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逼他說出解毒之法!”。
望著莫修邪一招便製服了虛靈子,全場皆驚,雪玉仙子最先回過神,她心係徒兒的性命,連忙脫口而出。
先前雀舌的話,大家都是聽見了的,中了沁妖魔鏡中的血煞陰毒,根本就是無藥可解。
她這一問,不僅沒有給在場的人帶來任何希望,反倒令所有人心頭一沉。
這不是在提醒對方還有沁妖魔鏡嗎?
各大宗門的宗主,神色即刻跳出一道慌亂,紛紛將徒兒護在身後,神色凝重,深怕那妖道再故技重施。
“他已經輸了,他的命理也已經消散,從此虛靈子這個人再也不可能出現!”。
果如白雲雲所言,隻見一道紅芒瞬間從莫修邪手中的命晶石中衝了出來,直將虛靈子的命理攝了進來。
莫修邪將鬼手一撤,虛靈子整個人如死魚一般橫陳在信命崖上,竟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如煙一般,消散了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結束的也令人意想不到。
雀舌無奈一笑,早知道莫修邪這麽大的能耐,自己就不該瞎折騰。
他不禁看了莫修邪一眼,卻見莫修邪正瞪著眼睛瞧自己。
“抱歉!以後有什麽厲害的對手,我一定先讓你上,絕對不自找麻煩了!”。
“哼!”。
莫修邪冷哼一聲,拍了拍胸口上的灰塵,兀自踱到了一邊,顯然他對於雀舌方才將他一腳踢開,仍留有幾分怨恨!
“啊......”
突然慘叫聲,自人群中傳了出來,眾人心中頓時一沉,都知道那是誰在叫,竟都不忍回頭去看了。
虛靈子已經死了,可封神印中的十三位年輕的弟子不是也要為其陪葬了嗎?
這仇到底是報了,還是沒報呢?
陵穀道人看著幾位宗門的宗主,歎了口氣,他想說的話,到底還是不忍說出口。
“瀟瀟!”。
“楚楚!”。
辰東軍與陳仁傑看著鍾內的淩楚楚和鳳瀟瀟,極是不忍。
此刻的他們麵上已無半點血色,鳳瀟瀟的修為是這些人中最低的,此刻她已經開始口吐白沫,渾身開始直打哆嗦,眼珠一陣翻白,眼看就要死了。
“篤帝......你見多識廣,他們當真沒有辦法了嗎?”。白雲雲也是一陣不忍,看著身旁的篤帝,不禁問。
篤帝喟然長歎,直搖了搖頭。
“這個壞人還是由我來做吧!”。陵穀道人突然站到封神印前,麵對這金色古鍾內的各自痛苦的宗門弟子,神色沉痛。
“你要做什麽?”。雪玉仙子最是不忍,連忙擋在陵穀道人身,淚流滿麵。
“我的徒兒不能任由你們這般對付了,仙長請您打開這道封印,我要帶我的弟子回去,他們即便要死,也應是在家裏,絕不可死在這信命崖上!”。
雲天道人與逍遙道人也都認同的點了點頭。
在凡間流傳著一種說法,信命崖命之韻極甚,如果有人在信命崖上死了,就等於是他在信命崖上挑戰天命輸了。其魂魄,地府下不去,天堂入不了,隻能在這十丈範圍的崖頂飄**。久而久之,便化作了這一顆顆的命晶石了。
這不是比死了還難受嗎?
“仙長,您還是撤了這個封印吧?長靈子有辦法救他們!”。
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一位身著蒼衣,頭戴淩雲冠的道人。所有人頓時一震,紛紛側目看了過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修仙宗長靈子。
雀舌與白雲雲兩人一見長靈子竟是這樣的打扮,心中更覺得驚訝。他們都知道長靈子曾經是青龍門的弟子,但他們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其中的蒼衣執事。
“你......你竟是靈幻真人的弟子?”。篤帝一雙眼睛驚恐的睜大著,直直的盯著長靈子胸前繡著的那一筆金色“雲”字道印。
這隻有青龍門雲天閣才會有的標識,而雲天閣內住著的,正是整個修仙界所有人不論輩分高低,都要尊稱一聲“道師”的靈幻真人!
蒼溪道人一見長靈子,當即譏笑一聲道:“吼吼,我當是誰呢,原來上當年監守自盜的雲天閣掌事啊!我們三十年不見,你竟還敢穿著我青龍門的道袍站在信命崖上!”。
“你說什麽!臭道士!”。陳仁傑怒喝一聲,他早便看這個老道士不爽了,左右沒找到東西,竟是直接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向他的頭砸去。
“去你大爺個鬼,砸死你丫的!”。
蒼溪道人一伸手變接了過去,瞪著眼睛看陳仁傑道:“你敢對我不敬?”。
陳仁傑連忙一笑道:“沒有沒有,我丟的是金子,不是一坨屎,是孝敬您的!”。
言罷,他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不過,我們家有的是金子,我也一向視金子如糞土的!”。
哈哈.....
信命崖上即刻轟然而笑。
“說的好!”。辰東軍還是第一次對陳仁傑豎起了大拇指。
蒼溪道人直覺得臉上無光,隨即眼神陰冷的看著長靈子道:“長靈子,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長靈子兀自苦笑一聲,沒有回答他的話。
“長靈子一生有兩大憾事!最大的憾事便是愧對家師。人生一世,果然家師所言,終逃過這無形的命理。如今我再登信命崖,也是為了當年的事情做個了結!”。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定定的看著雀舌,不知他心裏有什麽樣的打算。
“對了,長.......哦不.......仙長,您方才說有法子救我徒兒,可是當真嗎?”。雪玉仙子心係徒兒的性命,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長靈子了,最終還是尊呼其一聲仙長。
長靈子郎然一笑道:“自然,這信命崖既能賭人生死,也能.......改人命理!”。說完,他看著陵穀道人道:“陵穀師兄,您還是放他們出來吧,我有辦法救他們!”。
陵穀道人自然知道這些人現在的情況,根本是無藥可救的,而他看長靈子的修為不過才亂魂境,連神魂還沒有徹底凝聚完成。即便他真是靈幻真人的高徒,他也不信他有能力救人。
“你.有什麽方法?我撤了封印不難,可這封印一撤,到底會出什麽狀況,我可無法保證!”。
長靈子淡然一笑道:“正如我之前所說那樣,這信命崖可賭人生死,亦能該人命理!”。
陵穀道人似懂非懂,卻是一旁的昭明道人驚呼出聲:“你懂那禁術?”。
蒼溪道人忍不住一顫,眼神震動震動的看著長靈子。
長靈子淡然一笑,點了點頭。
昭明道人當即道:“你可知道那樣做的代價嗎?”。
“知道!”。
說這話時,他目光淡然的望著封印中的淩楚楚道:“淩秀才當年的一餅之恩,今次我長靈子也算是報了!”。
雀舌一聽,心頭頓覺不妙,長靈子師兄到底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