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本殿下的血,能去除你體內殘留的毒物!”

“不許吐出來,不然本殿下真的會生氣的!”

見錢千金麵容抵觸就要將自己的手指從口中吐了出來,李天召麵容故作凶狠的模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自己的血液中不知道蘊含著什麽神奇的東西,便是妄虛眼也堪查不出來。

便是其寶貴程度,李天召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有一點他卻明白,那就是自己的血應該對錢千金有著不可估量的好處,堪稱寶血。

從剛才仔細查探她的脈絡各處李天召便發現了,她的身體似乎正發生著一種潛移默化的改變。

鉛洗俗塵,洗滌靈魂。

這種改變是積極的,有利的,脫胎換骨的。

隻是這究竟是為什麽?

他體內的血液何時有了這麽一個功效?

是因為九轉乾坤功的緣故,還是因為修煉了天錄功,亦或是因為自己修煉麒麟化臂的時候煉化過較多強大妖獸血脈所致?

李天召不清楚。

不過這一身的寶血,現如今倒也隻能充當一下血庫了。

畢竟錢千金的身子,留有隱患,總歸不讓人放心。

見殿下惡狠狠的瞪著自己,錢千金麵色一訕,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乖了下來,自己似乎真的很怕殿下生氣。

可為什麽自己要怕呢?

自己可是病人,自己才不要怕他!

他憑什麽凶我?

憑什麽呀?

哼!

錢千金氣得直嘟嘴。

眼裏帶著凶狠的虎光,惡狠狠的反瞪了回去。

哈哈哈!

見錢千金此等俏皮可愛的模樣,李天召有些忍俊不禁。

這妮子放下了以往的矜持大方,簡直可愛得萌化。

見殿下嘲笑自己,錢千金心裏更加的氣憤,氣呼呼的抓住李天召的手,狠狠的吸了起來。

不就是讓我吸你血嗎?

我這吸給你看!

吸——在錢千金的“用力”吮吸之下,李天召借勢逼迫體內的血液極速朝著她的嘴裏湧了過去,不要命一般全力輸送過去。

咕咚!

咕咚!

一口接著下一口。

殿下的血除了帶著一絲腥味,還帶著一絲甜味。

錢千金吸著吸著,不由心裏頓了一下,抬頭看向自家殿下。

花容失色。

隻見殿下的神色從一開始的正常變得有些病態的蒼白。

殿下……

怎麽變成這樣了,我才吸了一點點啊。

難道是之前……

不行,不能再吸了,殿下會死的!

嗚——李天召見狀,眼疾手快,另一隻手化作殘影,控製力道輕點在錢千金的脖子處,止住了她的動作,讓錢千金不能動彈絲毫。

隨後開始瘋狂的運轉的功力將自己周身的血液朝著食指方向逼了過去,一股腦朝著她的嘴裏灌去。

嗚——錢千金緊張的看向殿下,此時的她隻能本能的吞咽著殿下從食指流出的血液,眼裏似有什麽閃爍著。

殿下……

會死的。

十個呼吸過後,李天召麵色更加的蒼白。

本來十幾天前他就失去過大半血液,元氣早已大傷。

現如今又逼出了一身近乎五分之一的血液,體內失血太多,周身元氣流失嚴重,整個人也變得更加萎靡。

額頭上的汗水豆大一樣星點遍布,整個人眼神發黑。

若非現如今的李天召修為過人,單單這兩次血液流失,身體空虛,便足以要了他的命,在鬼門關上走上一圈。

差不多了。

李天召強打精神,停止逼迫體內的血液。

神情一鬆,身體不由一垮,靠在了錢千金的身上。

甩了甩有些乏力的腦袋。

李天召提起有些發虛的手再次輕點在錢千金的脖頸上,幫她解開穴位。

……

重獲自由的錢千金趕忙將殿下的手指拿了出來,其間伴隨著三四滴金色的血液從中灑了出來,濺落在了白皙的被褥之上,散發著淡淡的金色餘光。

錢千金緊緊的抓住殿下的手,因為血液虛脫的緣故,導致李天召的手越發的病態蒼白,毫無半絲血色。

這種種的跡象……

無時無刻不在牽動著錢千金心中那顆柔弱的心。

“殿下你……

怎麽這麽傻……”抬頭看向殿下那病態的白膚,發黑的雙眼,錢千金心中更加的後悔愧疚,聲音有些顫抖道:“千金不值得的……

不值得……”滴——滴——淚水不爭氣的從眶中流了下來,滾落在了李天召蒼白的手上,濺起朵朵浪花,沾濕了衣襟……

李天召撫過錢千金的波長秀發,摸著她的臉頰強笑道:“怎麽不值得,世上隻要有你,縱使摘下那天空之上的璀璨星河,亦是值得的!”

“殿下……”此時的錢千金心中早已感動的一塌糊塗。

眼裏的淚水一個勁兒的落著……

李天召抬手擦拭錢千金臉頰上的淚痕,刮了刮她紅腫的眼眶,開玩笑道:“再哭就不漂亮了,哭成小花貓,本殿下不喜歡了,你可別後悔哦!”

“嗚……

嗚……”聽到這句話,錢千金哭得更厲害了。

“殿下……

疼嗎?”

錢千金嘴裏滿是血跡,心疼的看向殿下。

滿眼之中,盡是止不住的淚光。

“不疼,你忘了嗎?

本殿下是修行之人,這點血對本殿下來說毛毛雨雨,很快就會恢複過來的。”

“相信我,好嗎?”

李天召盡可能的鎮靜說道。

錢千金聽話的點著頭,生怕弄疼了殿下,哭聲也止了下來,就是聲音依舊還有些哽咽……

“那……

就好!”

話音剛落,李天召雙眼一發黑,朝著錢千金的身上壓了過去。

“殿下!

殿下……”李天召失血過多,身體早已處於及其壓抑的情況,剛才全拚著一口精神吊著,現在所有事情搞定了,心神放鬆,身體各個部位如同千斤重一般。

現在的他隻想睡一覺,什麽也不去想,什麽也不想幹。

就這樣躺著,柔弱的躺著,躺在她的身上。

陷入昏迷中的李天召,做了一個十分漫長的夢。

夢中的他抱著一個十分柔軟的長形抱枕,劃破長空,飛向天際,縱覽世間繁華,所有的大周百姓皆喚他為唐皇,大周一統,改朝換代,以唐作皇號,而他便是那至高無上的唐皇。

天下諸侯來拜,藩朝上貢,皇朝之勢蒸蒸日上。

他的身後,矗立著一個浩瀚的虛影,磅礴無邊,宛如大山一般巨大無垠,遠遠望去,好似一尊碩大無比的金龍,可一旦湊近了。

反倒變得不真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