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集團董事會更換總裁人選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就傳遍了整個臨市。

收到消息的時候,林宇正躺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看著漫畫。

隻見得公司那個大的八卦群裏在不停得彈消息,所以他好奇看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簡直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這什麽情況?”

林宇直接跑到顧以曉的辦公室裏,以為這位顧總應該是提前收到了什麽風聲。

結果看她也是一臉驚訝的樣子。

“你這都不是已經把離婚協議書給他了麽?孫家還在這裏搞什麽?”

顧以曉搖頭。

她的直覺,這事情跟孫家的人沒關係。

孫露無非是捏著這些東西作為把柄,來威脅他們。

一旦要是這些把柄最後被公開利用,那這把柄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林宇按捺不住他那該死的好奇心,果不其然被顧以曉白了一眼。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既然他都已經不是總裁了,這婚要不你們還是別離了?”

這樣的話,還不意外再次收貨了顧以曉的白眼。

事情都沒弄清楚,顧以曉的原則一向是以不變應萬變。

以陸臨川的個性,若是真有什麽,是一定會來找她的。

然而——

什麽都沒有。

一連三天的時間,顧以曉甚至連一條信息都沒有收到。

這個男人!

她看著麵前的文件,密密麻麻的英文,這會兒真是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兩天顧以曉心情不好,連林宇這位大少爺都盡量不在顧以曉的麵前晃來晃去。

氣氛緊張,可見一斑。

午休的時候,顧以曉去公司的食堂吃飯,才剛走進去,就聽見員工們有些在哀嚎。

“到底是誰在搞孫家的股票,這已經連跌了三天了,再這麽搞,我要血本無歸了。”

哀嚎的是個年輕人,滿臉愁容。

邊上的同事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咱之前不都說了麽,隻有陸家的股票才是穩當的。”

坐在對麵的另一個年長些的搖搖頭,“你可別隻看表麵,這幾天陸家股票上漲的勢頭明顯不正常,背後一定有大佬在操盤,能跑的話還是趕緊跑。”

“就是,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呐。”

不炒股的幾個人開始在一旁積極宣傳。

顧以曉此時才想起來打開股票看了一眼,孫家的股票早上收盤的時候,已經跌得不能看了,再這麽跌下去,很快就要跌停了。

以孫老做生意的手段,根本不可能眼睜睜得看著自家的股票就一直這麽掉下去,他肯定會想辦法,可如果他沒有辦法阻止的話,就說明做局的人比他更加厲害。

臨市什麽時候有這樣一號人物了?

她左思右想,沒有什麽眉目,還是去問林宇。

林宇隔了十分鍾給她回了條長語音。

“我問過爺爺,他猜這個神秘人跟陸家有關係,當初陸氏股價異常波動的時候,是他出麵穩住了。”

和陸家有關係?

那會是誰呢?

孫家的股票連著幾天飄綠,聽說有幾個股東坐不住了,紛紛上門要孫老出來給個解釋。

孫露前段時間走馬上任公司的副總裁,這會兒被股東們嚇得根本就不敢出門,至於孫老,某一天上午開新聞發布會的時候,直接中風送進了醫院裏。

這下,孫家是真的獨木難支了。

顧以曉一日開完會出來,秘書麵露難色,“孫露來了。”

又是她?

最近這段時間她難道不是應該正在焦頭爛額,怎麽還有心思來找她搞事?

會議室裏,顧以曉才剛進門將門關上,剛剛還坐在椅子上等她的孫露就已經站起來,走到她麵前。

她氣勢洶洶的,顧以曉一瞬間還有一種錯覺以為自己要挨打了。

結果下一秒,孫露就直接跪了下去。

“顧姐姐,之前是我做錯了,求求你,高抬貴手。”

這話是什麽意思?

顧以曉愣了半晌,終於猜測出來或許是與孫家最近遭遇的一係列事情有關。

“我想你求錯人了,你家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她想要去把孫露拉起來,可孫露卻根本沒有一點要起來的意思。

“我知道一定是你的手筆,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求你放孫家一條生路,孫氏還有上上下下幾千號員工,集團不能垮掉。”

孫露說著說著,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既然她不肯起來,顧以曉也就不再強求。

必須承認孫露這樣求她,她確實是覺得孫露有些慘兮兮的。

可既然事情跟她沒有關係,她又能做什麽呢?

“孫小姐,有兩點,我想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下,第一,股市上的波動跟我沒有關係;第二,就算你孫家倒了,也隻是董事會決議更換經營人,你集團裏上上下下幾千號員工都不會失業,所以,不要再這裏對我進行道德綁架。”

孫露抬頭,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飾。

顧以曉冷笑,“還有,我也告訴你,你去求陸臨川都比求我有用。”

“陸臨川”三個字在孫露的耳邊滾了一圈,結果她瘋狂搖頭。

“不,我絕對不能讓臨川哥哥看到我這麽狼狽的樣子!”

“孫大小姐。”顧以曉深覺無語,“我幫不了你。”

原本以為孫老帶出來的這個孫女是什麽厲害人物,現在這麽看,也不過就是個小姑娘。

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的,甚至也抓不到事情的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

不想再這裏浪費時間,顧以曉直接打開了門。

孫露也就站了起來。

看來這位大小姐還是很在意被外麵的顧氏集團的員工看到她求人的樣子。

秘書一直就守在外頭,對上顧以曉的眼神,便在顧以曉走後,客客氣氣得將孫露送出了集團大樓。

回來的時候,她看見顧以曉站在辦公室的窗邊,似乎是在望著不遠處的高樓大廈。

“你覺得,會是誰在對付孫家?”

顧以曉問秘書。

秘書隻能搖頭。

“陸臨川。”

顧以曉默默念出了這個名字,轉過身拿了車鑰匙,交代秘書把後麵所有的行程都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