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無奈的選擇
沙木宣將醉酒的葉瀟扶到客廳的沙發上，正準備轉身去給他調解救飲料，葉瀟一把抓住她的手，喃喃的說：“別走，別離開我，陪我坐會兒。”
沙木宣輕輕的坐在葉瀟身邊，看著他疲倦的臉龐，疑惑的說：“瀟，你是怎麽了？家裏有什麽事嗎？”
葉瀟搖搖頭，目光望向天花板，良久吐出一句話：“宣，我要是跟別人接婚了，你會怎麽看我？！”
“哼！那我就一輩子不理你了，然後再離家出走！”沙木宣噘著小嘴說。
葉瀟，“嗬嗬嗬”一陣竊笑，把沙木宣拉到自己胸前俯下，讓她聽自己心跳的聲音，“聽見沒有？我的心都碎了！”
沙木宣佯裝溫怒，用小手捶打葉瀟的胸口，葉瀟一個翻身，滾燙的唇吻住了她的唇，一瞬間她頭腦一片空白……，全身一陣發軟，葉瀟感覺到她的微妙變化，心底陣陣激流湧起，沙木宣感覺到侵略襲來，心跳加速，正在這時，手機鈴聲大煞風景的響起，使美妙的進行曲戛然而止，劃上了休止符。
葉瀟的唇離開她的唇，抱歉的說：“宣，對不起，剛才冒犯你了。”
沙木宣撲閃著一雙大眼睛望向葉瀟，臉蛋不由自主的嬌紅一片。
他看向茶幾上還在響鈴的手機，是母親舒芸惠打來的。
葉瀟起身拿起電話走向陽台，“喂，媽，什麽事？這麽晚了。”
舒芸惠聽見兒子的聲音，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柔聲道：“瀟兒，你在那裏呢？出去了都沒跟媽媽說一聲。”
葉瀟很清楚，自從大學畢業後，老媽從來都不過問他去哪兒，今晚這麽特殊，他知道老媽是擔心他心情不好惹出亂子來，才破例的打電話詢問。
“嗯，在公寓裏呢，沒事的，你就放心吧！”葉瀟安慰母親道。
掛斷母親的電話，葉瀟倚在陽台欄栓邊，眺望遠處燈火下的城市，曾今在這看著屋內的歡騰，今日就物是人非了！
葉瀟回到客廳，看著正在為他調解救飲料的沙木宣，內心繁雜，“跟她道出實情，她會相信嗎？即使她相信，他又怎麽舍得將她推向無底深淵！剛才還跟她激吻熱烈，下一刻卻告訴她，自己要與另一個女孩結婚，那不是狠心的將她拋向冰海裏嗎，不！我辦不到，對她太不公平了！”
廚房裏的沙木宣抬眼望向葉瀟，四目相對，似心有靈犀般微微一笑。將解救飲料遞了過去，葉瀟乖乖的仰頭喝了個幹幹淨淨。
吻別沙木宣後，葉瀟開著黑色悍馬並未回家，而是直奔江邊而去。
黑色悍馬在c城的運河邊停下，深夜的運河與白晝相比，並沒有因為是黑夜而停止它的繁忙，遠處江麵上的貨輪汽笛聲，深沉而悠長，似乎在宣泄它任勞任怨的情緒。
葉瀟一口一口的灌著啤酒，悍馬車的儀表台上已經堆了不少空的易拉罐，他不知道自己灌了多少啤酒，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麽昏昏沉的睡去的，當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時，耀眼的光芒刺疼了他的眼，他眨巴著幹澀的雙眼終於適應了。
揉揉頭疼的額角，突然想起昨晚答應老媽回家吃中午，掃開一堆空易拉罐，發動車，黑色悍馬緩緩的沿江邊前行，不管前麵的路怎樣，終究是要啟程！
回到家，保姆小吉高興的迎了上來，一張娃娃臉透著永遠快樂的笑容對葉瀟嚷嚷道：“嗯，瀟哥哥，今天回來得最早哦！”那話裏的意思表明，他葉瀟向來懶惰似的。
