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空間穿越
本來秦關很失望的，一聽見希望說自己權限升級了，立即就來了精神。
“二級權限可以做些什麽事？”秦關問。
“激活並使用希望號的能源、動力和探測係統。”
然後秦關等了半天，希望沒有繼續說下去，也就是說他隻擁有了這三項權限？
他萬分糾結：“你給介紹一下這三個係統。”
希望解釋道：“這三個係統相互緊密關聯，其實是三個不可分離的係統，其中動力係統是核心，名字叫能量場牽引動力，很早的時候還有另一個叫法——引力發動力，這種動力的好處就是不依賴介質的推進可以在真空產生速度，與之匹配的能源以吸收能量場能量為支持，能量永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但一般情況下吸收的速度跟不上消耗速度。”
能量場論秦關沒有真正接觸，但大概能猜測出來這個理論的一切情況，僅僅是理論而已，具體細節和技術沒有數據。也就是說這個動力能改變物質之間的相互引力。這意義相當重大，宇宙空間無法像地麵一樣蹬地靠摩擦借力，飛船必須噴出物質前進，把一個同等質量的物體推出一百萬裏，那麽你也能前進一百萬裏，這就是力的守恒，它不是憑空產生的，你在真空中無法借力的時候要帶著工作介質。
現在希望號的動力可以染過這一點，直接微小的引力場作用。
引力場按照能量場論也是能量場的一部分，一顆萬億光年之外的星球。如果你能探測出他的引力，那麽他能量場的這部分就與你接觸了，並非是萬億光年的距離。要是真有這種發動機，那永久在宇宙裏航行也不是問題的。因為宇宙就是基於這個理論所構架，這是一個大循環。
引力線如同一條條實質般的繩子，提供給飛船借力攀爬。
能源係統與動力的匹配顯然是緊密的，這點沒有任何人存在異議，能源供不上動力就沒有。
其實能源到處都是，布滿了整個宇宙，力也是能源的一種，萬物之間的引力就是能源。
隻不過這些拉動巨大星球的力量並不如人類以前想象的那麽強大。這種影響是潛移默化的。所以希望號的能源係統需要時間去蓄積能量，但好處是隨處都可以蓄能，堪稱永恒的動力，這其實不是永恒的的動力。而是在使用宇宙提供的能量。
還有一個觀測係統，這個對秦關就更現實了。
他調出了希望號係統的性能數據，這種稱為“大眼”的係統能監控半徑萬千裏範圍內的精神體與物質變動，隻要是能量場就能被這個係統發現跟蹤。其意義在於保證武器係統和動力係統的良好運行，關動力什麽事？
這就得提到光速的限製。千萬裏的距離光速隻算單程也需要幾分鍾，用在武器係統方麵的作用不言而喻了，你用光速的粒子束攻擊就能計算這個提前量，一直監控著目標的實時移動。這完全得益於能量場，引力也是目標物體能量場的一部分。
就是說前麵出現了什麽目標。活著目標正在發生什麽事，你都會即時地它的能量場獲得信息。不存在延遲。也就是說這裏麵不存在任何超光速的行為，卻得到了超光速的信息，這是能量場論的一個應用。
而大眼係統對於星際航行的意義就在於可以毫無顧忌地加速。
前麵出現的物體一清二楚，沒撞上之前你就可以做好規避準備。
很強大的係統，對於秦關來說這個消息還是很讓他激動的，但在激動過後，他才發現任務已經很難去完成了。希望號現在處於遠離聯盟的區域，無論往前還是回頭都得花無數的歲月去搜尋空間站，繼續按照這種速度下去就算一個人有萬年的壽命也不夠用，光都得走萬年，而希望號也快不過光速。
二級權限，也僅僅是能開動希望號而已。
一個殘酷的現實是，他們或者留在天堂星域，或者在茫茫宇宙搜索空間站的歲月中老去，那還不一定能找到，這都沒算遇到敵人的情況，說起來，這真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希望，如果不能利用空間站的傳送，恐怕任務無法再繼續進行了，這裏處於天河係星球密集區，情況十分複雜，沒有確切的星圖我們得找上一輩子，還未必能找到空間站。”
他們都得像那個老兵一樣，在太空裏變老，死去。
“空間站之間不能相互影響，但希望號動力係統也有空間傳送功能。”希望忽然說。
“你說什麽？”秦關重新翻看資料，“希望號也能象龍將和魂將一樣開辟空間通道嗎？”
“不一樣，魂將開辟的通道和空間站之間的傳送通道類似，不過空間站的通道比較固定穩妥一些。”希望解釋道，“而希望號動力係統的傳送功能屬於一種先期的不穩定通道，比幽魂族的通道更加不穩定，這涉及到兩點之間空間傳送道的建立。”
“快給我資料。”
