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在陽光下顯得那樣地璀璨奪目,幾乎晃花了人眼。
五官精致的可愛男孩就這麽站在這成片的向日葵中央,大大的水眸略帶迷茫,雪白的長卷發,披在雙肩,微微反射著太陽的光芒,這使得他的周身都似是縈繞著淺淺的金黃色澤,真是猶如畫中走出來的靈童仙tian一般。
忽而,這片金黃色的向日葵花海中,陡然間出現了一抹白影,男孩本能地提步追去,可無論他跑得多快,就是追趕不上那抹白影。那抹白影始終在他一步之外,任憑他怎麽努力也…
可惡!男孩咬咬牙,倔強地追著那抹白影,就算明知結果,那股韌勁,就像當初誇父逐日一般,似是不死不休…
男孩跑地太急,一不小心踉蹌地跌倒在花海裏,卻仍掙紮著爬起來,而那抹白影終於肯停下來了,在男孩抬起頭的瞬間,白影也同時回過頭來,男孩他瞪大了他那雙黑黝水汪的眸,那是…
白影變成了佑京的模樣,正朝著他微笑,“懶羊羊,懶羊羊…”
那果然是佑京的聲音,可是…
然白影不一會兒卻又變成了琉生的模樣,他說:“懶羊羊你跑不掉的,是你先惹上我的我,所以你就必須負責…”
琉生溫柔帶笑的好嗓音一直不停地在他耳邊回**,可男孩此時卻覺得他的聲音就像最纏綿致命的絲線,勒得他喘不過氣來,男孩忍不住捂住耳朵,蜷縮成一團。
然不過一會,白影又變成了另一個模樣,那索命的魔音也消失了。
那是茶木櫻,她此時正痛苦憤怒地**著,一慣溫雅從容的微笑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壓抑隱忍的**,出奇的嬌媚,豔蝕入骨。
她身旁還有一個人,正在她身上肆虐,可男孩卻看不清具體情形,那人的周身也好像蒙了一層淡淡的薄霧,神秘飄渺。
當男孩想繼續看下去的時候,白影又變成了本田赤色的模樣,他笑著伸出他的大手,想要拉起他。
男孩也笑了伸出他那隻白裏透粉的藕臂,卻在快觸及他的手時,所有的一切都開始劇烈抖動,似乎有人一直在叫著他的名字,聲音是那麽低沉,隱隱帶著擔心。
懶羊羊掙開了眼睛,卻這麽撞進了一雙深邃美麗地猶如紫色星海般的眸,那一瞬間,好像有什麽在他心中紮了根,萌了芽。
梓模了模懶羊羊的發頂,驚魂未定地說:“還好你醒過來了,我剛才叫了你整整一小時,可你卻怎麽叫都叫不醒,我以為…”
梓一把把懶羊羊lan進懷裏,不斷親吻他柔軟的雪色長發,“太好了,我有多怕…”說到這裏,梓竟連聲線都開始微微顫抖。
“對不起。”懶羊羊有些愧疚地說。
聞言,梓笑了笑,“小傻瓜,隻要你安好,就已是我最大的祈求。”
然在這麽美好溫情的時候,懶羊羊這家夥,卻直接跳了起來,“那個你說剛整整喊了我一小時,那麽晨練怎麽辦,還有昴,他那個死人臉,他指定會不高興,那麽…”
懶羊羊苦逼地揪揪頭發,整個人都焉了。
梓好笑地看著懶羊羊這幅可愛的樣子,過了
一會才不急不緩地說:“你放心,我已經和昴打過招呼了,偶爾不晨練一次也沒關係。”
懶羊羊忍不住手舞足蹈,這個梓眸天使,真是好得沒話說。
卻在下一刻,他幾乎全身僵硬了,連做的那個動作都微微停滯了一下。
怎麽回事,剛才沒來得及反應,現在床泛下的那灘水ze,還有他下麵濕濕溚溚,還黏糊糊的,這該不會…
不要啊!要是讓沸羊羊知道,那還不笑死他,這麽大了居然…
梓好奇地看著看羊羊一副如遭雷劈的樣子,剛不還好好的嗎?
現在這又是在鬧哪一出呀?
“怎麽了,懶羊羊?”聽著梓關切的問候,懶羊羊莫名地心一暖,紫眸天使應該是不會嘲笑他的…吧!
懶羊羊的十指都快扭成麻花了,梓這才聽他羞羞搭搭,幾近無聲地說:“那個我…那個…我…我尿床了…”
啥?梓幾乎以為他聽錯了,怎麽會…
“那麽把**和褲子都脫下來吧我給你洗。”梓好脾氣地說。
那一瞬間,懶羊羊簡直能看見他頭頂上光芒萬丈的金色光環,梓果然是個大好人,太感動了有不有!
可是…
懶羊羊指了指床的裏側,“那邊還有,紫眸天使你能不能…”
“沒問題!”梓寵溺地說。
可當懶羊羊把髒褲子和**交給他時,梓才知道懶羊羊不是尿床了,鼻間縈繞著的淡淡的麝香味,著分明就是…
“怎麽了,紫眸天使該不會是反悔了吧!”懶羊羊看著梓頗有些怪異的表情,弱弱地說。
梓卻十分激動地一下子就抱緊了他,“沒有我很榮幸,懶羊羊這是長大了…”而他也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
奇怪,我本來就長大了呀,紫眸天使這是怎麽了,用得著這麽興奮嗎?懶羊羊不解地想著。
另一邊,在一棟華麗的大別墅裏,那暖色的格調,充滿浪漫奢華的布局,華美的水晶吊燈,在寬敞明麗的屋頂中央,柔和地向四周揮灑光芒,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協調唯美,猶如畫中世界。
然卻終抵不過,大廳中沉寂陰森,劍拔弩張的氣氛,愈發顯得茅盾重重,與這等美好如仙境的地方格格不入了。
沙發上坐著身穿黑色洋裙,妝容精致的美豔少女,她的臉上掛著得體無暇的微笑,眼底卻是半分笑意也無,整個人顯得很冷清肅mu,她的黑色洋裙長及拖地,柔滑順直的長發結成一個漂亮的ji,看樣子十分地美麗端方。
用檀香木製成的古典精美的桌子上,金黃色泛著亮澤的盤中,正盛放著各類蔬果,繽紛的色彩,不時散發著的幽香,無不誘人食欲,然此時,卻無一人有這個閑心。
更別提不遠處,華美花瓶中插著的幾隻嬌豔欲滴的火紅的海棠了,它們隻能孤零零的在那兒,漸被人遺忘。
金發的少年不可一世地抬高下巴,斜斜地望著對麵美豔的少女,眼中劃過一絲不屑。
雙手插在口袋裏,連站姿都顯得十成十的痞氣倨傲。
“你可終於舍得回來了,我親愛的弟弟。”少女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輕緩,可卻帶著一絲審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