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國慶笑著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線索,我們身邊有什麽人消失了?聽到了這話,我們立刻去看自己身邊的人,特案組也就四個人,都在身邊,怎麽會失蹤了人呢?我讓德子去問於則林有沒有市局的人失蹤,於則林也是搖了搖頭。
我皺起了眉頭,走進審訊室問道:“郭國慶,到底是誰不見了?你到底想做什麽?”
郭國慶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事情說的太細了的話,那還有什麽意思呢?我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你們的。”
我皺起了眉頭,心想到底我們身邊有誰消失了。仔細的去想,我們在天蘭市也沒有什麽相識的人,除了市局的這些人,我們就不認識其餘的人了。但看這郭國慶的語氣,這個人應該是我們認識的,否則他也就不會用這樣的口氣和我們說話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人,而且之前她的確一直在我們的身邊,可是之前走得匆忙,我們並沒有注意到她最後到底去了哪裏,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帶我們去廢棄公園的囚島咖啡店的女老板。在抓到郭國慶後,我們就將女老板忘在了一邊。現在想想,如果說有誰不見了的話,也就隻有她一個人了。
想到了這裏,我趕緊給女老板打了一個電話,但是已經沒有人接聽了,這很不正常。我立刻讓市局的人去囚島咖啡館看看女老板到底幹什麽去了。半個小時左右,市局的人打回了電話,咖啡館的門鎖著,敲門很久無人應答。
之前也說過,郭國慶很可能在家裏通過望遠鏡看到了我們調查現場,當然也看到了咖啡店的女老板跟在我們的身邊。可能就在我們將郭國慶抓走的時候,郭國慶的幫凶便將女老板也抓走了。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郭國慶將時間把控的也太好了,真是惡魔少年。
而從郭國慶這裏,我們肯定是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了,郭國慶仗著自己是未成年人,如果他不開口的話,我們是沒有辦法將他的嘴巴撬開的。但是郭國慶所在的小區是高檔小區,周圍都有監控,想必能從監控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
想到了這裏,我們立刻驅車往郭國慶所在的小區,我們立刻找到了物業,去看裏麵小區門口的監控,果然在監控中,我們看到了不尋常的事情發生。時間大概是我們在去追查郭國慶的時候,女老板便在小區外麵等著我們。
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駛入了小區,而且給了門卡,看樣子,這個人也是這個小區的業主,或者說有這個小區的停車位。但是他在車裏,並沒有被攝像頭照到自己的樣子,我們也不得而知這個人的長相。
這輛車停在了女老板的身邊,然後降下了窗戶,似乎跟女老板說了些什麽,然後女老板往樓裏看了看,似乎是在看我們的動靜,但看到我們沒有下來之後,女老板還是上了這個人的車。接著,這個黑色的轎車離開的小區,然後一路駛向了遠處,不知道去了哪裏。
那麽這個開車的人就應該是郭國慶的助手了,但是他會是誰呢?郭國
慶沒有親人,這個人為什麽要冒著這麽大的風險來幫助郭國慶呢?而且,女老板又為什麽要上這輛車,這其中有什麽貓膩,而這個人又和女老板說了什麽事情呢?
我對眾人說道:“瑪麗,你去物業查查這個開車的人是否為這個小區裏麵的業主,為什麽開著車都能進入。這個小區是高檔的小區,非本小區的車應該是不會讓進入的。德子,你去查查這個車牌號和附近的監控,看看這輛車最後到哪裏去了?”
眾人聽從我的安排去忙碌,我就這樣坐在小區旁的路邊,想著郭國慶到底想要幹什麽,這個郭國慶的幫凶又會是誰。之前在囚島咖啡館的時候,我們和女老板也的確是交流了很長的時間,同時也知道了女老板的一些事情,那麽,什麽事情能將女老板叫走呢?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從女老板咖啡店的位置來看,我們就知道女老板依舊是忘不了自己的那個初戀,忘不了那個曾經讓她懷孕而又讓她墮胎的那個男人。從這一點上來看,如果想讓女老板走的話,那很可能就是用這個理由來說事了。
在亮明了身份後,物業的效率很快,通過門禁卡的編號,我們很快的就得知了這個卡的擁有者,但是令人失望的是,這個卡的主人是郭國慶。應該是郭國慶將自己的門禁卡交給了幫凶,這都是郭國慶早就設計好的。
我們隻好找來了上午那個看門的保安來,詢問他是否看到了開車人的樣貌。
由於事情發生時間間隔並不是很長,所以保安應該是知道這個人的樣貌的,保安對外麵說道:“那個開黑色轎車的人我印象很深刻,不是因為他的長相奇怪,而是因為他開車的時候帶著口罩和墨鏡。這都是十二月份了,戴口罩可以理解,哪裏還有人戴墨鏡啊,所以我就多看了他幾眼。”
也就是說,幫凶故意將自己的臉部都遮擋了起來,所以並沒有人知道他長的什麽樣子。
我繼續問道:“那麽身高和體重呢?”
