法術,那個什麽女鬼是什麽來頭,那個背後下手的陰陽師怎麽樣了?”

“我那在一般人眼中算是法術,不過是風水堪輿中調天地靈樞顯現出來情況,說白了是借風水之力,那幾個鬼東西是陰陽師豢養的妖靈,那個陰陽師當然跑了,還會呆在這邊!”賴繼學說到。

“我能不能學法術?”程振前經過今天一事,對這些東西興趣大增。

“程哥,你刀法很不錯,好好練練,柳老弟的刀一出,就是妖靈也不懼,不一定要學什麽法術!”賴繼學指出一條路。

“也對,今天體會了一把大俠的癮。”程振前點頭稱是。

“程哥,此刀法過於剛猛,對身體不好,你回去上網搜一下,學習一下太極拳之類,調養一下身體,對你有好處。”柳致知插嘴說,話音一轉:“賴兄,那個巒頭派和宗廟派是什麽門派?”

“那是風水堪輿的門派,巒頭派又稱贛派、形法派、形勢宗。該派學說注重在山川形勢的空間形象上達到天地人合一。宗廟派又稱閩派、理氣宗、理法派。他們注重在時間序列上達到天地人合一,其考慮的因素有陰陽五行、幹支生肖、四時五方、八卦九風、三元運氣等。前一階段,他們幾個傳人在申城發生爭執,居然欺負我初來乍到,想利用我,被我反整了一把。”賴繼學不以為然地說,然後又問到,“你們下一段時間準備怎麽辦?”

“程哥將留在申城十幾天,我明天買些東西,後天就回麻家寨小學,大概寒假年關才回來,火車票已經買好!”柳致知說。

“這樣也好,離開申城,暫時避開官方那些家夥?”賴繼學說到。

“對了,賴兄,政府特殊部門叫什麽名稱?”柳致知又問到,程振前也豎起了耳朵。

“名義隸屬國安部,實際上是獨立部門,專門研究神秘事件,叫091氣象研究所,很普通帶有迷惑性的一個名字,就是民間傳說的龍組,我們正常稱它為特殊部門。”賴繼學口氣之中似乎對這個部門有怨氣。

……

柳致知現在又回到了麻家寨小學,感受著如世外桃源一樣安寧,想起數日前在申城的經曆,不由想起修行人為什麽要避世隱居,繁華之後,太多讓人不得安寧。

柳致知這次回來,給各人都帶了一些小禮物,連每個學生都有,在上車前的一天,柳致知特地到超市買了十幾斤巧克力糖果,在國內來說是上品的德芙巧克力,每斤五十元,柳致知選它因為它用的是真正可可脂,而不是其它品牌的偽可可脂,算是貨比較真,學生每人十顆,同學們很是高興,當然告訴同學們是兩個老師從上海回來帶來的禮物。

曹語盈自從去了一趟申城,對柳致知明顯與以前不同,她不是呆子,也帶了些禮物給校長和老師,不過卻沒有給學生買禮物,這也正常,她考慮問題與柳致知不同,一切都為自己將來的前途考慮,而柳致知卻沒有什麽功利心,未想到得到什麽回報,見曹語盈對自己親近了許多,反而有些不適應。

柳致知給阿梨買了一身服裝,阿梨十分喜歡,當時就穿給柳致知看。也給阿梨的娘帶了一些禮品中。

對柳致知來說,一切又恢複平靜,柳致知發現自己很喜歡這種感覺,他並未意識到,這是他修行不知不覺影響到了他,能夠品嚐這一種清淡寧靜的生活。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切資料和程振前資料已放在段成鑫的辦公桌上,好在柳致知的生活經曆實屬平凡,除了他與尤佳嘉的戀愛與分手,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而他成為誌願者也有失戀的原因在內。

不過資料詳盡實在令人讚歎,收集人顯然是行家,連一絲與柳致知相關的事都未放過,包括柳家申城夜間進賊,柳致知到麻家寨小學後,周邊城市發生事情都作為背景記載在裏麵,包括林山鎮近期來發生幾起車禍,大的案件和新聞都未放過,這些事情與柳致知並沒有多大關係。

段成鑫皺著眉頭看著了一遍,將這些材料遞給了的周大強:“大強,你的這方麵擅長,你看看這些資料,這個柳致知是什麽人?”

