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番外
人死前會想到什麽？這個問題沒死過是不會知道的，世界上大多數說法都是臆測。
對於風烈雲而言，他是沒什麽可想的。會懷念會耿耿於懷是因為有期待有遺憾，風烈雲一生到最後什麽都沒有，同樣的，也沒有遺憾，他完全不必回顧自己的一生。
當年發現孤兒院院長殺掉自己的老師後，風烈雲第一時間就殺死院長替老師報仇，盡管因此被送到研究院二十年，他也不後悔，因為那個惡心的院長被他第一時間解決掉，不會留下遺憾，不會在百年後後悔，我當初怎麽沒殺了那個人渣。
研究院二十年很苦，但是事後他也將當時那些研究員全都宰了，殺人的時候什麽感覺呢？二十八歲的風烈雲會告訴你，現世報的感覺很爽。他不需要什麽善惡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仇如果不是自己親手報，那就沒什麽意義了。
埃米爾百萬戰士因為他的精神異變死去，風烈雲也沒什麽感覺，左右也不過是一群助紂為虐的家夥，死就死了，不心疼，風烈雲就是這種人。
研究院的生涯換來了五十年癲狂的歲月，五十年後再度出現在世人麵前時，包括黎昕在內所有人都會露出吃驚的神色。大家都在想，一個人一直處在這麽可怕的精神異變下，怎麽可能還堅持五十年呢？風烈雲也不清楚，但他並不認為這是多麽值得震驚敬佩的事情，不管是否有先例，他活下來了，事情就是這麽簡單。
五十年的歲月其實和研究院那二十年沒什麽差別，根本沒有多少記憶，光陰彈指而過，沒有在風烈雲心中留下多少痕跡。短暫的記憶告訴他，自己在大鬧埃米爾之後，莫名其妙地到了一黑漆漆的星球，星球上的人想要吃他，這對別人來說或許挺駭人聽聞的，風烈雲卻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用道德來譴責這種行為的人，一定不明白真正的饑餓是什麽滋味。那不是能夠用任何言語來形容的滋味，黑暗星人的全部明白這種感覺，他們並不懦弱，用各種辦法讓自己活下來。
理解歸理解，不過風烈雲也沒打算死，他打算出手教訓一下覬覦自己肉體的人（笑），不過他沒清醒幾秒鍾，就陷入狂亂中，再度清醒時，身邊居然沒有什麽屍山血海，隻有一群縮成一團害怕地看著他的人。
都是膽小鬼，他其實……並不可怕。
覺得餓了，風烈雲搖搖頭，他雖然理解這些人吃人的心情，但是自己並不想這麽做，他有能力，為什麽要吃人。剛好這個時候帝國的運輸艦送物資來，風烈雲趁著自己難得清醒的時候，使用空間異能直接進入這艘運輸艦，將運輸艦上所有的物資洗劫一空，還留下幾艘戰艦。大概死人了吧，但是他不記得，反正死不死都無所謂。
他滿載而歸，吃東西時見那些可憐巴巴的黑暗星人拚命地吞著口水，眼圈都紅了，像自己在孤兒院時養過的兔子，有點可憐。吃飽後，他隨手將食物丟過去，黑暗星人一擁而上，之後總拿看救世主的眼神看他，風烈雲煩透了，一般不與這些人接觸，估摸著他們快餓死之前給人丟點吃的過去。
不過這次他瘋狂的太久，有人餓得受不了，偷吃了他搶回來的戰艦，他醒來時，三艘戰艦就隻剩下一艘。風烈雲很生氣，把偷吃的幾個人揪出來揍一頓，告訴他們，報廢一樣能吃，不許提前吃。
被打的人很可憐，眼巴巴地瞧著風烈雲，一邊挨揍一邊盯著剩下那艘戰艦流口水。風烈雲受不了這種兔子眼神，將人丟到一邊，駕駛戰艦出去溜達一圈，具體去哪兒他不記得，總之順利回來，並且拿著食物。
五十年就這樣匆匆而過，風烈雲以為自己的人生就這樣過去，誰知他遇到了黎昕。
