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助理回答道:“不太清楚……但爆炸雖然沒有發生在傅總所在的房間,可能還是受到了一定的衝擊,醫生說不知道具體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見林鹿秋走到床邊,他朝她點點頭:“林小姐,那我先出去替傅總處理點剩下的事情。”

她有些機械地點了點下巴,當做回應。

視線始終落在病**還沒有醒來的男人身上,無法移開。

“傅景琛……你聽得到嗎?”

病房外,姚助理輕手輕腳地關上門,鬆了一口氣,轉身和小鄭相視一眼。

小鄭:“姚哥,林總會不會發現啊?”

“確實,林小姐的醫術那麽好,要發現傅總是裝的應該很容易。隻不過我看她剛才挺慌亂的,也許是關心則亂吧。隻希望傅總能晚點被發現?”

姚助理歎著氣,搖搖頭。

“傅總也真是的,怎麽這時候突然來了惡趣味呢。”

小鄭總結道:“老板心思你別猜,咱們就按照上司的吩咐做事就好啦。”

“也是。小鄭,我發現經過這段時間,你好像穩重了不少。”

“哈哈,是嘛姚哥……”

兩個助理談笑著走遠,剩下林鹿秋緊張地伏在床邊,盯著男人那張有點缺了血色的臉。

“傅景琛……我說過,我們都會沒事的,你現在這樣昏迷不醒躺在這裏算是怎麽回事?”

**的男人看起來沒有任何知覺和意識,就連麵部肌肉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彈。

看著這樣的他,她當即就想起了第一次嫁進傅家的那天,見到還是植物人時候的他的場景。

那時的傅景琛,也是像這樣無知無覺地躺在**,不管周邊發生了什麽,他都感覺不到。

伸手觸上男人冰冷的手,寬大且帶著薄繭的手掌骨節分明,比她的手大了不少。

雙手握著他的手,輕輕摩挲著,像是下意識想讓他的手暖和起來。

“我曾經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徹底放下你,之前說的那些冷言冷語,都是故意要和你疏遠……”

“我想著,隻要遠離了你,一切都會好的……可是現在我發現,自己錯了。”

“當你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還是沒有辦法不在意你……更沒有辦法讓自己心裏裝下另一個人。”

“現在我明白了,也許從剛嫁進傅家,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注定逃不了了……”

起初,隻是想要報答小時候的恩情,可也許從當年那一麵起,她和這個男人之間的緣分就連上了。

假如她沒有打算去救他,也許這輩子他們不會再有任何牽連,但從她決定去救他的那刻起,她就注定要為這個男人淪陷。

“其實嫁到傅家那天,在你房間裏見到你的時候我在想,這就是小時候救過我的那個人嗎?印象裏,他是一個看起來像個小大人一樣嚴肅沉悶的少年,沒想到再次見麵,卻變得這麽英俊,這麽成熟穩重……”

“你不知道,當你醒了的時候,我心裏有多高興……現在回想起來,那不隻是自己的病人醒過來的欣慰,而是……”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口。

“傅景琛,你真的很狡猾……就算隻是沒有知覺地躺在**,都能奪走別人的心。”

將額頭貼在男人的手背,閉上眼,苦笑了下。

“現在我知道了,我根本不可能放下你,除非小時候你根本沒有救過我……”

“原來你那麽早開始,就喜歡上我了。”

男人的聲音傳入耳朵裏,她猛然一頓,然後,有點僵硬地抬頭。

“……你什麽時候醒的?”

傅景琛冷淡的雙眸裏閃過一絲暖意,說:“大概是從第一句開始。”

“……”她回過味了,“你……你和姚助理串通好了一起騙我?”

這家夥,根本就沒有昏迷不醒!

男人低笑了兩聲。

“如果不這麽做,怎麽能聽到你的真心話。”

回想了下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麽,林鹿秋的臉瞬間就紅成了煮熟的蝦。

“我怎麽會……上你的當?”

自己真是關心則亂!明明他是不是真的昏迷,查看一下就知道了!

如果是平時理智冷靜的她,怎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你剛才說的,我都聽到了。”男人注視著她雙眼,臉上透出一絲欣慰。

“寶貝,我很高興。”

寶……寶貝??

臉上的熱度頓時直接燒到了全身,包括脖子和耳朵都是紅彤彤的,身體裏的血液好像都瞬間加快了流速。

這好像還是傅景琛第一次這麽叫她!

“……閉嘴!”她猛地起身,在被子上用力捶了一拳,下一秒就看到他皺起眉頭,低哼了一聲。

頓時緊張起來:“對不起,我是不是碰到哪裏的傷口了?”

“……”男人頓了下,才一臉認真地說:“不是傷口,但確實是重要部位。”

“再用點力的話,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可能就沒了。”

“……既然你沒事,那我走了!”又羞又惱的她,下意識就想逃走,但傅景琛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讓她走呢?

直接就伸手把人給拉了回來,順便再用了點力,把她整個人按在了病**。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林鹿秋就發現自己躺在了他原本的位置。

而男人正覆在她的身體上方,靜靜凝視著她。

他的目光強烈而深邃,讓她無所適從,更是沒法表現得很自然。

可剛一看向別的地方,傅景琛就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這段時間,你瘦了。”微眯著眼打量了她一小會兒,他說。

“看來你這段時間心情不太很好,吃的也不是很多,沈慕辰就是這麽照顧你的?”

“……你從哪兒看出來我瘦了的?”她拒不承認,盡管他說的其實是事實。

“師兄他把我照顧得很好,才不是你說的這……唔……”

終究還是忍不了,不想再從她嘴裏聽到別的男人,傅景琛低頭吻住了這雙柔軟濕潤的紅唇。

不隻是淺嚐即止,而是越吻越深。

直到把她吻得毫無反抗掙紮的力氣,隻能沉浸在他所帶來的久違的、令人心悸忘我的感受裏。

這一吻不知道到底吻了多久,反正她已經開始缺氧了。

就算中途換了好幾次氣,卻還是抵擋不住他的攻勢。

身體止不住地輕顫,卻又想要和他緊緊相貼,攬在他寬厚肩膀上的手,也完全不想放開。

關鍵是,這人還用手在她身上煽風點火,每一個經過的地方都酥酥麻麻的,好像軟成了一灘水。

“……呼。”

終於抽離時,傅景琛緊盯著她雙眼,緩緩吐氣。

目光落在她雙唇,有點意猶未盡地,嘴角微微一揚。

“都被親腫了。”

“要不是地方不合適……”

知道他沒說完的話是什麽,她連忙伸手推他,可完全是一點都推不動。

“傅景琛,你是吃什麽長大的,這麽重!”忍不住小聲抱怨,然後兩隻手就都被抓住了。

“未婚妻,想吃我的豆腐就直說,不用表現得這麽欲拒還迎。”

男人低頭看了眼放在自己胸口的那兩隻手,意味深長地說。

“想摸的話,隨便摸。”

“……誰想摸你!”她連忙抽手。

怕自己太用力傷著她,傅景琛鬆開了手。

“畢竟我們是未婚夫妻,這也是你的權利之一。”

“傅景琛……你這個流氓!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是這樣的?”她不可思議地瞪著他,找準機會溜下了病床,站到邊上露出警惕的眼神。

那些外人眼裏以為的不近女色、生人勿近什麽的……果然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