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黃海大江一役。

陳國國主陳萬,南國國主南召天,紛紛自縊而亡,倒是季國國主音訊全無,大軍壓境到季國都城之時,早已沒了他的蹤影。

南召叛亂,十足的血腥暴力。

三大軍團相互碰撞,死傷不計其數。

南召的靈都,直接化作了修羅戰場,陰靈肆虐,亡魂飄**。

最終!

獲得大勝的乃是邊疆守將南召奇。

南召奇此人精明幹練,獲得大勝的第一時間並非是開展分封儀式,而是匆匆忙忙的上了項城,直接投拜了李天召殿下。

對此!

民間流傳著頗多屑詞。

可南召奇心中,卻是無怨無悔,甚至內心喜悅,原因無他,隻源於他的忠心得到了肯定,他的身份被李天召殿下欽定了,也就是說,他南召首斯的身份是大周的李天召殿下所欽點。

他並非謀朝篡位,他南召奇的王位,名正言順!

再加上早已歸心的齊國國主齊平。

北疆之地,六國俯首稱臣,以李天召殿下為尊。

至於什麽封王祭奠事宜,李天召殿下絲毫未曾透露過半分,或許在他心中,壓根就沒有這方麵的考慮。

在他看來,時間已過半載。

留給他的時間已然不多了。

與其在北疆稱王稱霸,不如謀劃下一步計劃。

自此!

各諸侯國,休養生息,免除一年的苛捐雜稅……

對此,讓各國原本惶恐的百姓,心中踏實了許多,紛紛謝叩龍恩。

原以為會因為叛國之罪,皆淪為奴隸,或發配邊疆,或服徭役,或處以死刑。

沒想到李天召殿下竟然絲毫不怪罪,反倒減輕了眾人的負擔,眾民感覺,他們似乎真的迎來了聖主。

歌頌風氣四處流傳。

李天召殿下聖德之名,讓北疆黎民信服。

至於那被俘虜的四百萬大軍。

按祖籍分配到了各自的地方,服徭役改造,當然,還有一些人被秘密的留了下來。

就這樣。

北疆之地一片國泰民安之勢。

盛世的前兆,似乎已經有了雛形。

隻是!

這樣的局麵,觸犯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北疆凡道,向來以墓屍派為尊,可在麵對李天召這件事情上,墓屍派如同被拔了牙齒的老虎一樣,半點聲響都不曾出現。

至於那排名第二的道天堂,雖說分裂。

可瘦死的駱駝終究比馬大,即便分離,宗主一脈依然是凡道第二的山門。

在道天堂宗主糾集之下,凡道強者紛紛出山,聚集了上萬之眾。

揚言要踏平項城,活捉了李天召。

隻是!

他們並不知曉。

這一切都在李天召的監控之中。

……

平丘崗上。

秋風拂麵,斑駁的黃葉隨風飄落。

地麵被落葉淹沒,熙熙攘攘的皆是秋風的寂寥。

傍著秋風,漂泊在空中,穿梭在樹林之中,沒人能夠注意到的是,空氣中流傳著的那一絲絲殺意。

遠處,陸陸續續走來了一群人。

他們服飾各一,或持劍,或擒刀,或赤手空拳,或袖裏藏刀,皆身負絕技,乃是凡道強者中年一輩,談笑風生間,氣勢蓬勃。

“吳莊主,你也來了!

幸會!

幸會!”

“鶴門主客氣了,此事事關我凡道強者的利益,我身為凡道一員,怎可不來,這力自是要出的!”

“今天來的,可都是凡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誰說不是呢?

道天堂宗主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哈哈!”

“這李天召太過囂張,竟然妄圖將破碎的大周皇朝,死而複生,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待活捉了這李天召,我非得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踢!”

吳莊主眉飛色舞,似乎一切早已是內裏乾坤大定。

鶴門主眼皮底下閃過一絲譏笑。

李天召殿下的腦袋,價值之大,甚至超過了一尊通玄境大成強者,凡道山門之中,誰人不想要。

還想把人家的腦袋當夜壺踢,你夠格嗎?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不過麵容之中卻是滿臉的恭維堆笑:“吳莊主的麵子,誰人不識,屆時自然李天召首級手到擒來!