第一次遇到黎昕時，他正在精神異變，見人就殺，這些年他這麽無意識地殺多少人自己也不記得，也沒什麽負罪感。就算是黎昕，他也不會後怕自己遇到黎昕時想要殺他，因為風烈雲知道，黎昕不會死在自己手下，他不是那麽懦弱的人。
很脆弱就是了。
黎昕讓風烈雲精神正常，他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寶貝，直接將人帶回黑暗星。事實證明他是正確的，自從黎昕吹/簫喚醒他的精神後，就再沒失去神智過，養黎昕是很正確的決定。
就是黎昕比較容易死，飼養黎昕不能像飼養黑暗星那些人那麽粗糙，需要精細一些。好在有黎昕在自己不會精神異變，清醒之下風烈雲還是能記得黎昕很脆弱的。
黎昕說自己有喜歡的人，要回老家結婚，一次次不厭其煩地對他說，想要回埃米爾。風烈雲都沒當回事，進他手裏，就別想走，他就是這麽霸道。
不過後來還是走了，有接手他養的兔子（黑暗星人）的場所，比黑暗星環境好，可以吃飽穿暖，幹嘛不去好地方，兔子很愛死的。就是黎昕的能力有點麻煩，風烈雲自己不在乎研究院的待遇，卻不想黎昕也遭受到同樣的待遇，黎昕很容易死，肯定會被研究死。
他在那位女上將麵前將黎昕所做的事情全部攬過來，黎昕是他養的，自然要保護他。至於黎昕喜歡的人，風烈雲當時沒什麽感覺，還嘲笑放棄黎昕的嚴熾，他要是喜歡一個人，定然會不擇手段留在身邊，就算那人不喜歡他，也要留著，反正他看著就開心。
風烈雲不理解黎昕的義無反顧，竟然甘冒奇險孤身去帝國尋找他的阿木，而且，有種兔子丟了的感覺。
但是他不會阻止黎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風烈雲還是很尊重人權的。
黎昕走後，風烈雲有他留下的唱片大腦一直很清醒，卻發現，清醒狀態下的自己，心好像缺了一塊。風烈雲不太明白這是什麽原因，菲爾說他愛上了黎昕，風烈雲嗤笑一下，他怎麽沒感覺。
然而黎昕從帝國回埃米爾時，心中缺少的那一塊被補上，喜悅盈滿內心不再空虛時，風烈雲發現他被自己狠狠打臉了。
他說，自己不會喜歡上什麽人，對黎昕這隻兔子根本沒感覺，卻被自己的心打臉，不受控製地喜歡上黎昕。
他說，有朝一日喜歡上誰，一定會不管不顧將他抓在身邊，絕對不放開，哪怕那人並不愛自己。現實卻是，那個人是黎昕，他一丁點都不願意因為自己的舉動而讓黎昕的笑容消失，如果黎昕被他抓在身邊會整天都不開心，那麽他也會難受。
得不到心情不好，霸占心情也不好。可是如果放手，黎昕會開心；霸占兩個人都不開心。風烈雲算了一下，感覺第一種比價賺，第二種誰都討不到好沒什麽意思。至少第一種，他看到黎昕的笑容也會覺得舒心。
他選擇放手，果然日子過得還是那麽自在，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還順手幫黎昕救了一下情敵。上下打量阿木一番，覺得自己也沒差到哪兒去，黎昕是不是眼神不好？也對，他是碳基麽，視力總是比矽基差的。算了，反正黎昕開心就好。
覺醒精神力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本來以為自己就是比較特殊的精神異變，誰知竟然是最有潛力的精神力進化者。在黎昕的幫助下，世界都變得清晰，風烈雲第一次覺得，人生原來還是有點美好的。
