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讓你跟老子搶,找死!”

青年眼神裏盡是不屑,身為一名身份尊貴的修士,拿你們這些卑賤的平民一點魚嚐嚐,居然敢拒絕,如此不識好歹的行為,純屬找死!

螻蟻一般弱小,竟不知進退。

嘔……

趴在地上的阿列渾身顫抖不停,喉嚨一腥,猛的吐了一大口鮮血,眼神中滿是烏眩,胸膛直接凹陷進去,讓他疼的要死,好像有幾根肋骨斷了。

“……”“阿爸,你怎麽了?”

“阿爸,你怎麽吐血了!”

人群之中,一名八歲的孩童從裏麵擠了出來,跪倒在地上,輕推著倒地上的阿列,梨花帶雨的哭喊著。

這孩童正是八歲的阿力,而地上的男人阿列則是他的父親。

原本剛才阿力遠遠的便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他以為是發生了什麽熱鬧想要看看,湊近一看自己的阿爸居然躺倒在了地上,嘴裏還有鮮血溢出……

“喲!

這是你的小崽子啊,長得果然磕磣的要命,難怪這麽不要命,今天就成全你!”

“嘿嘿!”

青年帶著邪惡的笑容,眼中厭惡連連。

這漁民擾了他吃魚的興致,他自然要給這下賤的東西一個慘重的教訓,讓他後悔終生的教訓。

白發人送黑發人,中年喪子倒也不錯。

一想到這,青年手中凝聚著黑色的光芒,似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凝聚,朝著兩人緩慢的走了過來。

這種殺人的美妙感覺,就應該慢慢的享受。

螻蟻的掙紮,恐懼,害怕。

或許求饒也說不定。

隻是兩人的反應與青年心中所想並不一樣。

隻見原本躺在地上阿力的父親,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奮然起身將阿力摟在胸膛之中,將其緊緊的護在了一起。

護犢子?

青年眼中厲色閃過。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護犢子!

父愛如山?

那你們就一起去死吧!

青年男子手中印著一層接一層陰森的黑色光芒,絕情的朝著兩人拍了過去,他的眼中帶著無窮的怨毒,既然你們想死,那就一起死吧,反正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

自己何樂而不為?

周圍的漁民麵色蒼白,有的人更是捂緊了眼睛,不敢直視。

往年島上仙宗招生之前,都會吸引諸多修士前來,在這些日子裏,修士殺人這樣的事情根本就屢見不鮮。

所以在這一段時間裏,當地人都盡量避著這些修士。

為的便是不惹火上身。

沒想到這一次死的人竟然是阿列這一對父子。

眾人心中悲哀。

他們心中憤怒,想要出手,可以前的種種事件讓他們駐足不前,以往的經驗教訓告訴他們,普通人根本不是修士的對手,人數再多也是徒勞。

普通人出手,隻是去送命。

難道普通人的性命,真的就這麽廉價嗎?

這些該死的修士!

“年紀輕輕,卻殺人如麻,殺你於我來說卻也沒什麽負擔!”

就在眾人覺得阿列父子要被殺之時,一陣清風忽然劃破,一名白衣青年突然出現在了父子兩人身旁。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圍攻的眾人心中不免升起一絲希望。

或許……

隻見白衣青年反手便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看似隨意一拍,卻是神奇的直接將青年男子,那憤然一掌拍得煙消雲散。

“你找死!”

眼見自己要殺的螻蟻被人橫加阻攔救下,青年男子暴跳如雷,甚至沒有思考這白衣青年從何而來?

實力又是幾何?

手指之中直接凝聚出了一層層黑色繚繞的玄氣。

眼神越發的淩厲,帶著森然肅殺的氣息,朝著那白衣青年轟殺了過去。

此乃他的殺招,暗爪鬼功。

對於這白衣青年,他已經下了殺意,此人必須死!

麵對青年的殺招。

李太白眼眸波瀾不驚,如同這種級別的攻擊普通人或許會怕,可在他眼中跟小孩子揮拳頭又有何區別,或許還不如小孩子揮拳頭。

不過像青年男子這種濫殺無辜的修士,他並不介意替天行道。

拂袖一掃。

沒有絲毫華麗的動作,青年男子如同受到了什麽魔障一般,直接被甩出了十多丈外,滾了不知多少遍,那身體吱楞的動了兩三下之後,便再沒了動靜。

錚——看著那沒了動靜的修士。

圍攻的眾人嚇壞了,在他們眼中修士強大無比。

根本就殺不死!

莫非這青年的修士被殺了?

“太白叔叔,你快救救我阿爸,阿爸不行了!”

“嗚……

嗚……”阿力從阿爸的懷裏掙了出來,朝著太白叔叔求救道。

李太白走了過來,觀察著阿力父親身上的傷勢,眼裏閃過一絲凝重,普通人的身軀沒有功力的滋潤和保護,十分脆弱不堪。

剛才青年的攻擊又有些怨毒。

看他的模樣,似乎傷勢很嚴重。

隻是自己……

李太白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修為是強大,主修最強的劍道,可治傷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不是經驗不足,而是根本沒有絲毫經驗可談。

要不帶回去讓殿下看一下!

“太白叔叔,求求你救一下阿爸!”

阿力可憐兮兮的看向“好人”叔叔,在他看來,太白叔叔剛才救了阿爸和自己,自然有能力救治好阿爸。

李太白聽聞,連忙點頭,手中運轉著徐徐的青蓮劍息朝著阿力的父親緩緩逼去,隨即又停了下來。

他的青蓮劍息是殺人的,不是療傷的!

他……

他……

他救不了啊……

阿力:“太白叔叔!”

李太白:“我……”“還是我來救他吧,方才看你出手相助這父子倆,感覺你是一個仗義之輩,沒想到居然如此吝嗇,連點療傷藥都舍不得給人家用!”

一名妙齡女子搖頭歎息,滿臉無語的朝著李太白撇了撇嘴。

趕忙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一個藥袋,從中拿出了一粒藥丸,遞給了阿力,示意阿力喂自己父親服下。

李太白聞言讓開,略顯尷尬的摸了下鼻梁。

自打他追隨殿下以來,就隨青龍神軍廝殺。

那時候有青龍冊在,近乎不死之身的他根本就不需要什麽療傷藥,到後來實力變強了,受傷的幾率更小,對於療傷本就沒什麽概念,此次跟隨殿下出門,更是一點療傷藥都沒儲存。

被人如此奚落,李太白麵色一紅。

細細想來,自己這個臣子似乎一點都不稱職。

好像在自己心中,隻要殿下在,什麽東西都無需考慮,隻需要帶著自己,帶著自己的劍道。

哎!

怎麽感覺有點愧疚殿下……

阿……

欠……

屋內睡覺的李天召昏糊糊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麵容狐疑道:“難不成錢千金那小妮子又在想本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