周大強,特殊部門的智腦,因為他天生大腦運算能力超強,算是智能方麵的超能力者,後來,又被一人奇人看中,傳授八卦六爻推算之術和古代兵家演陣之術,信息處理能力不亞於真正計算機,而智能方麵遠在計算機之上。在武力方麵並不出眾,但整理信息,分析情況卻是一針見血。

周大強迅速翻看了一下,所有資料已印入腦中,閉上眼睛,迅速在心中找出各種聯係,演算各種可能,過了幾分鍾,睜開了眼睛。

“柳致知在他爺爺去世之前並不突出,僅僅是一個富家子弟,但習練形意等內家拳,應該有一定火候,當日遇賊,就已體現出很好身手,估計不弱於明勁,據公安部門的當事人及保安描述,那個賊人輕鬆越牆而走,而且是為了偷書,有些問題!之後,柳致知到了山區支教,縮於山區一角,沒有絲毫引人注意,不過有二件事可能與他有關,就是當地教育局長李明義等在林山鎮為善款與他發生爭執後,一氣離開,結果發生車禍,雖不一定與他相關,我總感覺柳致知的影子在其中,接著發生了負責教育的副市長胡長潭墜樓自殺事件,太巧了!”周大強短短幾分鍾在那麽多雜亂背景之中找到與柳致知有關事情,如果柳致知知道,恐怕寢食難安。

“你是說柳致知可能用術法下手?”段成鑫眼中厲芒一閃,用術法對普通人下手,不僅是修行界大忌,也是特殊部門所不允許的事。

“這不好說,資料隻能說明他是一個國術高手,沒有任何指向他會術法,這次遇陰陽師之事,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術法的跡象,現場痕跡隻有賴家那個小子術法痕跡,沒有其他痕跡,而且,柳致知居然不識手中法器,以低價捐了出去,如果會術法,根本不會這樣做,就是拍賣也不會那麽低的價格!”周大強也弄不懂柳致知實際情況,柳致知無意拍賣苗刀情況反而顯示出他不懂術法。

“那天我約賴家小子談,想借用那把苗刀,好好研究一下,那小子好不容易才同意,研究時還要寸步不離!”段成鑫說到法器就來氣,他不好意思說自己還答應另外一些條件,賴繼學才勉強同意。

“法器隻有玄門中人使用才效果好,許多東西現代科學都分析不出來,真不知道這些法器是如何煉出來,根據一些法器研究成果,才有了我們一些特殊裝置,但比起法器還是差得遠,用激光刻錄符紋的子彈必須放在靈氣充足的靈穴中溫養才能有效,但效果比起真正修士畫的差了不少。”段成鑫有些感慨地說。

“對了,那個陰陽師安倍紀山有沒有消息?”段成鑫問其他人。

“沒有,據說那日安倍紀山進入申城日本領事館後,就被偷偷送走,又沒有明麵上證據,很難對付對方!”說話是黃春生,他是一個痕跡追蹤方麵專家,他的能力一方麵是嗅覺和其他感覺方麵殘影再現,另一方麵卻與隱藏有關,擅長追蹤刺殺。

“出了國境也好,在國內也是一個隱患,那兩個忍者身份查清楚了嗎?”段成鑫問到。

“那兩個忍者出身甲賀,是下忍,日本現在年輕一代也是貪於享受,很少有年輕人願意吃苦,忍者也是青黃不接,安倍紀山隻好將就著帶了兩個下忍充充樣子!”黃春生回答到,日本忍者主要兩個流派,伊賀和甲賀,與中國傳統武術一樣,也麵臨一種相對尷尬的現狀。

“段組,要不要對柳致知進行監視,法器很難得,說不定有什麽新的發現?”嚴冰問到,嚴冰雖是女流,卻是正麵對戰的主力,能力在禦物與溫控方麵,能瞬間將人凍成冰棍,甚至能控製子彈的飛行,是一個許多同行遇上都頭疼的人物。

“就讓當地的辦事處人員留意一下,不要太過於重視,他目前不過是一個小人物,也沒有什麽大背景,翻不出大浪,必要時將他吸收到組織中來,能達到暗勁,也算一方好手!”段成鑫定下對待柳致知的方針。

柳致知卻不知道自己已落入有關部門眼中,他除了教學之外,對當日從李義身上得到羅盤感興趣了,這是因為賴繼學是一個地師,曾說過,羅盤是地師重要工具,有些羅盤是法器,他想起自己還有一個羅盤,便開始對羅盤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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