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舌返回修仙宗已經是第二日的黃昏,但由於他早被曲林子驅逐出了修煉隊伍,因此除了長靈子並沒有多少人注意他的行蹤。
聽長靈子說,這段時間,陳仁傑卻時常到藏書樓裏找他。
這不他剛剛端起飯碗,陳仁傑便興衝衝的走了進來。
“雀舌兄弟!雀舌兄弟!這段時間可讓我好找啊!”。陳仁傑有些激動的走到雀舌麵前,將懷裏或是整齊折疊或是皺成球團的銀票一股腦全部塞到了雀舌懷裏。
“這是我所有的銀子,都給你!”。
雀舌兀自掂量了一下,心中巨震。這些銀票麵額最少的都是一千兩一張。他粗粗估計一下,少說也有兩萬兩銀子吧。
“為何?”雀舌不解的問。
陳仁傑道:“別囉嗦,你前天給我喝的那種酒還有嗎?我總共就這些銀子,我再買你三杯!若是這錢不夠,你記個數,就算我賒的,等我老爹發了下個月的月錢,我一準給你補上!”。說著,他便從懷中拿出琉璃酒杯,跺在雀舌的麵前。
雀舌不禁一笑道:“你便是為了這個?”。
陳仁傑連連點頭道:“那當然!你不知道,曲導師昨天跟宗主定了。明天一早要在演武場上檢驗我們這些日子修煉所得,好定個排名。然後重點培養,綜合實力排名前五的人,好應付兩個月後的百宗會武。”。
雀舌一聽當即來了興致,忙問:“排名靠後的是不是就沒有資格參加百宗會武了?”。
“那可不是!我本來也覺得自己是沒什麽希望給老爹長臉了。多虧了你那天請我喝的酒,讓我一下子突破的瓶頸,晉升到一個層次。我兀自編排了一下,這第一不用說,肯定是莫修邪那個怪物占了,第二也非淩楚楚莫屬,畢竟人自幼便受過教育的。至於這第三,我想應該是你了。這第四第五就有點懸了,不是我,就是別人。但不管怎麽著我好歹得擠進這個第五名吧?不能總被人戳著脊梁罵二世祖呀!”。
雀舌不禁一笑,心頭也覺得有些驚訝,他原以為這陳仁傑就屬於那種金錢傍身,行事不計後果,飛揚跋扈的少爺,卻沒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一番上進的話。
看來,實力的提升的確給了他前所未有的榮耀感。
“我的酒真的讓你實力提升了一個層次?”雀舌對於桂花釀能夠提升人的修煉境界也覺一絲訝異,心道,難道是摻入了一些規則之力?
若真是如此,那這酒可真的千金不換了。
“那當然!我現在能一拳打死一頭牛你信不信?而且,自從喝了那種酒,我明顯的覺得自己修煉速度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陳仁傑越說,臉上的傲氣越凸顯。
“你可知道,現在的我真不怕辰東軍了!昨天我還跟他對了三掌!嘿嘿!這家夥,整天一副看我不爽的樣子,老子看著就想揍他!明天的比試說什麽都不能輸給他!”。
辰東軍這個人,雀舌有些印象,便是當初在測試台前大罵陳仁傑的那位甲胄少年。
據雀舌所知,這辰東軍乃將門之後,其祖上曾是大沉國的鎮東上將,執掌三萬兵馬,極為風光!可惜,其祖父因為在六子奪嫡的鬥爭中站錯了隊,累的家道中落,到了其父親這一輩時,已名存實亡,隻能靠變賣祖業為生。
不過辰東軍不論再如何落魄依然是官宦之家,就隻這一個身份,便是陳仁傑所得罪不起的。也正因為如此,他幾乎自小便受他欺淩,即便被打被罵也不敢吭聲。
當然據雀舌所知,這些年來陳仁傑之所以被辰東軍欺負也完全是因他平日裏專橫跋扈,恃強淩弱的作風,所以,他算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隻不過,總被抱打不平的人,也自然想捶一捶那些喜歡逞能的英雄。
他媽的老子欺負人,要你多管閑事?你隻看到我欺負人,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欺負他呢?
這大概就是陳仁傑心中的憋屈了,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不過是想有一個與人平等對立的機會。
或許,這也是陳仁傑擠破頭也要進入修仙宗的原因吧。
不是為了證明比誰強,僅僅隻是想告訴那個欺負自己的人,老子並不比你弱,隻是不想揍你而已!
“怎麽樣?那到底什麽酒,再給我來三杯唄?”。陳仁傑神情懇切的說道。
“那是我自己釀的酒,叫桂花釀。這酒配方簡單,隻是現在我可沒有!”。
陳人傑一聽那就竟是雀舌自己釀的,一陣激動,恨不得跪在他的麵前給他磕頭了。
能釀出那種酒的人,可不就是酒神了嗎?
“既然配方簡單,那你現在就釀一壺給我可好?你放心,不管什麽材料,難得還是易得,隻要你說出口,我保準想辦法給你弄來!”。
其實他即便不說,雀舌今天也會想辦法釀出一壺來。
白雲雲這兩天心情一直不是很好,雀舌正好修的是自在隨心之道,受不了自己不開心,也見不得別人不快樂。所以他就想釀出一壺桂花釀好逗她開心。
“可以!不過材料你得陪我去......”雀舌湊近陳仁傑耳畔輕聲輕語的說道:“把它偷出來”。
“偷出來?”陳仁傑大驚,連忙道:“什麽東西,幹嘛要偷呢?買回來不就行了?”。
雀舌頓時一笑道:“若是能買的話,我還去偷嗎?”。
陳仁傑覺得有些道理,內心裏也不禁有些激動的問:“偷什麽東西呀?好偷嗎?好偷,就都偷出來,釀他個十壇八壇的,那樣我們一年半載都不愁沒好酒喝了!保險起見,我得去花錢雇輛馬車過來!”。
雀舌聽的一臉黑線,敢情這個二世祖真沒做過賊呀,哪有偷東西還雇輛馬車的?這樣做賊,是不是太囂張了點?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偷什麽呢!”陳仁傑好奇的問,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極為興奮。
然而雀舌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掌門的東西......”。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