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服務

按資料上說,奶盟專門給成年男子做養生服務的,裏麵有很多奶媽,按照年齡、奶水量、身材、相貌等因素,劃分為不同的價位,但隻要價錢到位,就會提供服務,當然了,如果加錢的話,還可以多一些其他的保健項目。也分為包夜、包周和包月。

我不是剛入社會的雛兒,光看這介紹就明白了,奶盟名義上說的好聽,是什麽所謂的養生群,其實不就是那種服務嗎?隻是比一般小姐多了一個本事。

另外我也把丁隊長交待的任務全摸透了,我倆是配合掃黃的。

我和潘子在掃黃方麵也算經驗十足了,以前做過不少,尤其烏州那次包小姐詐騙事件,我倆也是輕鬆搞定的。

我和潘子趕緊跟烹人學院套話,也故意裝作看完資料後興奮起來,說一些流氓話。

反正大體意思就是,我們對這種養生服務很感興趣,什麽時候能交錢體驗一把。

我覺得這麽說沒毛病,但烹人學院卻挺敏感,還留言問我,“你是不是警察?”

光憑他這一句話,我就知道他是個“久戰沙場”的老手,我要是耽誤一會兒再回答,保準讓他起疑。

我心說自己是線人,也不是警察,不怕說錯啥話的,我就趕緊回他一句,“我是條子五雷轟!”

這算是個毒誓了,烹人學院又發來一個ok的手勢,接著說,“既然這樣,你們選時間地點,我聯係奶媽過去服務。”

陌陌有個功能,能看到對方離自己有多遠,我看烹人學院離自己有四五百公裏呢,我一合計,他不再本地,但他會聯係本地奶媽。

我也不傻,不可能笨的把現在住址告訴他。我們周圍挨著一個漢庭。我和潘子就趕緊給酒店打電話,定了一個房間。

我把房間號發給烹人學院了,也約好了晚上十點跟奶媽見麵。

烹人學院一口應下來,又下線了。這個奶盟群很熱鬧,很多色狼在裏麵聊天,而那些女號就該都是奶媽了,她們倒挺低調,沒人露麵。

我和潘子也沒有跟色狼討論的興趣,而且一想到喝奶,我還有點不得勁,心說隻有剛出生的嬰兒,沒吃飯的能力,才不得不喝媽媽奶水呢,這一群老大爺們,牙口這麽好,卻非得張羅喝人奶,難道他們就不尋思一下,這麽一來,豈不變相當了人家兒子?

我理解不透,也不去想它,又給丁隊長打了一個電話。

我把情況說了一遍,也問丁隊長,晚上能不能出警配合。

丁隊長嘴上說沒問題,但我聽他說話的調調,覺得不怎麽積極。我心裏有氣,我倆這麽賣力、有責任心的做任務,他這個唱主角兒的卻這種表現,怎麽混成刑警隊長的?

等撂下電話,我和潘子想繼續碰下細節,不過倒真沒有啥值得注意的地方。

晚上十點,我倆準時來到漢庭酒店,躲在包房裏等待著。可一直到了後半夜,也沒人敲門,跟別說有人上門服務了。

我覺得不對勁,又上了陌陌找烹人學院,但這哥們下線了,我留言問在不,他也不回我。

這把我和潘子都氣到了,我心說行啊,這幫奶盟畜生,收了我倆會員費不說,還敢放我們鴿子。

我倆也不住店了,出門後,開著出租車趕到鐵西街道。

黑佬也在這兒,正跟一群同行吹牛呢,我和潘子不客氣,把他拽到胡同裏。潘子鐵著臉把事說了一遍,又問他,“這奶盟是你介紹的,到底靠不靠譜?”

黑佬沒被我倆嚇住,聽完反倒笑了,回答說,“我說兩位哥們,太心急了,你們咋不想想,一個女人一輩子能有幾天有奶的時候?奶盟的姐姐們,可都是供不應求,你們剛加入就要服務,太快了。”

我被他說的有點回過味來了,心說對啊,烹人學院本來就懷疑我倆是條子,我們又這麽急,他肯定不會來真格的。

黑佬也隻是個中間人,我倆沒理由難為他,隻好隨便說了幾句,就把他放了。

接下來我和潘子學聰明了,懂得要一點點滲透了,而且第二天烹人學院也上線給我留言了,說昨晚奶媽臨時有事。

我不計較他這話是真是假了,反正一有空,我和潘子也去群裏冒泡,更跟烹人學院多聊天。

這樣沒少等,一直過了一周,這天上午我倆剛交班回家後,烹人學院發來信息了,說佛總對我倆考核了,恭喜我們可以從普通會員升級為vip會員了。

我把他這信息反複讀了兩遍,我能猜到,佛總就該是金沙佛,沒想到這老佛爺挺奸詐,平時都潛水偷窺群裏的聊天記錄,另外烹人學院說的是,我倆可以升級為vip,這可以兩個字怎麽解釋?

