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雖然不大,但其背倚著山,山雖然不高,可想要藏一個怪物,而且是反應敏捷,行動迅速的怪物,那真可謂是綽綽有餘。一直到太陽下山的時候,都不曾找到怪物的任何蛛絲馬跡。
夜晚尋找危險性太大,武警隊伍已經退了出來,隻能在小鎮裏過上一晚,第二天再來搜索。一輛大卡車將武警隊伍帶走,支隊長走到了我們的身邊,然後說道:“特案組也辛苦了,你們回去休息吧,這裏我們看著就行!”
一個念頭卻是出現在了我的心裏,這促使我搖了搖頭。轉而問這支隊長說道:“這個荒村平常有人來麽?尤其是晚上!”
支隊長不明白為何我要突然問詢這件事情,他斬釘截鐵的搖頭,然後說道:“這個村子已經沒有人住了,你看兩邊的屋子,有的已經倒塌了,別說是晚上了,就是白天也沒有人來啊,隻是最近發生了這個案子,倒是有不少人想進來,不過都被我們的人攔住了,你放心吧,我們不會放別人進來的……”
聽到了支隊長的話,我更是抱定了心裏的念頭,轉而對閆俊德說道:“我說德子,如果你正麵麵對那個怪物的話,有多大的把握生擒它?”
“百分之百!”閆俊德說道。
這小子向來都是直腸子,不知道給自己留退路,不過既然閆俊德敢這麽說,那應該有十之八九的把握了。我閉上眼睛,順著心中的思路捋了一遍,發現應該也是八九不離十了。於是我對著支隊長說道:“現在讓所有的人都退到荒村外麵的公路上,將車燈關掉,等著我們的信號!”
支隊長撓著頭問道:“這?這是要幹什麽啊?”
我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然後說道:“今天晚上我們要抓住這個怪物。”
“抓怪物?就你們四個?”支隊長說道:“是不是多留些人,而且你們打算去哪兒抓怪物啊?今天一白天都沒有找到它的絲毫蹤影……”
“山人自有妙計啊!”
支隊長帶著刑警隊全部撤了出去,沒有了車燈照明,四周頓時黑暗了下來,隻有天空點點繁星散發出的微弱的光芒。我指著一家能正麵看清楚樹洞的房子,對閆俊德說道:“能打開麽?”
閆俊德走上前去,看了看門上的鐵鎖,然後伸出了右手,猛地在鎖頭的位置敲擊,隻聽清脆的“哢啪”的一聲,鐵鎖應聲落地,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多餘。推開門走了進去,一股黴味就傳了出來,瑪麗立刻就捂上了鼻子。
門框牆上到處都是蜘蛛網,我隨手揮動,清理掉麵前的一些蜘蛛網。
瑪麗問道:“邵哥,我們來這裏幹什麽啊?不是捉怪物麽?”
“等!”我伸出了一根手指說道:“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那個怪物還會回來!”
將屋門關上,瑪麗和娟娟二人在屋裏,我趴在窗戶邊上,透過已經破爛了的窗戶窟窿往外麵看去,雖然看不真切,但是如果有什麽東西來到樹洞處的話,也能一眼發現,我讓閆俊德躲在屋門後,隻等我的一聲令下,他就立馬衝出去,生擒這隻怪物。
屋子裏寂靜無聲
,屋子裏最大的響動就是我們四個人的呼吸聲,在這樣難聞的屋子裏,我們四人簡直是度秒如年,但是為了抓到這隻怪物,我們誰也不敢發出任何的響動,保持著半蹲的姿勢趴在玻璃處,不一會兒我的肌肉就酸疼無比,轉頭看去,瑪麗和娟娟已經坐在了地上,而閆俊德則是一副隨時準備衝出去的樣子,他保持這個姿勢已經一個多小時了,真是個“怪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晚上十二點左右,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對麵的平房頂上,我心裏一驚,立刻將左手升到高處,五指分開,這是目標出現的手勢。閆俊德見狀,緩緩的將身子俯下,隨時準備衝出去。
那怪物在對麵的平房上不斷的徘徊,多次想要下來,卻猶猶豫豫,似乎是在四處張望。看樣子對之前的事情心有餘悸,就這樣徘徊了十分鍾左右,它這才來到了屋頂邊緣,縱身躍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靈巧無比。
我屏著呼吸,不敢發出絲毫的響動,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它緩慢的往樹洞處走去。借著星光,我終於看清楚了這個怪物的樣子,兩名警官說的不錯,這東西真的是半人半狗的樣子,體形似中等犬,四肢卻是人類的四肢,看起來比普通的狗要高上一些。
我伸出的左手隨時準備握拳,發出行動的信號。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口袋中的手機鈴聲卻是突然的響了起來,在這寂靜的夜裏發出了極大的聲音,四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外麵的那怪物同樣被嚇了一大跳,整個身子弓了起來,看起來隨時準備逃跑。