看過資料，秦關明白了空間傳送站是怎麽建立的，首先朝未知空間建立一個簡易通道，發射過去一個前期標記裝置，確定標記點安全正確之後才會建立真正的傳送站。這就有點象通過兩座山之間的懸崖，你得先扔過去一段繩子，拉穩了人才能過去，關鍵是先期發射過去的裝置誤差不小，而且有可能陷入危險。
宇宙這麽複雜，直接傳進恒星裏也不是沒可能的。
“希望號不能自己傳送過去？”
“這不可能，希望號的傳送功能隻可以傳送一些小型的飛行器，作為溝通偵查之用。一般是一架偵查飛船或者戰鬥機，要整體傳送還得建立大型空間站。”
“那怎麽確定傳送的目標區域正確？我是指往未激活空間站傳送的時候。”
“已經建立的傳送點可以大致被探測到，就算沒有啟動也是存在的，空間裏就有能量場的不尋常反應。至少我們傳送過去的探測器可以大致靠近那個區域。”
“你是說如果我駕駛戰鬥機傳送過去，在目標區域附近就能找到空間站？”
“原則上是可以，但人無法進入這樣的通道。”
“為什麽？”
“因為裏麵的環境十分惡劣，兩點之間都建立了傳送站就是安全的，但現在隻有一點朝未知空間發射，以普通人類的身體不能承受通道裏的環境。”
“那幽魂族和龍人族怎麽建立的通道？”
“他們建立通道的八階戰士會首先過去，通道穩定以後部隊才進入。”
“這麽說必須有魂將和龍將那麽強大才可以先期過去？”
“保守一點說，是這樣的。”
秦關開始沉默。片刻之後說：“你對我的狀況進行檢測，評估一下能不能通過。”
……
秦關從指令長室走了出來，指揮大廳裏的人都在望著他。
希望號現在除了聯盟帶來的人，還吸納了不少精神導師。這裏已經進入了幽魂族控製的星域，今後的戰鬥形式會與聯盟的不太一樣，所以需要精神導師的加入。
歐陽華問道：“指令長，怎麽製定下一步行動計劃？”
“我已經做好了，在指揮係統中可以查詢。”秦關淡淡說道。
各人回到自己位置查詢行動計劃。結果是他們沒想到的。
“隻有一個人能過去？”董幽揚皺眉道，“那麽為什麽是你，我覺得我的實力不會比你弱。”
“這是係統體檢之後做的評估，認為我有可能在先期傳送中存活下來。”秦關說道。“為體現公正。充分發揚民主，你們也可以去做檢測。如果有誰還能被係統認可的我們再做討論。”
他這一說，還真有不少人去檢測。那些超級家族出身的就不必說了，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他們幾個老戰友也參加了檢測，還有不少的高層精銳甲士，但結果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合格，他們都很驚詫，秦關有這麽強大？
秦關笑著對他們說：“我不用精神力，依然可以跟龍將軍對抗，你們誰有這個本事？”
“我懷疑檢測的公正性，你可以修改係統。”巴圖憤憤地說，這個勇敢的年輕人一定要搶一次秦關的風頭。
“事已至此，就不用再多說了。”秦關不再跟他們討論，“如果找不到下一個空間站，我們就隻能在天堂星域一直待下去，一萬光年的距離永遠都走不到頭，你們也應該做好這個準備，軍人多加訓練，我想這裏有很多值得你們學習的東西，董幽揚，路已經擺在你麵前，我們需要去嚐試，做更多的嚐試。”
就這麽做了決定，秦關乘坐幽靈號作為先鋒，找到空間站並激活，然後由希望號生成高級指令聯通兩站，再整體傳送過去。如果沒有成功，比如空間站不存在了或者別的意外發生，那麽秦關隻有一次回來的機會，希望號三十天後會發射一個回收器，再次出現在傳送目標地點，到時秦關隻要進入回收器就能把他帶回來。
如果他沒死的話。
回不來？那就和希望號的成員幾乎算是生死兩隔了，中間的距離足夠他們飛幾十年。
這是一次充滿了危險的旅程，臨時通道裏能量場紊亂，有可能把一切都撕成碎片，不管是精神體還是實體。
秦關進行了三天的訓練，這是希望號創造出來的訓練艙，裏麵模擬臨時通道的能量場變化，但也隻是近似模擬而已，那可是宇宙的威力，希望號也沒辦法完全達到。
……
出發日，秦關做好了一切準備，他並沒有多少緊張的心情，各部門都在檢測狀態。
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麵對生死了，這一次嚴格說來不算是很危險，希望號係統的評估是秦關可以支持到傳送結束。目前來說也隻有他可以。其實傳送的時間很短，真正的作用時間還不到一秒，一秒鍾以內希望號就會輸出巨大的能量，把幽靈號傳送到目標星域去。這是希望號真正第一次啟用。
幽靈號轉移過來，被裝進了希望號的傳送發射艙裏，秦關準備就緒。
指揮大廳裏的人也在緊張地關注著，基本上他們幫不了什麽忙，這種超前科技不是他們所掌握的，一切都由希望號係統在引導。
