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德子和我的感覺是一樣的,總之我感覺自己是一陣蛋疼。不由的用手捂住了下麵,成為了“捂襠派”。這個掉出來的肉球不是別的東西,正是男人最重要的一個標誌。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遙控器中,竟然會有這樣的東西。這絕對不會是商家造成的,那也就是說,這就是凶手留下來的線索了。

那個肉球從瑪麗的手上滑落,直接摔在了地上,在布滿灰塵的地上彈了兩滾,停在了一角。看著地上的這一顆“蛋”,瑪麗表情就好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她深呼吸了兩口氣,然後才緩緩的說道:“這,遙控器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啊,實在是太,太惡心了。”

我帶上了手套,將這個“蛋”撿了起來,趕緊放到了證物袋裏。然後趕忙去看另一個遙控器,果然搖杆也是不能往左右移動。但這次我可學乖了,沒有用蠻力,而是小心翼翼的將這個遙控器的後殼打了開來。

果然,一個“蛋”正嵌在這個遙控器的內部,我同樣將其放在了證物袋之中。

綁在遙控器上的腳是女人的,而留在遙控器裏的東西自然是男人的。凶手這一次竟然在一個現場,留下了兩個人的身體的部位。這一點和他之前作案的手法來看是不一樣的,這一次竟然是有兩名死者,一男一女。

這兩名死者一定是有某種關係的,可能是夫妻,是兄妹等等,否則凶手應該是不會將這兩個人聯係在一起的。如果說這是兩個死者的話,那麽就說明這並不是下一個死者的線索,而是這次殺人案之中所留下的東西,僅僅是本次殺人的結果而已。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麽還有線索。既然遙控器裏有線索的話,那麽這次案子的主體,遙控車裏應該也是有線索的。想到了這裏,我立刻從地上拿起了遙控車,仔細看去,這才發現這個遙控車的下麵果然也是契合的結構,沒有一根螺絲。

看起來,不論是這個遙控器,還是這個遙控車,應該都是凶手改裝過了,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能夠不用費力的拆開後蓋,發現裏麵的東西。用力將後蓋拆開,裏麵赫然是一根被割了的**,此刻呈現一種萎縮的狀態。前端露了出來,呈現一種淤血般的青紫色,看樣子,生前一定是被人用東西箍住過,這明顯是血液不流通而造成的。

看到這個東西,我簡直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一時間身體總感覺有些莫名的不安,不知道是不是一種對於同性的悲哀。而且從淤血的情況來看,他是在生前被人箍住充血之後,才被砍下來的。單單看這一點,他心中的絕望就是可想而知的。

幾個人見我表情是陰晴不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趕忙圍過來去看,一看之下,眾人都無語了。

簡單的看了幾眼,娟娟說道:“從這個男性**來看,是生前就被割下來的。從斷口處看,這個東西的GUI頭向外凸出,包皮外翻,能夠看出是在生前被人用繩子之類的東西箍住了根部。”

“這時間大概在五到七個小時,生

殖器由充血狀態逐漸的萎縮,到現在已經徹底的壞死。”娟娟將這東西放入了證物袋裏麵,然後說道:“也就是說,這個人在活著的時候,感受到了如同太監般的感覺。連同剛才的兩個睾丸來看,應該是一同被綁起來的。兩者的傷口切口方向是一致的。”

“而且,從傷口的皮瓣上看,有一個逐漸遞進的層次,和那個斷足截然不同。”娟娟一邊舉著證物袋,一邊讓我們去看傷口的切口,她繼續說道:“這就說明,這部位並不是一塊被切下來的,而是一點一點的切下的。”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什麽東西,說道:“難道將這東西割下來的是魚線?魚線這東西有韌性,而且很是鋒利,經常有釣者不注意,就被魚線割了一個口子。”

娟娟用手拖著自己的下巴,然後慢慢的說道:“魚線有一定的伸縮性,如果是用魚線的話,在其包皮上應該能看到一層一層的勒紋,可是這上麵並沒有。當然了,魚線的型號不同,伸縮度也不同,的確是有可能的。但如果要我推測的話,應該是鋼琴弦,而且是較高音的鋼琴弦,拉力大,而且和魚線一樣鋒利。”

我點了點頭,也就是這兩種東西都有可能,如果從這裏分析,那麽凶手留給我們的很可能是傷口的線索。從斷足上看,傷口平整,足見致使其斷足的東西十分的鋒利。而這名男性下體的傷口,則懷疑是用什麽較為鋒利的線所造成的。

