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城堡裏的秘密
夜幕下的羅馬城顯得格外冷清，大街上稀稀拉拉的人流遠算不上熱鬧繁華。
雖然與上次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但是宇凡沒有半點驚訝。從世界各地趕來的十多萬教廷成員塞滿了羅馬的各家酒店，哪有多餘的房間留給外地遊客？不管是賞金獵人，還是聖殿騎士，裁判所執事，或者苦修士，他們情願在夜間去追捕那些落單的黑暗生物，而不是把精力花在羅馬的曆史文化古跡上。
轎車經過台伯河上的聖天使橋時，前方宏偉的城堡引起了宇凡的注意。轎車在城堡外停下的時候，宇凡朝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溫斯特看了過去。與他同行的小紅也露出了猜疑與不解的神色。
“主教大人在聖天使城堡等候閣下。”溫斯特從後視鏡裏看了宇凡一眼。
“老板……”小紅明顯有點不安。
宇凡壓了壓手，讓小紅少安毋躁。他也有點不解，費德羅拉在聖天使城堡幹什麽？
城堡非常宏偉，與教廷合作之前，宇凡花了不少的時間了解與梵蒂岡有關的事情，其中就包括聖天使城堡的曆史。
聖天使城堡最初是古羅馬帝國皇帝哈德連為他自己修建的陵墓，後來的古羅馬皇帝都安葬於此。公元六世紀的時候，黑死病肆虐，教皇格裏高利一世宣稱獲得大天使米伽勒的神諭，在城堡頂部樹立了手持利劍的米伽勒銅像，最終消滅了瘟疫，從此就有了“聖天使城堡”這個美名。至今，大天使米伽勒的銅像仍然屹立在城堡的頂部，是城堡，乃至整個羅馬的標誌性景觀。
雖然聖天使城堡名義上屬於意大利，但是一直由教廷管理。
曆史上，聖天使城堡扮演了很多角色。比如充當教廷的監獄，文藝複興時期偉大的天文學家與科學家布魯諾就被囚禁於此。另外，這裏還是教皇的庇護所。城堡內設有教皇廷，並且通過密道與梵蒂岡的教皇皇廷相連。
城堡也是軍事要塞，除了堅固地方形城牆，四角突出的堡壘，城牆上還安放了大量的投石機，弩機，城堡內儲備了很多球形大理石炮彈。隻不過。現在這些防禦設施都成了擺設，起到的作用也僅僅是吸引遊客的眼球。
進入城堡後，宇凡立即發現。古堡絕對不像旅遊資料上介紹的那麽簡單。
準確的說，這不是一座城堡，而是一座墳墓。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宇凡覺得很荒謬。聖天使城堡本來就是一座墳墓，一座埋葬著古羅馬帝國的眾多帝王。類似於埃及金字塔，印度泰姬陵，以及中國驪山地帝王陵墓，隻是教廷接管後，才搖身一變，成為了教廷的監獄，教皇的城堡，以及軍事要塞。
可是，古堡會這麽簡單嗎？
雖然光線很暗淡，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在先天真元地幫助下，宇凡能夠清楚的看到走廊兩側牆壁上的繪畫與浮雕。宇凡沒有多少美術鑒賞能力，他隻能大概看出，那些繪畫與浮雕在講述一些故事，是一些與教廷。宗教無關的故事，像是黑暗時代流傳下來地某個，或者某些神話故事。
宇凡感到有點不解了。聖天使城堡就是教廷的後院，就算城堡不是教廷建立的，教廷在控製了城堡之後。不會什麽都不做吧？
帶著這個疑問。宇凡放慢了腳步，更加仔細的留意著兩側牆壁上的那些繪畫與浮雕。
很快。宇凡看出了一些名堂。隻要將繪畫與浮雕連起來看，就能看出，描繪的是一場戰爭，一場規模宏大，異常慘烈的戰爭。更重要的是，這不是人類的戰爭，而是一群長著翅膀，擁有超自然能力的強悍生命之間地戰爭。
怎麽會這樣！？宇凡更加疑惑了。難道，這是天使與惡魔之間的戰爭？
宇凡覺得這個想法很可笑，因為不管他怎麽看，都覺得那些有翅膀的生物是露出原型的吸血鬼，不是六翼天使！
撞上前麵的溫斯特地時候，宇凡才發現他們來到了走廊的盡頭，前麵是一扇看上去有不少年成的木板門。