“我爸媽還沒起床嗎？”葉瀟問。
“哦，惠姨出去鍛煉去了，葉叔在樓上。”
“嗯，好，我回自己房間再睡會兒回籠覺，一會兒就別叫我用早餐了。”說完，直奔自己房間。
保姆小吉撐了撐眉毛，朝離去的葉瀟吐了吐舌頭，回廚房幹自己還沒幹完的活兒。
葉瀟這一回籠覺是睡到大下午才醒來，甩甩腦袋，終於清醒了不少，開門走出房間剛好撞上上樓來的父親葉聖庭：“瀟兒，你跟我到書房來下。”
進到書房，葉瀟坐進沙發裏，雙手搓揉了一把臉，說：“爸，說吧，什麽事兒？”
“那個，昨天跟你談的事考慮好沒有？”葉聖庭這次心平氣和的說道。
“唔……嗯。”葉瀟點頭以示答應。
見兒子沒有反對情緒，葉聖庭放心了許多。
“今晚，我們邀請了你歐伯和小雪一起用晚餐，你去洗洗，準備一下，順便叫小吉給你弄點午飯吃。”葉聖庭朝兒子示意快去洗漱。
舒芸惠看見兒子再沒有耍孩子氣，乖乖的樣兒，心裏自然高興，在加上一會兒未來的兒媳將登門拜訪，心裏更是高興，在屋內和保姆小吉忙這忙那，不亦樂乎。
葉瀟看著母親高興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這時，門鈴響了起來，葉瀟上前開門。
門外，歐穆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歐雪柔弱的身子躲在後麵。
“歐伯伯好！”葉瀟禮貌的問候。
歐穆謹喜笑顏開的回應：“嗬嗬嗬，好好！”
舒芸惠滿心歡喜的走過來：“嗬嗬，快進屋坐。”
“別客氣啊，雪兒，你就當這是你自己的家，隨便就好。”
葉聖庭也聞聲從樓上下來，與歐穆謹坐在客廳裏侃大山。
葉瀟望著歐雪，還是那麽蒼白的小臉，柔弱的樣子，一幅讓人心疼的神情。
母親舒芸惠給兒子使眼色，示意他帶歐雪去他的房間聊聊，為了不尷尬，葉瀟隻得邀歐雪到自己房間坐坐。
歐雪踱進葉瀟的房間，這還是她第一次參觀男生的房間，她用她及敏銳的藝術眼光審視著整個房間。
房間挺大挺寬敞，家麽安置得合理，白淨的床鋪顯現出他是個愛幹淨的男生，屋內有幾台粗曠的運動器械，還有書櫃裏許多的書籍，僅僅掃了幾眼，歐雪已經大致了解了葉瀟的愛好和性格。
“你的房間真幹淨！”
“嗯，馬馬虎虎吧。”
“咦！怎麽沒看見我上次送給你的那幅畫呢？！”
“哦……我把它保存在書房裏了。”葉瀟敷衍道。
用完晚餐，葉瀟按父親和母親的吩咐將歐穆謹和歐雪送回歐家豪宅。
夕陽下的歐宅顯得更加冷寂，葉瀟看著離去的父女兩個，內心感慨，“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縱使你腰纏萬貫，沒有快樂又有什麽用呢！
葉瀟正準備開車離開時，歐雪突然回身跑向他，隔著車窗，歐雪揚起蒼白的小臉，對他說道：“葉瀟，明天陪我去逛逛街怎麽樣？”說完，小臉竟然紅了起來，在她蒼白的臉上真是很難得見到的。
葉瀟點點頭，“那好，明天上午你來接我好嗎？”歐雪說。
葉瀟默默點了點頭，算是答應，開著車離去，在後視鏡裏瞥見歐雪的小小的身影，內心絲絲憐憫之情升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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