保安回答道:“他的確是很高,而且很壯,我看怎麽也有一米八五吧,估計也有個一百五六十斤的。”
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個人的體形狀況和大棚那裏留下來的腳印是一致的。可如果那天隻有這個幫凶去了大棚的話,到底是郭國慶殺的人,還是這個幫凶殺的人呢?現場沒有郭國慶的腳印,如果是幫凶殺的人,為什麽殺人手法和三年前一模一樣,難道這個幫凶跟著郭國慶學過殺人?
這裏麵還有很多的謎團沒有揭開,而郭國慶故意被抓,到底是想幹什麽呢?難道他的目的真的就這麽單純,他說自己想在牢裏過新年,我想隻要是個人就不會有這種想法,恐怕,郭國慶還在暗地裏謀劃著什麽東西。
和三年前比起來不一樣,郭國慶竟然給自己找了一個幫手,可如果有一個幫手,就會有第二個幫手,我們現在甚至還不能確定這個郭國慶是否隻有這麽一個幫手。如果郭國慶找了很多個的話,這裏麵的案情就又複雜了。
瑪麗說道:“我以前還沒有親眼見到過天生的犯罪者,現如今可是真的長眼了。在我們抓捕郭國慶的途中,其實郭國慶也派人來抓了女老板。這樣的縝密,這樣的從容,可真不像是一個未成年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我歎口氣,對瑪麗說道:“三年前特案組的檔案裏,這個人就標注了極度危險。而且特案組還算錯了一件事情,他們認為是巧合中逮捕了郭國慶,但實際上,是郭國慶故意讓他們抓的。”
“這個郭國慶有強烈的反人類傾向,尤其是女人。其實就算他十八歲出獄之後,我覺得他也一定不會收手的。殺人也是會上癮的,這個郭國慶,遲早得死在自己手裏。”娟娟這個時候說道:“隻要他不死,隻要他還在社會上,他就會殺人。”
“這自然和他的童年經曆有關,但是這隻是一部分,更重要的還是天生的。”娟娟繼續說道:“他就是那種第四種人,天生的。”
對於這種人格的扭曲,我不專業,但我也知道,人過一百形形色色,就好像有些人是天生的運動員,有些人是天生的拳擊手一樣,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罪犯。很可悲的是,我們要和這個未成年犯罪者鬥智鬥勇,而且還不能使用任何的強硬的手段。
就在這個時候,德子已經回來了,德子對我們說道:“剛才我將車牌好發給了於則林,並且讓市局的人調取了監控。通過調去這附近的幾個監控我們發現,這輛黑色的轎車一路往北駛去了,最後他拐進了一條胡同裏,而胡同後麵沒有監控,所以這輛黑色轎車目前去向不明,市局的人在進一步的調查中。”
我點了點頭,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幫凶要將女老板帶走,下場無非是有兩個,其一,幫凶會將女老板殺死,其二,幫凶不會將女老板殺死。而現在看來,第二點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如果郭國慶想要和我們玩個遊戲的話,那麽這個女老板就是籌碼。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打來了電話,是市局的人打來的,我接起了電話:“邵世林,你是?”
“邵組長,剛才接到報案,在城北發現了一具女性的屍體,死法和上一個案子一樣,在被奸汙之後,她的舌頭被割了下來塞入了下體之中。”一個焦急的女聲說道:“當地的派出所已經封鎖了現場,現在於隊長自己在路上了。”
我眉頭一皺,心中陡然一驚,我們剛剛通過監控得知了那輛黑色的轎車是一路往北去了,難道這名死者就是之前的那個女老板?我趕忙開口去問:“知不知道死者的身份?”
“並不清楚,當地派出所還沒有查清楚。”對方說道。
“將地址發來。”我說道:“我們現在就趕往現場。”
很快的地址就發了過來,目前隻知道是有屍體,還不能確定就是女老板,而且還不能確定是什麽時候死亡的。不過從同樣的死法來看的話,這件案子也是和郭國慶脫不了關係的。目前,隻有到了案發現場之後,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