與小紅的目光接觸時，宇凡就知道，小紅也看到了周圍的繪畫與浮雕，而且與他一樣地疑惑。見到小紅要開口，宇凡微微皺了下眉毛，讓她閉上了嘴。現在可不是舉手提問地時候，而且也沒有他也無法回答小紅的問題。
“於先生，我隻能將你們送到這裏。”溫斯特回過了頭來，“等下會有人帶你們去見主教大人……”
宇凡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以溫斯特在教廷地身份與地位，他根本沒有資格接觸教廷的機密。
“老板，你不覺得奇怪嗎？”等到溫斯特走開後，小紅才開口問了出來。
“有什麽奇怪的？”宇凡微微皺了下眉毛。
“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小紅歎了口氣，“也許是我多疑吧。”
“放心，沒事的。”
宇凡也感到不對勁，可是現在總不能退回去吧。再說了，他也很想知道費德羅拉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不多時，門被推開了，一名穿著紫色長袍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他朝宇凡與小紅點了點頭，轉身退了回去，兩人立即跟了進去。
門後是一條更長的通道，而且向下傾斜，好像是通往地下室，或者地窖。通道內沒有一絲光線，氣氛更加陰森恐怖。宇凡提高了警惕，他的好奇心也更加強烈了。教廷到底有什麽驚天機密，值得費德羅拉賣這麽多關子呢？
一路上，宇凡都在考慮這個問題。血族大兵壓境，局勢都快火燒眉毛了，費德羅拉會故弄玄虛嗎？如果教廷確實有驚天機密，會是什麽樣的秘密呢？直到前麵那人停下了腳步的時候，宇凡才趕緊收住了腳步，不再胡思亂想。
“於先生，主教大人就在裏麵！”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向旁邊挪了一步。
宇凡遲疑了一下，伸手推開了前麵半掩著的木板門。
刺眼的光線從門縫中透了出來，裏麵是一個巨大的房間。準確的說，是一個巨大的停屍間！在兩百多平方米的房間內，陳列著十多具看上去極為陳舊地大理石棺材。隻掃了一眼，宇凡就確認，那些棺材都有上千年，甚至更加悠久的曆史。更重要的是，棺材是被人從別的地方搬過來的。
古羅馬帝國皇帝的棺材？宇凡的腦海中閃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那些曾經統治了半個世界的皇帝是否就躺在棺材裏麵呢？
“費耶拉。麻煩你了！”
宇凡回頭看了眼那個帶他們過來地神職人員，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費德羅拉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於先生。讓你久等了。”費德羅拉地神色很嚴肅，“相信於先生也很想知道教廷的最高機密，隻是，等下不管見到什麽。或者聽到什麽，我都希望於先生能夠為教廷保守秘密，因為你是第一個接觸到教廷核心機密的非神職人員。”
“閣下，需要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嗎？”宇凡恢複了鎮定。
費德羅拉苦笑著搖了搖頭，誓言對宇凡沒有任何約束力。“我相信於先生。如果梵蒂岡被黑暗種族攻占了，這些秘密也沒有任何價值了。”
宇凡最欣賞地就是費德羅拉這種務實的態度。
“好吧，我猜測，於先生最想問的問題是：教廷為什麽能夠突然崛起，為什麽能夠在數百年的時間內壓製所有黑暗種族，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吧？”費德羅拉走到了一具棺材前。拍了拍棺材的麵板後，說道，“所有答案都在這些棺材裏麵，準確的說，是躺在這些棺材裏麵的那些曆史人物的身上！”