想到了這裏,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個殺人案,一個漁村,甲和乙有了矛盾。在一天晚上,甲將魚線綁在了乙必經之路上。乙第二天一大早騎摩托車出門的時候,天色還暗,一根魚線在空中根本就看不到。

於是,乙騎著摩托飛快的開過,脖子剛好在魚線的位置。直到駛出去十來米的時候,乙的頭顱才從脖子上掉了下來。沒有了頭顱的乙仍然坐在摩托車上,開了竟然有幾十米才脫離了方向,摔倒在了地上。

之後,甲取走了魚線,他自認為天衣無縫,可警方很快的找到了他。因為他不知道警察會排查死者人際關係,會利用指紋血液DNA等高科技東西。他家的那根魚線上,有乙的DNA。被抓走的時候,甲忍不住的感歎:“原來現在都這麽高科技了!”

這個案子說明,鋒利的魚線如果綁緊的話,在一定的加速量的前提下,是足以能夠將人的身體部位割下來的。會不會這兩個死者的死亡,和魚線或者是鋼琴線有關。不過一個是快速的劃過,所以傷口平整光滑。而一個則比較緩慢,所以分有層次。

我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娟娟,希望能得到娟娟專業的答案。

娟娟嗯了一聲,然後說道:“的確有這樣的可能,難道,這就是凶手想要告訴我們的東西?一根線?”

我用手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然後緩緩的說道:“那我們的目標就明確了,華北市為內陸城市,雖然有大河經過,但是能釣魚的地方不多,所以找到這幾個釣魚點應該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其二,鋼琴

的弦也不是什麽消耗大的物品,找到一個星期之內在華北市裏購買鋼琴弦的人。雙管齊下,應該能找到這兩具屍體以及下一個受害人的線索的。”

說話間,德子已經給大隊長打了電話,讓大隊長安排部裏派來的人去做這一件事情。

“可凶手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呢?”娟娟看著這個空****的屋子,然後緩緩的說道:“從第一名死者開始到現在,凶手每次作案的時候,都會在現場留下死者身體的一部分,我覺得這絕對不是凶手隨意而為的,這一定有什麽用意。而這一點,現在我們還看不出來。”

娟娟說的很有道理,我的確也有這種強烈的感覺。之前我認為凶手隻是為了挑釁警方,隻是為了殺人而去殺人,可現在看來,我的那個推測是錯誤的。從春之歸敬老院事件就能看出來,凶手之所以會挑釁警方,最重要的目的並不隻是為了挑釁而已。

凶手很早就準備了這一起殺人案,或許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組織的人會來追殺他,無論他跑到哪裏都是徒勞的。所以他深思熟慮之後,打算製造殺人案。他希望引起我們的注意,將這潭水攪渾,而這裏麵牽扯到的勢力越多,他就越能在這裏麵左右逢源,保護自己。

所以說凶手一定是有一定目的的,那麽之前鎖得出的凶手是無差別殺人的事實也就不成立了。這麽說的話,凶手所殺的這些人,一定是有什麽背後的關聯的,或許,這些人是能知道他身份或者秘密的人。

凶手通過殺人,希望達成這麽三個目的。其一,凶手要殺人滅口,這些死者定然是知道什麽事情的。其二,他希望警方能夠將趙明坤等組織派來的人抓捕歸案。其三,在完成了前兩個目標之後,他希望就能全身而退,從警方和神秘組織雙重的追殺之下離開。

三個目標,一個比一個艱難,就算他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如何殺死這些人,可是後麵兩個目標充滿了變數,稍有一個不慎就會陷入死地。當然了,落在我們的手上接受法律的製裁還有公正性可言,或許還能多活些日子。

可如果要落在趙明坤和何平黎的手中的話,那麽基本上這個凶手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如果他足夠聰明的話,就會主動投案自首,可他卻選了截然不同的一條路。如果不是凶手膽大妄為,就是他知道,如果自己落網,以自己之前做的事情來看,也是不可能免得一死的。

這房子裏基本上已經是沒有什麽東西可查了,看樣子趙明坤等人還沒有發現這裏,想到了此處,我對眾人說道:“把東西拿走,將房間裏的血液清除幹淨。如果我們要和趙明坤等人一塊找這個凶手的話,將證據清楚掉是很有作用的。”

娟娟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手機來將這個現場通通照了一遍,確定保存好了之後,我們才開始清理起來這個現場來。但是出門後的車轍實在是沒有辦法清除了,不過這已經不要緊了,就算能找到這裏來,趙明坤他們也不能在現場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