“上!”既然已經暴露,我趕緊喊道。如果失去了這個機會,那下次等到這怪物,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其實不等我喊出聲音的時候,在門口的閆俊德已經率先衝了出去,幾乎和鈴聲響起是同一時間。
“等著!”我甩下兩個字,也從門裏跑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就見閆俊德和那隻怪物已經在百米遠的地方了,我抬腿便追,怎奈那怪物和閆俊德速度極快,我用盡吃奶的力氣,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人一怪物消失在村子裏的一個拐彎處。
我咬了咬牙,繼續往前追趕,來到之前一人一怪物消失的地方,讓我日後想起都忍不住叫好的一幕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閆俊德和那隻怪物此刻離著我約有幾百米遠的距離,雖然看不清人和怪物的樣子,但是也能看到整體的輪廓。
那怪物被閆俊德追著跑出千米遠,仍舊不能擺脫閆俊德,竟然是突然間調轉了身體,四肢猛的用力,反倒是朝著閆俊德撲咬了過來,之前這東西留下的牙印我們都看過,如果要被這牙齒咬上,那必然是連皮帶肉的撕裂下來,說不準咬斷骨頭也不一定。
閆俊德似乎是沒有想到這怪物見脫離不成,惱羞成怒,竟然反身撲咬,他此刻已經是收腿不成,難以驟停,照這個趨勢下去,將直接落入怪物口中。可就在此刻,閆俊德往右一側身,整個人騰空躍起,在左側的牆壁上,連續跑出三步之多,間不容發的躲過了這怪物勢在必得的一擊。
緊接著,閆俊德腳上用力,從牆上反
撲出來,身子直接撞在了怪物的身上,一人一怪物從空中墜落,在地上連滾幾圈,閆俊德借勢翻滾,搶在怪物之前穩住身子,半跪著伸出右拳,直擊這東西的脖頸處,然後,我便見這怪物癱軟在地,沒有動靜了。
這個時候,我趕忙緊跑幾步,邊跑邊問道:“你把這怪物打死了?”
閆俊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用腳踹了踹地上的怪物,這才對我說道:“沒有,我隻是把他打暈了,而且娟姐說的不錯,這東西根本就不是什麽怪物,雖然很奇怪,但這絕對是個人,和我交手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狗皮下的骨骼是人類的無疑……”
我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是打人打出經驗來了啊……既然怪物已經逮到了,回市局!”
閆俊德將怪物壓上警車,支隊長帶著我們一路來到了市局。車上,瑪麗問我:“邵哥,你怎麽知道這怪物還會回來啊?”既然自己的猜想已經被證實,我直接說道:“記得犯罪模擬的時候麽?在樹洞裏的時候,我發現了樹洞中有著很多的垃圾,這很不尋常,垃圾是沒有腳的,那就隻能是別人帶到樹洞裏的,但誰會那麽無聊?做出這個事情的,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抓的那個東西!”
市解剖實驗室裏,我們終於知道了這是什麽怪物,這其實壓根就不是什麽怪物,而是一個真真實實的人類。他的頭發很長,身上牢牢的套著一張狗皮,耳朵處,也被狗耳朵包著,手指甲和腳趾甲磨得尖銳,牙齒呈現扁尖狀,兩顆犬牙尤為的鋒利。
楊小娟分析道:“這個怪物的成因應該是如此這般,應該是幾年前的時候,他就被套上了這張狗皮,當時的狗皮應該還算合身,但是隨著他年齡的增長,身體的長大,這張狗皮變的越來越緊,直到現在,這狗屁已經是緊緊貼合著皮膚了,難怪你們會看錯,因為現在,這張狗皮已經不可能摘下來了,他的皮膚,和這張狗皮,已經牢固的長在一起了!”
“你的意思是,他一輩子都要披著這張狗皮了?”支隊長說道。
“恐怕是這樣的!”楊小娟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他變成這個樣子應該很多年了,他的四肢牙齒都已經發生了變化,他更適合四肢著地走路,牙齒更適合撕裂堅硬的肌肉,甚至眼睛都長出了隻屬於動物的照膜,更適合夜晚的行動。”
看著在實驗室手術台上被牢牢控製固定的,還在沉睡的他,我怎麽也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一個人,一個和我們一樣的人類。
“而且!”楊小娟提高了聲音,重重的說道:“通過DNA和指紋的對比,笑笑下體內的精液就是這個人留下的,指紋對比也吻合……”
聽到楊小娟的話,支隊長大喊道:“難道殺死柒姐和笑笑,並且**的人就是這個怪物,不,不,就是這個人?”
“不可能!”我第一時間反駁道:“疑點太多,雖然DNA吻合,但是我覺的,凶手絕對是另有其人!我們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凶手隻是殺人,並沒有**!不好,凶手很可能會繼續作案!”
話音剛落,實驗室的門被人重重推了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