他不愛這個國家，卻依舊去戰場幫忙，主要還是菲爾說的話。黎昕一定會被嚴熾騙到戰場上，拚命去救，要是有人死了他會很傷心。既然傷心為什麽不來找他，他也能幫忙的。菲爾說那叫體貼，風烈雲卻覺得這性格不好，有需要就說話，不說話他也會幫忙的。於是他真的去幫忙了，被第四集團軍的人當成英雄，人人都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挺煩的。風烈雲並不喜歡這種眼神，他健康時才會這麽看他，他精神異變時，有誰這麽對他？
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不稀罕他人的敬慕，風烈雲很自我，一直都是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活得悠然自得。
可惜，被一個黎昕綁住了。
黎昕死去時，風烈雲再次有了精神異變的衝動，他想要將全世界人都殺光，再也不恢複清醒，能殺多少殺多少，直到自己生命的盡頭。可是不行，黎昕到死都被人潑一身汙水，風烈雲自己怎樣無所謂，反正那些人確實是他殺的，可是黎昕做了什麽，這群混蛋知道嗎？
為了保護帝國，黎昕連著跑了兩個星係，戰爭結束後累得睡那麽多天，他為了帝國人民如此犧牲，帝國人又是怎麽做的？
風烈雲打算將黎昕的事情公布出去，讓這些人明白自己究竟怎麽誣陷這個人的。等大家都知道黎昕有多好後，他就下手，讓這些人下去陪黎昕，不是覺得他好麽，就親眼見見去吧。
誰知他還沒來得及這麽做，黎昕就活了，雖然不清楚是怎麽活的，對於關心黎昕的人來說，他們不在意為什麽，隻在意黎昕還活著這個事實。太開心一下子沒控製好，被黎昕發現自己的心意，看著他臉上微微困惑的表情，風烈雲心裏第一次在歎氣，自己單戀這麽長時間，這人居然完全沒感覺到。
算了，反正他也沒指望黎昕能夠回應自己的感情，他也不想看到黎昕為難的樣子，還是別見麵好，反正黎昕還活著。就這樣一直過了四年，風烈雲一開始覺得心裏很空，時間過得很慢，後來也習慣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他永遠都是他，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改變。
然而，星戰爆發，與母蟲最終決戰時，風烈雲發現自己還是放不開。參加戰鬥時他就想過，出力是可以，但是絕對不送死。反正他有空間異能，就算母蟲突破防線，他到哪裏都能活。可是在母蟲身上，兩次重創後，看到黎昕絕望的表情，風烈雲還是心疼了。
明明性格很軟的黎昕，為了消滅這些宇宙蟲，不停地吃一種燃燒生命力的藥物，還弄出一副絕情絕愛沒有痛覺的樣子。黎昕犧牲成這樣，怎麽能讓他難過？
真是倒黴，最後居然為星聯犧牲，他明明不愛這個國家，不愛人類，他隻要活下來就好，卻偏偏去送死。
誰叫，那是黎昕。
風烈雲從來不擔心黎昕無法做到，浪費他的犧牲。事實證明，黎昕不管有多弱多容易死，卻一次都沒有讓人失望過，他不會浪費自己用生命換來的十分鍾，他也不會遺憾自己的生命就這樣消散。
死之前，風烈雲的心十分平靜，沒什麽值得遺憾的事情，他什麽都沒想，覺得自己這輩子活得還挺值的。
愛過、恨過、囂張過、肆意過。最重要，一次都沒有違背過本心，他活得比誰都自由。
這樣就足夠了，他可以毫無遺憾地消失……
可是怎麽還不消失？親眼看著自己的身軀化為灰燼，意識卻沒有消失，身處在一個蒼白的世界中，看到黎昕最後終於消滅母蟲，還活下來，而且不必再為大義奉獻一切，活得很開心。
嗯，徹底沒有遺憾了，可以走了。可是走去哪兒？話說這麽什麽地方？
【這裏是“明日之夢”係統空間中，宿主好，我是係統007號，007哦。】
