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建立禦林軍

寫給宋徽宗的元曲正是馬致遠的天淨沙,秋思和王實甫的十二月過堯明歌“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自別後遙山隱隱,更那堪遠水粼粼。透內閣香風陣陣,掩重門暮雨紛紛……”把趙諶“寫的”這首元曲評為無評議,是因為此曲與當時的宋詞差別較大,完全自成一派,如果評為第一,會遭人口舌,但其中的文學價值讓宋徽宗愛不釋手,所以有了禦書房的一幕。

趙諶剛一進來,宋徽宗不顧帝王威儀,迫不及待的走了過來,拉住趙諶快步回到文案前,趙諶寫的曲言早已被宋徽宗重新寫過一遍擺在上麵,雖然趙諶的楷書寫的還算不錯,在原來的世界經常幫鄰居寫春節對聯,但和宋徽宗的書法相比實在是小烏見大烏。

“快給朕講講你的構思,快快。”看著兩眼放光的宋徽宗,趙諶真有些苦笑不得,這個皇帝若拿出十分之一吟詩作畫的精力處理朝政,北宋也許不會那麽早滅亡了。

“啟稟皇上,此曲是孫兒平時聽聞街邊小販農商吆喝,再略作修改得來,曲子讀起來朗朗上口,今天特此獻給皇上評議。”

趙徽宗認真了起來,對趙諶說道:“此曲文體灑脫,率真,別具一格,相較於宋詞更加靈活多變,格式卻很嚴謹又並不死板,文思敏捷,自成一派,不知有沒有係統的名字?”

宋徽宗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趙諶馬上接口道:“此曲尚無錦銘,請皇上恩賜。”

宋徽宗龍顏大悅,其實他早就想好了名字,隻是顧忌麵子不好直接提出來罷了。

“既然是我趙家人創造的曲目,為了紀念節日之喜慶,就叫吉曲吧,將來定會青史留名,哈哈。”

“以後你多做一首吉曲,朕就滿足你一個要求,你看如何。”趙諶還以為宋徽宗要說元芳你怎麽看呢。趙諶心中微微歎息,宋徽宗叫趙佶,便定名吉曲,古代帝王果然霸道。

“謝皇上賜名,孫兒無所要求,隻盼早日將吉曲發揚光大,幫助皇上傳遍五湖四海。”趙諶一邊說一邊拜謝。

“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吧。”宋徽宗十分開心大方的說道。

趙諶吸了一口氣,洪聲道:“請皇上允許孫兒臣固守邊疆,我大宋開疆拓土,重現宋太祖之榮光。”

宋徽宗一聽馬上臉色沉了下來,趙諶暗叫糟糕,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不說以後難有機會。趙諶馬上改口道:“孫兒隻是覺得文武雙全才是真正的趙家男兒,像太祖皇帝一樣,但文才更是重要。”

聽趙諶這麽說,宋徽宗臉色才好了一點,宋朝重文輕武,難得的一個文學好苗子居然丟下偉大的文學創作而去當將軍,宋徽宗如何能不生氣,若是其他皇子估計早被趕出去了,並加以懲罰了。趙諶比較特殊,是皇長孫,(宋朝的曆代皇帝都沒有皇長孫,所以趙諶的身份比較特殊。)再加上此次‘吉曲’關係重大,才免於責罰。隻是近年來過得很苦罷了。

“獎勵還是要給的,你可以現在提,離開皇城也不是不可以,但現在你負責‘吉曲’重任,責任重大,就以一年為期,若一年後你要離開,天下各處隨你挑選。”宋徽宗心裏打得好算盤,一年時間讓趙諶迷戀上汴京的權利,再也不願離開,就算離開了,邊軍生活枯燥乏味,也就是好奇的少年心性,磨礪一下也好。

“謝皇上,古人雲君子需有詩,書,禮,樂,射,策略之能,而策略需要一軍操練,望陛下準許臣領一營之兵操練之。”

宋徽宗轉身斟酌了一下淡淡道:“可以,此營算你親兵,就叫禦林衛吧,要你自己養著,在汴京不可多生是非,若犯了事朕也幫不了你,你可明白?”

