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可能放開你呢!別裝清高了,我知道你是什麽貨色。”陳旭連拖帶拽,想要將喬惜帶到隔壁的休息室。
“你……滾開!”
喬惜渾身發燙難受,她的手摸著袖口的銀針,狠狠地紮了過去。
“啊!”陳旭發出一聲哀嚎。
她警惕地靠在牆邊,手裏抓著一枚針,渾身發軟。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讓,我偏要硬上!”陳旭惱羞成怒地說道。
他話音剛落下,就被人一腳踹飛了出去。
“硬上什麽呢?小爺叫你硬不起來。”周煜又往陳旭屁股上踹了兩腳,“敗類!”
“你是什麽東西竟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陳旭抱頭鼠竄,嗷嗷直叫。
“法治社會,小爺是見義勇為!”
另一邊,霍行舟已經彎腰將喬惜給抱了起來。他的上肢力量強大,薄薄的襯衣下能看到完美的肌肉線條,正好將人抱起放到雙腿上。
喬惜委屈地喊道:“霍先生……”
“先回家。”
霍行舟安撫道。邊上的司機推著他的輪椅就往外走。
包廂裏那些人聽到動靜跑出來的時候,隻看到周煜揚長而去,陳旭被打得鼻青臉腫。
他們麵麵相覷,葉曼曼先開口:“那人是誰?喬惜去哪裏了?”她的十萬飛了?
陳旭臉色陰沉:“多管閑事的人!他衣服都不是名牌,也不知道喬惜哪裏勾搭了這麽多的姘頭,倒是不挑嘴!”
“要不回頭問問你舅舅?”葉曼曼有點擔心。
“不用!”他咬著牙說道,“這點小事用不著打擾舅舅!”
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
大酒店外。
周煜打開車門鑽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後座依偎在一起的霍行舟和喬惜。他揚了揚眉說道:“打聽清楚了,那男的是小嫂子的追求者。追了好幾年都沒得手,想要畢業聚會生米煮成熟飯。”
“喬惜不是粗心的人。”霍行舟不理解她怎麽喝成這樣。
“他們喝的是長島冰茶,酒味不重像檸檬汁,像小嫂子這麽乖的女孩沒見過很正常。”她是鄉下長大的,沒見過花花世界的手段。
長島冰茶酒精度特別高,偏偏喝起來像飲料。會喝酒的女孩,灌下兩杯也得倒下。
這手段挺高明,很熟悉喬惜的弱點。
窩在霍行舟懷裏的喬惜埋了埋腦袋,臉頰貼著霍行舟的皮膚說道:“你好涼快呀。”
她的喉嚨在冒煙,臉頰好燙,渾身都燙。
霍行舟將她扯開,她又貼近。
周煜戲謔地看著他們,掐著聲音說:“老公,你好涼快呀……”
“閉嘴。”
“不要嘛,老公。”
“周煜!”霍行舟冷著臉警告。
周煜咳嗽了幾聲,連忙恢複正常:“今晚的事,你要怎麽處理?需要我派人去……”
“不要鬧大,霍北庭的人盯著我。”
“那行吧,就放過那小子了。”他們今晚開的是秘密會議,越少人知道越好。
霍行舟說道:“我沒說放過他。”他渾身散發著冷意,低聲吩咐了幾句。
周煜聽後,連忙豎起大拇指:“霍二,你從沒讓我失望!”
車子一路開到小別墅。
周煜扶著霍行舟下車,錢嬸聽到動靜快步走了出來:“哎呀,少夫人這是怎麽了?”
“同學聚會喝醉了。”周煜客氣地說道,“錢嬸,人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周少,路上小心!”
錢嬸看著周煜離開,這才推著霍行舟到了主臥。
“少爺,我先去煮醒酒湯。您就看著少夫人,喝了酒一定難受的。”錢嬸說完,關了門就走了。
霍行舟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女人抱著他不放,嘴裏還喋喋不休。
“好涼。”喬惜杏眼迷離,遵從本能靠近霍行舟,好像那一年圍困在雪山的涼意。
“霍先生。”她咕噥了一句,“好感激你。”
“感激什麽?”他保持冷靜。
“救了我奶奶,還給我錢,是我……遇到最好的病人了。我有一個願望……”她臉頰緋紅,像是嬌氣聽話的波斯貓。
霍行舟將她臉上淩亂的頭發全部撥到耳後,嗓音低啞地說道:“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我可以當一次你的阿拉丁神燈。”
“喬惜,你可以許願了。”
喬惜努力保持著僅剩的理智:“我……我想開一家診所。”
她說完就後悔了,抓著霍行舟的領口委屈地說道,“阿拉丁神燈,明天再對我說一遍,我會忘記的!”
“那我記得提醒你。”
喬惜似睡非睡地點了點頭,“想喝水。”
“我去給你倒。”他將喬惜放在**,轉動輪椅倒了一杯溫水。
喬惜不安分地起身,踉蹌地朝著他撲了過去。
砰一聲。
輪椅翻倒,兩人摔倒在地上,那滿滿一杯溫水全都灑到了霍行舟的臉頰,胸膛上。
霍行舟後背一陣發疼,腦袋暈眩。等反應過來,臉頰發癢。喬惜趴在他身上,舔舐著他臉上的水珠。
“喬惜!”
簡直是瘋了!
“喬惜,我說過守活寡,連解饞都不行!”他被壓著,使不上勁。
“不要,要喝水。”
她聳了聳腦袋,紅唇落到了他的唇角,唇上觸感柔軟。那拚命汲水的模樣,讓霍行舟握緊了拳頭。
許久,敗下陣來。
“是你自找的。”
他反客為主,貼著她的唇親吻,熱烈,滾燙,渴求。
毫無掩飾的熾熱,放縱,又帶著怒意和惡意的報複。
溫柔又凶狠。
喬惜被親得缺氧,氣息急促。眼睛裏霧蒙蒙的,想要離開,卻又被他拉入意亂情迷中。
她好像踩在輕飄飄的雲上,視線迷茫沒有焦點,朦朦朧朧。
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機嗡嗡震動,那個叫陳旭的不厭其煩打著電話。霍行舟不悅地停下,躺在地上摟住她的細腰,將手機順了過來。
點開一看,她微信裏全都是陳旭的未接電話,還有他上次不小心看到的那些肉麻的情話。
惜惜?他也配叫。
霍行舟壓抑著微微粗急的呼吸,將陳旭直接刪除拉黑。接著關機,將手機丟到一邊。
低頭一看,喬惜緊閉著雙眼已經睡著了,睡得很沉。
他幾乎是咬緊牙關,硬壓下那疾馳而來的熱意,和淡淡羞惱。
“少爺。”錢嬸端著醒酒湯,推門而進。見到滿地的狼藉,抱著躺在地上的男女,眼中有藏不住的八卦和喜氣。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