“007是什麽玩意？老七？”對於腦子裏突然出現的聲音，風烈雲隨意問道。
【007是詹姆士·邦德，是世界上最離開的特工，有無數美人美酒相伴，最重要不會死！係統身為007號升級版，擁有係統空間，能夠固定靈魂，比006那個笨蛋強大多了！】
“006又是什麽東西，係統又是什麽係統？家庭款的？”風烈雲對光腦不太了解，隨口問道。
007好像挺生氣，繼續在風烈雲腦中說道：【說了是“明日之夢”係統升級版，比起舊版擁有更多的功能。能夠直接與人腦對話，可以固定人的靈魂和時空隧道，讓宿主不必擔心自己會因為時空亂流而失去生命。另外，係統還能夠幫助宿主選擇係統準備好的身軀，有狂野的、矯健的、陽光的、豪放的、斯文的、腹黑的、傲嬌的、傾城的，可男可女，宿主可隨意選擇自己的身軀，並且不必擔心身軀損毀。宿主您看之前006的宿主多可憐，每時每秒都在擔心自己會死，使用007就不會有這種困擾。】
“嗯，不太明白，006的宿主是誰？”風烈雲開始覺得出現在自己大腦中的聲音有點煩，打算想辦法讓它閉嘴。
【是黎昕，那個碳基啊！他使用006是算是倒了大黴，006做事死板，隻會為他選擇比較弱小的身軀，並且無法控製宿主附身的空間，讓宿主隻能留在星際世界。而且006能量少，為宿主升級慢，還無法保護宿主，對社會了解不多，根本幫不到宿主什麽忙。黎昕升級升得很痛苦，中間還差點因為係統自毀死去，真是非常失敗的一次測試。使用007，就絕對不會讓宿主你有事的，“明日之夢”係統都是全心全意為宿主服務的。】
事關黎昕，風烈雲稍微費點頭腦，有技巧地從007那裏將所有有關006和黎昕的事情都問出來，終於明白黎昕的神奇來自哪裏。
【所以，選擇007是宿主你的運氣，我們一起拿高分吧！】
“我覺得006挺好。”風烈雲回答道。黎昕的係統很少束縛他的動作，才有了這麽幸福自由的黎昕。就算知道他有係統，風烈雲也不覺得黎昕勝之不武，因為006的作風，讓黎昕靠著自己的努力獲得力量和人們的喜愛，這才是他自己真正得到的，不摻假的東西。
【怎麽可能！它得分很低，最後還被要求補考，失去自身能量無法回到高位麵。宿主，我們一起拿高分吧。】
比起音樂大師係統，007顯然更加人性化。不過也未必，音樂大師係統是個傲嬌來著，還有點腹黑。說不定也是個欠揍的熊孩子，隻是比較低調不說話。比起音樂大師係統，007就有些聒噪，風烈雲不喜歡聒噪。
“黎昕喜歡音樂，是音樂大師係統，我是什麽？我有什麽‘明日之夢’嗎？”風烈雲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們選擇宿主，也應該是考慮到對方有強烈的願望吧。”
【當然有！宿主您發出強烈的願望波吸引到係統，係統才會選擇宿主的。宿主您一心想要愛情，求而不得到饑渴的程度。您表麵上一言不發，內心深處做夢都在想黃色問題，根本就是已經悶/騷到極點。宿主在選擇犧牲的時候，散發出的願望值達到一個巔峰值，係統被宿主強烈的願望吸引到，卻發現宿主居然還覺得自己淡泊無願，宿主，係統守則告訴我們，人要誠實，不能說謊。】
風烈雲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麽能忍過，腦門上青筋都……哦，他現在沒有腦門，難怪脾氣這麽好。暗暗忍下，不動聲色地問道：“黎昕的係統叫音樂大師，你又叫做什麽？”
【係統都是以宿主願望自主命名的，音樂大師是006為自己取的名字，沒有新意且死板。007為自己更名為追愛係統，非常符合“明日之夢”的精神。】
