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嶗山道士
農馬很清楚,以阮秋章的性格是不可能送張小露禮物的,他看了四周,心想:“難怪她的房裏布置的這般簡單,看來也是這原因所致
”
“明夜你如何打算,師父剛才說鎮上發生了件大事,已經有很多人受到牽連,師父應該已叫你一同隨他去查看吧?”張小露收起項鏈,問道
“我同師父說了,明天我不用一同前去,剛才我在亂葬崗和柳姑娘說起心魔一事,她說可以幫我,所以我打算明晚試試能否把心魔除去
”
“真的?怪不得你回來這麽晚,柳姐姐怎麽幫你?把你的心魔直接消除?”
“不是,她說可以引出我的心魔,讓我以前所遇到的事重新上演一次
能否除去心魔還得靠我自己
”
張小露想了想,雖覺得這辦法有些不合適農馬,不過現下也沒有再好的辦法可為,農馬現在內心的心魔不早點除去,日後必定會出事,眼下也隻好這麽辦
想到這,張小露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她盯著農馬,問道:“你......你莫非把我屁……中槍的事也告訴她了?”
農馬想也不想就回道:“是啊,我把這些天的事都說給柳姑娘聽了
”
張小露聞言大怒,趁著農馬坐在自己身旁,也不管自己還趴躺在**,一伸手楸住農馬的衣領,不等農馬反應過來,一拳就揍了過去
口中怒罵:“笨蛋,誰叫你多嘴的!”
農馬突然被張小露楸住衣領,還沒來及的反應,就感到眼睛傳來一陣疼痛,他“哎喲”一聲,捂著眼睛往後跌坐下去
怒道:“幹嘛動手打人,這又沒什麽好害羞的……”話剛說一半,他就看張小露一臉怒容,牙齒都咬得咯咯直響
農馬這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他連忙站起,對張小露直哈腰點頭:“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不該把你的事說了出去,你說吧,要我做什麽,我補償你
”說完,他偷眼瞧下張小露
張小露本是被農馬氣得半死,不管怎麽說自己也是個大家閨秀,怎麽可以向其他人說自己難堪的事,若不是農馬隻說給柳雪菡聽,自己這次一定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見農馬認錯了,張小露也不好再說什麽,不過轉而一想,她突然笑道:“你真的要補償我?”
“是……是
”農馬不知張小露想到什麽,心說:“這丫頭笑得好詭異,不知又想到什麽奇怪的事了?”
“那好,師父說直到解決事情後才會回來,你明夜也帶我一起去亂葬崗
”
“啊?可是……你有傷在身,亂葬崗又陰寒潮濕,這對你的身體不好
”農馬沒想到張小露會提出這種要求,他明白,張小露一定是想看自己的事
“你少管,反正你帶我去就是,其他的你不用管
”
“師姐,柳姑娘說了,除了我自己,其他人是看不到我的心魔的
”農馬勸道
“都說你不用管了,你隻需帶我去就行,其他我可以自理
”
農馬還想說什麽,張小露已經擺擺手,說:“好了,事情就這麽說定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說完,閉起眼睛,不再理會農馬
農馬看著張小露,心中無奈,他跟張小露相處了一年,很清楚她的脾氣,知道再說什麽也是毫無作用
他歎了口氣,深深的看了張小露一眼,退出房間
第二天,阮秋章一大早就忙著準備家夥,農馬在一旁協助,直到日落西下,才把一切準備妥當
阮秋章背著一大包袱,囑咐農馬除心魔時要小心後就朝“萬山鎮”走去
剛來到鎮門,阮秋章遠遠就看到一隊人站在鎮門前,為首的正是程萬生
程萬生一見阮秋章到來,馬上迎上前,對阮秋章抱拳行禮後說:“秋叔,昨夜你回去後不久,又有人在自家裏看到那紅衣裙了
”
“哦,那有沒有人出事?”
