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枝並沒有選擇直接乘坐飛行器離開。

是因為如果現在乘坐飛行器,沒有納西索斯在另一邊吸引注意力。

自己的失蹤覺得會讓瑪門徹底發瘋,不計後果地搜尋。

而那小小的飛行器雖然行蹤隱蔽,但這也導致了它在其他方麵的短板。

最後必然逃脫不了瑪門的追蹤

到時候,不僅離不開蘭蒂克總根據地,反而會暴露了自己最後的底牌。

而現在,晏枝隻用它向外界傳遞了消息,就好像一隻小小的信鴿。

而自己則回去穩定住局勢。

沒有人會在意一個毫無價值的小小飛行器。

一切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接下來便隻有一個任務,那就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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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枝神色如常的回到了瑪門的古堡。

瑪門依舊維持著自己離開的姿勢,癡癡地等自己。

對於瑪門自虐般的所作所為,晏枝隻是表示,自作自受罷了。

一見到晏枝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瑪門的眼睛好像忽然注入了光亮

猛地亮了起來,整個人都好像擁有了生機。

放晏枝一個人出去,其實瑪門也有巨大的擔憂,害怕晏枝趁著這個機會逃走,按照自己的計劃,本來是自己陪在晏枝身邊的。

但是納西索斯的那件事情,瑪門實在是理虧,看到晏枝對於自己的厭惡,他也不敢追上去,怕徒惹晏枝心煩。

一邊是對晏枝趁機逃走的隱憂,一邊又是對於惹晏枝心煩的顧慮。

割裂的思想讓瑪門整個下午都痛苦不已。

如今晏枝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真好。

瑪門的心裏甚至亮起來一絲微弱的希望,晏枝沒有直接逃走,是不是她其實也沒有那麽抵觸的留在自己的身邊。

“你下午去了哪裏?”

瑪門嚐試打開和晏枝的話題。

晏枝毫不留情地回懟,語氣中帶著嘲諷。

“還需要我告訴你嗎?你的走狗難道沒有向你匯報?”

瑪門啞然。

確實,在蘭蒂克的總根據地,到處都是瑪門的眼線,高度關注晏枝一舉一動的瑪門,即使是自己不在晏枝身邊,也會有其他人過來向瑪門匯報,晏枝今天都做了什麽。

他早就知道的,晏枝今天去了蘭蒂克的星艦停泊港。

那是他的人抓到納西索斯的地方。

她是在緬懷納西索斯嗎?

瑪門有些吃醋,他不明白,為什麽納西索斯可以得到晏枝的青睞。

而自己卻不行。

雖然對於晏枝今天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但是,瑪門還是想聽她親口告訴自己。

但是很顯然,晏枝並沒有給瑪門這個機會。

今日外出時間結束,晏枝很自覺地自己找到了通往密室的地下通道的入口。

無需瑪門帶路,自己走了進去。

瑪門連忙阻止晏枝。

“你以後可以住在古堡裏的,你原來的房間還為你留著。”

今天晏枝的安然歸來,讓瑪門對於晏枝的信任感進一步提升起來。

他覺得晏枝即使是住在古堡也不會出什麽問題,雖然之前婚禮時,晏枝在古堡裏給他留下了很糟糕的記憶。

但是密室裏的居住條件並不算好,晏枝住在那種地方,他也會心疼的。

但是很顯然,晏枝並沒有領情。

“可是我一點也不想跟你居住在同一個房子裏,讓我惡心。”

毫不客氣地拒絕了瑪門的請求,語氣中充滿著高高在上的鄙夷,似乎是在惡心什麽髒東西。

聽到晏枝毫不留情的回答,瑪門心中一痛

她居然已經厭惡自己厭惡到了這種地步嗎?連與自己共處一室都不樂意。

甚至寧願去住深埋在地下的密室。

還是不舍得晏枝去住深埋在地下的密室,瑪門再次出言挽留。

“我可以出去,不和你住在一起。”

晏枝還是沒有給他麵子,又補充了一句

“你住過的地方,我也嫌惡心”

語氣中滿是惡意,看都不看瑪門一眼,直接義無反顧的走進了長長的幽深的隧道。

瑪門再也沒有辦法去挽留晏枝,隻是木然的看著晏枝的身影消失於隧道的漆黑當中。

他在心裏想,是不是他一開始采取的方法就錯了。

如果換一個方式,他和晏枝之間會不會擁有一個更好的關係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針鋒相對。

曾經晏枝是個很溫柔的女孩。

入籍你在蘭蒂克過去了這麽久,

他變了,晏枝也變了,他變得患得患失,而他無處不在的占有欲,也把晏枝變成了一個歇斯底裏,渾身帶刺的模樣。

他還清楚的記得他初見晏枝時的模樣,那他正因為納西索斯的不忠而心生暴虐,無辜的晏枝可以說是被連累,被他的人帶上了星艦,對視的那一秒。

晏枝的眼中是對自己純然的好奇和探究,或許還摻雜著一絲對於自己容貌的驚豔。

但是現在,晏枝看向自己的目光裏隻有純粹的厭惡和毫不掩飾的惡意。

而這一切的變化都是他自作自受罷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晏枝依舊沒有給過納西索斯一個好臉色。

每天都是食用過肉糜補充能量之後,瑪門陪著她在蘭蒂克轉一轉,

有時候,她也會嫌棄瑪門惹人煩躁,故意把瑪門趕走。

瑪門也乖乖聽話。

瑪門對於現在的生活還算滿意,雖然依舊得不到晏枝的認可。

但是他隻要呆在晏枝身邊,他就毫無怨言。

但是和瑪門心中的滿足不同。

蘭蒂克整個組織最近的處境實在有些艱辛。

大肆屠殺蟲族的後果是,蟲族的針對。

畢竟蟲族作為全星際人類最大的威脅可不是吃素的。

即使蘭蒂克的軍火儲備先進充足,但是依舊吃了不小的虧。

之前的狀況還稍好一些,但是最近,蟲族不知道哪根筋搭不對了,對於蘭蒂克的針對更加的猛烈。

蘭蒂克抗擊蟲族的壓力瞬間增大了數倍。

改革中來自前線的戰報,如同雪花一般湧向蘭蒂克總根據地。

連蘭蒂克自身的成員都有些撐不住了。

他們想不明白,無冤無仇又無利可圖的,自家的首領為什麽要去針對蟲族。

這件事情根本帶不來任何好處。

但是首領有令,他們不得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