宇凡走了過去。迅速掃了眼那具大理石棺材。
如果費德羅拉說得沒錯，這具有近兩千年曆史的棺材本身就是一具價值不菲地文物，肯定能夠賣出個好價錢吧。
一團柔和乳白色的光芒從費德羅拉的手中冒了出來，隨即至少有半噸重的棺材麵板被他輕而易舉的掀開。從棺材內冒出地黑色氣息隨即被籠罩在棺材外的乳白色光芒覆蓋，然後迅速消失了。
見此情形。宇凡立即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站在他旁邊的小紅也是暗暗一驚。
首先是費德羅拉發出的聖光與宇凡之前見過地，那些聖殿騎士發出地聖光有很大的區別。如果說聖殿騎士地聖光霸道無匹。如同利劍與堅盾的話，那麽費德羅拉發出的聖光就極為祥和，沒有一點霸氣，如同海水與空氣。可是這柔和的聖光卻給人一種威嚴，莊重，而且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宇凡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不是由強大實力產生的實質壓力，而是在他精心頭產生的精神壓力。
另外，從棺材內冒出的肯定是黑暗氣息，是隻屬於黑暗生物的黑暗氣息。
難道，古羅馬皇帝是黑暗種族的成員？宇凡驚訝的朝費德羅拉看去。
雖然費德羅拉沒有開口，但是宇凡從他的目光中得到了答案。
“實際上，很多人都不明白，教廷為什麽能在幾百年之內迅速崛起，並且統治了整個世界。”費德羅拉收回了聖光，房間內再次陰暗了下來，“我們每一個人都知道，教廷已經存在了兩千多年，至少我們所宣揚的曆史中是這麽說的。”
宇凡沒有開口，現在不是插話的時候。
“當然，一切還得從古羅馬帝國說起。”
當費德羅拉一句句的講出來之後，宇凡不得不修改他的曆史觀了。
古羅馬帝國竟然是由數個血族氏族建立起來的龐大帝國，而且古羅馬帝國曆史上的皇帝與執政官都是血族成員！同時期的伽太基帝國也是一個由血族建立起來的龐大帝國，隻不過這兩個血族帝國並不友好！
難道血族曆史上的“千年戰爭”指的就是古羅馬帝國與伽太基帝國之間的戰爭？或者說，這是千年戰爭地開端？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宇凡震驚不已，可他又覺得這個猜測有一定的理由。
首先從時間上推算，血族的千年戰爭爆發於一千五百到二千五百年前。其次，血族內部的千年戰爭規模空前，肯定會影響到普通人的世界，也必然在普通人的曆史中有所記載。古羅馬與伽太基的戰爭正好適合了這兩點。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古羅馬帝國是血族密黨，或者是組成密黨地氏族建立的。伽太基帝國是魔黨，或者是組成魔黨的氏族建立地。宇凡一邊聽著費德羅拉的講述，一邊迅速的思考著。正是擊敗了魔黨的伽太基帝國，密黨成了血族地主導力量，並且成了整個西方世界的統治者！隻不過，魔黨並不甘心被徹底擊敗，在隨後給密黨製造了大量的麻煩，並且最終導致密黨衰敗。古羅馬帝國土崩瓦解。
宇凡的猜測並不是完全準確。
按照費德羅拉所說，因為在與伽太基帝國的戰爭中消耗了大量的元氣，所以古羅馬帝國經曆了短暫的輝煌之後。迅速走上了衰亡的道路。即便在後來的數百年中，古羅馬帝國一直在向外擴張，先後征服了西方的其他種族，包括法蘭克人。日耳曼人，薩克遜人等等，但是崩潰地禍根已經埋下，當古羅馬帝國膨脹到了極限之後，毀滅是其唯一的結局。
想到這，宇凡的思路豁然開朗。
當時生活在西方的其他民族都是黑暗種族，或者被黑暗種族控製。古羅馬帝國的對外擴張，以及發動地對外戰爭，是血族打擊其他黑暗種族的戰爭，是血族統治全世界的擴張行動。隻不過。古羅馬帝國並沒有走到最後，血族也倒在了征途上。
正是如此，教廷獲得了極為難得的機會！