趙諶隱藏著心中的欣喜,趙諶馬上拜謝。“吉曲的工作你要抓緊,人員調配隨你,朕也累了,退下吧。”待趙諶一走,宋徽宗馬上投入了吉曲的審定之中,不得不說,宋徽宗不是一個好皇帝,但絕對是一個藝術大師。

走出禦書房的趙諶十分欣喜,自己馬上就要擁有自己的勢力了,雖然與這個時代的強敵作戰一營之兵毫無用處,但星星之火有燎原之勢。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當厚德載物,這才算有擔當,有抱負。

從宋徽宗那拿到的調兵符文和普通的虎符不同,不論是做工和色澤。宋徽宗還專門下令派了一位剔將跟隨。趙諶等人直接來到皇城郊外的禁軍駐地,但眼前的情景令趙諶氣得牙癢癢,本以為自己速度夠快,但掌握軍隊的將領得到的消息更快,精銳部隊早已急行軍開出幾十公裏外訓練去了,留下的皆是一陣風都能刮倒一片的那種。但趙諶現在也是毫無辦法,總不能跑幾十公裏去搶人吧。

正在趙諶鬱悶之際,一個聲音在身後炸響:“大膽毛賊又敢擅闖軍營,又來偷俺辛苦栽種的蘿卜啊,這次你可跑不了了。

趙諶一愣,轉身看去,一個九尺大漢,麵相猙獰和張飛的粗狂有得一拚,寒冬時節卻身著輕薄白掛,肌肉隆起,此時正抱著一堆蘿卜青菜,怒目圓睜的瞪著自己,形象說不出的怪異。

“鐵塔不得無禮。”那個青年剔將愣了一下急忙出口嗬斥,青年剔將可是知道趙諶的身份,亂說話會有大麻煩。

趙諶不怒反喜,這個憨厚的漢子身上有一股決然的氣質,將來絕不是平庸之輩,心中暗想定要把此人收歸手下。

“我來此是招募優秀的士兵加入禦林軍的,你是否想來,在禦林軍馬上可以成為將軍,到時候絕對是前程似錦,望壯士不要拒絕。”趙諶認真的道。

“不去!”。壯漢毫不考慮的搖頭道。

“啊?你確定?”趙諶無奈的問道。

“是的,毛…大人,領軍大人對我有恩,況且在禁軍中可以吃飽,所以去你那當將軍俺不感興趣。”

“這……”。到這時候也不得不卑鄙一下,先把鐵塔收為手下再說。

“你剛剛冒犯與我,你的領軍大人也要受牽連,若你跟著我,我就既往不咎,如何?”不信你不上鉤,趙諶心裏暗笑道。

“別別,俺加入禦林軍還不行嗎?”鐵塔急切道。

“那你可別後悔。”

“大人,我鐵塔說一不二,絕不後悔。”

“那麽請問大人,我禦林軍在何處駐紮?”

“還沒定。”

“編製呢?”

“你我二人。”

……

把鐵塔騙上了‘賊船,’兩人騎馬一前一後的,鐵塔耷拉著個腦袋騎馬走在後麵。趙諶雖然年齡不大,但天生駑馬技術不錯,也許是傳承了前世的記憶和能力的緣故。趙諶勒馬來到了鐵塔旁邊笑著說道:“怎麽跟著我不開心?有什麽不痛快都說出來聽聽。”

