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剛剛進入內部,迎麵又射來無數箭矢,叮叮當當響聲不斷,阻止士兵進入。

盾兵緩慢向前持續推進,弓箭兵則在道口輪流向上射箭掩護。

李世中、田石磊、顧全、副統領,用手中兵器格擋著飛來的箭矢,進入內部,各自飛身而起,迅速借力跳入上方洞中,無情地砍殺著洞內強盜。

地麵的盾兵迎著無數箭矢,貼著牆體持續向兩側通道內持續推進。

洛星與劉大富在盾兵的掩護下向左,餘世秋和墨離陽向右,四人分開行動。

此時狼幫一方亦是有苦說不出,尤其上方弓箭手,需要防備高手的偷襲,又要防備對方弓箭手的攻擊,還要對著下方士兵射箭,一時愁眉不展。

曾平山及四大護法眼見如此戰況,不能如先前那樣給予偷襲之勢,立即令廳內所有強盜,全力擊殺。

一場混戰便即展開,慘嚎聲不斷響起,洞裏的弓箭手也漸漸失去了優勢。

眼見強盜節節敗退,更多的兵士湧入廳內,洞裏弓箭手又開始瘋狂地射擊。

李世中四人對洞內強盜進行攻擊,解除上方危機,為地麵士兵解除雙重壓力。

半晌過去,混亂的戰鬥終於結束,眾人向著前方五把椅子上方看去,原來此廳叫做聚義廳,規模等同外麵的分金廳。

此時廳內屍體遍布,異常慘烈,鮮血順著牆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下。

所有人在走動之時,腳下均發出黏黏的吸地聲。

整個聚義廳已被漠城守軍占領,並做好了防備,外洞士兵繼續進入填充,而後打掃戰場。

洛星四兄弟也是殺得滿眼通紅,麵對這樣的強盜,從最開始的不適應,到幾人並沒有過多的心理負擔,反而是心安理得,到現在殺了強盜,保護了一方安寧,一陣陣的自豪感油然升起。

此時,一個雄渾的聲音響起:“直接進來吧,不用那麽小心,裏麵沒有布置了,來談談吧。”

為了小心起見,顧全令士兵列好了陣勢,小心地由兩側通道進入。

廳內,數顆夜光石掛在四周,很是明亮,一切事物清晰可見,而且規模也更加龐大,也確實沒有埋伏。

因為在眾人的前方,無數強盜拿著兵器整齊排列,強盜後方的高台之上,坐著五個頭戴狼頭麵具之人,上方一塊牌匾高高懸掛,書寫著三個字,議事廳。

顧全低聲對彭誌說了什麽,彭誌點頭走了出去。

此時,中間戴著銀色狼頭麵具之人說道:“顧城主何在?”

“本城主在此”。說著,顧全往前走了兩步,看著說話之人,問道:“你就是狼幫首領?”

說話間,許多弓箭手已經陸續進入內廳,整齊排列完畢。

“不錯,正是本首領。”沒等顧全繼續說話,曾平山又道:“顧城主,我且問你,究竟是何人告密,若是以你往年做法,不是我瞧不起你,就算再給你幾十年,你依然找不到我們,而等我們這裏的改造全部完成,任你們功力再高,這裏也絕對是你們永遠攻不進來的堅實堡壘,就算進來,也得全部喪命,隻可惜啊。”說完一聲歎息,無奈地搖了搖頭。

顧全大笑過後,道:“誰告密倒是不勞大首領操心,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今日,便是我們為民除害之時,雖然過了這麽長時間,但是,有一句話叫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放箭!”說著,眼神冷冽地盯著對麵。

突然的命令打得對方措手不及,還以為要多說幾句,沒想到,對方直接令弓箭手進行射擊。

來不及反應的強盜,成片的啊啊慘叫著倒了下去。

曾平山一邊揮劍迎擊襲來的箭矢,一邊大罵道:“顧全,你個卑鄙小人,話都沒談完,你就直接偷襲,你無恥!”

顧全聽完曾平山的話,冷笑一聲,並未回話。

地麵之上,盾兵在前,強盜剛衝到近前,便被內裏藏的槍兵一一擊殺,遠處的強盜則被箭矢射殺。

就算如此,仍是許多功力境界高的強盜,帶頭突進戰陣,對著一眾士兵瘋狂地砍殺,雖然造成了巨大的人員傷亡,但很快就被本方擊殺殆盡。

不多時,整個聚義廳的狼幫之人便隻剩下了一頭領、四護法。

五人氣得渾身顫抖,眼神憤恨地盯視台下逼近的眾人。

顧全緩緩上前,麵對著依然在暴跳如雷罵著自己的曾平山,不急不氣道:“這是戰鬥,戰爭,誰告訴你就一定要所有事都交代完了再開打的?誰告訴你一定要在戰場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全部講完話,商量好了才開打的?這叫戰略戰術,你是怎麽當的大頭領?哦,我忘了,你隻是強盜,並不是軍人。”

聽完顧全一席話,對麵五人直接愣住了。

確實,很多時候,在真正的戰場之上,很少有太多廢話,無非就是打打打,殺殺殺。

隻聽顧全繼續說道:“曾平山,摘下麵具吧,來看一個人。”說話間擺了擺手,又道:“來人,帶上來。”說著,一擺手。

再次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曾平水被推到了前麵。

曾平山哎呀一聲,除掉麵具,麵露悲色,想要上前,但隨即想到那是敵方陣營,剛邁出的腳步瞬間停下,大聲喊道:“大哥,你為何會如此?”

