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主治醫生的話

康柏,瑪門和納西索斯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沉著一張臉,

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這時候,聽到消息的樂山也已經匆匆趕來。

看著躺在病**無聲無息的晏枝

樂山憤憤地看著呆在原地的三人

“你們怎麽照顧女王陛下的?我問你們怎麽照顧女王陛下的?”

......

樂山將聲音壓到了一個不會打擾到醫生醫治的響度,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發泄自己的憤怒。

但是再怎麽憤怒也改變不了如今的狀況。

最終樂山也隻能在醫院裏沉著臉色的三人組

三人組至此變成四人組

醫生護士們隻覺得今天的壓力格外的大

路過四人組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生怕被暴怒的四人組殃及池魚,直接解決掉。

關於晏枝現在的情況,

醫生們能做的事情其實很少,

身體是一台精妙的儀器。

蟲族女王的身體比一般蟲族來得更加的特殊。

他們並沒有相關的經驗,也不敢貿然插手,隻怕貿然插手讓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

現在能做的事情很少

隻有一個,那就是

等——

靠女王自己的身體素質扛過來。

但是真的能扛過來嗎?

看著密切監控著女王陛下身體狀況的儀器上麵的數字,

實在是不容樂觀,

主治醫生給這個問題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有了一個不好的判斷

但是這個判斷他根本不敢告訴門外那四個像是充滿煞氣的門神一樣守在那裏的男人。

唉,難搞。

但是,站在門口的四人也不是傻子。

無論是從儀器上的數據還是現場的氣氛,他們也能明白事件的棘手性。

正當眾人擔憂之時,

忽然一個瘋狂的念頭出現在了瑪門的腦海中。

“我有辦法了。”

說罷,就想進入晏枝的病房。

納西索斯,康柏和樂山對他向來防備,認為他對女王有不軌之心,怎麽可能願意放他和昏迷不醒的女王獨處。

直接就要上去阻止他。

結果居然直接被釘在原地

身體重得像是被大山壓在下麵一樣,根本動不了。

瑪門居然控製住了整個醫院的人

他的實力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

眾人心中是止不住的驚訝。

康柏朝瑪門低吼。

你想幹什麽!!!

想破除瑪門的控製,即使是同為三大高級蟲族的他也要花一些時間。

“我是不會傷害女王陛下的。”

瑪門留下這句話,就轉身進入了晏枝的病房。

眾人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這一切,直到病房的門完全阻隔了眾人的視線。

看著無聲無息地躺在**的晏枝。

瑪門心中是止不住的心疼

雖然時空不一致

他很確定這就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而現在,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因為自己的原因變成這個模樣。

瑪門是又心疼,又後悔。

要是能早一點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就好了。

但是現在,他會補償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的。

瑪門所在的族群是一個以色侍人的低級族群。

但是,這種低級族群可以長盛不衰,綿延至今自然也是有著它的特殊能力。

外人隻知道這一族的容貌格外的美麗,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一族還有個從不外傳的手段,

叫做“獻祭”

這個方法,就是族中之人,知道的人也不多。

方法很簡單,就是生生逼出自己的蟲核,送給別人,成為別人變強的養料。

而自己就像被獻祭的祭品一樣,直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就像上一世,瑪門對晏枝所做的一樣。

但是,現在

瑪門想采取的並不是這個方法。

而是他曾經在自己族群的藏書庫裏看到的一個古老的傳說。

傳說,很久很久以前,在他們這一支的蟲族中,有一個年輕的雌蟲少女,癡戀另一個族群的雄蟲。

但是愛而不得。

在一次打獵中,那隻雄蟲受傷,即將身亡。

年輕的雌蟲,既不想失去自己的生命,又想和雄蟲長相廝守,但是又舍不得雄蟲就這樣死去。

於是獻出自己的一半蟲核,陰差陽錯的,居然和那隻雄蟲間形成了一種神奇的關係。

從此兩人的生命似乎綁定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隻能永遠地呆在一起。

瑪門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這個傳說吸引了。

永遠和晏枝綁定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件事對於瑪門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但是,這隻是一個傳說。

對於具體的分割蟲核的操作步驟,以及這個過程中的種種風險,瑪門是一無所知。

隻能自己探索。

這是一場豪賭。

如果瑪門賭贏了,那麽他就可以成功地達成目的,和晏枝永遠綁定在一起。

這一次,是實打實的永遠陪伴,而不是像是之前一樣的靈魂狀態。

如果賭輸了

那麽瑪門願意放棄自己的生命,將整個蟲核獻給他的女王殿下。

不過是重複一下上輩子的那些步驟罷了。

本來就是白撿來的一生。

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換取自己的女王殿下的平安。

這場豪賭的賭注,向來隻有他自己的生命。

無論成功與否,他都不會讓晏枝受到絲毫的傷害。

這是他對自己女王殿下的承諾。

也是他做事的底線。

醫院裏最不缺的就是手術刀之類的東西。

瑪門沒有假以人手。

直接拿起刀

硬生生剖開自己的胸膛。

似乎是感受不到痛一般。

在一片血肉模糊中,他摸到那個圓潤光滑的東西。

直接拽出——

鮮血噴灑在地麵,整個病房都縈繞著一種揮之不去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