鐵塔看了趙諶一眼,隻聽他緩緩道來。

原來鐵塔從出身就不知道父母是誰,隻有一個玉佩上留下鐵塔的名字,是一個老和尚收留了他,後來老和尚去世,鐵塔就去參了軍,原本鐵塔參軍是為了成為一名將軍,因為當將軍感覺很威風,鐵塔從小隨老和尚練武,加上天生神力,剛來軍營就是軍官,但看不慣上司的作風和他打了一架而被撤了。後來當了大頭兵因飯量太大,差點被趕走,後來要不是領軍大人把鐵塔安排在了夥食班,不然早就餓死了。

“大人,為何很多事如此不公?”鐵塔不甘的喃喃道。

“就是因為不公,所以才要成為強者,去製定公平的條令,隻有武力才能讓他們信服,現在外族在旁,屠殺我華夏兒女,內政腐朽,可謂內憂外患之際,希望鐵塔兄弟助小弟一臂之力。”趙諶說完深鞠一躬。

鐵塔一掃頹廢的樣子,抓著趙諶的肩膀豪邁的說道:“至死方休。”兩人相視大笑起來。突然鐵塔豪氣的說道:“我們還是先吃飯吧,俺快餓死了,提前申明俺沒錢。”

“……”。

在另一邊,樞密院官劉浩在相州募兵,募兵的緣由是金國現在雖然和宋朝是暫時的聯盟,但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很多地方軍事主官都在募集廂兵以備戰時之用。

宋朝軍隊分為禁軍,廂軍,鄉軍,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公子來到了招兵處,此子廣額疏眉,兩頰甚豐,器宇不凡,眉目間充滿了堅毅的情感。其他人看他,多以為是有錢人家的公子來此湊熱鬧,負責招兵的小校可不管你長得帥不帥,淡淡的問道:“年方幾何,可是來投軍。”

“大人,在下嶽飛,二十有四,正是來投軍的。”

大人有令,家中獨子者不得參軍。“這,大丈夫我國而戰,怎麽可阻擋我之拳拳報國之心。”其實隻要嶽飛說謊不是獨子一樣可以通過參軍,但要嶽飛說假話絕無可能。

“這是規定,再說常言道父母在不遠行,你還是回去吧。”那個小校也很感動,像這樣的青年如果多一些,何愁外族禍亂中原,所以溫聲對嶽飛說道。

“如今國難當頭,正是我等男兒保家衛國之時,大人是好心,但不可動搖我精忠報國之心,望大人成全。”

“這……”正在小校為難之際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我準許你參軍,但光有報國之心而無武力,報國之是空談,我要考量一下你的武力,你可敢應戰?”正是招募新兵的劉浩。

“大人盡管考量。”嶽飛微微一笑道。劉浩向身邊侍衛長點了點頭,那個侍衛長毫無表情跨著虎步快速走到嶽飛麵前。

“請”。兩人同時說道。

侍衛長率先進攻,他也是久經戰場,殺過不少金國人,戰場的洗禮讓他明白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對手,試探的一記直拳,勢大力沉,嶽飛還是淡淡的微笑,甚至閉上了眼睛。

旁邊的眾人不禁疑問,這小子難道被嚇傻了,劉浩也是眉頭一皺,準備出聲製止侍衛長。正在此時嶽飛動了,微微閃身躲開直拳,側身大力一個膝頂,侍衛長一驚,放棄直拳,用腿斜踏準備擋住嶽飛的進攻,突然嶽飛一個急停甩身用腿直接踩在侍衛長的胸口,被踢中的侍衛長後退幾步,堪堪站穩,其實嶽飛沒有用任何力道,如果是敵人,不死也得重傷。嶽飛還是淡淡的微笑著抱拳道:“得罪了。”

旁邊除了幾個武功不錯的人外,其他人隻是看到兩人身體一閃,就結束了。大呼不過癮。

侍衛長向嶽飛點了一下頭,表示感謝,退到了一邊。

“好,嶽飛你先在我身邊待命,等我上報之後再為你安排職位,你可願意?”劉浩開心的說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難怪他會開心了。“謝大人。”嶽飛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