宇凡朝費德羅拉看了過去，等待著費德羅拉進一步的解釋。
“你也知道，隻有勝利者才有資格書寫曆史。”費德羅拉長出了口氣。“古羅馬帝國崩潰之後，原本束縛著其他黑暗種族地枷鎖突然消失，歐洲陷入了持續數百年地戰亂，這就是曆史上的中世紀，也就是我們常說地黑暗時期。”
正是西羅馬帝國完蛋。西歐的各個民族才獲得了解放。隻是。宇凡並不知道，以前學習與了解的那些曆史。還有多少值得信任。
“當時，各個黑暗種族都在拚命擴張，都想統治世界，很多種族做得還不錯。比如，熊人氏族的查理大帝就差點統一了歐洲，隻是他的三個兒子都想繼承王位，不然法蘭克帝國不會分崩離析。”費德羅拉聳了下肩膀，“隻不過，這些都是曇花一現。血族沒有真正的消亡，隻是因為內部矛盾而元氣大傷。其他任何一個黑暗種族都沒有能力控製全世界，也無法擊敗其他所有的黑暗種族。持續不斷的戰亂能夠帶來的隻是流血犧牲，以及無盡的殺戮，無窮的黑暗。對於當時生活在歐洲的所有普通人來說，那絕對是最黑暗，最痛苦，也是最沒有希望，最沒有光明的日子。”
宇凡差點沒有笑出聲來，費德羅拉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多餘的。
“這具屍體……”小紅把話題拉了回來。
屍體保存得很好，準確的說，休眠中的吸血鬼本來就像幹屍，隻有獲得鮮血之後，才會恢複正常模樣。
“在最初的一千多年曆史中，教廷並不占任何優勢，為了生存下去，甚至得助紂為虐，幫助血族血族維護秩序。”費德羅拉也看了眼那具幹屍。“這些都是教廷的秘密，隻不過，比起我們從哈德連這裏獲得的好處，就算不了什麽。”
“哈德連是誰？”小紅在這個時候插了一句進來。
這也正是宇凡想問的問題，他不是不知道曆史上的哈德連是誰，隻是不知道哈德連在血族中的地位。
費德羅拉微微遲疑了一下，“他是血族梵卓氏族的創始人，第三代吸血鬼哈伊德森，而你熟悉的拉尼德諾就是哈伊德森的第一個後裔。另外他在曆史上還有很多名字，比如尤利烏斯-愷撒！”
“什麽！？”宇凡立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費德羅拉。
“你覺得很奇怪嗎？”費德羅拉一點都不驚訝。“血族有無窮的壽命，要在血族內部。特別是各個氏族之間保持團結與平衡，需要各個氏族地大領主輪流坐莊，不能讓某個氏族的一直占據著統治地位。因此，哈伊德森與另外六位共同創建羅馬帝國的第三代吸血鬼確立了統治製度，某個時期隻有一名大領主擔任帝國的領袖，要麽是皇帝，要麽是執政官，除了稱呼不同之外，其他都一樣。即便在古羅馬共和國時期。也是由血族大領主的後裔控製元老院，普通人根本沒有機會插手帝國的統治事務。”
宇凡苦笑了一下，他也覺得開始有點大驚小怪了。
“現在。你該知道為什麽血族會拚了命的進攻梵蒂岡吧？”
宇凡微微點了點頭，他確實明白了。
任何一個血族成員都在尋找他們的先祖，也就是創建血族十三個氏族的十三個第三代吸血鬼。幾乎每一個血族成員都相信，他們地先祖擁有最強大的。神一般的實力，隻要找到先祖，血族就能重新統治整個世界。
如果古羅馬帝國真是由血族一手建立地話，血族對先祖強大能力的信仰就有了堅實的基礎，至少像拉尼德諾那樣的第四代吸血鬼很清楚先祖地實力，以及血族曾經創造的偉大曆史與輝煌文明。
“可是……”宇凡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這與教廷有什麽關係呢？”
“於先生，你對血族有多少了解？”
宇凡微微搖了搖頭，就算知道得並不少，他也不想立即表現出來。因為費德羅拉的話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不管是教廷，還是血族，都認為自己是由上帝創造的。”費德羅拉合上了棺材麵板，“血族公認的遠祖就是亞當與夏娃的長子該隱。因為犯下了嚴重罪行，遭到懲罰。被流放到了遙遠的紅海，最終遇見了莉莉絲，並且從莉莉絲那裏獲得了血族的強大能力，成為第一個吸血鬼。變得強大之後，該隱不滿上帝的懲罰。決心報複上帝。與莉莉絲生育了十三個兒子，也就是第二代吸血鬼……”
