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直住著一個你(13)
夜晚的火車站人影寥寥。特麽對於+我隻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陳北歌坐在大廳裏,腦子裏如同一團漿糊。
許艾青,她究竟在哪裏?
他欲哭無淚地用手掩住臉,曾經的種種在眼前一一浮現。
陳北歌,我不知道為什麽,在匆匆路過的驚鴻一瞥中唯獨對你望眼欲穿,在漫長等待裏始終將你供奉在愛情神壇。你如一粒種子破土而出,以青春之名義在我荒蕪的原野上肆虐生長。迎著風,迎著雪。而我,在陽光裏想你,在風雨裏念你,在時間每時每刻的默默拔節裏無聲愛你。陳北歌,冬天快來了,我們一起相愛好嗎?
現在還是冬天,許艾青,難道你不打算和我繼續相愛了嗎?我有好多話要告訴你,你一定要聽才行。
“我的夢想就是永遠和陳北歌在一起。”她天真無邪的臉一閃而過。“可這就是我最想做的事。”
她多麽傻啊,連夢想這麽偉大的事,她也能鎖定他。
突然,陳北歌腦袋一個激靈。他連忙起身跑到售票台,“麻煩給我一張票。”
這幾年旅遊業發展迅速,原本小小的鳳凰古鎮成了很多人心中的旅遊聖地。旅遊業的發達也帶動當地的建築,很多新興建築拔地而起。
陳北歌循著模糊的記憶在狹窄的古巷裏穿梭。待他終於找到幾年前他和許艾青住過的旅館處,那裏已經成了一家酒吧。
正是夜晚,沱江邊燈火璀璨。失望而歸的他沿著江邊漫步,嘈雜的音樂四處傳來。以前,這裏的酒吧多是清吧,酒吧歌手唱的都是些慢歌。不像現在,人們在酒吧裏獵豔,狂歡,熱鬧非凡。
他穿過虹橋,沿著更裏麵走,周圍漸漸清淨了。萬壽宮前麵有座古塔,古塔旁邊的小路上有很多梧桐。他走著走著,突然發現梧桐樹下有個熟悉的身影。他以為是自己眼花,揉了兩下眼睛,再看,那個身影還在。
心裏一陣狂喜。他不動聲色地走過去,那個人正在接電話。
“不要說對不起,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倒應該是我向你說對不起,這麽久以來我從不知道你喜歡誰。”
陳北歌突然伸出雙手,從背後將那個人抱住。他下巴抵在她肩上,在她耳旁輕聲呢喃,“對不起,這麽久以來我從來沒有告訴你,許艾青,我愛你。”
時間仿若瞬間靜止。四下寂靜,沒有前塵,沒有往事,沒有滄海,沒有桑田。許艾青整個人像一座冰雕般僵在原地。然而眼淚,卻從眼角滑落。陳北歌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抱緊她,溫潤的唇貼上她的臉頰,去吮吸那些眼淚。
許久,許艾青才悠悠說道,“你想清楚了,你說了這句話,下次就不許再離開我了。”
“下輩子都不會離開。”陳北歌嗔笑道,“以前是你追著我跑,所以接下來,我要用生生世世的時間追著你跑。”
“不要。”
陳北歌心中一震,“為什麽?”
許艾青轉過身來,麵對著他,“因為追著跑實在太累了,我累過就已足夠了。以後,我們就手牽著手一起走好不好?”
“好。”
他再次抱緊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用力,下定決心不再讓這個人和自己分開。
那晚他們依偎在一家小旅館的**,說了一晚的話。大多時候,是在說別人,說沒有彼此的這被遺落的五年。他們時不時被對方逗樂,然後蒙在被子裏哈哈大笑。
次日,日曬三竿,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鳳凰的晨是相對安靜的時候。許艾青從睡夢中醒來,發覺身旁的陳北歌正一臉笑意地看著她。因為害怕驚動她,他一直保持用一隻手攬住她的姿勢。
許艾青害羞似地笑了笑,說,“我好像做了一個很冗長的夢。夢境正深時我卻醒了。”
“夢裏有我嗎?”陳北歌問。
“當然有。”許艾青頓了頓,伸手抱住陳北歌,說,“你要知道,如果我不願醒來,是因為夢裏有你;如果我不願深夢,是因為身邊有你。而我之所以醒在夢深時,那是因為夢裏身邊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