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龍之逆鱗
此時天色有些昏暗,太陽早已日落西山,唯有殘留的餘光照亮著大地。(本章節由網網友上傳?)
噠噠,噠噠…
馬蹄聲由遠而近,從遠處的黑影色小點突進而來,五十餘騎策馬狂奔,這正是趙諶率領的五十餘會水的禁軍,趙諶兩眼微寒,不斷的鞭策著**的戰馬。
趙諶感覺自己的性格有很大的變化,很多原本十分在意的事情現在都看得淡然,甚至有些冷漠,心急如焚之中也無法像以前一樣保持理智,也不知是好是壞。
當趙諶帶人來到潮白河時,不禁也為其壯美發出一聲感歎,趙諶微微思索,很快下令讓人前去沿河尋找,水賊既然在這河上做搶劫的營生,那麽相信駐紮之地肯定離此不遠。
潮白河是京東第一大河,流經順義,河水平均寬有五百餘米,最寬之地甚至達到八百米,多有文人墨客在此留下詩篇,其中有一首觀潮河頗為有名:
山河潮白萬裏凝,
滋田微潤護萬民。
翻滾波濤入海去,
淡紫嫣語帶思歸。
不多時就有探馬回報趙諶,前方二十裏外,發現水賊營寨。趙諶立刻帶人來到了水寨不遠處的河邊,在不遠處的樹林中下馬隱藏了起來,雖然心急如焚,但趙諶明白,此時下水偷襲水寨與自殺無異,下令道:“全軍下馬,就地休息,三個時辰後隨我出發。”
“是,殿下。”五十餘禁軍領命之後將馬匹收集起來,迅速的拿出隨身攜帶的吃食,大口朵頤起來。
趙諶站在河邊,表情冰冷的看著河中的水寨,潮白河水流湍急,趙諶駐足許久,並沒看到哪怕一艘船從此處經過,看來此地的水賊由來已久,說不定與當地的官吏還有些曖昧的關係。
趙諶舉目遠眺,河中有一片綠澤,上麵搭建著一個水寨,此山寨將綠澤整個占據的嚴嚴實實,水寨的造型頗為粗獷,多數房屋由橫木搭建而成,多有漏出的空洞,底層的木頭經過長期河水的侵蝕,已經有些破敗,幾個木樁之上拴著數十艘新舊不一的漁船,那些漁船隨著河流衝擊的波浪,在水中搖曳。
除了兩人執勤外,其餘禁軍早已進入了夢鄉,趙諶雖然疲倦,但此時並沒有休息,兩眼依然冰冷的看著水寨。
早在一日前,水賊的頭領陳良善劫了禦林軍一行人,吳良善麵貌醜陋,兩眼汙濁**,身材矮小,讓人一看就心生惡感。雖然叫陳良善,其實既不誠也不良,更不善,死在他手裏的過河之人不知凡幾,其中若有女子,不論年芳幾何全部豢養在水寨之中,有姿色的自己留下,難看的就分與手下了事。
因為陳良善平時殘忍嗜殺,也沒人敢反對,一時間潮白河周圍百姓怨聲道哉,附近的官員迫於百姓壓力派出軍隊圍剿,但不知陳良善施了什麽手段,來的廂軍隻是雷聲大雨點小,在河邊裝了裝樣子便回軍交差了,圍剿水賊之事最終不了了之,這也致使潮白河附近人跡罕至。
當日俘獲了吳采萱,其美豔動人的身姿,溫婉秀美的氣質一時間讓陳良善驚為天人,如此美麗的女子居然落在了他的手裏,吳良善真覺得是老天開眼了,對天發誓每天一定多燒兩柱香。
陳良善忽然覺得,以前抓獲的那些女子和吳采萱一比,就如同米粒之光與皓月爭輝一般。陳良善真覺得以前白活了,這樣的女子不能用強,要讓對方自願才有意思。
陳良善讓手下隨意包紮了一下背後的刀傷,馬上迫不及待的穿上一件比較嶄新的綢緞錦衣,配上他滿臉橫肉的醜陋麵容,看起來十分滑稽,讓一個乞丐去冒充皇帝那是絕不可能成功的,吳良善讓手下之人提著紅妝,興高采烈跑去見吳采萱。
此時坐在房子裏的吳采萱心中十分緊張,那日被水一淹很快便失去了知覺,醒來之後第一件事馬上檢查自己的衣衫,看完好後才舒了一口氣,吳采萱環視這個房間,一個上有白鶴戲水圖的屏風,一張黑色的書桌,兩個橙色的衣櫃,還有身下的雕花床,房屋裏的擺設似乎按照地元四方的風水布置,讓人感覺十分舒適的感覺。
陳良善在門口居然有些緊張,搓著手有些躊躇,突然抬頭看到旁邊手下奇怪的眼神,雙眼一凝,輕咳了一聲。伸手敲了敲門,故作溫聲的道:“這位小姐,能不能開下門,在下找了些女子平常常用之物,供小姐用度。”
吳采萱怒道:“你滾開,你把那些隨我一起同來的將士怎麽樣了。”
陳良善微怒沉聲道:“你還是乖乖開門吧,別逼我動粗。”
“我絕不會給你開門的。”吳采萱說著急忙上前,用門閂把門插好,又把旁邊的櫃子推過來堵在門上,隨後後退了兩步,微微顫抖著,驚慌的坐在**,兩眼緊張的看著房門。