“那個人瘋了
”程萬生急道,加上這個,已經有九個人瘋了,,幾乎每天一個,現在他這個鎮長算是千夫所指,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被鎮民趕下來的
“嗯,這些人是?”阮秋章看到程萬生身後還長著許多人,其中他就隻認識之前與他一起除喪屍的楚新隊長
程萬生說道:“這些人都是保安隊員,對了秋叔,我給你介紹兩個道長
”說著回頭喊了聲:“你們過來
”話音剛落,人群中走出一男一女
男的長得一臉剛毅,眼神中透出自信堅定,一看就是個身懷本事的人物
女的看年紀應該跟張小露差不多,人長得精致嬌美,兩隻水汪汪的眼睛不時透出一絲機靈之色,看的出也是個有本事的人
這兩人來到阮秋章和程萬生麵前,男的首先行了一禮後說:“在下任天濤,見過阮師叔
這是我妹子任天慈
”
凡是修道之人,無論見到什麽門派的前輩,縱使師門交惡,做晚輩的也須尊稱對方前輩,這是道門規矩
站在任天濤身旁的任天慈也走上前一步,行禮道:“見過師叔
”
阮秋章仔細打量著這對兄妹,心中暗讚:“好,兄長的一表人才,做妹子的嬌美聰慧,實在是難得的人才啊
”他點了點,問程萬生:“這兩位是要做什麽的?”
程萬生說:“他們幾天前來到鎮上,聽說了紅衣裙的事後留下來幫忙的
昨夜他們隨保安隊一同巡邏,所以沒機會介紹給秋叔認識,他們的本事不小,我想可以幫的上秋叔的忙
”
“哦,兩位會些什麽本事?”阮秋章這麽問雖是有些不得體,不過他的性子一向如此,若想和他合作,沒本事是休想得到他的賞識的
任天濤聞言向任天慈打了個眼色,任天慈點點頭,撿起地上的一顆小石頭,放在手掌心中,對著小石頭念了幾句咒語後,手掌心突然閃現出淡青色光芒,接著,手心裏的小石頭突然騰空而起,任天慈見勢對著小石頭連打幾個手印,小石頭在半空頓了幾下,就停在半空不動了
看到這麽神奇的法術,所有人都發出一陣驚歎
阮秋章則笑道:“原來是嶗山搬動術,想必兩位就是嶗山道人了
”
任天濤點頭道:“晚輩兄妹倆師從“青鬆門”,學了幾年道法,這次下山曆練,在師叔麵前獻醜了
還望師叔多多指點
”
“青鬆門雲鬆道人,好,名師出高徒
”阮秋章曾與青鬆門的掌門雲鬆道人有過幾麵之緣,這雲鬆道人是個真正的修道之人,雖不問世事,但對有人上山求助時都會派門下弟子相助,所以阮秋章還是很敬佩這雲鬆道人
這時,人群中又走出一人,還未走近前就大聲嚷嚷:“我說你們聊夠了沒有,大夥這倆腳兒都站麻,快些到“水仙樓”休息吃飯吧
”
阮秋章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冒出頭,他冷笑道:“怎麽楚新大隊長也在啊
”
楚新一聽怒道:“我說老爺子,你這是睜眼說瞎話嘛,我楚新隊長這麽大號的一個人,你難道就沒看到?”
“哦,是嗎?老道人矮眼低,就看不到大號的,還真是為難你長得大號了
”
“你……”楚新還想跟阮秋章鬥幾句嘴,程萬生忙出來阻止道:“隊長,現在是鬥嘴的時候嗎?你給我安分點
”
阮秋章也不想程萬生責罵楚新,他擺擺手,說:“算了,大家也該久等了,咱們先到“水仙樓”再說吧
”
程萬生連忙點頭道是,接著一聲喝令:“大夥都到“水仙樓”用膳
”說完領著頭,帶著眾人走向“水仙樓”
楚新在後頭白了程萬生一眼,心中暗罵:“就一奴才的東西
”
宴席上,程萬生首先問道:“不知秋叔這次該怎麽安排,這裏共有十六個保安隊員,那紅衣裙出現的甚是漂浮不定,如果不是隊員們剛好在附近,根本就趕不及到現場
”
阮秋章喝了口酒,說:“這樣吧,我看把隊員們分成四組,第一組由我帶領,第二組由任天濤帶領,第三組由楚新隊長帶領,第四組由任天慈帶領,我們分開巡邏,一聽到異常聲響就用轟天炮竹通知其他人
”
程萬生點點頭,說:“秋叔你是怎麽看這紅衣裙一事的,你說會不會是鬼魂作怪?”
阮秋章並不答話,他看了任天濤一眼,說道:“天濤你是怎麽看的?”
任天濤正喝著酒,沒想阮秋章突然問起他,他連忙放下酒杯,說:“晚輩現下也是看不出這是什麽東西在作怪,昨夜我巡視半天,根本就沒發現異常之處,結果那紅衣裙還是詭異的出現在民宅裏
之前我以嶗山盤門術問了這裏的地主神,他隻說了句“藏匿鬼海中,顯於人海裏”,我想地主神已經把答案留在那兩句話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