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容音被他掌著,的確逃脫不了。
也隻能被迫承受著薑昀的吻,他攻城略池,不讓分毫。
奪取著薑容音口中所剩無幾的空氣。
她的手抓著他的衣襟,想要推開他。
可薑昀最明白她的敏感,畢竟無數個纏綿悱惻的夜,他最清楚怎麽讓她失控。
也隻有這樣,薑昀才會覺得,他們永遠也分不開。
觸感最真實,永遠也不會說謊。
薑容音倒在下,看著被帶動飛揚的帷幔。
搖晃的鈴鐺讓她感覺自己有些難受。
她咬唇,閉上眼不再看他。
薑昀捏住她的臉,一滴汗滴落在她脖頸上:“阿音,睜開眼,看著孤。”
他要她永遠都記住,他們此刻的模樣。
次日,薑容音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午時。
寶銀撐著頭坐在帷幔外打盹兒,一旁放著熱好的飯菜。
同在北園時,全伯給薑容音準備的,無二差別。
聽到**有聲音響起,寶銀一瞬驚醒:“公主,你醒啦?”
薑容音捶了下自己的腦袋,撩開帷幔。
“幾時了?”
寶銀拿著衣裳上前回道:“已經午時一刻了呢公主。”
“這麽晚了……”
昨日學知館休學,今日她可是要去上課的。
“殿下說,給公主告假了,這兩日您都不用去了。”
寶銀想著薑昀臨走前說的話。
殿下那表情,看起來活像是公主去了學知館就跑了。
不過也是,雖然陛下還未下賜婚的聖旨,但宮中的人都已經知道薑容音要嫁給盛淮安的事情了。
現在在外人的眼中,薑容音便是盛淮安的未婚妻。
“公主,有兩個林小姐來看您了。”
紅纓站在光華殿的殿外說了一句。
薑容音攏緊衣裳,走到銅鏡前看了看,這才讓紅纓把人請進來。
林挽歌和林妙妙手中拎著東西,見到薑容音,露出笑意。
“本來你回宮的那日,就想來看你,但是沒想到……”
林挽歌熟絡地上前坐下,話說到一半便沒有再說。
因為他們都知道,薑容音剛回宮不久,便被魏皇後安排了一樁婚事。
要嫁的人,還是自己的先生。
也不知道這樁婚事對於薑容音而言,究竟是福還是禍。
聽著林挽歌的話,薑容音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林妙妙。
“妙妙,過來坐啊。”
薑容音的話讓林妙妙一時之間有些愣住。
來到光華殿,林妙妙才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畢竟之前薑容音待她疏離,林家也被太子殿下盤問了一遍。
她本不應該,繼續往她跟前湊地。
林妙妙上前,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坐到了薑容音對麵。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朝露殿還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林挽歌笑了下,讓銀劍將手中的籠子拿上來。
“兔子,就送給你吧,你這光華殿冷冷清清的,就當陪你了。”
說罷,林挽歌起身離開。
她能看出林妙妙同薑容音有話要說,自己留在這裏,反而是妨礙。
薑容音看著籠子裏已經活蹦亂跳的兔子,再看林挽歌離去的身影。
誰說林挽歌性格大大咧咧,馬虎得很。
她分明,細心得很。
“妙妙。”
薑容音收回目光後,將視線落到了林妙妙身上。
林妙妙聽薑容音喚她,一時之間還愣了下。
“九公主……”
“對不起妙妙,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
薑容音伸出手,握住了林妙妙的手。
之前為了逃跑,不牽連到林妙妙,薑容音對她疏離,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林妙妙坐在薑容音麵前,感受到她的歉意,忙搖頭。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在太子殿下找上她的時候,林妙妙就已經知道了。
薑容音要做什麽,她是不想牽連她。
“那你這次回來……”
林妙妙欲言又止,薑容音低頭露出一抹苦笑:“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現在腦子也是亂糟糟的。
“對了,盛先生這幾日都不在學知館,我聽人說,好像是去參加臨湘閣的詩會了。”
聽到這句,薑容音皺了下眉。
臨湘閣的詩會,就是那個有錢都難買到一個座位的臨湘閣?
怎麽會突然邀請盛淮安去?
不過,他不在學知館也好,薑容音現在見他,還有些尷尬。
那日在禦花園,薑昀離開後,盛淮安送她回去。
在路上的時候,他說,其實這樁婚事對他們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如果她願意,盛淮安會娶她。
幫她離開皇宮。
他幫不了盛雲晚,因為她說得很對。
成為太子妃,是皇後為她選的路。
她既然進了宮,就沒有出去的道理。
但至少,盛淮安如今還能救薑容音,幫助她,離開這座吃人的牢籠。
薑容音歎了口氣,林妙妙視線低垂,看到了她露出的胳膊上,那明晃晃的咬痕。
“這是?”
林妙妙說完後,薑容音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而後便看到了薑昀留下的咬痕。
薑容音有幾分慌張地遮掩住胳膊上的痕跡:“被狗咬的。”
薑昀可不就是狗,哪裏都要留下痕跡,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林妙妙雖然還有些奇怪,但見薑容音不想繼續說下去,便沒再說。
“那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見林妙妙起身,薑容音也跟著起身送走了林妙妙。
光華殿重歸寧靜,兔子啃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薑容音打開籠子抱起來它。
說實話,盛淮安的提議,她的確很心動。
有皇帝的賜婚,盛淮安也願意娶她。
她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皇宮,而大概率,薑昀也無法對她糾纏不休。
隻是一想到薑昀的性子,薑容音便將這個念頭甩到了腦後。
薑昀就是個瘋子。
瘋子做事何曾會有過顧慮。
如今看來,還真是應驗了薑昀的那句。
不死不休。
如果不想再被薑昀找到,那就得讓他覺得,她是個死人。
想到這裏,薑容音深吸一口氣。
懷中的小兔子似乎也察覺到了薑容音的想法,用爪子在薑容音懷中刨著。
薑容音低頭看著小兔子,伸手摸了摸它的頭。
“你也覺得,我想的對嗎?”
站在薑容音身後的寶銀聽著薑容音的喃喃自語。
公主不會是被殿下嚇到了吧?
要不然怎麽對著隻兔子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