此刻的曾平山才算是露出真容,隻見他,滿嘴絡腮胡,右側臉上兩道疤痕,看上去異常猙獰可怖,整個人看上去也顯異常凶悍。

曾平水沉沉地歎了口氣,突然又瞪著眼睛激動地說道:“山弟,你知道誰才是內奸嗎?李世中,就是那個家夥告得密,才導致咱們兄弟的今日之禍啊。”說話間,渾身激動起來,脖子不停地向後扭動。

曾平山異常憤怒,雙拳緊握,怒喝道:“李世中,你給老子滾出來!都到這裏了,還不敢麵對我嗎?當什麽縮頭烏龜!”

但見李世中,緩緩地走到前麵,站到了顧全身旁,冷厲的眼神死死盯視著曾平山。

李世中正欲說話,就見曾平山怒道:“李世中,平日裏我們待你不薄,金銀財寶,那些給你的還不夠嗎?你為何偏偏如此對待我們!你個吃裏扒外的畜生,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麽!”

此時的李世中黯然神傷,冷冷地道:“為什麽?你可曾記得有一女子路過漠連山官道,而被害死棄到山中隱蔽之所的事?”

曾平山立刻愣住了,蹬蹬蹬向後倒退幾步,驚恐地道:“難道,難道?”

“沒錯,那女子正是我的愛妻,竟然被你們給活活害死了!你說說看,我該不該報仇,該不該報仇!”最後五個字,李世中大吼而出,神情異常激動,直指曾平山。

曾平山慌亂地擺動雙手,道:“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女子便是嫂子啊,你。。。”

那四名護法也是左右看了看,不由得又是怒目,又是歎息,原來這場滅幫之禍的根源竟在這裏。

李世中微微一歎:“算了,已經晚了。起初,我念在咱們是親戚,在學院裏無數次地袒護曾洪誌,百般寵溺培養,但你可有一次信得過我?而且和你說話,就好像我很卑微一樣,我是你的奴才嗎!更何況,哪次都是你們五人一起,我想報仇,很難。所以,我便想昧著良心幫你做那惡事,待事成,趁你興起之時刺殺於你。可惜啊,事情敗露。算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今日,我便要為我的愛妻報仇。”說著,便要衝上去,卻被楚院長給拉了回來。

曾平山此時內心亦是非常慌亂,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隻怪自己有眼無珠,才導致了此次的禍端,心念於此,卻又瞬間想起一件事,不由得睜大雙眼,疑惑問道:“那五個孩子呢?他們怎麽樣了?”

此時田石磊,洛星等人也已經來到前麵,憤怒地瞪視曾平山五人。

田石磊道:“你們的那五個孩子已經全部死在荒漠,給他們的小兄弟陪葬了。”說著,伸手指向洛星等人。

曾平山雙腿登時發軟,險些摔倒,顫抖著聲音道:“什麽?他,他們,全,全都死了?”

那四位護法雖然看不到麵部表情,但從他們的身體反應來看,已經渾身顫抖起來,一個個緊緊地攥著手中的兵器,就等著大頭領一聲令下。

“對,就因為你們指使李世中,再加上你們的孩子,欲行謀害之事,直到害死一人之時,我才堪堪趕到。但若不是我後來趕到,他們幾人焉有命在?此刻也早已全部命喪荒漠!”田石磊指著洛星四兄弟,憤怒地瞪視著曾平山等人說道。

曾平山冷笑連連,道:“好好好,你們幾人裏,誰是劉大富?誰是洛星?”

“我就是劉大富。”

“我是洛星。”

曾平山麵色陰沉道:“哦,原來你二人都沒死,死的竟是無關緊要的一個。”

洛星等人聽完,不由攥緊了拳頭和手中兵器,正待洛星要說話之時,隻聽曾平山繼續道。

“洛星,你在學院曾導致我兒顏麵掃地,更要侮辱於他,其他人幫助劉大富與我兒作對,此次沒將你們除掉,實在可惜啊。哦,還有,劉大富,你爹是不是叫劉有財?”

“是。”

“哼,那就對了,原本想的是先將你們這群小兔崽子都解決了,在等你老子心神不能凝時,組織人手慢慢對付他。怎奈,連你這個小的都沒能殺掉。”說完又不屑地看向李世中道:“李世中,你說說看,區區幾個聚青你都弄不死,你是不是太廢物了?”

李世中哼了一聲,並未說話。

洛星幾人更是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