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誌念完了自己的‘誓言’,依然的是跪在地上,這時候,沒有枯木道人的話,他還是不敢起身的。

畢竟,吳遠誌是清楚之極的,現在的自己,所做這一切,都是需要枯木道人幫助自己的。要解決這裏的問題,必須得由枯木道人出手,把這辦公室裏邊的危機給解除掉。在這種時候,吳遠誌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對於枯木道人,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尊重,不可以去得罪,不可以惹怒。

要不然,枯木道人再來一次剛才的那種做法,轉身就走,不再理睬,那麽,吳遠誌知道,自己是會抓狂的,那樣子一來,留下一個爛攤子,自己想要收拾,都沒有辦法了。

而此時,枯木道人的表現也相當的有意思,他對於吳遠誌的表現不置可否,就隻是瞪大著一雙眼睛,望著眼前的吳遠誌,眼睛裏邊的神情,似乎是在審視著吳遠誌,在考察著他所說的這些話語真實性如何,更又帶著一絲玩味,在嘲諷著吳遠誌。

麵對著枯木道人這般的眼神,吳遠誌心中一陣發虛,感到不安。枯木道人的眼神清澈無比,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正因為如此,讓他顯得更加睿智,聰慧無比。就這麽輕易看著吳遠誌,給吳遠誌帶來一種強大壓力,讓吳遠誌不安之極。

不過,好在吳遠誌有夠臉皮厚,就算是麵對如此的枯木道人,他也依然能夠保持自己的鎮定,可以穩得住心神,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隻是內心當中閃過一絲不安,馬上就又恢複了鎮定,自然的跪在那裏,一動不動。

“好吧,起來吧。”半晌之後,枯木道人終於開了口,嘴裏邊說出一句話來。

聽到枯木道人開口說出來的這麽一句話,吳遠誌如蒙大赦,卻又將心情的激動給壓抑住,將一口氣息悄悄的緩緩吐出,然後露出一臉平靜的模樣,慢慢站起了身來。

“道長,現在可以開始了嗎?”吳遠誌看著枯木道人,一臉小心翼翼,輕聲開口問著話。他可不敢讓枯木道人看出自己其實是在催促著他,要是那樣子一來,會讓自己很被動的。

雖然,吳遠誌現在巴不得枯木道人馬上出手,趕緊的去

解決這些事情,把所有的問題都給解決了,那麽,一切就平安了。

現在,自己最大的問題,就是所遇到的這些事情,必須要去得到一個最為合理,最為應該的解決方法。當然,這一個所謂的‘合理’,以及‘應該’,完全都是針對於吳遠誌自己而言的。在另外的一個場合下來說,那應該就是說,是屬於吳遠誌的自私,是屬於吳遠誌的不應該了。

隻要將吳遠誌現在所遇到的事情給解決了,那麽,恐怕吳遠誌現在馬上要做出來的事情,就是要去將知道他底細的人給對付了。這些人當中,馬道人就應該算是第一人選了,誰讓他與吳遠誌接觸得最多,對於吳遠誌的了解,也是最多的呢?

至於其他的,枯木道人來說,吳遠誌也是感到極其討厭的。這一個道人,自以為是,仗著自己有著一丁點兒的本領,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在這般的情形之下,所做出來的一切,都是惹人厭惡,讓人感到討厭的。所以,在吳遠誌的心目當中,枯木道人其實也是一個必須要除去的角色。

當然,林瀟徐可可和賈小燕這三個女人,在吳遠誌的心裏邊,其實是屬於沒有占上一丁點兒地位的角色。在吳遠誌的生命當中,女人當然有著不少,但是,這些女人對於吳遠誌來說,可是一丁點兒地位都沒有的。

在吳遠誌的信條當中,女人嘛,就是屬於一種可以供自己消遣,讓自己發泄的工具。至於其他方麵的作用,在吳遠誌的心目當中,卻是怎麽也都找不到的。一些工具,一些塵埃一般的東西,在吳遠誌的內心深處,其實是連人都算不上的,又怎麽可能有著地位?有著身份?

所以,吳遠誌的心裏邊,早已經是將林瀟徐可可和賈小燕當成了需要處理的目標,這些,在他來說,是根本就不需要考慮的,連一丁點兒考慮的必要,都是不存在的了。

最後,當然就是吳銘了,如若到了最後,一切的事情都沒有辦法瞞得過吳銘,吳遠誌也還是有著辦法的。他會選擇最後的一個辦法,那就是帶著吳銘遠走高飛。吳遠誌相信,一切都是血濃於水,自己與吳銘是父子關係,自己二人,任何的事情,

也都是有著辦法去商量,有著辦法去處理的。

那麽,在這般情形之下,還有什麽事情是無法處理的?無法解決的?真正的是到了最後的一步,真正的是到了沒有辦法商量,沒有辦法解決的地步,自己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吳銘,相信吳銘是怎麽都不會對付自己,是不會生自己氣的!

在這樣的一個前提保障之下,吳遠誌完全的相信,自己與吳銘之間,最終會有一個‘完美’的結果,自己所想的一切事情,也都是屬於可以解決,可以做到的。到了最終,所有的事情,自己隻要告訴了吳銘,自己這一個做人父親的,就一定可以脫身事外了。

所以,現在吳遠誌不管是認為自己有多委屈,有多的不滿,有多少的不甘,也都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在這樣的前提之下,他認為,自己隻需要再稍加多點的努力,一切,都會有一個最為完美,最為恰當的結果的。

“好啦,你也別再假裝什麽了,其實,貧道早已經開始了。”吳遠誌的哀求,似乎是起到了一丁點兒的作用,在這樣的前提之下,枯木道人望著吳遠誌,然後開口,沉聲說著話。

對於眼前的這一切事情,枯木都是一副淡然的姿態,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被他完全的掌控在手中的模樣。所有的事情,都逃不過他的那一雙眼睛。隻需要他這麽輕輕一看,世間萬象,所有的一切,也都全在他的眼睛裏邊,也全都是在他的掌控當中了。

“我,我沒有裝。”吳遠誌帶著一絲‘委屈’的說著話,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他的心裏邊還真正的是感到了一絲的難堪了。自己所想的事情,居然一下子就被枯木道人給猜透了,所有的事情,在這種情形之下,自己完全的沒有了掌控的辦法。

如此一來,吳遠誌內心當中其實最為重要的,不是什麽委屈,而是一種憤怒,一種不滿。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他需要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他需要把一切,完全的握在手裏邊,任何的事情,都不可以超越他所了解的一切,都不可以超越他所知道的一切。吳遠誌想要的,是任何的事情,都依著自己的想法,去發展,去解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