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巴?

蕭棠現在覺得,周顯也是長在她心巴上了。

心口鬱結的那股氣瞬間消散,此時是怎麽看周顯怎麽順眼,她喜滋滋地取消拉黑,發了條語音過去,拖腔帶調的開始撒嬌。

“謝謝老公,老公真好,我就知道老公對我天下第一好——”

這邊的周顯看見她發來消息,點開聽筒,放在耳邊聽了遍。

然後,嘴角不受控製地掀起了弧度。

誰家老婆啊,這麽甜。

原來是他家的。

他清淡掀起眼皮,掃了眼外麵的人群,語氣平靜發了條語音過去:“二十分鍾之後,下樓。”

那天晚上,周顯提前閉店,隻開了後門帶著蕭棠走了進去,SFG的隊員們見到她都很興奮,更有甚者想激動地跑過來抱抱她,畢竟許久沒見,想嫂子了。

周顯伸手擋在她身前:“所有人,明天俯臥撐多五組,負重跑五公裏。”

“……”

小五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最後被蕭棠同情地握了握手,他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摸著自己的右手,喃喃道:“我以後一輩子不洗手了……”

科仔一臉嫌棄:“那你離我遠點,別碰我。”

大強:“加一加一。”

隨後,也不知這幾個小子哪來這麽興奮的狀態,興許是在SFG集訓給憋出病來了,都搶著要跟蕭棠握手合照。

跟粉絲見麵會似的,蕭棠最後握了一排。

科仔失神:“我以後一輩子不洗手了……”

大強:“加一加一……”

周顯擰擰眉心,再度覺得SFG賽車隊不設置智商考試,絕對是個錯誤的選擇。

晚上周顯沒看住,蕭棠吃了八九個泡芙,給她吃的胃都有些不舒服了,回去的路上就有些想吐,最後強忍著到了家才吐。

周顯順順她的背,將挑好的溫水在唇邊試了試溫度,才遞到蕭棠嘴邊,語氣裏有些責備:“幾歲了,我不看著你就沒個度?”

蕭棠喝下口水,莫名覺得很甜,便又喝了幾口才道:“……三歲,明年跟盼盼姐姐上幼兒園小班。”

“幼稚鬼。”

周顯無奈,兩指交錯敲了敲她光潔的額頭。

“長長記性,以後就知道你自己該吃多少了。”

話雖是這麽說,可當天晚上,蕭棠還是躺在他懷裏,被他揉著肚子睡著的。

男人的大掌溫熱,在她的小腹上輕柔的揉撚著,雪鬆的氣息伴在身側,親了親她的額頭,像是哄小孩似的。

揉了沒多久,蕭棠便沒有那麽難受了。

周身溫暖的溫度漸漸讓她產生了困意,她眼睛眨啊眨,就這麽極其有安全感地睡了過去。

有他在的夜晚,總是會睡得很沉很自在。

幾天之後,那幾個小隊員趕往賽點進行比賽,周顯也總算是輕鬆下來了。

他們給甜品店起了個新名字——“sugar”。

周顯的意思很明確,賣不賣無所謂,主要是為了讓蕭棠想吃的時候就能吃到。

但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件事在網上火了之後,有不少博主粉絲都來紛紛打卡,別說蕭棠想進去了,就連找員工來送都送不急。

就像現在。

今天是許曼的生日,眾人都來利豪相聚,結果蕭棠在sugar訂的蛋糕和甜品快一個小時了也沒有送到,因為材料告罄,他們正在加急運送。

蕭棠和許曼勾肩搭背,兩人也不知道在開心些什麽,舉著個話筒唱起了英文歌。

閨蜜間的那些事兒,男人們總是看不懂的。

於是,兩個男主人公就被晾在了一邊,和其他朋友們搖著篩子喝起了酒。

往年生日也都是這麽過的,沒什麽太新奇的事,吃吃飯喝喝酒聚聚餐,富家子弟的生日也就這麽過去了。

玩到一半,蔣嘉朝尿急,跑了出去。

許曼見他一走,晃了晃神,把手中的話筒遞給了別人。

蕭棠隱約覺得不對勁,也把話筒扔給了邊上的周顯。

莫名接到話筒的周顯:“……”

另一個拿到話筒的朋友興致盎然,直接跟著音樂搖了起來:“我切歌了啊,那個話筒在誰那?哦……顯哥,快來!咱倆唱個上錯花轎嫁對郎。”

周顯:“……”

蕭棠和許曼兩人坐到了包廂一角,許曼有些難以啟齒,猶豫許久才說:“我媽……給我找了個相親對象,讓我們下周見麵。”

蕭棠愣住。

但這也在情理之中,依照許母那個性格,怕是早就希望許曼嫁出去,能替家裏減輕負擔,甚至也能幫許家多些支柱依靠。

而且最近圈裏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謠言,說是許曼和周瑜有一腿。

許母恐怕也是聽到了不少傳聞。

許曼緊接著歎了口氣:“我沒答應,暫時含糊過去了。”

蕭棠沉思片刻,看了眼門外,低聲問道:“曼曼,我問你件事,你對蔣嘉朝到底是怎麽想的?”

許曼一怔,咬著唇沒說話。

見她這副樣子,蕭棠知道她是在想什麽,輕聲道:“我是你姐姐,我們都希望你能幸福,我知道你現在在害怕什麽,但這一切都不會是問題,我們都在你身邊,會一直陪著你的。”

蕭棠明白,她不是不喜歡蔣嘉朝。

她隻是畏懼,畏懼自己的身份配不上這個顯貴的世家繼承人,畏懼別人的流言蜚語,畏懼自己的自卑。

所以,她才一直不敢邁出第一步。

許曼張了張嘴,茫然搖搖頭:“我知道,姐……可我……”

“一輩子很短,不要去聽別人怎麽說。”她語氣堅定,捏捏許曼的手心:“既然喜歡蔣嘉朝,我們就不去相親,什麽劉總王總我們都不去,有我在呢。”

有我在呢,也有周顯。

隻要你不想做,就什麽都不用做,因為你的身後有我們。

許曼深吸了口氣,哽咽著點點頭。

“姐,你真好……”

“你對我不也很好嗎?傻瓜,不要哭了。”蕭棠抱著她,輕拍拍她的背,眼底滿是不加掩飾的心疼。

她的曼曼,承受了太多不屬於她的壓力。

如果可以,她不希望許曼會這麽累。

姐妹倆因為這事正鬱悶著,那邊的周顯也很是頭疼,聽著好友聒噪的唱歌聲,隻覺得自己能少活好幾年,他閉了閉眼,深吸口氣。

就在這時,迎賓跑了進來,很是焦急:“蔣總……蔣總他在隔壁包廂跟別人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