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北進

ps:最近身體不適,實在難以寫出有點質量,若是用字數拚湊實在難以做到,耽誤更新,十分抱歉。

忽然一杆長槍從身邊殺出,將趙諶的長槍阻擋在外,趙諶定睛一看,原來是嶽飛出手,趙諶收槍而立,看著嶽飛、嶽雲二人。

嶽飛抱拳道:“小兒魯莽,還請監軍大人高抬貴手。”

趙諶自然不會得理不饒人,何況與嶽雲交手不過是想讓嶽雲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並不在乎輸贏,趙諶抱拳道:“嶽將軍誤會了,剛才是以武會友,在下堪堪快要落敗,多謝嶽將軍給本官一個台階,稍後請到大帳匯報最新的作戰情報。”趙諶說完轉身而去。

在場眾多圍觀的將士也是悻悻而歸,不過兩人武藝都是不俗,沒有分出勝負,也沒什麽不好,眾多訓練的兵士返回了營地,等待他們的乃是軍官的怒火。

深夜時分,趙諶坐在帥座之上,聽著嶽飛的詳細稟報,此時的戰況比趙諶想象的複雜的多,金國在受到挑釁之後,從全國征召兵力,擁兵二十萬,朝著嶽家軍而來,而且從金軍的動向而看,金人想要完全包圍宋軍主力,想要一鼓作氣完全殲滅宋軍主力。

但這同樣也是趙諶期待已久的事情,與金人作戰,勝則讓金人十年之內,無南下之能,敗則萬劫不複,趙諶很明白,這一場會有很多人犧牲,但犧牲的後果往往無法取得最後的勝利。趙構絕不會允許嶽飛北定上京,曆史依然會重演。雖然知曉曆史的軌跡,但趙諶眼下最重要的是擊敗金兵主力,否則不用趙構動手,宋軍便是有來無回。

當嶽飛離開之後,趙諶坐在帥座之上細細思量,忽然從大帳的門簾掀開,將燭光吹滅,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趙諶不為所動,靜靜的等待著。

“太子殿下,末將奉命到達。”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趙諶將一份信函,放在桌上,起身向外走了出去,走到門口之時,忽然轉頭道:“安將軍依令而行。”

“遵命。”待趙諶走出大帳。安亦奇從桌上拿起信函,快速離開了嶽家軍大營,倒不是軍營鬆散,隻能說明安亦奇的身手愈發的高絕。

原來趙諶不禁從秦鳳城調集了五萬精銳,同樣從安亦奇帳下調集了八萬兵力,加上嶽家軍的十萬大軍。還有從各地前來支援的各路義軍,此次北伐的之大軍達二十餘萬,規模可謂空前,不過趙諶帶來秦鳳軍與聽命而來的安亦奇所部都潛伏在暗處,在表麵看來宋軍的兵力完全處於劣勢。當然隻是表麵。

第二日,嶽家軍完全摒棄了防守的態勢。開始由守轉攻,雖然金兵調集大軍而來,但當趕到前線還需一些時日,嶽加軍一路勢如破竹,不斷擊潰尚未聚集起來的金兵,加上金軍不少城池因技術問題,無法構建堅固,多數且華而不實,在嶽家軍強大的攻城能力下及眾多攻城器械的幫助下,金軍的城池接連失利,而金兵的補給路線常常被扮成山賊的秦鳳軍半路劫持,一時間嶽家軍氣勢如虹,有直搗黃龍之勢。

嶽家軍高歌猛進的同時,喜訊傳來,神州大地一片歡騰,眾多百姓競相奔走,將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認識的每一個人,自北宋滅亡以來,靖康之恥乃是所有宋人的心中之痛,而近日聽聞宋軍取得如此大勝,街道之上鞭炮齊鳴,熱鬧非凡。

與民間的振奮不同,趙構滿臉的沉吟之色,嶽飛每一道捷報便像多了一把尖刀懸掛在趙構頭上,趙構心中雖然有些惶惶不可終日,但作為帝王,自然喜怒不形於色,此時趙構的下首站著一人,正是從金國而回的秦檜,秦檜雖然很想將與金人達成的秘密協議告訴趙構,但此時看來時機未到,不可多言。

趙構心中所憂,秦檜自然是清楚不過,不過金人放秦檜返宋,其實便是讓其破壞宋之內部的反金勢力,對於那些許諾的好處,秦檜雖然向往,但也知道處事要小心謹慎,萬一被抓住馬腳,想要翻身便再無可能,人死了,便什麽都沒了,所以秦檜返回之後,除了陳述金營之中的所見所聞之外,便是將自己如何逃脫,盡力粉飾了一遍,既不出謀劃策,也不發表評論,好似閑人一個。

正是秦檜如此,反而贏得了趙構的關注,趙構對自己的母後多有思念,數次想以金銀將其換回,可惜最終金銀都打了水漂,趙構也是敢怒不敢言,召見秦檜聽聞母後與其餘同胞過得如此淒慘,不禁潸然淚下,但嶽飛的高歌猛進讓趙構忽然惶恐起來,若是嶽飛大勝而回,將其父、兄放回,趙構的皇位定然不保,趙構對嶽飛的恐懼,慢慢演變成了憎恨,但對於手握兵權的嶽飛苦無計策。