風烈雲深吸一口氣，大有將係統揪出來狂揍一頓的感覺，可惜這係統見不到摸不著的，隻能先忍著。
“你是實體還是虛幻體？”風烈雲語氣有些陰森，已經琢磨著怎麽將這家夥封起來。
【係統為虛幻體，以靈魂芯片的模式植入宿主體內，不過我是新係統，是可以實體化的。有時候為了幫助宿主更好地實現願望，係統是能夠實體化現身幫助宿主的。這也是在吸取了006多次差點害宿主死掉後更新的功能，宿主完全不必擔心自己的安危，係統會盡全力保護宿主，並且幫助宿主升級。】
“追愛也能升級？”可以變成實體啊……風烈雲捏了捏拳頭。
【當然可以，宿主最後是要成為愛情大師，讓全天下男女喜愛的。由於宿主願望不同，係統輔助方法也不同。006采取升級流模式，用粉絲來升級。追愛係統采用累積模式，宿主將到各個世界尋找真愛，攻略目標，攻略目標越多，愛情值越高，宿主就可以得到更多的能量。宿主累積戀愛值後，會增加魅力值，等升到最高級，任何人隻要一看到宿主就會愛上宿主，這樣宿主不管愛上誰，都能輕易得到那個人的愛。】
風烈雲：“……”
然後和愛人一起被全世界對自己一見鍾情的人追嗎？聽得他都覺得可怕了。況且他除了黎昕之外的人沒興趣，更不打算再談場什麽鬼戀愛。
【宿主你剛剛又散發出饑渴的信息了，不要試圖欺騙係統，係統能夠察覺到宿主的願望值。根據係統對宿主的理解，方才宿主一定是在想永遠不談戀愛，宿主這樣悶/騷不好。考慮到宿主饑渴的心情，係統立刻為宿主安排世界，現代、古代、修真、西幻、末世、星際……宿主您喜歡哪個？】
他是挺饑渴的，有想要揍係統一頓的強烈願望。
本來想隨便選一個，突然想起黎昕，風烈雲問道：“黎昕原本在哪個世界？有這個世界嗎？”
【二十一世紀社會，已經為宿主確定世界，正在定位空間。宿主可在定位期間選擇身軀，狂野的、矯健的、陽光的、豪放的、斯文的、腹黑的、傲嬌的、傾城的。考慮到宿主將要前往的世界是個看臉的世界，為了吸引更多男女，建議宿主選擇傾城容貌，保證被人一見傾……】
“我自己這樣的就好。”風烈雲打算係統的話。
【已選定傲嬌悶/騷身軀，獲得愛情值難易度：高，宿主確定不更換容貌嗎？更換/】
斜杠後麵的空格是怎麽回事？不給他不更換的選項，強製更換？風烈雲理都沒理係統，直接道：“不更換，使用我原本的身軀。”
係統蔫吧一下，許久沒做聲，直到為風烈雲固定空間後才道：【已經為宿主固定好空間，現在傳送，容貌為悶/騷傲嬌型，傳送至二十一世紀華國。由於選用原身軀，宿主原本體質不變，到了二十一世紀請注意隱藏自己的能力，以免成為殺人犯。】
全是碳基的世界……想想也挺可怕的，上街撞到個人都能撞死人。
一陣空間移動後，風烈雲出現在一個全是鋼筋水泥汽車科技落後的世界，汽車慢的像爬一樣。他試了下自己的新身體，發現和原本的一樣不說，異能和精神力都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胖娃娃跟在自己身邊，風烈雲皺眉。
“我是追愛係統的實體化版本，”胖娃娃開口道，“根據係統對這個時代的掃描，確定萌物可以降低宿主攻略目標的難度，宿主可稱呼我為小愛，關係父子。”
“哦……”風烈雲扯了下嘴角，將胖娃娃拎起來，在大街上直接揍了一頓，而後丟進空間中去。
“你不能這麽對待係統，你是虐待兒童！”胖娃娃在空間中大喊，無奈風烈雲把聲音隔絕，根本聽不到他在喊什麽。
世界終於清靜了。
風烈雲視線掃過這個世界，這裏就是黎昕所在的位麵嗎？他笑了下，也不錯，以後就在這裏定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