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派雄赳赳,氣昂昂的查探關於唐盟的消息,可真正的結果卻讓他們心中震撼,乃至是毫不見底的無力感。
就在三天前,與他們齊名的天星宗,一個傳承了七千年的大派,因為拒絕唐盟的提議,那獨斷千年,實力森然不可測的宗主天星道人,被一名未知強者,一掌拍得屍骨無存。
天星宗震驚,所有人為之一顫。
那副宗主直接返水,接受了所有唐盟的所有條件,直接成為了唐盟裏的一員,未曾發生丁點兒反抗之力,赫赫有名的天星宗便降了。
這在地心宗看來,眼睛大跌的同時,心中震撼到了極點。
唐盟的底蘊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強。
天星宗的宗主,他們並不陌生,幾千年前便以出門的強者,實力之強,極強者之中也少見敵手,這樣的無上強者,竟然被人一掌破滅。
可悲,可歎!
議事堂中,所有人心中充滿了緊張感,連天星宗都降了,他們與其齊名,便是自認為比其強,可又能強上多少?
與唐盟這種勢力比起來,太過渺小,等同於浮遊撼樹,不自量力罷了。
可身為隻手遮天的大人物,平日裏別人眼中的大能,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屈辱,讓一尊勢力淩駕於自己之上,這樣的事情怎麽能發生在他們身上?
“天星宗就是一群沒骨氣的家夥,竟然直接投了!”
一名老者氣得胡子顫抖不斷,眼裏的恨其不爭,怒火近乎噴在別人的臉上。
“人家宗主都被人一巴掌拍死了,他們反抗有什麽用?”
其中一名極強者冷眼說道,到了他們這個層次,除非實力相差無幾,否則在絕對實力壓製下,人再多也隻不過是炮灰罷了。
“哎我說秦貴你什麽意思?
還沒降了你就這麽替唐盟說話?
你簡直就是其心可誅!”
老者怒氣上頭,啪的一聲掌裂麵前的石桌,冷眉指著剛才說話的強者。
“嗬嗬!
你要真牛,怎麽不去跟唐盟牛?
站著說話不腰疼,瞎比比誰不會?
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吹出個花來?
我其心可誅?
你行你倒是上啊?
那是唐盟,天星道人什麽實力大家不知道嗎?
一巴掌拍死你能做到嗎?”
那人並未起身,翹著二郎腿舒服的躺著,可言語卻是十分的犀利,直點要害。
雖然男子言語難聽了點,可說的卻是事實。
所有人麵色難看,因為在這個事情上,唐盟於他們地心宗來說確實是個龐然大物,根本就不是他們這種小門小派能夠比擬的。
“哼!
我就不信至強者會不管不顧!”
老者冷哼一聲,不再言語,隻是那臉色卻十分的難看。
“至強者或許在唐盟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就在這時,那議事堂之外,響起了一道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哪個傻……
宗主您終於來了呀!”
靠近議事堂最後麵的那名強者,言語驚顫道,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氣血沸騰,明顯是緊張所致。
來人是一名中年男子,平白之中有著一種獨特的氣質,才剛一露麵,所有人的臉色皆恢複了正常,目光全部投向了男子,可以看出,這地心宗的宗主十分的得人心,從他們的眼神便可看出。
便是剛才不對付的兩人亦是如此。
不過挺剛才宗主的話,似乎宗主更偏向於唐盟,可這是為什麽?
若是真的臣服於唐盟?
對於宗主來說可是毀滅性的,比起他們這些人損失更加的巨大。
“其實關於天星宗的改朝換代,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聽到宗主此言,所有人麵麵相覷,不明白宗主何意,不過隨後的話卻讓所有人為之心顫,惶恐不已。
原來,天星宗的臣服並非看起來那般簡單,原本的天星宗便不像表麵看起來那樣的簡單,天星宗就是一潭深不可測的湖麵,在那天星道人死去後,一切才終將浮起水麵。
天星宗的臣服是必然,也是情理之中。
那堅持臣服的那人,本就是唐盟中人,那名權勢滔天,可以說宗主之外,天星宗便是他的一言堂,可這樣的人居然是唐盟的人。
所有人為之心顫。
宗主此話的意思就是唐盟的手怕已伸到了地心宗,他們之中極有可能存在著一尊唐盟的奸細,他很可能背叛地心宗,更背叛宗主。
為了獲得唐盟的信任,一起殺了宗主。
在座的皆是一些人老成精之輩,宗主的弦外之音,隻要細細一想,皆能想清楚,所有人為之一顫,宗主這是要排除異己?
“刷”,“刷”,“刷”……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方才露出臣服之意的秦貴,寓意很明顯,這秦貴就是想要取締宗主,唐盟的奸細。
老者眼裏閃爍著利芒,若是宗主吩咐,他會第一時間出手,鎮壓這個名義上的唐盟“奸細”。
宗主眉頭轉著好奇之色,望向那頭皮發麻的秦貴,等待著他的解釋。
感受到宗主的目光,秦貴心中越發的緊張,大聲呼道:“宗主我冤枉啊,我對地心宗的忠誠天地可鑒,您對我的栽培秦貴更是銘記在心,我不可能有奸臣之心啊!”
聽著秦貴的話,宗主有些炫目,這家夥究竟在講什麽啊?
有的人看出了宗主的疑惑,隨即將剛才的所見所聞,一並告知了宗主,倒並未有絲毫的添油加醋,事關重大,還是需宗主自行斷絕。
了解了事情的全貌,宗主若有其事的微然頷首,朝著最上位的方向坐了下去,瞥了一眼秦貴,道:“秦貴你想取締我的位置?”
“砰!”
秦貴當場就下跪了,連忙拱手道:“宗主啊,我是在您的帶領下成長的,我什麽心眼您還不知道嗎?
我怎麽可能有害您之心呢?
您……
您可不能冤枉我啊!”
宗主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眉宇間的英氣讓人琢磨不透,他眺望遠方的藍天,久久未曾言語,可就是這樣的宗主才更加的讓人覺得可怕。
秦貴更是長跪不起,心中甚至開始懷疑宗主不會真的要殺了他吧,若真是那樣,他死的也太屈了吧。
“地心宗……
臣服!”
議事堂所有人,眼眸震驚,不可思議的看向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