作為指令長，臨行前秦關做了詳細的交待，意外從來都是會發生的。
一是作戰部隊。必須和精神導師進行特殊訓練，提升自己的實力，以抵禦幽魂族的精神控製為主。幽魂族的這種手段很危險，輕易就能安插奸細使人類崩潰。他們還會再回來的，就算標記被抹去他們暫時傳送不到這裏，以後也還會找到，因為天河係暫時還是他們在控製。
二是科學部，研究消化新的武器係統。敵人變成了兩個種族，打擊必須有效。
三是指揮層，由於利益集團太多而存有隱患，如果沒有鎮得住的人就容易散亂。所以一切的執行權力還是交給歐陽華，但臨時代指令長卻是唐馨。其他人秦關信不過。希望號上除了他也隻有唐馨能發揮精神體的作用和希望號係統溝通，那些精神導師還是不讓他們插手進來的好。
“這叫自強劍。你拿著。”秦關把劍交給了唐馨。
“給我幹什麽，這是你的。”唐馨有不好的感覺。
“你想多了，沒有這個希望號不認可你，現在也隻認我。”秦關說道，“這是鑰匙，有了這把劍，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真正的指令長，你知道我心裏的想法，也隻有你才能繼續下去。”
“什麽繼續下去，我聽著好像……”
“遺言？沒那麽嚴重，但我們現在不是平靜地在生活，時刻要麵對危險，有你在維持著我才放心，其他人不會按照我的想法去做，明白嗎？希望號計劃不能中斷，這是我們的使命！”
“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回來。”
“我不行的話就沒人可以了，小玉呢，他不來送送我？肯定是下不了床，昨天辛苦你們了。”
“你這個壞蛋……”
秦關讓氣氛輕鬆了一點，然後進入幽靈號。
由於通道裏很危險，幽靈號的防護措施都不一定管用，所以進入飛船還不行，還得關進安全艙裏，萬一飛船出了點什麽問題就要把安全艙彈出來，以保證人的安全，飛船無所謂，有人在就有一切。
“充能開始，各部門注意數據變化。”希望號係統的聲音在千年之後首次在人們的耳邊響起，以前隻有秦關聽得到……應該說是感覺得到。
“動力數據正常。”
“能量供給中心正常。”
“大眼係統正常，捕捉到目標星域能量場變化！”
希望下達命令：“鎖定區域，選擇理想傳送點，能量充滿，傳送進入倒計時……”
秦關安靜地在艙裏躺著，心中想法複雜，情緒卻未有波動，希望通過精神力場再次給他傳送信息：“指令長，準備就緒，由於臨時傳送係統的不穩定性，你擁有中斷傳送指令，遇到意外的時候希望號的傳送器就能從通道裏把你拉回來，傳送並非每次都成功，也很少帶人傳送，隻有兩端建立傳送點才可以安全進行人員傳送。”
“放心吧，我做好準備了。”秦關淡然說。
“那好，傳送進入倒計時，如果出現意識剝離狀態那麽就意味著你的精神體受到能量場巨大影響，這是不可控情況，請您果斷下達中斷指令。”
“好的。”
希望號和天塵號上所有人都在關注著這一次傳送，他們沒有人見識過這種穿越空間的科技，特別是科學部的人極為專心，他們甚至在嚐試構建支持這個傳送的基本理論，但顯然，用人類聯盟的基礎科學是行不通的。
“十秒倒計時，十、九、八……”
瞬間的能量輸出相當恐怖，要在微妙級的時間裏輸出能摧毀一個小星球的能量，這在希望號上任何人都難以想象。如果這能量發泄不出去，那就會把希望號毀掉，可這能量又發到哪裏去呢？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數據變化，眨眼的時間都不夠，龐大的能量就消失了！
那隻是很短的時間，甚至人的神經都來不及反應，傳送就已經結束。
人們呆呆地相互看著，這就結束了？
對秦關來說，遠遠還沒有結束，短短的時間對他來說十分漫長。
他從未想過不到一秒的時間可以這麽漫長，全身上下撕裂了一樣疼痛，仿佛每個部分都要分開，不再是一個整體。周圍的空間充斥了不穩定的能量場，暴躁的能量仿佛在發怒，他們不希望看見任何穩定的狀態，包括實體和精神力場。
所以不僅是身體，秦關的精神力場也仿佛撕裂一樣難受，那是前所未有的痛苦。
這是承受不了嗎？他必須立即做一個決定，要不要終止傳送。
秦關猶豫了，事先就知道要承受各種痛苦的，沒想到比訓練的時候殘酷多了，這是意外還是自己的承受能力不足？按照希望的計算，他應該可以撐過這段時間，要相信數據，不能相信自己的感覺。
他果斷地沒有終止。
不過似乎真的發生了意外，幽靈號開始報警：“能量場紊亂，超出防護範圍，飛船係統進入崩潰臨界狀態，自動保護反應，將乘員擇機彈出，警報，立即離開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