吳莊主可喜可賀啊!”

“鶴門主謬讚!”

“哈哈哈!”

吳莊主長笑一聲,其心底或許壓根兒就沒將麵前的鶴門主放在眼底,快步朝著前方走去。

鶴門主見狀,也不上前,反倒後退了幾步。

表麵上盡可能的繼續恭維著這些來往的凡道有頭有臉的人物。

可眼底的譏諷卻隻有他自己清楚。

這些人,跳梁小醜,妄自尊大!

真當以為能夠如今的北疆還是原來的北疆嗎?

山門為尊,王室隻不過是凡夫俗子。

凡道山門為尊的日子早已落幕,夕陽西去,一去不複還。

在李天召殿下這件事上。

墓屍派為何沒有聲音,千年大派豈會沒有自己的主見想法,見勢趨利,是走向強大的不變法則。

這些人的結果,不會好過。

當今的聖主,是李天召殿下。

眾心所歸,天下,凡道的真正主人。

一群不知死活的家夥,殊不知,走的越快,死的越快。

悲戚哀哉!

道天堂宗主,你的一切,皆在李天召殿下的掌股之中。

跳梁小醜,不足掛齒!

“喲,齊門主,你也來了!”

“幸會!

幸會!”

“鶴門主客氣,咱倆誰跟誰啊,我們一起走?”

“這倒不用,齊門主先行,我隨後就到!”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嗯!”

鶴門主點頭之際,眼中的慈悲之色流露出來。

在凡道之中,並非所有的人都喜歡殺戮。

隻是!

大道如此,隨波逐流,他們隻能如此。

這些人,或許不是為了殺李天召殿下而去。

或許隻是因為群英會首,或許隻是為了一些名聲,或許隻是為了凡道所謂的正義,俠義恩情。

可斷送的卻是自己的性命!

平丘崗上,多是高低起伏之地。

多的是適合埋伏的地方。

凡道各路強者,想要去往項城,必須通過平丘崗。

沿途之中,一條潺潺溪水緩慢流淌著。

水流清澈,五和門的兩名上首,一邊趕著路,一邊交流著。

“不是說大周氣運已被那人斷絕了嗎?”

“誰知道呢?

也許龍脈尚存一息也說不定!

我們此次的目的就是為了斬殺李天召,永久斷了大周氣運!”

“想必此去又是一樁血雨腥風在所難免!”

“凡道的事情,皆由天定,我們隻不過領命行事罷了!”

提起“天”字,兩人的眼神微滯,更顯莊重,隻頭片語中流露出來的皆是對“天”的尊崇。

“既然如此,不如二位就永久留在這裏吧!”

一道冷漠到極點的聲音。

突然傳來。

斑駁的空氣之中,兩道寒光乍現。

兩人的身前忽然出現了一名俊俏青年。

眨眼之間,鋒芒畢露,兩人的額間一點青芒劍光突現。

“你!”

“你……”來不及多說兩個字,兩人筆直倒下。

氣息盡無。

兩劍之威,無風無影,一劍氣絕。

青年眼中的戾氣更甚,背後的劍也越發的淩厲,破龍一般勢要屠滅蒼生。

青年眸中唳色蠢動,緊忙從懷裏掏出一隻泛著青澤的瓶子。

手指間功力流轉之中。

青色的玄功湧入其中。

青年的氣勢一降,戾氣自是少了不少,那泛著赤紅唳色的眼眸清醒了許多,青年不經喃喃道:“幸虧有殿下的禁欲瓶,不然我這尚存的理性,怕是會被這劍氣給吞噬的一幹二淨!”

“夜裏無長劍,袖裏藏東風。

青蓮一劍出,天下盡失容!”

“哈哈哈!”

“凡道的土雞瓦狗!”

“想斬殿下的命,可問過我李太白,這手中的青蓮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