宇凡認真地聽著。他之前就從斯特林那裏獲得了一些血族的曆史，隻不過費德羅拉說的這段血族曆史與他之前了解的並不完全一樣。比如，血族一直認為該隱不是第一個吸血鬼，賦予該隱能力的莉莉絲才是第一個吸血鬼。
創造十三個第二代後裔，讓該隱與莉莉絲變得極為虛弱，他們不得不躲到世界地角落，進入了長達數千年的休眠期。十三個擁有血族最強大實力的第二代後裔繼承了“父母”的意願，為了報複上帝，他們想出了在普通人中間發展後裔來迅速擴大血族的族群規模，並且建立了各自地氏族。
第一批後裔，也就是十三個第三代吸血鬼，是真正意義上地直係後裔，他們都從第二代吸血鬼那裏獲得了強大的能力。可是，第三代吸血鬼並不甘心被“長輩”統治，更不想為了一個已經離開他們地祖先與上帝“過不去”。結果，兩代吸血鬼之間爆發了長達數百年的戰爭。最終十三個第二代吸血鬼全部被殺死，除了一直沒有顯身的該隱與莉莉絲之外，第三代吸血鬼成為了血族最強大的存在。
也就是說，包括拉尼德諾這些領主在內的，現在的所有吸血鬼都是第三代吸血鬼的後裔，在血族中，隻算得上是後裔的後裔，他們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吸血鬼，而他們的能力比第二代吸血鬼，比遠祖該隱差得太遠了。
“閣下，這與教廷……”小紅把話題拉了回來。
“既然大家都承認是上帝創造了世界，血族為什麽會受到聖光的克製呢？”費德羅拉朝小紅看了一眼。“你是不是想問這個問題？”
小紅微微點了點頭，她更想知道，教廷的聖光與第三代吸血鬼到底有什麽關係。
“準確的說，我們所有人都是上帝創造的，我們所有人的祖先都是亞當與夏娃。”費德羅拉沉思了一下，“血族的祖先是亞當與夏娃的長子該隱，普通人的祖先是亞當與夏娃的次子亞伯。該隱獲得了黑暗力量，亞伯獲得的光明力量。因此，普通人肯定擁有控製光明力量的能力。隻不過，普通人沒有血族那麽長壽，經過數十代的繁衍，亞伯的血脈已經非常淡薄了。”
“也就是說，並不是所有人天生擁有控製聖光的能力？”
費德羅拉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隻有那些天生與聖光擁有強大親和能力的人才能成為光明的使徒，引導人類戰勝吸血鬼。至少，對創建與光大教廷的先輩來說，隻有在掌握了光明力量之後，他們才能與血族對抗。”
“可是……”宇凡有點頭昏了。
“因為教廷信奉的也是上帝，所以在教廷掌握聖光之前，並沒受到血族的打壓，簡單的說，當時血族根本沒把教廷當作威脅，同樣的，血族也需要教廷來宣揚上帝的存在。”稍一停頓，費德羅拉又轉口說道，“直到哈德連死後五百多年，教皇格裏高利一世發現他擁有控製聖光的能力，並且知道聖光對血族，乃至所有的黑暗種族都有致命威脅之後，教廷才成了血族的死對頭！”
宇凡再次瞪大了眼睛。
“隨後的幾百年裏，教廷一直受到血族的追殺與打壓，直到古羅馬帝國崩潰，黑暗時代到來，教廷才獲得了崛起的機會，並且利用亂世，迅速擴大實力，消滅弱小的黑暗種族，最終占領了梵蒂岡。”費德羅拉看了宇凡一眼，“這時候，我們才知道，被埋在這裏的不僅僅有哈伊德森，還有另外十二個第三代吸血鬼。隨後，梵蒂岡成為了教廷的聖城，而聖天使城堡成為了梵蒂岡的軍事要塞。”
“為什麽不幹掉他們？”小紅急著問了出來。
“幹掉他們？有必要嗎？”費德羅拉反問了一句，“他們還在休眠期，隻要不讓他們接觸到鮮血，他們就不會蘇醒。當然，如果我們守不住梵蒂岡，肯定會在完蛋之前，先將這十三個能夠摧毀整個世界的惡魔打入地獄！”
見到費德羅拉那激動的樣子，宇凡的眉頭跳了幾下。
事實真的這麽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