我就接話問他,“難道想升級,還要做些什麽?”

烹人學院又把支付寶賬號發過來,說要繳納會員費一千塊。

我當時正坐著呢,這消息差點沒把我嚇跳起來,我心說搶錢啊?先是一百,又是一千的。

這次我也猶豫了,跟潘子合計半天。都說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倆最後又一捏鼻子,認了。

這次打完錢,烹人學院變得跟我倆熟悉多了,又讓我倆準備著。

我還納悶呢,心說準備什麽?沒一會兒群裏有個叫俏巴妹的奶媽主動聯係我了。

我一看陌陌顯示的距離,她離我們挺近的,隻在一千米之外。

她是一起聯係我和潘子的,跟我倆說,“兩位新來的奶油,你們誰先要服務?”

奶油就是對群裏這些老爺們的稱呼,我和潘子無所謂誰先來,畢竟也不動真格的,隻是為了任務。

我就跟潘子說,“用我的陌陌號跟她聊吧。”

我倆擠在一塊,盯著手機看著,我還回了一句,說我先來。

俏巴妹也真直接,說了她的價格,她屬於中等級別的,單純服務的話,包周是五千,包月是兩萬,如果還想加其服務,在原有價格上,再加百分之五十。

潘子一看這價格,就忍不住念叨說,“黑,真黑啊。”

我倒沒急著表態,想的是另一個事,這俏巴妹挺會做買賣,她上來就問包周還是包月,咋就不說包夜多錢呢?

我也學了丁隊長一把,含蓄又圓滑的回話問,“我們是新來的會員,包周和包夜的服務有點早,能不能先來次免費體驗的機會。”

俏巴妹不樂意了,說免費體驗肯定不行,最次是包夜的,一宿一千五。

潘子看到這兒,實在忍不住罵上了,他指著我手機喊,“什麽玩意?喝頓奶就一千五?用這錢買牛奶,能買一大筒呢。”

我倒不是心疼俏巴妹,而是心疼我手機,他這一罵,噴的屏幕上全是口水,我都後悔了,早知道用他手機聊陌陌好了。

我讓他消停點,而且憑俏巴妹的態度我也猜出來了,這些人真挺吃香的,不然不會這麽橫。

我也沒啥講價的心思,又主動?...

跟她說,“約個時間和地方吧,我要了包夜的服務了。”

俏巴妹發來一個地址,是一個叫王瞎子推拿館的地方,這裏我有印象,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氣。

我突然間明白了,合著找奶媽,還得去指定的地點。那上一次我倆約奶媽在漢庭酒店見麵的事,丁隊長那麽不積極,他一定早知道這裏麵規矩,所以沒怎麽配合,或許在我們之前,也有別人試著打入奶盟內部,隻是沒成功罷了。

我心說丁隊長太不地道,明知道上次不能成事,也不告訴我們。

俏巴妹又給我們發了兩個消息,一個是告訴我倆,晚上八點直接帶錢去推拿館就行了,在吧台交錢,另外,她說有暗號,去推拿館一定提前說出來。

這暗號是,“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麽?”

我一看暗號,當時就樂了,因為這台詞是還珠格格裏麵的,我真想對俏巴妹吐槽,心說她們這些人挺高攀自己的,暗喻她們都是夏雨荷了?

等跟俏巴妹聊完,我又給丁隊長去了個電話,雖然我不想理他,但工作還是要做的。

這次丁隊長聽完就來勁頭了,還主動告訴我倆,警方會全力配合的,而且馬上就派暗線在王瞎子推拿館附近埋伏。另外我倆不能空手而去,要抓到對方的證據。警方會提供一件外衣,這外衣上有兩個特殊紐扣,一個是專門負責錄音的,另一個在胸口上,能偷偷錄像。

他說外衣一會兒就能送過來,也讓我倆到時務必穩住,先讓俏巴妹露出“證據”了,再用電話晃他,他帶人去推拿館抓人。

我和潘子沒意見,而且我想的比丁隊長更仔細,到時我也會套話問俏巴妹的陌陌號是啥,這樣把她跟奶盟捆得死死的,隻要從她身上順藤摸瓜,這一窩不法分子,保準能全摟到網裏來。

這樣一晃到了晚上七點,特殊外衣也送來了,隻是型號有點大,我穿的有點鬆鬆垮垮,但這不是關鍵了,也無所謂了。

能不能把奶盟端掉,就看今晚我的作為了。王瞎子推拿館,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