“愛卿,若是無事就退下吧。”見秦檜在一邊等候許久,趙構出言道。

秦檜忽然上前一步道:“皇上微臣有些話不知該講不該講。”

“但說無妨。”趙構握著手中寶玉隨意說道。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為文者自然要以安邦定國為己任,為武者,要以驅除韃虜為己任,但兩者最終的目的還是輔佐皇上,讓四海臣服,當有些人過了界,皇上萬萬不可手軟,否則霍亂不願意。”

趙構停下手中的動作,淡淡的看著秦檜道:“秦檜你是何意?”

秦檜也分不清趙構是否希望聽到這些話,雖然洞悉帝王心思,但帝王最忌諱的便是臣子對其了如指掌,這會埋下殺身之禍,秦檜自然早已想好了辦法應對,抱拳道:“下官隻是將眾多有誌之士的心聲說出罷了,請皇上降罪。”秦檜立刻跪地請罪。

趙構忽然起身,走到秦檜身邊,將秦檜扶起,道:“愛卿何罪之有,繼續說。”

秦檜整理一下思緒接著道:“嶽飛此人頗有武勇,以前對朝廷也算忠誠,當年皇上還親賜精忠報國的旗幟以示褒獎,但當年嶽飛部下不過數千,忠誠自然不用懷疑,但此時渡過黃河的嶽家軍聚兵十餘萬,在權利的**下,難免不生謀逆之心。”

趙構談了口氣,沉聲道:“愛卿所言正是朕之思量,但正如愛卿所說,此時嶽飛手握雄兵,若是處理不當,嶽飛憤而回軍勤王,誰可抵擋十萬虎狼之師?”趙構言語之中滿是對嶽飛的忌憚。

秦檜心中一喜,隻要趙構對嶽飛有所懷疑,相信剪除嶽飛等人隻是時間問題,秦檜道:“在下對嶽飛倒是頗為敬重,但此時的嶽飛已經威脅到皇上的天下,臣以為,隻要下旨讓嶽飛此時返回述職,若是嶽飛來了,皇上可以給嶽飛高官,讓其待在京城,再解散嶽家軍,若是嶽飛不來,其心其誌便是昭然若揭,請皇上聖裁。”

趙構心中一動,如此甚好,若是嶽飛返回,自然多賜予金銀珠寶,嬌妻美妾,想必天下沒有人不愛這個,趙諶頗為興奮,立刻道:“來人筆墨伺候。”

而在此時,身在前軍的嶽家軍與金兵主力相遇,兩軍並無多言,仇人相見分外眼睜,兩軍立刻廝殺開來,麵對排山倒海,如同潮水一般湧來的金軍,嶽家軍早有準備,完全箭矢從正麵全麵朝著金兵壓製而去,宏達壯闊的戰場之上,箭矢遮天蔽日,傾斜而下之時,不斷有兵士中箭倒地,戰馬的嘶鳴,兵士的喊殺、慘叫之聲響徹雲霄,兩邊涇渭分明的洪流洶湧的撞擊在一起,可謂是敵中有我,我中有敵。

趙諶和嶽飛等人站在高台之上,遠遠眺望著戰場,此時的戰場之上,個人的能力是渺小的,唯有精誠團結,組成戰陣才能保存自己,不斷收割敵軍的生命,而恰恰此時迎戰的兩軍都是精銳,軍陣對軍陣,當一個軍陣被破開之後,立即被蜂擁而至的敵軍殲滅,根本沒有絲毫逃脫的可能。

趙諶下令將所有攜帶的火器,全力向著金軍後陣炮擊,巨大的亮光之下,所觸及到的金兵皆被炸得血肉模糊,金兵連綿的箭矢,也被暫時壓製,金軍對宋軍的火器頗為忌憚,雖然在戰場之上早已習慣了這種兵器,但火器在身邊爆炸時產生的威力和巨大爆炸聲,依然讓身為軍中精銳的金兵十分懼怕,往往彈丸落下,便有兵士被炸得粉身碎骨,這樣的場景若是一般人早已嚇得癱坐在地,而金兵依然可戰,倒是說明了其武勇。

雖然經過趙諶改良的火炮威力不俗,但與珍格格大戰場來說,並不能完全改變戰局,真正的搏殺,依然要建立在眾多將士們浴血奮戰,就在此時,金兵的騎兵從未迂回而來,戰馬奔騰,掀起滔天煙塵,馬上騎兵皆怪叫著揮舞著手中兵刃,眼中滿是喋血之色,金兵騎兵的到來,讓鏖戰中的金兵士氣大震,猛然向前突進數百米。

趙諶並不慌亂,下令揮動令旗,忽然從兩邊殺出兩路伏兵,且皆為清一色的騎兵,一路前往阻擋迂回而來的金國騎兵,而另一路直接朝著金兵後軍穿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