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是個百夫長,他現在正跟著呂布衝鋒。

一百個手下,現在還剩下九十個。

他自問對得起這幫兄弟。

可能是因為“秦商”這個名字。

他在衛戍軍待了五年,還是百夫長。

與他同期的兄弟,現在都混到千夫長或者更好的位置。

但秦商不這樣想,百夫長就挺好的。

他對自己的能力有一個很清醒的認知。

統率百人,保全這夥兄弟的性命,就是他的極限了。

出發前,作為副手的發小跟秦商說。

等這場仗打完,他就準備回家結婚。

所有事情都談妥了,就等他人回去。

在聽到發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商就感覺要出事。

發小卻死在了造翼者的第一波攻勢。

為了保護秦商而死。

秦商的心很痛。

戰場上,到處都是傷亡。

秦商隻得將這股情緒藏在心底,用自己的雷弩與陣刀發泄。

就在秦商以為。

這六萬衛戍軍要被犧牲,用來拖住對麵造翼者腳步的時候。

轉機出現了。

三公子觴現身東門,接下了贏曲的指揮權。

公子觴知道秦軍的優勢,很快就安排好戰法。

大秦的弓弩,所向披靡!

秦商看到了公子殤那精彩的一箭。

那是他平生所見,最令人驚歎的一箭。

他是帝國的士兵,公子殤是帝國的皇子。

但此時此刻,他們都為帝國而戰。

“殺!”

秦商看著猶如戰神般的呂布,握緊了手中的陣刀。

另一處,贏觴密切地關注著戰場。

奇葩係統果然給力。

召喚出來的武將竟然自帶幹糧。

呂布、徐盛、麴義每個人竟然都有三千親兵。

這三個人,再加上九千精兵。

猶如一把利刃,將造翼者戰團打開了一個缺口。

“地利與人和都有了,天時還未出現。”

贏觴摩挲著手掌,坐在虯龍太師椅上說道。

與造翼者的戰鬥隻需要注意以下兩點。

一個是遠距離時防範其射擊。

另一個是近距離時壓製其飛行機動性,善用自身體重和體力的優勢。

造翼者之所以能夠飛行,得益於發達的背部肌肉群。

他們伴生有一對(或多對)羽翼,修長的雙足,擅於發力的足趾結構。

造翼者的解剖學特征呈現接近鳥類的生理。

另外,造翼者的時速可達400公裏。

這歸功於他們的骨骼和肌肉中的特殊氣泡空腔結構。

通過快速釋放換氣,造翼者們能進行高速俯衝與爆發力驚人的突擊。

這就導致純種的造翼者身體很輕。

快速移動後需要通過換氣,才能進行下一次飛行。

一旦他們落地,正麵交手。

這些造翼者絕不是衛戍軍的對手。

贏觴起身,向身後望去:“八師叔,既然來了,為什麽不現身呢?”

“我就知道瞞不過钜子的眼睛,筆者這就出來。”

一個身負巨筆,穿著墨青色長衫,文人雅士打扮的男人走出。

“八師叔,沒想到這個月是你啊。

你來得正好,這裏需要你。”

贏觴上前,趕忙牽住八師叔太叔雨的手。

生怕他走掉。

“筆者不會逃跑的,钜子輕點。”太叔雨小聲地抱怨道。

就在剛才接觸的一瞬間。

太叔雨就確定贏觴的身體已經恢複。

而且不下於墨家九算最強的老二。

贏觴身體虛弱。

為防止他出意外,墨家九算每個月輪流在暗處關照贏觴。

畢竟贏觴是墨家钜子。

而钜子之位,他們都有意向。

贏觴問道:“八師叔,依你看,該怎麽快速結束戰鬥?”

“钜子應該早有答案,又何必問筆者呢?”太叔雨說道。

贏觴嘿嘿一笑。

他等的就是這句話,和聰明人講話,就是方便。

贏觴打算求一場大雨。

隻要大雨落下,造翼者引以為傲的飛行優勢就會**然無存。

接下來就是六萬對五十萬的正麵搏殺。

贏觴相信衛戍軍不會敗。

“那還得請八師叔幫忙了。”

贏觴推了一把太叔雨。

後者隻能無奈地將身後的巨筆取出。

“隻靠筆者一人,可是達不成钜子的要求。”

太叔雨擅長書法。

行書,楷書,草書,三者皆精。

一手書道絕學更是驚豔。

他能夠以天為紙,以氣為墨,盡情書寫。

贏觴想要一場大雨,太叔雨可以做到這一點。

“嘿嘿,這不是還有我嗎?

另外,我讓小妹去請陰陽家掌教公孫弘,他們馬上就要到了。”

贏觴話音剛落,穿著一身白袍的公孫弘跟著符燁一起到來。

“看來钜子是有備而來,那筆者就稍微活動活動。”

太叔雨取下身後的巨筆。

空氣如同平靜的湖麵扔進小石子,泛起陣陣漣漪。

“草亂無章·雨帖!”

一副墨畫出現在天空,天上頓時烏雲密布。

“乾坤無極,風雷受命,呼風喚雨,敕令!”

公孫弘緊接其後,使用陰陽書法。

烏雲之下,電閃雷鳴。

頃刻間,瓢潑大雨落下。

被雨水衝刷的造翼者,不堪重負,全部落到地麵。

看到這副場景,六萬衛戍軍眼睛發亮。

帝國以人頭記功,這些都是明晃晃的軍功啊!

之前這些造翼者仗著自己可以飛行,利用機動性不停惡心他們。

現在終於輪到他們反擊了。

浮音坐鎮後方。

看到戰況,臉色一變。

星空中可沒有下雨一說。

看來自己還是大意了。

這群戰士太凶猛了。

麵對數倍於他們的敵人,竟然像是在看小綿羊一般。

“命令部隊,換上戰甲,正麵搏殺。”

浮音很果斷地下令。

造翼者橫行宇宙這麽久。

靠的可不僅僅是飛行這一項能力。

戰場上,麴義帶著先登死士,衝在了最前麵。

呂布率衛戍軍主力,在中場廝殺。

徐盛守著防線,防止造翼者通過。

贏觴將中隊全部派出去,隻剩下前隊留守。

“钜子,就算是這樣,帝國這邊,好像還是不能獲勝。”

太叔雨收起巨筆,說出了中肯的評價。

贏觴點點頭。

正如太叔雨所說,五十萬對六萬。

能夠持平,已經是上下一心的結果。

一場大雨,雖然讓自己這邊也有影響,但對造翼者的影響更大。

就算是穿上了戰甲,身體天生較輕的造翼者,也不是衛戍軍的對手。

更不用說贏觴召喚出來的武將了。

贏觴拿出止戈流劍印。

這是墨家钜子的信物,也是一件大殺器。

“哦,墨狂?钜子可以開啟止戈流陣法嗎?”

太叔雨驚訝地問道。

曆代钜子,手持止戈流劍印,也就是墨狂。

都可以開啟止戈流陣法。

但贏觴隻和前任钜子學習了一年,竟然也可以開啟!

“剛學會的,試試就知道了。”

贏觴手持墨狂,自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