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便不動聲色的出口問道:“哦?那你說說,到底什麽事?”
隻見一顆痣笑著說道:“我現在的處境呢,十分的尷尬,南派那邊把我當成叛徒,你們北派又把我當成那邊的間諜,夾在中間,實在是活不下去!”
“人嘛,畢竟是想活的,再被他們這麽折騰下去,我也真的堅持不住了,反正我現在活命的資本無非不就是你們北派內鬼的名單嗎?”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讓我活著!”
我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並沒有多說。
隻見她在次出口說道:“我現在不能相信任何人了,北派那邊來救我回去也是個死,在這裏也活不下去,所以我隻能相信你,也相信不了別人!”
不得不說。
她分析的還是相當到位的。
唯一能讓他活下來的人,可能也隻有我了。
畢竟她現在的處境確實很糟糕!
於是我說道:“你很聰明,我確實可以保你一命,但是目前不能放你出去!”
我之所以這麽說。
是因為我們現在馬上就要前往京城,去奪這天下氣運。
如果在這個時候把她放回去。
萬一通知了南派的人,自然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說,必須得等我回來之後,才可以放她自由。
可以說。
這也是我最大的讓步。
如果她讓我現在把她放出去。
這個名單寧可不要。
似乎一顆痣早就猜到了我的想法。
根本沒有過多的掙紮。
而是出口說道:“那我開始說了,你可要記好哦~”
我點了點頭,拿起了筆。
一顆痣根本不扭捏,絲毫不怕我說話不算話。
她說道:“玄武堂長老:劉月虎,組長:暗夜,白虎堂:曾誌……”
她說了一大堆。
而越是往下記,我就越是一陣心驚。
因為這根本不是幾個內鬼的問題。
我整整一張紙。
此時已經抄滿了!
很難想象。
我們現在的北派,竟然如此的分崩離析!
全部都被對方瓦解了。
估計是因為秦一指突然大病,無人坐鎮。
便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這些人看秦一指馬上倒台。
加上隻有一個女兒。
他們覺得秦沐翻不起大波浪。
再加上我這一個毛頭小子擔任掌門。
他們自然權衡利弊,之後會選擇投奔對方。
以此來吞並北派的地界。
最後還能混個一官半職。
何樂而不為?
過了半小時之後。
一顆痣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出口說道:“小帥哥,怎麽這副表情啊?是不是很是驚喜呢?人家這可是把所有的名單都告訴你了,要是你自己去查,這麽多人,怕是沒個三年五年的,你查不幹淨,不準備好好報答姐姐一下?”
她這話說的沒錯。
如果一一點一點的去追查的話。
確實可能一次隻能抓出1到2個內鬼。
長期這麽下去,沒三五年肯定是不行的。
我出口問道:“我已經答應你,過後會放了你,還要怎麽樣?”
一顆痣笑嗬嗬的,隨後把自己肩膀上的那些殘破衣布又往下拉了拉。
目光火熱的盯著我出口說道:“當然是讓姐姐舒服了~”
我頓時一驚,出口問道:“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想這些事!”
隻見一顆痣出口說道:“啊?我說的舒服,是在你沒放我出去之前,不能對我嚴刑拷打,另外,我要吃什麽喝什麽,都要給我備好,你身為北派的掌門,這點事還是很容易辦到的吧?”
聽到這話。
我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出口說道:“害!我以為是什麽呢?嚇我一跳!”
隻見一顆痣,眼神十分勾魂的問道:“那你以為是什麽呢?”
我懶得理她。
站起身子對她說道:“這個我會囑咐的,等我回來,便放你出去,希望你這裏的名單沒有任何問題!”
“當然,我覺得這是你保命的資本,你不會那麽傻給一個假消息的!”
說完這話。
我便走出了牢房。
而不遠處的那個牢頭馬上小跑過來。
隨後接過我手中的鑰匙說道:“掌門,我來鎖就好!”
我點了點頭,來到了秦沐的身邊。
秦沐出口問道:“怎麽樣?有沒有問出來?”
我點了點頭,出口說道:“問是問出來了,但可能你會有些驚訝,你先做好一個心理準備吧!”
秦沐出口說道:“我本來就知道有內鬼啊,而且白虎堂的張家人應該就有參與其中,還需要做什麽心理準備?”
“不就是舍去一個堂口嗎?青龍堂四大堂口還真不差他這一個堂口,大不了廢了他們再建一個就是!”
我出口說道:“不得不說,佩服你的魄力,但是遠比你想象的更加驚訝!”
說話中。
我便把筆記本遞給了秦沐。
隻見秦沐打開筆記本後。
看到那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字,頓時也是臉色一變。
隨口問道:“有這麽多?”
她便仔細的翻找起來。
越是看這些名單,她的臉臉色就越是凝重。
最後甚至十分氣憤的把筆記本扔在了地上。
她出口罵道:“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很多人都是我父親十分器重的人,有好的資源以及好處,從來都不少分給,他們既然吃裏扒外!”
我見狀。
無奈的從地上撿起筆記本出口說道:“那你也別扔呀,其實以現在的局勢來看,他們選擇倒伐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現在秦叔叔已經不在了。”
“北派本來就是秦叔叔掌握的,加上四個堂口向來都不和,而一些傳統觀念都會覺得你隻是一個女子罷了,而我又是個毛頭小子,他們覺得北派一定會葬送在咱們手中。”
“提前尋好老東家也是明智之選,想必一些所謂的聰明人立場不堅定的人,一定會接受南派的糖衣炮彈的。”
雖然說具體的地界南北派並不分。
隻是技術不同。
但是畢竟還是有一條底線的。
名下的資產以及人手,還是一些搶奪的資源。
秦沐出口說道:“那也不能狼心狼心狗肺吧!”
“你看這裏玄武堂的這個齊老三,當初他母親癌症住院,全部的費用都是我爸掏的,而且隔三差五的去看他,直到老太太下葬的時候,我爸還找了最好的喪葬團隊去給辦了喪事,結果他竟然為南派的人辦事,真是太不要臉了!”
說著她又指向另一個人的名字出口說道:“還有這個!”
“朱雀堂的張小娥!當初她就是個坐台的小姐,被人販子拿來做皮肉生意,是我父親得知這個事之後把她重金贖了出來,甚至還把那些人教訓了一頓,後來看她人比較聰慧,給她提到了組長的位置,一個月能拿到八萬到十萬!如此恩惠,她竟然也倒發了!”