陳良善完全失去了耐心,寒著臉從身邊一個手下的背後取下一把鋒利的巨斧,朝著房門一頓猛劈,頓時房門被劈得稀爛,陳良善飛起一腳,房門應聲而倒,木渣飛得遍地都是。
吳采萱睜大美目驚慌的看著提著巨斧,麵色猙獰的陳良善從門口走入,陳良善沉聲道:“別給臉不要臉,我讓你看看反抗的下場。”
對手下一個臉上有個刀疤的壯漢使了個眼色,那個水賊殘忍的微微一笑領命而去。一個**著上身,手被反綁著的禦林軍戰士被那壯漢水賊拖了過來,隻見那禦林軍戰士渾身是水,原來這戰士已在水籠中被泡了一天,身體早已十分虛弱,被那壯漢隨手丟了過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戰士掙紮著睜開了眼睛,看著周圍的一眾水賊,冷笑一聲並沒有一絲畏懼。
陳良善走過來將那兵士扯了過來,一手扯著那兵士的頭發冷笑道:“我想你應該認識他,那就讓你看看反抗我的代價。”
在吳采萱驚恐的眼神中,陳良善用斧頭的利刃在那戰士的胸口劃動,並逐漸加大了力度,鮮血如泉水一般從傷口中流出,頓時染紅了胸膛,吳采尖叫著閉上了眼睛,不敢多看一眼。
那禦林軍戰士十分硬氣,緊咬著鋼牙,眉頭緊鎖著忍受著劇痛,身體無法控製的顫抖著,身上不斷有冷汗滲出,忽然腦袋一歪昏厥了過去。
陳良善將手中渾身是血的禦林軍戰士扔在地上,微笑對那刀疤男道:“把他剁碎了喂狗。”
那麵有刀疤的水賊走上前來拖起半死不活的禦林軍戰士離開了。
陳良善對坐在那裏有些失神的吳采萱道:“給你一個時辰考慮,若是你從了我,那你就是這水寨的夫人,沒人敢對你不敬,若不答應一個時辰後我會和弟兄們好好關心關心你。”說完用**的眼神把吳采萱全身打量了一遍,吞了一下口水,狂笑而去。
吳采萱傻傻的坐在**,麵無表情,好似失去了靈魂一般。
三個時辰很快過去,此時天色已晚,五十餘禁軍將軍械再次整理,列好隊站在了一起。趙諶隻是淡淡道:“一會聽指揮行事,不要發出聲音,出發。”
趙諶率先跳進了水裏,禁軍尾隨著跳進了潮白河,河麵濺起了一個個浪花,很快趨於平靜。
趙諶借著身上裝備的優勢很快便將禁軍戰士甩在了身後,河底充滿了到處都是泥沙和石頭,水草生機盎然的生長在其中,趙諶的身邊不時有遊魚經過,看到趙諶這個龐然大物馬上轉身逃走,消失在河水之中。
就在此時趙諶眼神一凝,朝河底遊了過去,隻見一個禦林軍士兵圓睜著雙眼,靜靜的躺在河底,其人早已失去了生機。趙諶還記得這個戰士曾是自己的親兵,在燕山府城守衛戰中替自己擋了一箭,此時卻屈辱的死在這裏,趙諶歎了口氣,伸手將那軍士圓睜的雙眼撫上,將其屍體靜靜平放在河底,向著河中的那片綠澤遊去。
趙諶在腐壞的木頭下微微抬起頭,趙諶能聽到上麵有人來回走動的聲音,輕輕的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靜靜的等待著機會,不一會,被趙諶甩開的禁軍跟了上來,趙諶用手勢形成掌形,緩緩向後滑動。禁軍會意微微點了點頭,把身體輕輕劃了過來,藏在腐敗德爾木頭之下。
趙諶讓禁軍等候,自己貼著水麵滑進了水寨底層,一個水賊打著哈欠從一個拐角走了出來,趙諶看準時機猛的衝了上去,用身體的衝擊力將那水賊衝到了牆上,與此同時趙諶一手捂著那兵士的嘴,另一隻手中在對方慌亂的眼神中送進了對方的心髒,一切都在電石火花隻見完成,隨著趙諶年齡的增長,加上黃金巨龍的加工,龍身體的各方麵素質已經有了很大的飛躍。
趙諶將那死去的水賊輕輕的放在地上,拔出匕首在那死去水賊的衣服上擦了擦,將其屍體拖到一旁的陰暗中,趙諶殺這個水賊時眼神中毫無憐憫,就像是割草一般隨意。
趙諶貼著陰影,繼續向前走去,一個水賊躺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前後搖晃,趙諶嚴重寒芒一閃,輕輕的走了過去,一手極速的捂住水賊的嘴,另一隻手中的匕首幾乎在同時插入了那水賊的喉嚨,鋒利的匕首頓時將水賊的喉嚨割破,水賊的腦袋隻有一少半連在腦袋上,鮮血噴灑著湧出,那水賊掙紮了兩下便眼睛一翻,斷了氣。
趙諶聽到遠遠有幾人的腳步聲,趙諶將死去的屍體搬到陰影裏,拿出手弩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